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回到岭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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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你做得很好。”在天行沉思之中,响起了凤灵儿的声音。他抬头望去,只见凤灵儿三人微笑着正向他走来。
逯永发快步来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小子,上官老大的独孤九剑你都学会啦?可以当江南第二剑客罗。”
天行苦笑了一下并没有说话,因为千言万语也无法表达他现在复杂的心情。
公孙谨笑道:“你这小子,如果给上官老大知道了你在人前使过这剑法,不用说,回去肯定要挨骂。”
天行回想起伯父那严肃的神情,不禁都有点心寒。但不用都用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这也许就是冲动的惩罚了吧。正在沉思,耳边又响起了风清清的声音:“华大哥,你今日破我们华山两仪阵,次日便会威振武林了。要知道能破我们两仪阵者还没几人呢。”
天行瞥了风清清一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对这无论相貌姿色都不会逊于蓝清雪的美人儿产生了一种厌恶。他转过身对于身边的风清清便如不见。风清清又来到他面前道:“鄙视切初,失手伤人也是平常之事。华大哥,你不要太过自责呀。我想风师哥一定也会原谅你的。”
天行听风清清提起了风清平,心中大怒。他对着风清清大吼:“你…你你,在我面前,罗嗦…罗嗦什么。去看看你风…风师哥,死…死了,没有吧。”
凤灵儿喝道:“天行,你怎可如此对清清说话!”
天行望了望师傅,又瞥了风清清一眼,只见风清清低下头,眼里已躺着泪水。天行不禁有愧,但嘴里仍道:“哼,我…我我……”说着转身便已跑去。
“这小子。师姐,就等我去看看吧。”逯永发笑了笑便向天行追去。追至一无人的大树前,天行终于停下了步脚。逯永发来到天行面前笑道:“哈哈,你这小子想跟我比内力啊?别想歪了,我可还没老。”天行看了逯永发一眼,在一大石上便坐下。
逯永发笑着来到天行身旁坐下,顿了顿,才道:“我说啊,你这小子,钢材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啊?”
天行充满抗议地眼一睁,嘴张了张,但马上又低头不语。
逯永发见了笑道:“弄哭女孩的事,岂是我们这些以护花使者为荣的大侠干的。快去跟清清姑娘道歉吧。”
天行沉吟道:“谁…谁叫,她…在在我面前,罗…罗,嗦嗦……”
逯永发长长伸了个懒腰,接着往后一躺,便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天行见了,也学着躺下。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如纱的白云,他真的觉得很舒服,之前郁在心中的恶气也已消去。
“爱这东西啊,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既会让人很快乐,又会让人很痛苦。”逯永发突然道。天行应了声,逯永发又道:“自己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的确是一件很痛苦的事。但爱不一定要拥有,让自己爱的人得到幸福才是真正的爱。”
天行笑了笑,暗蠢自己有可能像逯永发说的那样吗?
逯永发还哪会不知他的心思,又道:“我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已经十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天行愣了愣,望着逯永发道:“她?谁…谁啊?”
“一个永远活在我心中的人。”说罢,逯永发神秘一笑便长身而起。
天行站起身,随逯永发便回到华山派。他并没有向风清清道歉,因为风清清直到他们离开前都没有再露过面。又过两天,岭南众人便起程回岭南。一路无事,四人约走了半月,终于回到了这以剑术著称的岭南剑派。
岭南剑派位于雄伟的猸岭山脉以南,创派至今以有二百余年。其创派祖师李凤翔被当时人称为剑圣,一把凤翔剑打片天下。在其六十岁后,在猸岭创立岭南剑派。起初规模极小,弟子不过十余人。后得南宋皇帝支持逐谊壮大。在南宋末年,其规模以可媲美少林。其院落有五百余座,弟子更是接近千人。后至元朝,因被元朝统治者示为南宋余孽,故受到重大打击。至今弟子已剩下不过两百。
在岭南剑派门前,恭候掌门归来的弟子早已在门前等候。其中为首一人,身短,四肢长,他正是那飞天大圣——马志上。见四条人影徐徐而至,马志上一个筋斗,已翻至那四人面前。
“哈哈,好小子,我很想你啊!你想不想我啊?”马志上一拍天行的肩笑道。
天行笑道:“想,我…我对,太…太师叔,是朝思,又暮想。”
“油嘴滑舌的小子!”马志上说罢,又对凤灵儿道:“不错啊,这次华山之行,小子给我们岭南扬名了。下次等我也去灭一下华山老蓝的威风。”
凤灵儿苦笑道:“看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啊。”
“哼,你也知道。”话说得很冷,大家顺声音望去,原来是负责戒律院的陈广生。他在岭南备份极重,除马志上外,便数他的备份最高。如果不是上代掌门亲自将掌门之位传于凤灵儿,最有希望接代掌门者,便非他莫属。他的眼慢慢从天行身上滑过,又慢慢地落到凤灵儿身上道:“你,之不知道我们岭南正是要和另外九大派结好啊?”
凤灵儿道:“灵儿知道。”
陈广生冷哼一声道:“那你居然敢纵容弟子伤人?”
凤灵儿低头不语,马志上见了连道:“干什么,干什么?鄙视失手也是时常之事嘛。别把这事看得这么严重。天行这小子能破他们的两仪阵是为我们岭南增光,我也想去破它一下呢。”
陈广生瞪了马志上一眼,不悦道:“师叔你想怎样就怎样吧。”说罢,转身离去。
“灵儿,进去吧。大家已经准备好为你们洗尘。”凤灵儿台头望去,原来正是上官白。他这才回过神,与大家一起进屋。
天行再次回到这自己长大的地方,心里不禁轻松了许多。与小石头和狗崽子叙说起这次外出的经历,更是令心情舒畅不少。但是,每当天行闭上眼,他便会想起蓝清雪。想起蓝清雪说出那无情的话,他更是觉得心如刀割。但无论他心情如何,日子还是要过。渐渐,这平静的生活已过数月,眨眼已来到身秋。
这天,天气时分晴朗。蔚蓝的天空漂着几朵白云,颇是一个外出郊游的好日子。一阵秋风带起几片落叶,落叶在空中旋转着,似乎便是在跳舞。转了许久,才很不情愿地落下。
“沙,沙沙。”一把扫把扫过,把那几片孤零的落叶又带回到他们的兄弟姐妹当中。回到大伙的落叶发出喀喀的声音,好象是与大家问好,又似在笑。
“哈哈,好勤快啊。”正在扫落叶的天行回首望去,原来说话人竟是邱遇。他一扔扫把,来到邱遇面前笑道:“老…老老师,你…怎会突…突然,出现啊?”
邱遇仍是保持着他那招牌笑容道:“我奉云盟主之命,特来找你师傅商讨一些事的。”
天行抓抓脑袋道:“云盟主?他…他是谁啊?”
邱遇笑道:“还有哪个云盟主?当然是云天扬,云公子了。你好象也见过他啊?”
天行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邱遇道:“云…云云公子?他…他不是,隐…居了吗?”
邱遇搭着天行肩膀道:“自从杨开接任盟主之位后,甚不得人心。现在好了,云公子接任了盟主之位,我们三帮四寨又再次团结了。”
天行并不想知道他们帮里的事,他想知道的仅仅是云天扬到底是否再现江湖。因为这直接与师傅的幸福有关,仅仅这样而已。
天行又跟邱遇客套了一番,便到正厅见凤灵儿。
凤灵儿道:“我已经答应云盟主为这次聚会助威。阿发、天行。”
逯永发和天行应了一声来到厅中。
凤灵儿又道:“阿发,天行,这次我派你们两人前往苏州,希望你们能尽力帮助云盟主,不要丢了我们岭南的面子。”说罢,她又对邱遇笑道:“书呆子,这次灵儿就不亲自前往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俩。”
邱遇恭敬地鞠了个躬道:“小生尽当奉掌门之命,竭力照顾好两位兄弟。”

凤灵儿听邱遇说完,不禁“柯”声笑了出来。但她随即便感到一双带着责怪的眼在盯着自己,是陈广生。她连忙恢复严肃道:“那就拜托邱先生了。”
邱遇笑着拱了拱手,便再次回到座位坐下。天行对此却感到很意外,暗蠢师傅为什么不借这机会去见一下云公子呢?但身为徒弟的天行,对师傅的诗事又岂敢多管。糊猜一顿后,只好跟着逯永发回去收拾东西。
夜幕飞快逝去,黎明的金光瞬间已洒遍大地。天行简单地梳洗一番后便与逯永发一起去找邱遇。来到邱遇房前,只见房门虚掩,推门一看,房内已人去楼空。天行与逯永发对示一眼,只好到其他地方找找。
两人来到练剑场,只见有四人站立在场中。在晨光照耀下,两人背其而立,而另两人赫然是凤灵儿和笑容满脸的邱遇。两人快步来到四人跟前,这才看清那另两人的脸。他们是两个英俊的美男子,一个是东海东方世家的东方旭,而另一人则是救了天行一命并带她于此的香侠——上官子如。
见到上官子如,天行便如见到自己的父亲,脸上已充满了喜悦的笑容。他笑着对上官子如道:“上…上官,叔叔,真…真的,是…是你吗?”
上官子如并没有什么表情道:“说什么傻话,你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
天行傻笑道:“哈哈,是…是哦。”
旁边逯永发道:“对了,东方岛主和上官大侠是为合事而来啊?”
东方旭笑道:“我和上官兄弟这次是特来岭南作客的。”
逯永发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怎么你们又会跑到练剑场来啊?”
邱遇笑道:“因为东方岛主和上官大侠对小生的格空点**很感兴趣,所以小生只好献丑了。”
逯永发又道:“哦,那邱兄动作快一点,如果天黑前还不能赶到平封县,那我们就只好在荒山逗宿了。”
邱遇笑道:“难得香侠来到岭南,就让天行和他聚聚吧。”说罢,给天行打了个眼色。
天行又怎会不知邱遇的用意,暗蠢老师你终于遇上情敌了,但是能和上官叔叔多聚一聚也是好的。于是他笑道:“那实在太好了。”
凤灵儿笑道:“哎,呆子你还是快表演你的格空点**吧。”
邱遇恭敬地抱拳道:“遵命!”说罢,从大袖里取出一竿毛笔。
东方旭道:“哦,就只用这竿笔吗?”
邱遇虽仍是面带笑容,但眼里却闪过一丝不悦,当然这并没有人看到。他笑着稍稍拿起毛笔指了指道:“无论文武,小生均用此笔。”说罢,在一棵人高的树上绑上了五枚铜钱,然后退开一丈。
“这里有五枚铜钱,小生会用不同手法将其打落。第一枚正中。”说罢,手中毛笔一抛,毛笔旋转着便慢慢上升。约非了一丈,毛笔才徐徐而下。当毛笔再次回到邱遇手中时,只见正中的铜钱一晃,居然叮一声落在地上。
众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天行虽已见过邱遇格空点**的工夫,但是在一丈距离打落铜钱,还是首次。
邱遇偷眼望了望满脸笑容的凤灵儿,心里还真的比吃了蜜还要甜。他干咳了一声笑道:“接着便是偏右。”话毕,人一跃,手中毛笔一拂。那偏右的铜钱应声而断。
东方旭拍掌笑道:“跃在空中瞄准的确不容易。”
天行笑道:“最…最厉害的,就就是老…师居然能…能跃在,跃在半空。”
凤灵儿喝道:“天行,你怎可如此无礼呢?”
天行吐了吐舌头,凤灵儿又对邱遇笑道:“说真的,书呆子。其实我也很佩服你。”话毕,忍不住便与大家哄笑起来。
邱遇陪笑了一阵,干咳了一声道:“接着便是最左边。”说罢,他转过身背对着那棵树。
东方旭笑道:“难道邱先生想背着打。”
“正是!”是字刚落,邱遇头也不回便手一挥,那最左的那个铜钱已叮声落地。
全场马上响起一阵掌声,邱遇向大家抱拳回礼道:“最后小生要同时打落偏左和最右的铜钱。”
上官子如道:“哦,之前你所做的我亦能半到,如果你真的能同时打落这两枚铜钱,那我就真的佩服你了。”
邱遇笑了笑,转过身望着那棵树便不停地抛他那竿毛笔。毛笔旋转着升降来回,在阳光的照耀下颇是好看。突然,他一把接住毛笔便向左右快速各挥一下。顿时啪的两声清响,两枚铜钱同时落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共鸣。
同时落地?大家都不禁看呆了眼,许久才会拍掌。凤灵儿笑道:“好了,既然书呆子已经表演过他的决计,那我们就进前厅用茶吧。”说罢带着东方旭和上官子如便往前院而去。
邱遇并没有跟着三人离去。他笑着目送着三人离开,然后支开了逯永发,搭着天行的肩膀便回到了他的房间。
邱遇道:“天行,你之不知道啊?我今天心情很愉快。简直是大快人心。”
天行不解道:“老…老老师,你…你不是因为,出…出现了情敌,才特意…特意,留下的吗》”
邱遇用毛笔一敲天行的脑袋笑道:“你小子。是竟敌,不是情敌。不过这已不重要。”
天行道:“为…为为什么?”
邱遇神秘一笑道:“灵儿不喜欢财势之士。你懂了吗?”
天行笑了笑道:“我…我小的,不…不好管你们大…大的事。不…不说了,我…我要去,找上官叔叔。”
邱遇笑道:“好,去吧。记得告诉阿发,明天鸡鸣出发。”说罢,笑着又抛起他那竿毛笔。
天行笑了笑便离开邱遇的房间。他找来逯永发说出出发时间后,转身便去前厅找上官子如。
在前厅,凤灵儿正以清茶招待两位客人。天行见三人正在说话,也不敢打扰,只好在门外等候。
凤灵儿见了道:“天行,你也近来吧。”
天行应了声,快步便来到上官子如旁,对其傻笑道:“上…上官叔叔……”
上官子如摆了他一眼,仍旧冷冷道:“嗯,武功练得怎样啦?千万不要偷懒》”
凤灵儿笑道:“上官大哥,天行在我岭南一直很努力,大哥尽可放心。”
上官子如点了点头。天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在上官子如眼中竟然闪过一丝满意的笑容。不知为何,这笑容居然好象在哪里看过。但是在哪里看过却无法想起。不过能看到上官叔叔的笑容,天行已经时分满足了。他从怀里取出一个香包递给上官子如道:“上…上官叔叔,这…这这是,我…我亲手,做的。”
东方旭笑道:“哦,想不到天行居然还会做香包哦。”
天行笑了笑道:“天…天行,知道上…上官叔叔,喜…喜欢,这个。所…所以……嘿嘿。”
上官子如接过香包,闭上眼便深深地吸了一口。天行望着上官子如,突然想起了一个人,师傅。他又望着凤灵儿,这才发现上官子如的相貌竟与凤灵儿有几分相象,暗蠢为何自己以前居然没有发现。又蠢难道他俩是亲戚。
想到这里,在耳边响起了凤灵儿的声音:“怎么了,天行?”
天行连忙回过神道:“没…没有。”
四人又聊一阵,凤灵儿道:“对了,为何上官大哥会与东方岛主结为好友呢?”
东方旭笑道:“说来话长。简单的说,就是我帮了上官兄弟一个小忙,然后他就救了我一命,所以从此以后,上官兄弟便是我东方旭的亲兄弟。”
凤灵儿道:“竟有此事?这也许便是两位的缘份了吧。”
上官子如笑道:“我和东方兄是一见如故,”
“不是吧?”天行心想,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直孤傲的上官子如居然笑了。这还是天行第一次看到这自己的恩人笑,十年了,足足十年了。不知为何,对这笑容,他又生起了一阵似乎在哪里看过的感觉。
带着这疑问,天行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日落日出,已闻鸡鸣。天行简单梳洗了一下便与逯永发和邱遇前往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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