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宫殿周围100米,严禁摆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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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我把云母雕花小盒推到九翼面前.
"这是什么?送我的?" 九翼笑看着我,那眼神,好象刚工作的孩子给父母买的第一件礼物,欣喜中带着宽慰.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 "嗯,把这个卖了,店里就能修缮一下了..."
九翼的饭馆是这条街上最朴实,最小的.地藏又老来曾吃曾喝,九翼的生意难得在这几天还好点,其他时间基本很少有人光顾.半年多来,九翼对我象对自己的孩子一样照顾,甚至还把自己一万年才结成的[青脂]给我吃.上次,地藏拿去给我换衣服的钱币,九翼说那钱币里有天帝的金身之血,是世人花钱也买不到的好东西.这些茶点都是天神的金身之血做的,应该也能值些钱吧.
"傻孩子~" 九翼揉揉我的头,打开盒盖.看到盒内珠光四射的茶点,顿时脸色一变,道 "这些哪来的?"
"释给我的...怎么,不好吗?" 我看看九翼,又看看地藏,两人神色都不对劲.难道,这东西又是假货?
地藏拧着眉,一直盯着桌面,不吭声.九翼也是一脸凝重,伸手在桌下拍拍地藏的手.两人对视一眼,站起身来,走向后院.
我坐在原地,二仗摸不着头脑.小心的捧起盒子,闻了闻,没有变质.释不会骗我的,一个天神有必要花心思骗我么?
过了好一会,他们才进来.
地藏把盒子推给我,说 "把这些都吃了."
我说 "这些没变质,我闻过了."
九翼拉过我的手,握在手里揉着 "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我不能收下."
我说 "为什么?"
九翼说 "你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吗?"
我说 "知道,释说这是天神的金身之血做的,应该可以卖些钱的."
地藏说 "知道,你还不吃?"
我瞪他一眼,道 "我吃了九翼的万年[青脂],送他一盒点心不行吗?" 你不对他好,就不许我对他好么.
九翼握着我的手有些颤 "吃吧,别争了."
我不明白的看着九翼 "为什么不愿意收下我送的东西?就算不拿去卖,你吃了也行.就算你不吃,收下回头扔了也行."
说着,我就拿起盒子就往外扔,地藏噌-的一下冲过来,把我拉进怀里死死抱住.
"你堵的哪门子气?你妈要知道你这样,得心疼成什么样..."
"为什么,连我的心意也要拒绝..."
地藏松开环住我的手,颤抖的捧起我耳边一簇已长及上臂的白发,道 "阿修罗从来就没有白发的..."
心里一惊,我抓着地藏的手,问 "什么意思?非天族的头发没有白色的?"
地藏说 "你拿鬼木多久了?"
我说 "两千年...这跟鬼木有关吗?"
地藏苦笑道 "呵,两千年...两千年...你知道一个凡人能拿多久吗?一个魔罗能拿多久吗?一个三十三天之上的天神又能拿多久?"
我,摇头.
地藏说 "凡人,碰到鬼木即刻化成灰烬.魔罗,能拿几日到几周,便会被吸尽业力及肉身,化为黑水.三十三天之上的天神,就连天帝也只能拿十数年,业力枯竭而亡.堕入其他五道,不得再入天界...你,却拿了两千年.这里不是兜率净土,你就是由佛陀的金身之血造就,也有业力耗尽的一天!"
我说 "只要完成契约,鬼木就会与我脱离了."
地藏说 "我活了万万年,从来没有人能完成契约,连活着放弃契约的人,都微乎其微.你的皮肤为什么没有一点血色,头发为什么是白的,你从来都没想过?"
我,摇头.
地藏的语气有些愤怒,叱责道 "你到底为什么会去拿鬼木?为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还一无所知...他给你吃这些是要救你,你却让九翼拿去卖掉!!!你快死了你知不知道!!!"
他在说什么.
白得没有血色的皮肤,以及不属于非天的白发,是因为这身体已被鬼木食尽业力...我,快死了?
没有人告诉过我,因为他们都以为我知道.只有流魄知道我是附身的,所以他说,如果我不想去善见城,就可以不去...
九翼把我从地藏手里抢过去,搂在怀里,揉着我的手,说 "...我们想过很多办法,但是,除了天神的血,没有其他更好的东西能维持你的生命.可地狱道和天道,从梵天造此世界以来,都是对立的.我们不能去请求天界为你拿出天神的金身之血,更不可能去杀害天神...这盒东西有多珍贵,你知道吗?这每一颗,都是三十三天之上的天神之血凝练而成,虽不能完全消除契约,但能以天神的业力维持你的生命..."
地藏叹了口气,道 "你以为这些是用钱买的么,这是天帝大婚时,天神给天帝的贡品."
"你...你再说一遍,这些东西哪来的?"
我回过神来,心里突然慌了.
顾不得,九翼和地藏在身后的叫喊,我抓起云母雕花小盒就往外跑.
穿过美食一条街,爬上几十米高的塔梯,绕过裸女群P喷泉花园,路过政府办公楼群和高档奢侈品消费区,再爬上几十米高的塔梯,奔过一个以焰摩为中心的雕塑群.眼前出现那高大嶙峋,镶嵌着黑水晶的宫殿,最高处有一排紫水晶砌成的建筑,那是焰摩的蔷薇殿.
辉煌的宫殿前,耸立着黑铁铸造的华丽铁门,还有全副武装的卫兵.
"站住!"
一排背着血镰刀,骑着飞蛇的侍卫将我拦住,血红的镰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要见焰摩."
"无礼!你居然直称殿下名字."
一个肩挂军官徽章的侍卫走上前,漆黑的斗篷下看不清面容,间断的喷出阵阵热气,象[魔戒]里的戒灵.
"请出示你的通行证,先生."
"我没有."
军官说 "没有通行证不得入内.请回吧~"
"我...我尿急,能借王子殿下的厕所用一下吗?"
军官头也不回,摆了摆绣满蔷薇花的白手套 "公厕在雕塑群东边~"
架在脖子上的镰刀又紧些,我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老老实实从铁门前走开.
我蹲在宫殿前的花坛边,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放在膝盖上,冥思苦想.不能就这样回去,我必须得找到释.要找到释,就必须先找到焰摩,总不能直接对门卫说,我要找一个化了妆的天神吧.
唰-唰-!
两把冰冷的血镰刀又架我脖子上了.
我抬头看着两个巨高的守卫,小眼瞪大眼,道 "喂,我没站门口也不行啊?"
守卫伸出白手套,指了指花坛边立着的水晶指示牌-[宫殿周围100米,严禁乞讨摆摊!]
我把盒子揣进怀里,无奈的往回走.
呼啦啦~飞过去一大队人马,同样的侍卫服,只是斗篷是蔷薇色的,四角绣着银色的藤蔓.是焰摩的亲卫队.
"先生.请留步~" 银铃似的声音将我唤住.
转头,配着将军徽章和挂饰的小巧身影向我走来.橘红色的凤眼,樱桃般的嘴,伶俐可爱.
"先生,来找殿下?" 菊穿上将军服的时候,还是挺严肃的.

"嗯."
"先生,请这边走." 菊帅气的转身,扬了扬收起的鞭子,对下属说 "你们先去前殿吧."
"是,将军." 三十几个比菊高一个头的王子亲卫队员,齐唰唰的站成两排,立正,敬礼.
菊领着我,绕到城堡的侧面,有一个通到喷泉花园的小门.门前的石蹲上,两只乌金幼龙正在打瞌睡.见到菊,幼龙睁开眼,蹲坐起身,抖了抖鳞甲,面对面,朝空中喷出长长的火焰.橘红的火焰在空中交汇,击中门顶上的水晶钟.叮当~当~,铁门自动的缓缓打开.
"很抱歉,让你久等了,殿下就喜欢花样多的东西." 菊回头朝我一笑,单手甩出优美的弧度,放于胸前,微鞠起身,道 "先生,请进~"
我受宠若惊,道 "别,还是将军先进吧."
菊说 "叫我菊吧.别将军将军的,多见外."
我笑了,说 "你也叫我玩命吧~"
菊点点头,说 "玩命~"
我笑,说 "菊~"
菊也笑,还捶了我一下,说 "玩命~"
我回捶他一下,说 "菊~"
菊飞跳起来,激出两把银色的散菱,说 "玩命~!"
我也掐起佛印,抬头道 "菊~!"
菊扔出一把散菱,银光直扫过来,说 "上次为何在殿下寝室~"
当-当-!散菱被[弥雨]弹开.
我喊 "我不是自愿的!"
菊接住弹回的散菱,冲到我面前,扭住婆婆送我的皮毛袄子,道 "真的?"
我说 "当然是真的!谁会对那个变态小心眼的阴险仔动心啊!"
橘色的眸子暴涨起红芒,作为那个变态小心眼的阴险仔的恋人,菊怒了,说 "你,你那个穿白衣的小白脸也好不到哪去!"
我揪起菊那镶嵌着宝石的千层领,说 "你!你那个紫头发的蛇蝎男是个色情狂!"
菊扔掉武器和我扭打起来.
"风戏寒冰~"
"大圣劈褂!"
"雪舞残樱~"
"猴子偷桃!"
"凌空斩月~"
"抓奶龙爪手!"
我们从铁门处,一直打到花园的喷泉边,皮毛、宝石、头发、口水[我的],还有不幸被击中的各类鸟兽,散落一地.
扑嗵~!菊一个趔趄,将我一同拉入喷泉池中,池水渐得老高,哗哗往外流.
"菊~"
"玩命~"
焰摩与释的声音同时响起,我和菊从池中噌-的站起身,仍旧扯着对方的衣服.
"你们在这干吗呢~" 焰摩叉着手,扫视池中落汤鸡似的二人.
释则望着我,似笑非笑.
"我...我掉了一毛钱,菊,不,将军帮我找来着..." 我举起手,招供.不忘斜了菊一眼,小子,我又救你一次!
"这么冷的天还跳池子里,你呀,病了怎么办~.病了也好,每天给我老老实实呆床上!" 焰摩大步走过来,抱起菊,解下已经湿透的斗篷,捏了一下怀中娇人儿的粉脸,转身往宫殿走去.
菊扒在焰摩的肩膀上,露出两只大眼,很乖的样子,朝我眨了一下.
我站在池子里,与释对望.
"咳...呐~这个还你." 我从怀里掏出云母小盒,擦了擦,递给走到我跟前的释.
"这是给你的." 释脱下披肩裹在我身上,全然不理会我递给他的东西.
我说 "这些东西是天神给天帝的贡品.就算你不想看我死,也用不着冒这么大的危险,去偷天帝老子的东西."
"没关系的." 释打横捞起我,呼-的飞到空中.
蓝光闪过,我们便落在了房间里.藏青色丝绒窗帘,占去半面墙的书柜,热烘烘的壁炉.和上次来时一样,什么都没变.只是原本空荡的房间内,多了一张华丽的大床.与窗帘同色系的青色丝被和抱枕,在壁炉的火光下发出淡淡的玉芒.
释将我放在床上,拿起床栏上的毛巾,擦拭我的脸还有头发.软玉般的指尖偶尔擦过皮肤,如火一般的灼热.
我低下头,无法凝视眼前的男子,仿佛时间再长一点,心脏就要蹦出胸腔.
"迟早要被人发现的...到时候,你以为我会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吗?" 我抓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停下来,安心的听我说话 "我会闭上眼的."
释定定地看着我,美得带了魔性的脸庞离我越来越近,浮着月华的莲瓣,温柔地,轻啄上我的唇.
那一刻,魔音入耳.
"闭上眼."
闭上眼,我闻到空气里燃烧着,玫瑰花香.
释将我推倒在蓬松绵软的被褥上,鼻子尖碰上我的鼻头,我僵直着身子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动就会和释的脸碰到一起.释暖暖的鼻息吹在我的脸上,又痒又热,令我整张脸都象是染上了胭脂,红了起来.
先是试探的轻触,然后双唇压了上来,缠遍全身的**令人颤抖.衣物渐渐退去,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他的舌碰到了我的,试探性地碰一下,我回抱住他,紧贴在他身上,越吻越深.
我半睁开眼,仿佛看到窗户外深蓝的天幕上,银河熠熠生辉,一个寂静的世界着了火.
"不行-!" 我呼的坐起身来,退到床角,抓住敞开的衣服. "你...是天神.而我是...我是非天."
"阿修罗,非人、非鬼、非神."
释,将我拉入怀中,吻上我的额、我的眼角、我的耳垂...那么温柔的动作,那么动情的眼神,仿佛我是他的珍宝.
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在壁炉火光的匀染下化为了金黄.如同第一场夏雨,森林摇摇曳曳,开花的迦昙波树,正以其芳香馥郁的酒杯,引诱那吹拂而过的风.
你永远都会赢得我的心,这,是我的命运.
我夺回那睡莲般轻柔的唇,翻绞缠绵.
任由衣衫滑落,任由灯火熄灭,只留光洁如月,绝美出尘的你,照耀我的世界.
当释温柔的,进入我的身体.疼痛被唤醒,我抗拒的顶住他想继续的进入.
"痛...唔..." 嘴唇微张,释探进来深吻,鲜花,开了满天满地.
让你的爱荡漾在我的嗓音里,休息在我的沉默里.
让你的爱经过我的心,贯串与我的一切动作里.
让你的爱在我睡眠的黑暗里如星光照耀,在我醒来时又蔚为黎明.
让你的爱在我**的火焰里燃烧,并且在我自己的一切爱情的激流里奔腾.
让我在我的生活里带着你的爱,犹如竖琴带着音乐,并在最后,把你的爱连同我的生命一起还给你.
非天,非人、非鬼、非神.我,在害怕什么?即使我们上了床,曼荼罗殿内的血咒也奈何我不得,即使,我们相爱...
你已经给了我很多,然而我要求再给一些:我到你这来不仅是为了喝一口水,而且是为了源泉;不仅为了引导我到大门口,而且为了领我到达主的大厅;不仅为了爱情的礼物,而且为了情人本身.
爱,的最高境界,是横刀夺爱.
在痛昏过去之前,我揪起落在胸前的金黄长发,咬住那樱红双唇,直视映出一双丑人儿的笑眸.
明明只对你一人细语低诉,却又象在对整个世界宣布:
"钓鱼岛是中国的.你,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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