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被人反手抄了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两人到了车跟前,放眼一望,除了地上躺着的,再没有什么人!
很明显,这是被一群来历不明的人盯上了,这边辛辛苦苦把银车弄出来,他们等在半道上见一个收一个,都劫走了!
吕欢心痛之余又有些快意,哈哈大笑:“老头,你也有被雁啄的一天,看你还想独吞!”这一辆车的银子还在,一定是那帮神秘人来不及取走,索性扔下的!
柴甘脸色很不好看,谁能想到自己黑吃黑,还有人反黑了自己,瞅见车上有一张纸条,一挥手抓了过来,看了一眼,叫道:“咦,这是什么意思?”
吕欢凑过去看了看了,纸条上廖廖几个字:你太花心,银子没收,留一车够了!
吕欢看了这话,小心肝扑扑乱跳,这情景似曾相识啊。
柴甘横了他一眼,悠悠道:“这是在说你吧,抢银子的人你认识?”
吕欢啐了一口:“我从不花心,倒是你为老不尊,这是在说你的!”他无法确定自己认不认识,就算认识也绝不承认的。
柴甘嘿嘿冷笑:“好小子,和老夫使起诈来!”
吕欢跳着脚:“我也是受害者,没得到一点好处,有什么诈好使!他们一定走不远,快把银子追回来。”
柴甘竖着耳朵静静听了下,轻叹道:“若有车子在附近行走,逃不过老夫耳朵,定是他们早预备下地方,把银子藏了起来。”
“那也在附近,到处搜啊!”
柴甘摇摇头:“这儿都是屋舍,从何搜起?再说,他们有心藏,就是搜也搜不着。”顿了顿道,“你的底细老夫是知道的,看来还真不是你使诈。”
吕欢叫道:“老子忙活了一晚容易吗?根本就不关我的事!”
柴甘哼了一声:“只剩两车银子了,都归老夫了!”
吕欢急了:“两车更好分,一人一车!”
柴甘才不理他,自言自语道:“萱儿也不小了,老夫该给她置办些嫁妆,顺便物色个好人家的孩子。”
老头这是嫌打击得不够,又给了吕欢重重一击。
吕欢连忙叫道:“喂,喂,我就是现成的,银子我不要了,你物色我就成了!”
柴甘不理他,指挥着人推着车子往前走。
吕欢一直跟到了柴府,所幸柴甘也没有拦着,只不根本不理他,他在无计可施,打又不打过老头,只好跟着高宠跑到屋里倒头就睡。
高宠这小子是真累着了,鼾声如雷,吕欢被吵不行,加上晚上那一番折腾,根本没法睡安稳,做了一夜的乱梦,梦里面小刀、段情儿轮翻上阵,一会儿缠绵一会儿又刀剑相向。
他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骨碌坐了过来,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高宠,想到他昨晚挑车的神武,喃喃道:“这小子天生一把力气,难怪爱拿枪头顶人。”
没想到高宠猛地睁开眼,嘻嘻笑道:“你是在说我?”
吕欢吓了一跳:“你昨晚累得半死,还这么警醒?”
高宠坐了起来,呵呵笑道:“我将来还要上沙场呢,睡得太沉可不行,万一敌人偷营怎么办。”
吕欢看他满面笑容,简单快乐着,有些羡慕,自言自语道:“你那挑车的样儿,我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一拍额头,大叫道,“我想起来了!”
高宠道:“你想起什么来了?”
吕欢原本就觉得高宠这名字熟,晚上又看了他挑车的样子,终于想起来了,传说中岳飞手下就有一员大将善使长枪,牛头山大战的时候,金兀术虽然围住了岳飞,但知道岳家军骁勇难敌,就在险要处设下铁叶滑车,阻击岳家军冲出,当时那员大将用长枪连挑了十一辆滑车,终因战马支持不住,瘫倒在地,竟被第十二辆滑车给生生压死了,对,那员大将就是叫高宠,上演了一出惨烈悲壮的枪挑滑车一幕!
当时他看到这个故事那是热血澎湃啊,没想到传奇人物就生活在身边,吕欢对高宠挺有好感,忍不住一把拉住:“兄弟,你将来一定是位英雄,嗯,可惜出师未捷身先死!现在不同了,我一定不会让这一幕发生,你是属于战场上的,就该在战场上纵横驰骋成就一番伟业!”
高宠听得糊糊,不过吕欢话语中的真情实意还是得听出来,感动地道:“那就谢谢你了,嗯,你要是有什么伟业想去做,我也一定相助的!”
吕欢哈哈一笑:“那敢情好!”能得到他的助力,是天大的好事!
高宠突然嘻嘻一笑:“对了,你在梦中什么情儿、小刀叫得十分亲热,好像都是女孩儿,她们是谁啊!”
这一转变实在太快,吕欢适应不了,差点一跟斗栽下床来。
高宠好死不死还继续说:“她们是你的女人吧?你既然爱慕萱姐姐,怎么能有其他女人?”
吕欢紧张了,高宠突然变成好奇宝宝不是好事,这话传到了柴萱那儿就麻烦了,必须对他封口,长叹一声道:“小孩儿知道什么,她们都是我失散多年的亲人,我支身一人来到咱们大宋,魂牵梦绕地想她们啊。”
高宠嗯了一声,表示相信了:“我小时候就成了孤儿,是被柴家养大的,虽然不记得父母的样子,但在梦中时常相念。”
难怪他姓高不姓柴,不过柴府也着实了得,调教出一个未来的大将,或许正是孤儿,才会对自己的话深信不疑吧,吕欢暗叫侥幸。
刚刚松了口气,高宠又道:“对了,昨晚和你打斗的那两个女子又是什么人?听柴大人说你们之间有奸情。”
吕欢吓得连忙捂他的嘴,这话要传出去都没脸见柴萱了,必须予以否认:“你没看她们要杀我吗?这还叫有奸情啊。”
高宠把吕欢的手推开,点点表示认真:“若是有奸情,你们就不该打起来,不过柴大人眼光很毒,他说的话总有几分道理,我才问你。”
“他眼光毒什么,你不知道他处处给我使绊吗?所以他说我的话,都不能信,知道吗?”
高宠不置可否,眯着眼儿道:“我开始挺讨厌你的,现在发觉你这人还不错,别怪我没提醒你啊,你太好色,这样的性格萱姐姐不喜欢的。”
吕欢心想,这小子跟着自己乱逛,很多事情都看在眼里了,否认不了,只好开导他:“大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你没看柴甘胡子一大把还看春宫画,男儿本色啊,只要有银子有本事,多找几个有什么关系?嗯,你再长几年,我也帮你物色几个,到时候你就知道滋味了。”
吕欢相当的猥琐,这是准备拉高宠下水,只要同穿一条裤子就好办了。
高宠大不为然,摇头道:“男人怎么能见一个爱一个,我要是遇着心仪的女孩,会一心一意对她好,就像小包大人那样,自打娶了杨姑娘,从没动过娶妾的心思,二人恩爱得很,嗯,杨姑娘也挺不错,武艺又好性子又直爽,将来我也要娶这样的!”
吕欢发现高宠不是不爱说话,只要熟了,说话就毫无遮拦,暗暗叹道,小包那死胖子在长辈在熟人面前太会装了,弄得跟青年才俊似的,太虚伪了点吧,不过这点很值得自己学习,道:“你这话就不对了,有句时尚的话怎么说来着,男人不能有一面,既要有英雄的一面,也要有温柔的一面,嗯,温柔你知道吗?就是对女人要好,恨不成把所有心动的女人都揽入怀中疼爱起来保护起来,这才是真的英雄啊。”
高宠一脸不屑:“天底下动心的女子多得是,难道你都能收得过来,有了新欢,就不怕旧爱伤心?你这道理太歪了!”
吕欢瞠目结舌:“这、这也是歪理?你这念头是从哪里学来的?”
高宠笑道:“萱姐姐自小教我读书识字,也教我做人的道理,她可说了,既然天底下的女子要一心一意对着一个男人,那天底下的男子也该一心一意对着一个女子,这话儿挺有道理的。”
吕欢惊得不行,提倡一夫一妻制,在宋朝还有这样新潮的思想?那老子穿越来古代做什么,不对,柴萱和高宠倒应当穿越到现代去!对这种不良思想必须坚决扼杀,叫道:“你萱姐姐说的话儿也不一定都对,天底下那个大户人家不是三妻四妾?还都相敬如宾,你看看那动物,有哪个公的只守着一个母的?所以说,妻妾同群,是人的本性,若违背本性,那就乱了——”
他还想滔滔不绝说下去,突然听到门外一连串的咳嗽声,还是女音,吓了一跳,柴萱不会真的在外面偷听吧,连鞋都来不及穿,跳起来就去开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门猛地打开,柴萱就站在门外,阿雀站在一旁,还在一个劲地咳嗽,见吕欢奔出来,连忙捂住嘴,横了他一眼。
吕欢冷汗冒了出来,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会在外面?”
柴萱似笑非笑,转头道:“阿雀,你对自家大哥还真不错,知道通风报信哩。”
阿雀笑得羞羞的:“我大、大哥就爱乱说,其实心里可不是这样想的哩。”
柴萱平静着脸:“哦,是吗?又是情儿又是小刀的,连打斗的女人都关系不一般,果然是妻妾成群呢。”
她语气平缓,可话里透着一股子酸劲儿,吕欢急了,叫道:“你、你怎么在外面偷听!”
柴萱脸儿一红,这么不淑女的事儿当然要否认,道:“人、人家听二爷爷说你在这儿,一早儿来看看,谁、谁偷听了,是你自己说话那么大声儿——”声音越说越小,把脸别了过去,不敢拿眸儿看他。

吕欢为了转移焦点,必须不依不挠,怪笑道:“嘿嘿,便是无意中听着,也不该在外面站这么久吧。”
柴萱心想,只因好奇才多听了会儿,反而被说,有些委屈了,一跺脚,转身要走。
吕欢一把拦住,笑嘻嘻道:“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端庄着呢,哪里会听旁人说话,听了这么久,只能说明关心我啊,呵呵,至少心中有我这个人,我还是很高兴的。”
他的大白话,让柴萱更加受不了了,啐了一口:“谁、谁心中——”说不下去,低着头急急要走。
吕欢大急,快步绕到前头张手拦着:“怎么说走就走啊,嘿,算我说错话,其实也不是说错话,只是心里明白就成,不该说出来啊。”看柴萱脸上的红霞越来越艳,眸子似都要滴出水来,连忙道,“你要走,我只好跟着,嗯,今天一天都跟着你!”
柴萱对于他的无赖举动一向无解,眸子一转,突然展眉一笑:“我不走也成,却想听你说说故事。”
吕欢大喜:“什么故事。”
“就是,你和那什么情儿和小刀的故事。”
吕欢嘴张得像蛤蟆,自己和她们之间可涉及到床弟之事,这故事怎么能说,冒着汗道:“这个,这个,这可不好说,要不要说说咱们之间的故事?”
柴萱嘴一撇:“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刀是住在你家的吧,阿雀可都告诉我了,昨晚你遇着的女人中有她?”
吕欢望着阿雀,这丫头太实在,把什么话儿都告诉了自家小姐,只好点头:“是啊,昨晚确实有她,唉,我也没有想到昨晚她会出现的。”他长长叹了口气,小刀看起来坚强,最让他担心的就是她了,居然和一群虎狼之众混在一起。
吕欢语气极为怅然,柴萱倒顾不着吃醋了,奇怪地道:“她既然住在你家,为何又会与你为敌。”
吕欢道:“嗯,她其实是辽人。”不再隐瞒,把自己如何把她赢回家以及之后的事都说了一遍,当然,其中涉及儿童不宜的地方直接跳过。
柴萱听得出神:“那昨晚又是怎么回事,二爷爷弄了二大车银子回来,还想交给我,说贴补府中用度哩。”
吕欢只好又把昨晚的事说了一遍。
柴萱认真听了,扑哧一笑:“二爷爷也是胡闹,居然去帮你做这种事,嗯,你也胡闹!”
吕欢奇道:“我怎么胡闹了,那些人都是我的对头,他们好过我就难过,所以必须让他们难过!”
柴萱想笑,又皱了眉头:“可是最后你们的银子还不是被人劫了去?”
吕欢耸耸肩:“这只是意外,唉,银子没了虽然心疼,没就没了吧,关键是只要让赵纵气得发疯,目的就达到了,人总不能什么好处都得了。”
柴萱怔怔望着,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平时对银子着紧得很,但面对如此之巨的银子又能如此洒脱,心中有些欣赏:“我不是说银子,而是说你做事情没有想周全,还有宋江那边,你便这样扔下他们不管?”
吕欢叫道:“他们都是草莽中的好汉,自保的能力总有的,再说,他们主要冲着银子去的,不是真的什么过命的交情。”
柴萱点点头:“你既知道他们是江湖中争强斗狠之人,又是冲着银子去的,现如今让他们白忙活一场,对你只怕没有好眼色。”
吕欢想了想,坦诚道:“这点确实是我没有考虑周全,既然用着人家,就不该扔下他们,欠考虑了。”当时也是被柴甘气得晕了头。
柴萱十分欣慰,在她这个时代,男人一向自以为是,像他这样能够面对自己过失的很少见的,道:“那就跟我走,去见二爷爷去。”
几人一块儿走到校场,柴甘正喜气洋洋指挥属下搬银子了,看着大家来了,高声叫道:“你们来了,快来一块儿搬,这银砖又大又沉!”
他毫不掩饰脸上的得意,多少年以来,他只有花销没有进项,这次赚到大把银子,感觉十分有脸面。
柴萱叫道:“二爷爷,这些银子我们要不得,还给吕先生吧。”
柴甘一怔:“凭什么给他?这是爷爷辛苦赚来的,你是怕这银子拿着不踏实?这些银子的来路原来就不好,给赵纵几个胆子也不敢向咱们要!”
柴萱跺脚道:“爷爷,这些银子也不是给他的,是让他拿去打发昨晚的帮手,人家辛苦一晚什么都没得到,会对吕先生心生怨恨的。”
柴甘一怔,叫道:“萱儿,你怎么这么为吕小子着想?难道你们也有了奸——,不对,有了私情?”他原本就大大咧咧,和吕欢混了这么久,越发口无遮拦。
柴萱羞得脸通红:“爷爷,你想到哪儿去了!咱们、咱们没什么——,嗯,他对付赵纵,算是做了件大快人心的事,怎好再叫他为难。”
柴甘郁闷了,这不更说明有私情?必须阻止他们继续发展下去,叫道:“这小子一肚子坏水,昨晚十来个大车的银子,我和高宠好不容易弄出来,却被他暗中使人劫了大半,只余下这两车,他这是在装可怜,可别上了当!”
吕欢怒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那些银子被谁劫去我怎么知道,反正不关我的事,这事里白忙活的就是我!”
“还说与你无关,那些劫银子的分明和你认识,否则怎么会留了字据给你?”
吕欢大叫:“正是这样才与我无关,如果真是我指使的,还会留什么字据,岂不是偷吃不抹嘴么?”
柴甘冷笑一声:“就算不是你指使的,你也脱不了干系。我属下被人制住,却未曾伤了性命,自是因为你们之间有着交情!”
柴甘说的有道理啊,大伙儿看过来的眼神不对了,吕欢嚷道:“我还跳进黄河洗不清了,反正就与我无关,我还想知道他们是谁呢。”
柴萱插话道:“什么字据?”
柴甘从怀中掏出来,递给她:“你自己看。”
柴萱看了一眼,道:“这字迹似是女子写的。”拿眼望过来。
柴甘更加添油加醋:“昨晚上,这小子遇上两女的,虽然表面上和他打斗,老夫没有瞎眼,早看出他们招式都没有力道,明明有奸情,嗯,是她们劫的银子。”
吕欢被望得烦躁,叫道:“当时她们都还在院子里打斗呢,难道会分身跑出来写什么字据?”
柴甘嘿嘿笑着:“就算不是她们,劫银子既然是女子主使,一定和你有关。”
“老头,你空口白牙乱说,大家就信了?”
柴甘叹道:“因为你风流好色,那女子一定是你的姘头。”
吕欢直翻白眼,按这样的逻辑来说,天底下只要是女的都是老子的姘头了!叫道:“你同样好色,为什么不说是你认识的?”
柴萱却有些相信,不是因为柴甘的话,而是因为劫银子的行事太诡异,只劫银子不伤人,还留字据,又是女的,道:“那些人能半道将银子劫去,看来对这里面的事儿十分熟悉,二爷爷是昨日才得知,如此说来,或许真与你相识。”
柴甘得意了:“听到没有,老夫事前并不知此事,要想准备也不够时间,你还说和你无关?”
吕欢也隐隐猜着一些,劫银子的多半和自己认识,而且还事先知道这事儿,答案不是呼之欲出吗?当时进入银窑的只有自己、小刀还有靥儿,小刀的可能性很小,那就是靥儿了!
吕欢脸上这么一迟疑,柴甘指着道:“小子,你终于想起来了?”
吕欢吞吞吐吐:“或许真是我认识的,但这事儿绝对不是我指使的!”
柴萱悠悠叹了口气,他身边的女子一个接着一个冒出来,芳心有些乱了,玉唇轻咬:“我、我们信你便是。”
吕欢松了口气,嚷道:“这事我一定会问个水落石出,给大伙一个交待。”他有些恼靥儿了,她做的是什么事,不是在坑自己吗。
柴萱点点头:“这些银子你先取去,先把那宋江打发了罢。”
柴甘大叫:“凭什么便宜了别人,萱儿,咱们家正缺银子呢。”
柴萱声音轻柔却果断:“这银子是取巧得来的,便不该要,再说,再说他、他着紧要用哩。”
吕欢望着柴萱娇艳的脸庞,恨不得冲上去猛亲几口,端庄温柔又善解人意,明事理识大体,这样的女子天底下哪里找去,咽了口口水道:“不给宋江也罢,反正大部分银子确实被人劫去了,咱们又没有骗他。”
柴萱摇摇头:“这话儿咱们会信,他却不会信的。”
柴甘打心里疼爱这个孙女,长叹一声:“这家由你作主,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吕欢听柴萱这么一分析,也担心宋江怀疑自己独吞了银子,如果换成自己,按当时的情景也会这么想,连忙坐着马车直奔宋江住处而去,后面还跟着五辆马车,装银子的车着实宽大,太过显眼,分开用这种载人的窄厢马车来装,既然装了五车。
吕欢更加对靥儿不爽了,她也太贪心了点,那么多银子都好意思全收去。
吕欢赶到南北杂货铺,却是大门紧闭,他心中一紧,宋江不会已经跑路了吧,那样自己和他算是彻底结下梁子了,跑过去咣咣地敲门。
书书网手机版 m.1p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