第24章 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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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美人扑倒,顺势钳住他的双手拉到头顶,一手压住白玉般的手腕,一手往他身上的衣襟摸去...
俗话说得好,不怕虎一样的敌人,就怕猪一样的炮友.
十几秒过去了,我也没摸到袍子的系带... (=。=#)干脆放开压着双腕的手,专心匍匐于美人的腰身部位,寻找系带的解扣.
释斜撑起身子,将我搂坐在他身上,象带小孩一样.微愠的偏首,定定看着我,丝绸黑发洒了一地.我愈加不敢看他,紧张得指尖直颤.
"呐~呐,一会不许哭啊~"
"你...你一会小点声叫啊..."
"我说,这旅馆里有备TT么...万一...咳,我是嫌我自己脏..."
"诶,你喜欢什么姿势啊?"
抽空从抽屉里抽了根烟抽结果抽油烟机开始抽风把我抽抽风了...我快窒息了...为什么这破带子还是解不开!!!
释一直任我这么坐在他身上-抽风.淡淡的,弯起灿若明星的眼眸,莲瓣樱唇荡开无声的笑,丰华入目.
轻轻抬起手,抚上我的眼角.一双星目静静的凝视着,在烛火的映衬下,美目之中流光溢彩,任何人被这样一双眼眸看着,几乎三魂七魄都要被勾走了...可是,我没有.
心,忽然沉了.
我抬手,想拨开停在眼角的手指.
叮玲玲~叮玲玲~
一串悦耳的铃声自释的右臂传出.雪白的袖袍滑落,露出雪白的腕、雪白的小臂,还有,金色的铃铛.九个圆润饱满,花生豆般大小的金铃,象征[九九归一]的窜接成一串.
其中一只铃铛上,刻着一个字,优美飘逸的梵语-[帝].
看到金铃的那一刹,我的脉搏似乎停了.
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我们就要成亲了,爹爹说我会生下佛陀..." "我今天看到因陀罗-帝释天陛下了,他好美." "你一定会成为和爹爹一样的战神,保护我,还有天界!" "你进我的房间干什么?" "还给我,那不是你的东西,为什么要偷走!" "把金铃还给我,没有它,我就成不了菩萨..." "我恨你!!!你是个自私的变态!恶心!" "父亲说你会变成恶魔.我恨你,我永远都恨你!!!"
这个旅店隔音效果真差,好吵...
睁眼时,已是天明.
我躺在锦阁里,身上盖着大棉被,被褥上精绣雪落梅枝,一枝红艳露凝香.
"先生,你醒了.先喝碗热茶吧..." 跪坐在我身边的婆婆,将一个酱色的陶碗递过来,又垫了一个靠枕在我脖子下面.
我迷迷糊糊的接过茶碗,喝了几口 "谢谢."
"觉得好些了吗?" 婆婆接过碗,慈爱的用毛巾沾了沾我的嘴角 "昏倒的时候,先生的脸色很不好呢.是不是,不习惯这种药浴啊?"
"哎~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不提还好,一提我就憋气.焰摩给我吃[沸蛇胆]那次,我愣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本以为我只是有点儿颓,没想到,是彻底废了.做个爱,连对方的衣服都没拔光就昏过去了...这,这让我有何颜面苟存于世啊~!!!
"先生,还会咛诗呢..." 婆婆推开红木门,将装着器物的小盆放在门外,再把门拉上. "再躺会吧,一会释就回来了."
他出去了,去干什么了.迫不及待地去放风筝了吧...
"老婆婆,我...昨天你说的那番话,我不太明白."
"叫我阿绣吧." 婆婆翘起兰花指,按了按头后挽着发花的簪子.
"阿绣婆?"
"没有那个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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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绣...=.="
"嗯,婆婆在呢.有什么事,说吧~"
"...我说,昨天你说的那番话,我不太明白."
"先生,老生给你讲个故事吧..."
三千八百年前,婆罗门族一个侧妃生了个女孩.女孩出生时,长有四只胳膊,四条腿.巫师预言,这个女孩是罗刹娑[Raksasa,罗刹的妖怪种族,前世是婆罗门族],将会给整个国家带来灾难.因此,女孩与母亲都被扁为最低等的种姓-首陀罗,之后,王族找了些诬谬的理由将侧妃打入大牢,并在皇宫前的广场上施以腰斩.
而被预为灾难的女孩,则被安置在黄金打造的笼子里,吃最好的食物,喝最甘甜的清泉.在她16岁的时候,将在其母亲施刑的广场上,被施以血礼.即在其身的动脉上开洞,每天以倍数增加放血的剂量,用妖魔纯净的鲜血清洗广场上的神像,祭祀大梵天神.整个过程将持续81天.这81天中,仪式之外的时间,女孩每天还得继续吃最好的食物,喝最甘甜的清泉,医者会用药膏封住伤口.
婆罗门王最爱的小女儿,经常偷跑到禁锢之笼去看女孩,她同情女孩,只有她才会象对待一个人一般,叫女孩的名字...作为回报,女孩为她跳天神的舞蹈,为她唱天神最爱唱的歌儿.虽然外面的人什么也听不到,但她依然微笑着为女孩鼓掌.
最后,婆罗门的公主偷偷放走了妖魔转世的女孩.整个国家都在说,预言应验了,公主与妖魔交换了心脏.王族顶不住民众的压力,将公主关入了黄金牢笼,代替那个逃跑了的女孩.
八百年后,女孩凭着前世的记忆,历经千辛,找到阴尸林海,取得鬼木...
"那天,女孩回到人间,站在皇宫前的广场上.那个在她眼中永远都是血红色的金笼,和美丽的公主一样,已经早无踪影...手里握着鬼木,这个国家的人,平民也好,王族也罢,害死她母亲的人,害死公主的人,全都是蝼蚁,任其杀戮...可是,有何用.有何用?公主已经不在了,母亲也不在了.爱她的人都不在了,她却苟活着.为了重返天界,她放弃了说出身世救她们的机会,选择了逃避..."
"后来呢?她毁灭了那个国家?"
"不,她选择了抛弃执迷." 婆婆缕了缕斑白的鬓角,语气反而平静下来 "她站在匍匐于广场上的世人面前,抽出鬼木,斩掉了自己的双手,双脚.说出了与伽湿罗婆那签定契约时,作为筹码的秘密:她不是妖魔,她是幸运女神-拉克什米[lakshmi]转世...从此,天界不再有拉克什米,她放弃了天道的尊位,留在了凡间.爱的反面不是恨,是漠然.她明白,恨着这片土地,亦是爱着这片土地.因为这泥土中,浸染着她们的鲜血,还有爱."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给我听?"
我和拉克什米不一样,我虽不是天神,但我也不是妖魔.没有谁想在我身上戳洞,即使是头上有红字的人,我不说,他们也不会认为,我这样不起眼的小人物对他们有什么威胁.我从未希望血流成河,她有仇恨,而我没有;她被世人误解,我也没有;她受尽凌辱和精神折磨,我只是经常被人拉着打架而已.我没有深仇大恨,也尽量使自己强大起来,不拖累任何人.她能放开的,我有什么不能放开.
"当你急着想到达某一点,路变得如此漫长,仿佛永远都走不尽;当你静静地享受漫行,瞭望四周的风景,路是如此短暂,仿佛一转眼就到了尽头."
婆婆缓缓走到温泉池边,摘下一枝坠着冰挂的松针,布满老茧的手轻轻一折,松针断成几截.又从兜里摸出一捆银线,将冰挂窜起来,用长柑将冰挂串勾在房间的屋檐下,风儿吹过时,透明的冰挂发出象风铃般悦耳的声音,折射着并不温暖的阳光,那么耀眼.耀眼到让人仿佛能看到自己的心.

一阵带着松香的风刮入温泉别院,冒着白雾的水中荡起涟漪.
释轻袍缓带,踏着松枝飞落入院,正施施然从那白雾中踏萍走来.阳光从他俊美面容后透出圣洁的光晕,耀目摄人,表情分明看不太清,却好像有说不出的魔力,惹得所有的目光都往他身上聚集.
走入阁内,释递给婆婆一个通体透明的云母雕花小盒,道 "阿绣,泡壶[水静]吧."
婆婆接过小盒,推了门出去.
"好些了么?" 释蹲在我面前,一手撑着脸,给我拢了拢被子 "想吃什么,让阿绣给你做."
我缩在被子里,捂住头,依然感觉到那灼人的目光.呼~..好闷...
不一会,婆婆端来了热腾腾的[水静],雕花小木盘上盛着精致的茶点,颜色各异,异常诱人.
释搂起地上的棉被肉虫,坐在茶几边,一点点拨开棉被,揉了揉我的头,说 "你以为躲起来就找不到你了吗?没有用的.象你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一口鲜血喷出.
我错愕的回头看着他 "你...你哪学来这些油腔滑调的句子!?"
释怔了怔,一双乌黑大眼垂视着怀里的肉虫 "昨天晚上你说的."
"我...我说的?" 难道是我昏过去之后说的呓语? "除了这个,我还说了什么?"
释拈起一块红色的饭团,塞进我嘴里,朱唇轻吐 "...你那忧郁的眼神,稀嘘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刀法,和那杯Dry Martine,都深深地迷住了我.不过,虽然这是这样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规,无论怎样你要付清昨晚的过夜费呀,出来睡不用给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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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T_T~阿绣,帮忙拿个痰盂过来,我呕血用...
"Dry Martine是什么?" 释将茶杯递到我嘴边,见我喝了两口,又取了颗青色的果子让我吃下.
我把果子含在腮帮子里,想了想,说 "唔...一种酒,我们那的酒."
"非天的酒,名字很有意思." 释轻轻戳了一下我鼓起来的脸,笑问道 "这个,不好吃吗?"
"咕...挺好吃的..." 我脸红的低下头,奋力咀嚼.
"慢慢吃,没关系的." 释揽着我,哄小孩一般,拍拍我的背 "下一个,你想吃什么?"
我看着盘子里的茶点,那叫一个惊艳.有雕成玉兰花的,有做成金刚杵的,有些大如饭团,有些小似玉籽,有混沌如泥的,有透明如玻璃珠的...各式各样,颜色饱满,象能流出汁来.
"金刚杵吧..." 也就这个显得MAN一点.味道有点象鱼肝油,入口即化,还在喉咙里,身上便泛起一股暖意思,类似酒心巧克力.
一连吃了好几个,我有些吃不下了.这些茶点虽然个头不大,却管饱,味道怪怪的,不象甜点那么纯粹,又不象零食口感鲜辣.
"这些茶点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天神的金身之血." 释又端起茶水递到我嘴边,答得轻松自然,那口气就象在说,新鲜的血豆腐咯~刚杀的猪.
...!!!
见我一脸崩溃的样子,释放下茶杯,将棉被转过来,将我的脸对着他.
释拨开我额前挡着的白发,问 "为什么要拿鬼木?"
我鼓起勇气与他对视 "我说不知道,你会相信吗?"
释说 "名单上还差几个?"
我说 "九个."
释说 "都有谁?"
我说 "你问这个干什么?我说过了,完成契约我就会离开,鬼木我也不要.为什么你们都不相信我?"
明明想与世无争,可我应该知道,只要拿着鬼木一天,就无法退出六道众生的注视和警惕范围.
释把我拥入怀里,抚着我的背 "我,帮你."
"谢谢,我想我自己就可以了." 我避开那双银河般璀璨的眼睛,有些失落.原来,原来你们都这么希望我离开.
房间里陷入沉寂.许久.
我不应该生气,对吧?被这么美的人抱着照顾着,吃着天神的金身之血凝练而成的茶点,还说要帮我完成契约,这都是好事.一个得尽了便宜的人,还有什么可郁闷的?如果不是因为鬼木,我能遇见这么多绝世美男,还受到人家的照顾和关心?玩命啊,玩命,你也太贪心了.
为了不再尴尬下去,我决定主动示好.
我扭着身子在暖融融的臂弯里拱了一下 "诶~我说,你会堆雪人么?"
释摇摇头.
"你别告诉我你不会啊,真的不会啊?你有没有童年啊~"
穿上婆婆送来的皮毛袄子,我拉着释去院子里堆雪人.
"堆雪人呢,先是滚雪球~滚到篮球那么大的时候呢,淋一些水在上面,会更结实."
我蹲在地上,拘起地上厚厚的积雪做示范.释静静在一旁看着,微微一笑,便如春花绽放,冰雪消融.
不敢多看,我奋力的捣鼓着地上的积雪,不一会,就弄出个大大的雪堆.之后,又三拔两拔的弄了个半扁半圆的雪团,放在雪堆上.在屋檐下摘了一支冰柱,插在雪团上做雪人的鼻子,把两个茶碗扣在冰柱两边做眼睛.褐色的碗底,还挺象的.摘了一挂细长的翠绿松枝,弯出两个弧,拼成[心]形,嵌在雪人的身体上.
看着有点畸形,但是已算是高难度杰作的雪人.我拍拍冻得通红的手,心中沉闷已消散一空.
"我告诉你啊,如果男生为女生堆个雪人,在上面弄这么个爱心的形状,写上两人的名字,再挑个浪漫的时间带女生去看,我保证~你的初吻马上被终结!"
"冷么?" 释捧起我的手,从他的掌心传出暖流.
"不...不冷..." 我咻~地抽回手,有些慌张的四处张望,心脏噗通跳得厉害. "那个...那个,你找到老婆以后,冬天下雪的时候,就可以给她堆这样的雪人.我保证,保证她会很开心很开心的...真的."
"你很希望我能找到她?" 释的语气有些变化,似乎对我帮他出这么多主义感到好奇.
"嗯." 我点点头,说 "那天晚上,我在露台上看到你站在窗户边,很寂寞的样子...我知道,其实我帮不上什么忙.你比我厉害多了,你找得这么辛苦,肯定是不容易找的.我,我们虽然没什么关系,不过你帮过我,所以,我也希望能帮你.即使没什么效果,但至少,也让我心里宽慰一些."
"回去吧." 释拉起我的手,转身走入阁内.走过松林时,一股劲风刮过,激得枝桠上的积雪飞散起来,鹅毛雪花映着白光,自空中莹莹飘落.
我失神的抬头,看着茸茸雪花,还有那月神般光洁出尘的背影.
那么,那么的熟悉,象每天都呼吸的空气.不记得,曾多少次,在远处谣望着,看不清的容颜,只是一抹指长的光影,只是感受到你也在这片天空下呼吸,便足以.
神秘源于不存在的记忆,如同深邃源于不迷失的伤.
当我抱着一盒天神牌极品茶点,回到寒冰地狱,站在九翼的小饭馆门前,地藏满脸得意的迎接.
"昨天晚上战果如何?" 地藏胸有成竹地**.
我摇摇头,不想多说.
地藏意识到有些不妙,急切道 "你怎么每次出去过夜都没成事~太不象我了!"
我回他一句 "土鳖,什么年代了,还霸王硬上弓,上膛就开枪.现在流行-[捷克斯洛伐克]~"
"捷克斯洛伐克?什么玩意?"
"JACK SLOW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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