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醋意如波涛汹涌澎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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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欢偏偏张大了嘴巴,一动不动的发呆
段情儿牙一咬,挥刀挡了开来,嘴里掩饰地叫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我!”
吕欢这才缓过劲来,叫道:“你、你,小刀,我找得你好苦,你为什么要杀我!”
偷袭者正是小刀,也不答话,挥剑继续刺来。
吕欢一下跳开,低声叫道:“那晚之后再没见到你,我、我找得你好苦!”
小刀听了这话,只觉得手都软了,刺出的长剑缓了下来。
段情儿听的不是滋味,他和这位姑娘不但认识,而且似有情意,她原本情绪就不稳定,这时醋劲占了上风,轻声叫道:“你这小子处处留情,我这便宰了你!”举刀狠狠向吕欢砍去。
小刀也不是滋味,早看出两人之间不寻常,气恼之下也昏了头,叫道:“要宰也轮不着你!”抢先挥剑向吕欢刺去。
吕欢心中大惑,她们突然怎么都想宰自己?刀剑可无眼,吓得他拖着大棒就往后跑,二个女子见他这样,更加有气,同时想到的是,他和她之间若无奸情,为何要躲,这是怕自己看见呢,纷纷娇叱一声,追了下来。
吕欢那个郁闷,二个和自己有肌肤之亲的女人偏偏同时在这场面出现,立场还都站在对立面,更可恶的是,居然都要宰老子!
女人的心都他妈是怎么长的!
太不好玩了!吕欢扔下狼牙棒,抱着头没命地逃窜,这样是玩真的了。
银车边余下的那身材娇小的女子看得惊疑不定,难道他们之间真没有什么?对着身边的人叫道:“都怔着做什么,咱们也一块儿上!”
小御猫想上来帮吕欢,偏偏被人缠住,眼看着三人一前二后窜入了树丛,心中发焦,如果吕欢出了什么事,怎么向小包大人交待?嗯,吕欢这人其实挺不错的,手底下玩起命来,一心结果了对手就去救援,可是敌人又涌来一拨,压力倍增,想脱身也难了!
吕欢有意往树林里跑,等只余下自己三人,脚步一停,回身嚷道:“喂,你们这是什么回事!”
他是真的恼了,就算女人心海底针,也不带这么毒辣的,刚才二人是真想要自己的命啊!
段情儿和小刀同时停了脚步,同时向对方一指:“她是怎么回事!”一时间醋意如波涛汹涌澎湃。
吕欢勾着手指:“这个,这个,你们两人都是我老婆。”既然被撞破了,狡辩顽抗是没有前途的,只有坦白从宽一条康庄大道可走。
段情儿和小刀万没想到他居然大咧咧地说出这样的话,又羞又气,指着对方道:“你、你居然和这种女人混在一块,太让我失望了!”
吕欢大奇,她们怎么会互相看不顺眼,难道娇滴滴的美人儿天生就排斥?硬着头皮道:“这个,你们都很好的,大家和睦相处大被同眠岂不妙哉?”
两个女人脸儿飞红,既是羞的又是气的,小刀道:“她,她是有丈夫的人,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段情儿不高兴了,怒道:“她是辽人,你居然和这种人勾搭在一块!”
两人都被点中了要害,脸色大不好看,吕欢也是郁闷,一见面话就说到这份上,以后还怎么相处啊!
二女子都在观察吕欢的表情,他越不说话,二人越是气愤,段情儿反而咯咯笑了起来:“吕欢,你还不快宰了她,嗯,只要宰了她,之后让我跟着你也成!”
吕欢被她媚眼一抛,身子酥了半边,这女人是媚到了骨子里了。
小刀看吕欢淫光四射的样子,心中不愤,叫道:“果然是骚狐狸,自己有男人还缠着他,你快宰了她!”像她这种冰美人越是板着脸,越有种艳光射来。
二女子其实心中都知道对方美得紧,视为劲敌,更加较起劲来,齐刷刷把目光投向吕欢,意思很明显,你自个看着办!
吕欢那个郁闷,二个都曾经搂在怀里柔情蜜意过,如果单面对一个,自己使些水磨功夫,直接可以把她推倒,可是一下遇着了二个,彼此又不顺眼,该怎么处理,没有经验啊,不是说古代的女子都柔情似水,从不吃醋吗?自己遇上的怎么都这么有个性!
吕欢的沉默在二人的眼里就是一种逃避,更是一种偏心的表现,心中的忿忿不平越来越浓烈,同时亮了兵器,咬着牙道:“果然是个负心人,我便宰了你!”
在杀吕欢这件事上,她们倒是出奇的一致!
吕欢感觉到杀气浓烈,低声叫道:“你们别闹了,不然我可要把咱们的事嚷得满世界都知道!”
这一招倒也无敌,二个女人低低叫道:“无耻!”这话一出,也就不好再下手了,既然他这么无耻,自己再紧逼着,岂不让人笑话自己爱上了一个无耻之徒,若要放手又不成,岂不是便宜了对方?
二人同时横了对方一眼,心中矛盾得不行。
吕欢叫道:“哎哟,差点忘了,他们还在外头打呢,快去看看!”
这一会儿功夫,园子里的场面已经不同,自己这边的人落入下风,虽然都是硬手,也架不住对方人多啊,吕欢恨道:“这个赵纵有什么好,哪儿弄来这么多帮手!”他是真的恨啊,自己的两个女人居然都帮着他!不由向远处高处望去,那儿还埋伏着自己的一支尖兵,也该出手了吧!不过他对柴甘做事实在心中没底。
柴甘一直盯着二女同战吕欢,看到三人前后跑进了树丛中,等了片刻,里面树不摇草不动静悄悄的,皱着眉头道:“哈哈,果然有奸情!”
高宠道:“奸情?我只看出吕欢有危险了。”

柴甘哈哈一笑:“小子,老夫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多,说是有奸情就是有奸情,嗯,咱们也该动手了!”长身而立,一挥手,屋檐处又冒出十来个人影。
柴府是习武之家,常年养着一些习武的闲人,这也是柴家会被吃穷的原因之一,好不容易用得上,柴甘自然带了一些心腹过来。
吕欢见柴甘总算站了起来,偏偏还在屋檐上负手面对晚风做潇洒状,老子冲锋陷阵,你只是来摘胜利果实,没必要耍酷吧,很生气,但也只能眼巴巴盼着他快些动手。
柴甘对手下吩咐几句,只带着高宠在屋檐上几个起落,就落到了那排大车跟前,车子边上只有廖廖几个人守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高宠长枪一轮全给打翻在地。
柴甘接着落下,长袖飘飘落在了一辆大车上,造型如天外飞仙,呵呵大笑:“有趣,你们继续打着,这些东西归老夫了!”
赵纵这边的人齐齐一呆,就听一个女声大叫道:“不好,又来劫银子的!”纷纷往回奔来!
吕欢很不爽,这老头闷声大发财不好吗?偏偏要弄成焦点人物,这么多车子又重又沉,看你怎么办!
幸好小御猫等人反应也快,他们处于被动,已经对抢到银子失去信心,心中正郁闷着,突然风云突变,又来一拨抢银子的,这倒好,咱们抢不着银子,让别人抢去,也足够让赵纵吐血一升,紧紧缠住对手,结果奔向车子的只有不多的十来人。
柴甘跳下车子,迎上众人,拳打脚踢如在击鼓踏舞,一下就打翻三人,还有空回头叫道:“还不动手!”
高宠应了一声,长枪横在车底下,大吼一声,双臂贯力这么一举,居然把沉甸甸的大车挑了起来,在空中划出弧线,竟直飞出数十米,正好落在了墙外,听声音是用了巧力,车子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然后听到墙外隐隐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分明是有人推着车子跑路了!
吕欢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高宠天生神力,曾经把自己挑得如炮仗一样飞出老远,可这力气也太夸张了些,既大且巧,脑中隐约想到了什么,可越去想越是没想明白。
段情儿和小刀一看不对,舍下吕欢,并肩奔出树林,娇声道:“不好,别让他们抢了银子!”
吕欢好不失落,难道银子比自己还重要吗?足以说明女人比男人贪财!
宋江和杭天雷恶斗了这么久,彼此太熟悉了,只累得气喘吁吁,谁也无法放倒谁,都被眼前的场景惊呆了,两女人这么一叫,杭天雷反应过来,喝道:“快阻止他们!”
眼瞪瞪看着银子被他人抢走,实在不对味,宋江也叫道:“兄弟们,先抢到银子再说!”
吕欢心又紧了一下,银子这东西太有魔力了,居然可以让彼此伤害的男人暂时放下仇恨。
高宠的动作极快,在这一眨眼的功夫连续出手,十来辆大车已经被他挑飞一半,这才有些气喘,看见二边的人马都奔了过来,眼一绷,暴喝一声,把一辆车挑得翻起,向着他们砸过去,这次没用巧劲,车子在空中翻转过来,大块的银砖全都散开,噼哩啪啦砸向众人!
天底下还真有用银子砸人的事情!偏偏被砸中的人都嗷嗷直叫,一点没有幸福感!
吕欢心脏都快缩成一团了,心中悲愤大叫,兄弟,这都是银子啊,你也太奢侈了吧,我一定要批评你!
白花花赤条条的银砖散得一地都是,就如春药一般,激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欲念,大伙儿不分敌我,纷纷开始抢银子,于是磨擦再次产生,又一场恶战开打,这里面难免有自己人打自己人的,场面混乱不堪。
吕欢捂着自己的眼睛,财钱是万恶之源啊,如此丑陋的一幕就活生生发生在眼前,感叹了一声,吱溜一声,像只灵猫窜过花园,翻过墙跑到外头。
外头柴甘的手下都贴着墙站着,落下一辆车,就上来两人吭吭叽叽推着车快速离去,吕欢忍不住赞美一声,柴甘老头脑子很活啊,都会流水线了。
他伸出手想摸摸车上的银子,一个大汉横在了跟前:“别动!”
吕欢奇了:“喂,我是吕欢啊,摸一摸怎么了?”
那人嘿嘿怪笑一声:“我知道你是吕欢,柴大人交待过来,这车儿外人谁敢动上一动,格杀勿论!”
“我不是外人哇。”
“大人还格外叮嘱,特别是你,更是动不得,吕先生,别让我们为难啊!”
正说着,又一辆车落下,柴甘抓着高宠施施然跳了出来,高宠累得趴在地上直喘,不是柴甘拉着只怕翻不过墙了,老头却精神得很,叫道:“哈哈,这是最后一车了,咱们走吧!”
吕欢一把拉住:“老头,你凭什么不让我碰?好说了大伙儿一块分的!”
柴甘嘿嘿一笑:“老夫有说过这种话儿?你是谁啊,老夫不认识。”说着一挥手,“咱们快走!”
果然见财忘义!吕欢心里发堵,只好硬着头皮跟着。
走出没多远,柴甘咦了一声,越过众人飞快地往前奔去,吕欢连忙跟上。
就看到前面雾气中静静地停着一辆大车,隐约可见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好些人!
柴甘脸一沉:“不好,常年打雁反被雁啄了,遇上劫道的了!”脚步放缓,提高警惕慢慢移了过去。
这事透着诡异,难道螳螂捕蝉黄雀再后?遇上黑吃黑的?吕欢也不敢大意,跟在柴甘后面一点一点往前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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