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女人面前居然竞争不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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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欢赶苍蝇一般地赶他们:“混了,被你们越讲越混了,哦,想起来了,小包,你不是认识很多江湖人物吗?帮我留意一个叫宋江的人,他倒想当官。”
包清文道:“是及时雨宋江吗?未曾见过也听过,此人极为豪爽,急公好义,在绿林中颇有口碑,怎么,他为难你了?”
“让你留意就是了,陈大人,其实我也会看相的,宋江的面相非常,将来一定会有大大的作为,呵呵,我一般不看相,一看就很准的!”吕欢这是成心找宋江茬,只要被小包大人关注了,他只怕要头疼了,一头疼就没功夫找自己,那些个细软就稳稳落在自己的腰包里。
包清文见吕欢突然露出极卑鄙的笑容,心中一寒:“你给我说清楚。”
吕欢才不会告诉他宋江要造反的事,拍着他的肩道:“天机不可泄漏啊,你现在不留意他,将来他有得让你头痛的,自己看着办!”
包清文只觉得自己不答应他才会头痛呢:“好,好,我让人留意就是。”
几人又喝着茶闲聊了几句,小御猫奔了进来,大嚷道:“小包大人,你派得这差事好,我看了一场好戏!”也不客气,冲上来抓起茶壶就是一通灌。
包清文道:“人你带回来了?”
小御猫呸呸地把茶叶渣吐出来,摇摇头:“没呢,被人抢先了!”
吕欢急了:“被人抢先了?是什么人!”转头对包清文说,“小包,你这手下办差不怎么样啊!”
小御猫急了:“你看不起老子!”撸袖子要动手。
包清文连忙架住:“都是自家人,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御猫手脚利落说话也利落,呱呱地道:“这事儿赶去是来不及了,我就带着人手在几条必经道上守着,果然在半道上截着了一群军卒押着一个人,看那模样便是要救的人了,正要召唤兄弟动手,突然从街边茶楼里窜出一群人来,蒙着面,当街将那队军卒砍翻,把人抢走了。”
吕欢冒汗了:“就,就这样完了?”
小御猫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当然没完,我见场面热闹,正要乘乱偷人,你们猜怎么着?嘿嘿,突然又从绸缎铺里杀出一群人来,对前头那群人呯呯又打在了一块,那个热闹劲啊,老子见过抢亲的,为个大男人抢成这样还头回见,你们还别说,两拨人都是好手呢。”
“两拨人打着打着似打出交情来了,居然停下来商量,争着要那个男人,那商量得成啊,结果又打了起来,引来了许多的官兵,他们才停了打,各自逃了。老子盯着前一拨就追了下去,追得他们急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停下来,嘿,这一交手,发现招式熟哇,原来都是道上的好汉,就攀了交情,老子就回来了!”
吕欢大怒:“攀了交情,你就连人都救了?”
小御猫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不爽地塞给他:“你那兄弟写了字据给你,老子还有什么好救的!”
几个人连忙凑头过来看,就看到那张破纸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几个大字,像是随手捡的木炭写的:我很好,真的很好,兄弟别担心了,只怕要躲几日,没有姑娘搂了,你有空儿把赵家老爷那叠纸抄了送来,也好解解闷。
吕欢看了大喜,虽然没见过滚刀肉写字,但这时候还想着看那叠纸儿,定是他无疑,长出一口气,骂道:“这鸟人字太难看,和老子的一样难看!”
大家长出一口气,突然听到他大叫:“不对!”
“什么不对!”
“这鸟儿也不说清楚在哪儿,让老子怎么送手抄本?”吕欢对小御猫说,“那些人里有人和你有交情,你定是知道他们的去处吧。”
小御猫看吕欢不对眼,翻了翻白眼:“小包大人没交待,我也懒得问,再说——,就是知道,也不告诉你,这是江湖规矩!”
吕欢很想揍他,包清文连忙挤到中间,道:“这倒奇了,怎么会有两拨人抢滚刀肉兄弟。”
小御猫知道他是代吕欢问的,答道:“这话别问我,看情形这两拨人都是来救人的,要问就问姓吕的!”
吕欢摸着脑袋:“我怎么知道啊,我又不像你,是混黑社会的,道上有什么人会帮我?”
包清文皱着眉:“有这等奇事,光是白日杀翻官兵,便非同小可,我有得忙了!”
陈尧臣道:“无论是谁出的手,人救出来就好,我便去找找老蔡。”说着告辞而去。
吕欢也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想想到底是怎么回事,被小御猫拦住了:“姓吕的,你刚才对我出言不逊,咱们好好比比!”
高宠一听有得比试,抢到了前头:“他不行,还是我和你比比!”
二人奔到屋外空地上,便咣咣打了起来,可是一位是江湖路数,小巧功夫腾挪跳跃,一位却是杀场阵势,大刀阔斧马步沉稳,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根本打不到一块去。
包清文看得直打哈欠,拍拍吕欢:“你兄弟没事了,蔡攸那边儿有陈大人帮着忙,一直半会也结束不了,咱们出去走走?”
“行啊,去哪儿?”
“嘿,嘿,万花楼许久没去了,正好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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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清文换上便服,和吕欢一块儿踱到万花楼,大白天的,姑娘们都在休息,只有花娘娘指挥着杂役楼上楼下地收拾,一见两人,亲热地上来打个招呼,然后轻薄地捏了捏包文清的脸皮:“胖官人,昨晚儿还没有疯够,这一大早的就来了?”

这小子原来昨晚刚过来,还骗老子许久没来了,又觉得堂堂包公后人汴京府同知被人这么捏脸蛋实在好玩,吕欢也凑上去捏了捏,这小子保养的好,脸蛋跟鸡蛋一般的滑。
花娘娘又亲热地搂着了吕欢的胳膊:“吕先生,昨天我们回去后,那赵家没再来找麻烦吧?”
吕欢知道花娘娘是关心自己,他有一个习惯,越是关心自己的人,越不愿意把不爽的事情说出来,摇头道:“能有什么事儿?一个小小的赵家我还不放在眼里,胖子,是吧!”
小包明白吕欢这是在将自己的军呢,无奈道:“我只是长得胖点,你的事儿我才不爱操心。”
花娘娘又问:“心情好些了吧?”
吕欢奇怪了:“花娘娘,你今天怎么这么关心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花娘娘笑嘻嘻道:“吕先生一猜就中,我这儿求着先生呢。”
“什么事儿。”
“天宁节虽还有此时日,我寻思着也该迟早准备着,吕先生帮着出出主意。”
“没问题,不就是让姑娘们到时候亮亮相出出彩吗?我还真有好主意。”
包清文一下跳了起来,眼睛发光:“是不是让姑娘们穿着三角的裤儿当街儿走走,那赶情好!”
吕欢叹道:“胖子,你口水都流下来了,男人有时候也要矜持一点的。穿成三点式,走到大街上还不被男人们撕烂了?老子要把姑娘们裹得严严实实,还让男人们看着痒到骨头里!”
“裹得严实有什么看头的?”
“唉,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勾引男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欲露未露,让男人浮想联翩,正所谓看不着的才是最想看的!”
吕欢说到这儿,感慨万千,表现火山一般喷薄欲出,大叫拿纸笔来。
花娘娘立时从账户处取来纸笔,吕欢将纸展开,提笔便在上面大肆挥舞,虽然只是廖廖几笔,他已经很满意了,在思雅斋熏陶了这么久,画功大有长进啊,歪着头对包清文说:“看看,这是什么?”
包清文早在关注着,立马十分肯定地说:“秃了叶子的歪脖子树!”
吕欢怒视着他,他不依不饶地回视着,吕欢首先退缩了,大叫道:“你见过叉着两条腿的树?这分明是光着身子的女人!”然后提笔又在纸上连了几笔,指着道,“这又是什么!”
包清文有些迟疑了,瞅了半晌,终于说:“这是加了一层树皮的歪脖子树!”
吕欢彻底被打败了,大声道:“小包,你实在没有欣赏能力,这很影响我的创作!花娘娘,快把李思春叫来!”
花娘娘马上差人去叫,包清文又看了看画儿,奇怪地道:“你画的春宫是一绝啊,怎么今儿水准差这么多?”
吕欢脸一红,他在思雅斋里只出主意,从来不亲自动手画画的,硬着头皮斥道:“你知道什么!老子这是抽像画,不明白吧,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科举中榜的!”
包清文见他说的理直气壮,气焰弱了下来:“我是皇上赏的官儿,没考那玩意,不过,大伙儿都说以我的才学参加科举也是十拿九稳的。”
花娘娘一听这胖子居然是个官,马上献起殷勤来:“这位大官人原来是衙门的人呢,怪道长得一表堂堂满脸威仪之气,却不知大官人坐着什么官儿,说出来让我长长见识!”
吕欢指指他:“他没出息,只是沾着先人的光,叫什么来着,典型的小衙内!”
包清文被他说得泄气,闷闷地道:“我叫包清文!”
花娘娘猛地一跳,差点闪了腰:“小包大人?早些时候我还到府上看您断过案呢,好生威武,全城的百姓都说出了个小包青天,汴京城有福呢!”
吕欢道:“有这么夸张吗?我看也稀疏平常!”小包既是朋友也是情敌,他越威风,竞争压力就越大啊。
花娘娘已经听不进吕欢说什么了,直勾勾地望着:“小包大人穿着官袍儿坐在大堂里,惊堂木一拍,甚是唬人,这换了便服儿,真认不出来了,好似比在大堂上胖了许多。”
包清文皱着眉:“其实我不胖的,只是有些肚子。”
花娘娘连忙说:“不胖,一点儿也不胖,做官儿就该长得富贵些才显得庄重,穿着便服好似亲切了许多,咯咯,老天,我刚才还捏了包大人的脸蛋儿呢!”一边说一边扑闪着眼睛做妩媚状,花痴又犯了。
包清文恶寒,捂着胖脸生怕她又上来捏。吕欢却是仰天长叹,花娘娘刚才还对自己抛媚眼儿,现在全给了包清文,难道凭自己才华横溢帅到掉渣,在女人上就是竞争不过这个小胖子?
吕欢看着二人一团火热打情骂俏,特别是花娘娘风骚地将身子都依了过去,就像两个大包子粘了皮连成一块儿,没他什么事儿了,心头失落地缩到角落发呆。
幸好李思春飞奔而来,一进门就叫了起来:“找老夫有什么事儿,店里忙着呢,好些个姑娘邀的画儿要赶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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