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子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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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轻轻吹过,带起水面数道涟猗。一叶轻舟顺流而下,眨眼已转过几个滩头。舟上三人立在船头眺望远方,望着那被太阳照得金黄的江面和呼吸着这清晨新鲜的空气,心情也扩然开朗。
“喂,你们看,那边有个姑娘在洗衣服哦。”逯永发指着江边道。
天行与邱遇顺他所指方向望去,果然有个十七八的姑娘在洗衣服。
邱遇笑道:“哈哈,看来真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求’。”
天行笑道:“哈哈,老…老师,你…你要不要,上…上…岸啊?”
邱遇笑道:“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求。但是大丈夫处事,有所为,有所不为也。”
逯永发笑道:“哈哈,我说胖子。你还是想个法子来打动师姐的芳心吧。”
邱遇的脸艘地红了,天行却有点不自然道:“恐…恐怕老师,没…没希望了。”
邱遇那招排式笑容忽地僵住了,他道:“何出此言。”
天行当然不能把师傅的心上人就是云天扬说出来,但是话已说一半,只好吱戊道:“师…师傅,早就,早就有…心上人了。她…她至今,不嫁,也…也是为了他。”
邱遇沉吟道:“嗯,我早已猜到。”说罢,他和天行都不再说话,逯永发见了,搭着邱遇肩膀笑道:“别无精打采的,胖子。师姐虽说一直在等他,但是那么多年了,他还是没有出现啊。你还是有希望的。”
邱遇苦笑道:“但愿如此。”
天行心知云天扬再现江湖,一定又会钩起凤灵儿的心。这次凤灵儿不亲自前往,一定是受陈广生牵制才会留下的。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天行的猜想。三人又沉默片刻便回到船舱。
太阳慢慢移至头顶,已至正午。三人在舱内用饭,酒过三旬,之前绷紧的气氛也已松弛。
天行笑道:“老…老师,不是说好去…去苏州的吗?”
逯永发接口道:“是啊,怎么说着说着便往嘉兴跑啦。”
邱遇笑道:“嘉兴乃是鱼米之乡,难道不好吗?”
逯永发喝干一杯酒道:“也没有什么不好,只是觉得有点怪。”
邱遇为逯永发倒满一杯酒道:“何怪之有?”
逯永发慢慢举起杯道:“不是说好在苏州的吗?为什么要突然改变主义。”说罢,举杯又一饮而尽。
邱遇把酒杯放到嘴边喝了口道:“此乃盟主之命。听说是因为杨盟主与东望海立下了条约,所以只好改到嘉兴。”
天行道:“是…是望…望海楼,那个,那个吗?”
逯永发道:“哦,是东望海的人永远不得踏入苏州那事吗?”
邱遇笑道:“正是。”
逯永发不以为然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只是为了这个。都不知有多少东望海的人曾踏入苏州城了。”
邱遇淡淡一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现在的三帮四寨已非是吴下阿蒙。”
天行笑道:“我…我们,不…要再说这…这个了。不如,说…说说,嘉兴的…风光吧。我…我想,去…去…看,南湖。”于是,三人又讲起了对嘉兴的见闻。
日暮西关之时,小舟已在嘉兴一小滩上登陆。三人下州改为步行,约走了半里,已进入嘉兴城内。
嘉兴位于东南沿海,长江三角州杭嘉平原腹心地带。有鱼米之乡,丝绸之府之聿。春秋时,此地名长水,又称槜李,吴越两国在此风云角逐。战国时,划入楚境。秦置由拳县、海盐县,属会稽郡。两汉时煮海为盐,屯田为粮。三国时吴国雄踞江东,析由拳县南境、海盐县西境置盐官县。吴黄龙三年(231)“由拳野稻自生”,吴大帝孙权以为祥瑞,改由拳为禾兴,赤乌五年(242)改称嘉兴。两晋、南北朝时,嘉兴得到进一步开发,“一岁或稔则数郡忘饥”。隋朝开凿江南河,即杭州经嘉兴到镇江的大运河,给嘉兴带来灌溉舟楫之利。唐玄宗天宝十年(751)析嘉兴县东境及海盐、昆山等县部分辖地置华亭县。唐代嘉兴屯田27处,“浙西三屯,嘉禾为大”,嘉兴已成为中国东南重要产粮区,有“嘉禾一穰,江淮为之康;嘉禾一歉,江淮为之俭”的说法。五代十国时期,吴越国在嘉兴设置开元府,领嘉兴、海盐、华亭3县,是为嘉兴首次设州府级政权。后晋高祖天福五年(940),因吴越王钱元瓘之奏请,在嘉兴置秀州,领嘉兴、海盐、华亭、崇德4县。北宋改秀州为嘉禾郡,南宋宁宗庆元元年(1195)升郡为府,后改嘉兴军。元世祖至元十三年(1276)改嘉兴军为嘉兴府安抚司,旋升为嘉兴路总管府。宋元时,嘉兴经济较发达,被称为“百工技艺与苏杭等”,“生齿蕃而货财阜,为浙西最”。
三人在嘉兴城内转了几圈,便来到一所很大的庄园。光看那门面,便可知道庄内人一定非富则贵。三人随一个庄丁进庄,穿过一个很大的圆林,便逐渐听到一些人声,继续向前,灯光一亮,出现在大家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时分豪华的大厅。厅内众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每人服饰各异,清楚能分清他们的阶级身份。这便是三帮四寨,由众多门派结合而成的一个大帮派。
邱遇一路面,连忙便有几人迎了上来。其中走在最前的老乞丐笑道:“邱先生,你可来啦。”旁边一短须书生道:“邱兄可知兄弟想你啊。”
邱遇仍是保持着他那招牌笑容道:“兄弟也是很想大家啊。来,兄弟给大家介绍。”说罢,指着逯永发道:“这是岭南剑派的逯永发。”又指着天行道:“而这是岭南凤掌门的高徒,华天行。”
逯永发和天行连忙向大家施礼。
老乞丐望着天行道:“哦,莫非少侠便是生擒乱刃,破华山两仪阵的华天行。”
天行暗蠢自己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出名了。随便客套了几句。老乞丐身旁一脸木和善的人道:“周帮主你看,我们尽顾说话,都忘记介绍自己了。”
老乞丐一听笑道:“哈哈,你看我老乞丐都把这给忘了。”说罢,一拱手道:“青竹帮周大铜。”旁边书生拱手道:“红花会吴有。”最后那面目和善的人道:“青海于云龙。”
几人又客套了一阵便与各路英雄会面。在天行不禁觉得厌烦之际,邱遇拉着他和逯永发便离开了大厅,直往西院的一个凉亭而去。三人围着一石桌而坐,邱遇取出酒和杯,三人便喝起酒来。望着那皎洁的月光,邱遇不禁高声唱道:“对酒当歌,人生几合?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望。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哦,原来你这胖子在这。”突然,从三人耳边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大家顺声音望去,只见在月色下正立着一美人。年龄约二十五六左许。皮肤白皙,相貌绝不逊于凤灵儿。那双钩魂的秀眸轻轻在逯永发和天行身上滑过,两人竟身体一软,呆立着便不会动。她慢慢走向三人,来到邱遇面前。这时候逯永发和天行才发现,这女子宽松的衣服竟然仍不能掩盖她那高耸的酥胸。她望着邱遇,邱遇那招牌笑容顿时泄去而在他的额上则慢慢渗出汗来。
“怎么从那天以后你就不来找奴家呢?”话里虽带着责备之意,但声音仍是如此温柔甜美。
邱遇颤声道:“这…这是因为,功务繁忙。是功务繁忙。”
女子双眼直盯着邱遇,顿了顿,才道:“奴家不管,反正此事一结束,你就要来找奴家。”说罢,身体往邱遇一靠,那两片香唇已为邱遇送上。
天行与逯永发都不禁看得目瞪口呆,等女子渐渐远去才回过神来。逯永发难以自信道:“那…那不是半里坡的老板,颜如玉吗?”
天行愕然道:“是…是有,玉…玉如意之称的,颜如玉吗?”
邱遇擦了擦额上的汗道:“嗯,是专卖消息的半里坡老板颜如玉。”
天行拍拍邱遇的肩笑道:“想…想不到,老…师你,居然会有,如此艳福。”
逯永发笑道:“哈哈,想不到你这胖子还挺有一手的嘛。这江湖上多少人想一亲她香泽都不能得之,却给你这胖子弄上手了。哎,你快教小地两手啊。”
邱遇一推两人,气冲冲地便往大厅而去。两人知道邱遇是动真火了,对示一眼,只好跟着他回到大厅。大厅中,虽三人仍坐在一起,但气氛却时分沉重。无意中,天行看到了一人,是她?白水居的二夫人。但是,与当日的劲装相比,现在的她却有豪门少妇的天生雍容的气质。
正在思索,那二夫人却已发现天行那奇怪的目光。她慢慢来到天行面前笑道:“哎,你不是灵儿姐的徒弟吗?人家在福州见过你。”
本来天行还在犹豫,听得二夫人这么说,那就可以肯定在自己面前的的确是白水居的二夫人无疑。正欲开口与她客套一阵,旁边邱遇笑道:“多谢二夫人招待。这次多亏蓝宫老爷大力支持,不然我们恐怕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二夫人笑道:“邱先生客气。既然爹已经入会,那人家作一下招待也是正常的。”
此时,庄丁叫道:“昆仑汪先生到。”
二夫人一听,说了声:“失陪。”便迎了出去。
天行用肘轻轻碰了碰深厚的邱遇道:“这…这,真的是,二夫人吗?怎…怎么与…平时,有点不一样。”
邱遇瞥了天行一眼,没好气道:“有何不一样。我每次见她,她总是代人如此有礼。”
天行无语,只好又坐回座位。此时逯永发道:“哎,胖子,到底这次有多少门派参加这次聚会啊?”
邱遇喝了一杯酒,淡淡道:“除你们岭南外,还有少林、峨眉和昆仑。”
天行难以自信道:“少…少林和…和峨眉,都来吗?”
邱遇望着厅外道:“峨眉掌门玄彩师太是二夫人的亲姐姐,而少林则是我们三帮四寨多年的盟友。”
逯永发道:“这么说,空海大师会来吗?”
邱遇正欲答话,此时却传来了一声惨叫。三人顺声音望去,只见在左边角落的一桌旁,打横躺着一人。邱遇一眼认出,此人正是神拳门的牛铁山,于是连忙便走了过去。天行与逯永发对示一眼,也跟着邱遇而去。
三人来到牛铁山身旁,牛铁山已被周大铜扶起。天行望望旁边的那围桌,只见这桌酒席只坐了三人。一个小眼睛的公子,一个书生,一个背上背着一把大剑的粗豪汉。天行暗蠢,难道就是这三人把这神拳门的掌门打倒的?
此时,那小眼公子开口道:“吾乃是慕着云大侠的名气才入会的。没想到这会里的人竟是如此垃圾。”
牛铁山挣开周大铜怒道:“你钢材骂谁垃圾?”
小眼公子旁的书生笑道:“哈哈,谁答话,便是说谁?”
牛铁山指着书生怒道:“你……”
…………粗豪汉打断牛铁山道:“被我们公子一根筷子就打倒了,现在还敢出来逞威风?”
小眼公子道:“别跟垃圾费话,会降低我们的身份。”

书生和粗豪汉应了一声便继续喝酒。牛铁山虽气得暴跳如雷,却不敢哼一声。天行见了不禁心中有气,暗蠢你说别人垃圾,你以为自己又是什么东西?转头向邱遇问道:“老…老师,这…这人是谁?”
邱遇道:“名剑山庄的应子铠,是最近才入会的。此人性格傲慢,与帮中各派的关系都不好。”
“发生什么是了。”二夫人闻声而至。
应子铠起身道:“哦,只是些小冲突,已经解决了。请二夫人放心。”说话间,那双机灵的小眼快速在二夫人身上打量。
二夫人显然没有察觉,她微微一笑道:“没事就好。大家应该要像一家人一般,团团结结,和和气气的。”
“恐怕会有人办不到吧?”大家顺声音望去,原来说话人正是铁掌帮的沙天虎。
二夫人道:“沙帮主何出此言。”
沙天虎指着应子铠道:“此人出言侮辱我们,我老沙就是淹不下这口气。”
应子铠盯着沙天虎笑道:“哦,那你想怎样?”
沙天虎道:“你说我们是垃圾,那你就要证明一下拟比我们强。不过要让我们心服口服,那就要看你能不能办到了。”说罢,在他深厚连忙响起一阵起哄。
应子铠冷笑道:“黑黑,嘿黑黑。好笑,太好笑了。好,只要你们能胜过单文和单武,那吾就让你见识一下吾的神功。”
二夫人连道:“哎,沙帮主、应庄主,有事慢慢说嘛,何必要动手动脚呢?”
应子铠道:“二夫人不必多言,既然他们要自寻烦恼,那我只好奉陪了。”
二夫人并没有说话,但眼里却闪过一丝可怕的寒光。当然这一切并没有人看到。大家跟着沙天虎,便来到一个宽阔的广场。那粗豪汉首先来到场中道:“谁要打就快给我滚出来,别浪费大爷我的时间。”话一出,马上便有一人跃出场中,是一个背着一把铁剑的道士。
道士一取背上铁剑,喝道:“嘿,你是单武是吧?贫道乃是铁剑门史不可。”
粗豪汉哈哈笑道:“哈哈哈,好怪的名字,史不可,哈哈,使不可……”
史不可怒道:“单武你给我闭嘴。”
粗豪汉慢慢收起大笑,然后从背上取下那看上去足有两三百斤的大剑道:“你听好了,我是单文,别搞错了。”说罢,双脚一分,双手则握着大剑,举在身前。
月色下,大剑发着绿光,配合单文那高大的身材,更显得他的可怕。史不可盯着面前这庞然大物,心里不禁生出一丝寒意。他不敢多想,脚下一个滑步,手中铁剑则快速向单文攻出三剑。按理说,以单文那么笨重的身体,还要用如此笨重的剑,那他的动作应该很慢才是。谁料“叮叮叮”三声,史不可的三剑已被他全数挡下。他随即大剑一挥,顿时一声风响,大剑已向史不可攻去。使不可连忙向后一退,这一退更让史不可陷入苦战。
天行推了推逯永发道:“师…师叔,怎…怎看?”
逯永发耸了耸肩道:“那么明白,我还能怎看?”
此时场中,单文身一转,带动大剑一挥,顿时大剑便如泰山压下。史不可正欲躲闪,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眼见大剑便要砍下,史不可铁剑一格。只听得蹬地一声具响,史不可一声惨叫已飞开数丈。
沙天虎一把接住史不可,然后把他交给旁边弟子道:“照顾好史掌门,我要出手了。”话毕慢慢移到场中。
单文再次摆回架势,便打量着来人。顿了顿,他道:“哦,你这家伙难道想空手对敌吗?”
沙天虎冷笑道:“正是。”话毕他双手一分,便平举在胸前。
两人都静止着不动,似乎这场鄙视已经变成一场耐力的鄙视。风带起一片云,把皎洁的月亮遮盖。当月色再次照亮这庄园时,场中两人已快速缠斗在一起。只见单文的剑从左上斜斜砍下,沙天虎向左横跨一步,双掌则连向单文身上中府、云门、章门三**攻去。单文身体办蹲,手腕一转,手中大剑则打横向沙天虎削去。沙天虎纵身一跃,在半空中双掌一合,便给单文一招双风惯耳。单文头一仰,大剑反手一握,在使出一招铁板桥的同时,手中大剑则向天劈出一剑。这都是瞬间之事,除应子铠主仆外,众人都无不看得目瞪口呆。
周大铜愤然道:“不给他们一个教训,我们就修想能抬起头来。”
于云龙道:“沙兄弟一定能为我们取胜的,放心。”
两人越打越快,沙天虎更是猛如恶虎。此时,沙天虎右脚一蹬,身体往左一闪同时,双掌则连环向单文拍出。单文连忙向旁一跃,他之前呆过的地方突然两声霹雳,地面顿时炸开两个小坑。单文还是首次遇上这样的对手,正是分神之际,沙天虎又已双掌拍来。单文无暇多想,双手一运劲,大剑则带着一股劲风直向沙天虎削去。沙天虎见大剑砍来,居然不躲反攻。他双脚一撑,只听得一声巨响,沙天虎的双掌已重重打在大剑上。单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更无法相信自己的手。因为他手中的大剑已重重打在他身上。他整个人便如断线的风筝,双脚忽地离地,人已向后飞开几丈。落地时,他已再无法爬起。
“好!”全场马上响起一阵喝彩。沙天虎向众人抱了抱拳,便对着应子铠道:“你快下场吧?别浪费时间了。”应子铠并没有说话,单武道:“垃圾中难免会有些可利用的东西。这并不为怪。不过,要让我们公子出手,这仍须胜过我。”
沙天虎冷道:“那就少费话了。”说罢,人已闪到单武身前,双掌同时向单武身上拍去。单武笑着向后一滑,手中已不知在什么时候多出一把短剑。这剑长不过尺半,但在月色下却闪着一道光芒,是一道无法形容的白光。但这剑长得怎样,对沙天虎是没有影响的。他腰一扭,右掌则重重向单武的肩上拍去。单武又是一笑,人则又向后退开三尺。沙天虎又怎会让他逃去,推、劈、切、拍,一掌接一掌便向单武攻去。
邱遇皱眉道:“可恶,此小子用的是疲劳战术,他想拖垮沙帮主。”
天行道:“那…怎办?”
逯永发道:“还能怎办,只希望沙帮主宝刀未老了。”
两人又打一阵,沙天虎在一轮猛攻下,已是疲惫不堪。但他所习之掌法全是攻势,身吸一口气后,又只好向单武发起一阵猛攻。单武笑着躲着,突然身一矮,沙天虎惨叫一声,已倒在地上。
众人不禁一阵愕然,但见单武短剑上粘着血,大家心里都凉了半截。铁掌帮弟子快速把沙天虎台下。二夫人连忙向大家道:“各位,请不要再打了好吗?人家真的不想看到有人流血。”
应子铠笑道:“当然没问题,吾也不想跟他们纠缠不清。”
周大铜一抽青竹怒道:“休想就此罢修。老乞丐今日就算没了这老命都要跟你一决雌雄。”声音悲概,在庄内回荡。全场马上随之发起一阵起哄。
于云龙道:“周帮主,此事就交给小弟吧。我青海剑派曾与名剑山庄有点过节。”
周大铜拍着于云龙肩膀道:“那好,于兄弟小心。”
于云龙应了声,抽剑便与单武快速缠斗起来。于云龙所使的是青海剑法,此剑法重守轻攻,主张以守为攻,以不变应万变。所出的每一剑虽无太大变化,却稳如泰山。
两人连拆数招,突然单武笑道:“你是为了你的徒弟而来吧。”说罢,连环向于云龙攻出两剑。于云龙挡开两剑道:“果然是你干的,你就是夺命书生。”单武脚下一滑,便来到于云龙的左面,手中短剑一挺道:“你徒弟却实不错,居然能挨我二十招,不知你这师傅又如何呢?”于云龙一引单武短剑并还以一剑道:“我平日教悔弟子,都是千叮万嘱不要与别的门派结怨。他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居然要下毒手。”单武向后一退,随即攻出两剑道:“哈哈,他是没得罪我,但是我就是想杀他。怎样?你要为他报酬吗?”于云龙那和气的脸上忽地生出一道杀气,随即便弃守为攻,长剑如滔滔江水,连绵抢攻。
“不,于兄弟要沉住气。”吴有喊道。
但这一喊已来得太迟。只见于云龙两木充满寒光,身一侧一蹲,再一转,长剑化作一圈寒光,便直向单武攻去。单武微微一笑,忽地便冲入于云龙剑圈内。只听得一声惨叫,于云龙已倒在血泊蜘中。
“于兄弟!”邱遇等人连忙冲出场把于云龙抱起。单武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道:“师傅就是师傅,居然挨过二十招。但是,论剑法,除云盟主和我家公子外,其他的都是垃圾。”
众人眼里都欲喷出火来,这时候在场外却响起了一个声音:“垃…垃圾骂…谁啊?”
大家顺声音望去,只见说话人正是天行。他慢慢来到场中,便与单武对示。
单武笑道:“垃圾当然是骂你。”
天行一拍掌道:“对…对,有…有个垃圾…骂骂我。”
邱遇喝道:“天行,这是我帮内之事,你别多管。”
天行哈哈笑道:“此…此言,差矣。老…老师你没,听他说吗?我…我是要…要让他知道,谁的剑法才是垃圾。师…师叔,你说,是…不是啊?”
场外逯永发道:“嗯,是啊。天行你就让这家伙见识一下岭南剑法吧。”
邱遇又欲说话,天行打断他道:“不…不是打…打倒他,就行了吗?老…老师,你…还是快…快带于…掌门,去疗伤吧。”
邱遇望着天行,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顿了顿,他和其余人抱起于云龙便往场外退去。
单武仔细打量着天行,久久才道:“你是岭南华天行吧。我听过你。不过,我和那乱刃无法比。你若真的不怕死,那你就来吧。”
天行也懒得与他费话,一声长啸,长剑已化作数道剑光,向单武周身大**攻去。单武似乎没有料到天行出剑会如此之快,剑几乎来到面前才想起招架。“叮叮叮叮”数声清响过后,两人已快速对拆数招。此时,单武一剑刺出,天行剑一引一拨,单武的剑居然差点脱手飞去。他不敢大意,向后一退同时左手居然也多出了一把短剑。天行暗蠢你有多少剑也没用。快速向右横移半尺,剑则从上而下劈出。单武左剑一格,右剑则同时向天行光明、居髎攻去。天行手腕一转,长剑已封住单武攻势。
单武笑道:“武功不错,只可惜是口吃的。”说话间两剑已同时向天行攻出八剑。天行自知这是单武想扰乱自己心神的伎俩,也懒得答话,长剑一圈便攻向单武咽喉。单武脚下连滑,人一闪则快速来到天行背后,双剑则连向天行背上督脉要**攻去。
“危险!”全场不禁同时发出一声惊呼。就在这时,在这众人惊呼的刹那,天行头也不回地向前一跃,人则在半空旋转。单武正要追击,突然天行手一伸,那长剑**一阵劲风,恰好便停在了单武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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