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华山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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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龙九忽地离去,众人都不禁觉得莫名其妙。
马志上道:“嘿,那小子搞什么?”
天行道:“对…对啊。真…真是,不知所谓。”
凤灵儿瞪了天行一眼道:“天行,别在长辈前乱说话。”天行望了师傅一眼便不再说话了。
蓝宾宏突然站起身对凤灵儿长长鞠了个躬道:“凤掌门,这次真的麻烦你了。”
凤灵儿连忙回礼道:“哎,蓝掌们是什么话?我们中原十大派同气连枝就像兄弟姐妹一样,难道灵儿见自己的兄弟有难而不帮吗?”
蓝宾宏笑道:“我们十大派中有凤掌们这样的人物,真是我们十大派的福气。哦,对了。不知凤掌们有无性质到我们华山作客呢?”
天行一听连道:“肯…肯定,有啦。”
凤灵儿瞪了天行一眼才对蓝宾宏道:“既然蓝掌们都不嫌我们空手拜访,那灵儿当然是却之不恭了。”
上官白来到凤灵儿身边道:“既然这样,那大哥就先和马师叔先回岭南吧。”
马志上一听嚷道:“不,我要和灵儿去华山。你和逯师侄和公孙师侄先回去吧。”
凤灵儿对马志上笑道:“师叔,岭南的弟子已经很久没有听师叔您的教悔了,大家都一定是伸长了脖子等着师叔回来的。再说,大哥和两位师弟的分量又哪能与师叔相比呢?岭南可是不能没了师叔的呀。”
马志上听完满意地笑道:“嗯!灵儿说得有理,我也该回去好好教育一下我的徒子徒孙了。好,小白我们马上回去吧。”说罢,他一个筋斗已翻出了府门。
众人一见不禁好笑。上官白看了凤灵儿一眼,然后对众人拱手道:“各位,在下告辞了。”说罢,他也往在府外大嚷的马志上追去。随着三人的离开,两派人马告别知府糊镖后便往华山而去。
这华山位于陕西华阴县内,属五岳中的西岳。华山之险居五岳之首,有“华山自古一条路”的说法。素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誉!华山名字的来源说法很多,一般来说,同华山山峰像一朵莲是分不开的,古时候“华”与“花”通用,正如《水经注》所说:远而望之若花状”,故有此名。
一众人往西而上,用了约半个月时间终于来到华阴地界。
蓝斌宏:“凤掌门,我们已到华阴地界,华山已近在眼前。”
凤灵儿道:“灵儿早闻华山有奇险天下第一山之誉,今日终于有幸得见了。”
突然逯永发指着不远处道:“嘿,你们看,怎么那么多人围在那里啊。”
大家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果然在不远的一个空地上围满了看热闹的老百姓。
蓝宾宏道:“凤掌门,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凤灵儿点了点头,于是一班人便往人群挤去。只见在人群中,两个身影正在快速分合。这时候只听到一个声音大喝:“肩井、缺盆、膻中。”紧接着两人便按东西站开。在西边的是一个身穿白边红狍的刀客,他手中握刀保持着斜砍的姿势,就如一座石雕。而在他对面则站着一位书生打扮,笑容满脸的胖子。只见他把手中毛笔轻轻往上一抛,毛笔旋转着便垂直往上飞去。约飞了一丈,毛笔才再次慢慢落到胖子手中。
天行一见叫道:“老…老师。”
胖子笑着转过头,望着被微风轻轻带起长丝的凤灵儿道:“微风中,水珠一双配佳人。”
凤灵儿对着胖子盈盈一笑道:“烈日下,毛笔一干砸呆子。”
胖子哈哈笑道:“灵儿妹妹啊,怎么都不给小生留点面子。就算是毛笔砸也给小生弄个才子嘛。”
凤灵儿笑道:“你这书呆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啊?”
天行道:“老…师,你…你怎么,只跟师师傅打招呼,不…不理我啊。是我,跟你先打招呼的啊。”
胖子来到天行面前在他耳边低生道:“天行啊,论资排辈,当然是先跟你师傅打招呼的嘛。”天行道:“我…我看老师,你是,《私经》有云……”胖子接口道:“是苗条淑女,君子好求吧。”天行道:“是…”
这时候蓝宾宏等人来到胖子面前,蓝宾宏拱手道:“请问先生是……?”
凤灵儿连忙介绍道:“蓝掌门,灵儿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岭南的墨客邱遇。”
蓝宾宏望了面前的胖子一眼道:“难道是有笑面长胜客之称的邱遇,邱昱华吗?”
邱遇笑了笑道:“不才,正是小生,不过小生还是比较喜欢灵儿跟我取的外号。”
蓝宾宏望着凤灵儿道:“什么外号?”
凤灵儿瞥了邱遇一眼道:“蓝掌门别听这书呆子……”
“哈哈,没错。就是书呆子。”邱遇打断凤灵儿的话笑道。
众人一听都笑了。这时候一个声音嚷道:“邱遇,既然我已败在你手上,那你就杀了我吧。”大家顺声音望去,原来说话人正是那位刀客,只见他仍旧保持着那斜砍的姿势,但这一切大家都已不已为然。邱遇慢慢来到刀客前笑道:“宁死不屈吗?可小生从未有杀人之意。只要壮士把那东西交出,小生是不会为难你的。俗话有云,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谁料刀客呸了一声道:“呸,你修想,那东西早已不在我身上了。”
邱遇皱了皱眉,但马上又笑道:“已经到了余海使手上了吗?嗯,也在小生计算之内了。”
刀客一惊道:“你居然知道?”
这时候凤灵儿等人来到邱遇身旁,蓝宾宏道:“这位壮士难道是东望海的人?”
邱遇苦笑了一下道:“除了东望海还有谁跟我们三帮四寨有如此大仇?”
在蓝宾宏身旁的那个黑小汉子道:“哦,这不是东望海中有狂刀之称的杜松吗?”
刀客用他仍旧高傲的眼神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我,杜松!”
杜松,天行想起师傅跟自己曾说过要数江湖上的铁汉,便要数东望海的狂刀杜松。他望着这如石雕一般的杜松,在他身上所散发的的确是一股铁铮铮的豪气。
天行在邱遇耳边低声道:“老…老师,到…到底这…杜松,与老师,结了什么梁子啊?”
邱遇苦笑道:“非也,杜壮实只是拿了我们帮里的一样东西。并非与我结下了什么梁子。”
杜松哈哈笑道:“笑话,那东西到底是谁的,还说不准。你邱胖子凭什么说那东西是你们帮的?”
邱遇望着杜松笑道:“是非黑白,总有水落石出之日,无用你我多言。来日再见吧。”说罢,他手中毛笔连拂,杜松顿时一松,整个人差点就摔在地上,幸好他手快,用刀撑地,不然便要在人群中出丑了。他望着邱遇道:“你是我教的敌人,我可不会感激你。”说罢,杜松便大步离去。
所谓热闹,当然是事情热的时候才会“闹”,事情结束当然便会冷清下来。已经没热闹看的百姓,只是在请客间已尽散,剩下的就只有仍站在园地说话的邱遇等人。
蓝宾宏道:“邱先生已到我华山门外,不如到我华山一行如何?”
邱遇笑道:“多谢蓝掌门好意,恕小生有药物在身不能前往,来日定当重游贵山。到时务必要请蓝掌门为小生介绍一下华山风光才好。”
蓝宾宏道:“一定,一定。那老夫就在华山等候先生大驾了。”
邱遇对蓝宾宏笑了笑,转身又对凤灵儿道:“海枯石烂忠不便,我还是我。”
凤灵儿眼里快速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嘴里应了声,但并没有继续说话。天行见了道:“老…师,有…有些话,还是说…说出来,比较好。”
邱遇笑了笑道:“人生总有无奈,最痛苦的莫过于等待。但我是一个很有耐性的人,我愿意等。”说罢,他向众人抱了抱拳便快步消失在人群之中。
蓝宾宏笑了笑道:“凤掌门,邱先生看来是个有心人哦!”
“师傅……”天行见凤灵儿蓦不出声推了推她道。
“啊,对不起,蓝掌门。你钢材说了什么,灵儿没听见。”凤灵儿道,眼里仍是一片茫然。
蓝宾宏笑了笑道:“没什么,我们走吧。”
于是一众人等又继续往华山进发。华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分别是:东峰——朝阳峰,北峰——云台峰,西峰——莲花峰,南峰落雁峰和中峰——玉女峰。而华山派便是建立与南峰——落雁峰上。

华山山路奇险,景色秀丽,沿山路从玉泉院到苍龙岭可以看到许多胜景,从华山脚下到青坷坪,一路上风光幽静,山谷青翠,鸟语花香,流泉垂挂,令人心旷神怡。青柯坪以东才是真正登山的开始,这里有一巨大的回心石,站在石上往上一看是危崖峭壁、突兀凌空的“千尺幢”,胆小的人就在此停步,但这一众人已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对此又怎会在乎?
到了日暮之时,一众人等终于来到这华山派的起源地。只见峰上苍松翠柏,林木葱郁,鸟语花香,不愧是一派之源。当夜,蓝宾宏便设宴招待岭南一众弟子。接连几天蓝宾宏都亲自带领凤灵儿等人饱览华山风光。
这天,蓝宾宏又再次带领凤灵儿等人游山归来。
凤灵儿道:“早听闻凌空栈道修筑奇巧,今日一见果然妙觉。”
蓝宾宏道:“华山还有不少风光,等明日老夫再带众位走走。”
凤灵儿道:“那太有劳蓝掌门了。”
逯永发道:“哦,对了。蓝师伯,请问华山这里是不是有很多猴子啊?”
蓝宾宏道:“多嘛?也不能说,但还是有不少的。逯师侄是想抓一只来玩玩吗?”
逯永发笑道:“这可免了,我们岭南已经有一只老猴子了。”
天行严肃地看着逯永发道:“你…你你说谁是老猴子啊?”接着一把跳上一矮礅上蹲下道:“猴…猴猴子,有我…那么帅吗?”
公孙谨道:“那老猴子好象没有口吃吧?”众人一听都不禁笑了。
此时,在不远处传来一阵兵器相撞的声音。天行连忙从矮礅上跳下来道:“发…生什么事了。”
公孙谨听了一阵道:“应该是在练剑吧。”
逯永发笑道:“在练剑吗?蓝师伯,我们能不能去看看啊。”
蓝宾宏点点头道:“当然可以。我们十大派同气连枝,多点交流心得是件好事。”
于是一众人等便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引入众人眼前的是一个宽阔的广场,在广场上十多个华山弟子正挥舞着长剑。阳光下,只见他们分为几对,其中一个,是她,蓝清雪。
只见蓝清雪动作轻盈,剑招优美,配合她曼妙的身材,的确是一副优美的每人舞剑图。而跟她对练的,正是当日差点被斩的华山弟子,天行不会忘记他的名字,风清平。
天行出神地望着蓝清雪,仿佛与蓝清雪对练的不再是风清平,而是自己。见蓝清雪笑着向自己刺出一剑,天行笑着也一挺长剑与蓝清雪的剑缠在一起。两剑相交,发出了悦耳的玎玎声,这声音仿佛便是这两人永远说不尽的秘密……
“哦,凤掌门怎么那么有空来看我们练剑啊?”突然一个声音从天行的耳边响起,天行眼前美如天仙的蓝清雪忽地就变成了个黑小汉。是他,蓝宾宏的大弟子风清光。虽然是白日作梦,但天行对这黑小哥打断自己的幻想还是抱有很大意见的。但是意见再大,这样的事还是不能说出口。而且见风清光的笑容如此灿烂,这事最后还是一下淹进肚子了。
此时,从风清光深厚慢慢走来一个神情冷漠的中年人。人未到,声音已经响起:“凤师侄既然到来,不如就下场跟我比划比划,如何?”
话里直接称呼凤灵儿为师侄,而没有称呼她为掌门,这分明便是没有把凤灵儿放在眼里,更不要说把她当成是一派之长了。天行一听便欲发作,但公孙谨连忙按住他道:“别,掌门师姐能对付得了。”
凤灵儿听完并没有生气,她微笑着等那中年人走到面前才道:“彭师叔今日你我都已经消耗不少,等来日我俩休息后再比一场,如何?”
话说得不悲不亢,但中年人却冷笑道:“哈哈哈,我看你这小丫头是怕了我彭宾祥吧?”
蓝宾宏冷喝:“师弟,不得无礼!”
彭宾祥笑道:“师兄,对这小丫头,你用不用摆出接待上宾的架势来啊?不就是个胆小的小丫头嘛?”说罢,用一种不懈的眼神看了一眼凤灵儿。
天行怒道:“你…你你……我…等我……”
天行话未说完,凤灵儿打断她道:“天行,休得无礼!”接着她又平静地对彭宾祥到:“既然彭师叔有此兴致。那,灵儿只有奉陪了。”
蓝宾宏一听连道:“凤掌们大可不用理会这狂徒,我们回去吧。”说罢便迈步离去。公孙谨拉住蓝宾宏小声道:“我知道师伯不想看到这场打斗,但这是掌门师姐挽回面子的一战,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
蓝宾宏只好停下脚步,此时在场中对练的华山弟子已空出一块空地。凤灵儿俩人来到空地上按东西站开。凤灵儿道:“请彭师叔多多指教!”说罢站开架势,剑未出鞘,已发出一阵逼人的气势。
彭宾祥道:“好!”说罢,慢慢拔出长剑,顿时整个空地都笼罩着一片逼人的剑光。
气氛变得时分压抑,就犹如暴风雨的前夕。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待着场中两人的出手。但两人却如两座石雕,对视着仍是没有丝毫的动作。
“华大哥,为什么他们两个都不动呀?”不知什么时候风清清出现在天行身边道。
天行不耐烦地看了风清清一眼道:“你…你你懂什么?这…这是敌…敌不动,我…我不动。”
风清清低下头沉吟道:“敌不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吗?华大哥,你再说多一点给我听好不好?”说罢她便向天行靠近一点。天行一见连忙退开两步,看着场中便不再说话。
空地上,两人仍旧不动。此时,在彭宾祥额上已渗出豆大的汗。他出道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遇上像凤灵儿这样的对手。“怎么她表现得还那么平静?难道她已经……”彭宾祥想到这里不禁急起来。脚出,剑挺,人已忍不住向凤灵儿攻出一剑。
凤灵儿身微微一侧手中凤翔剑已出鞘,顿时剑光大作,气势逼人。这凤翔剑是岭南创派祖先代代相传的宝物,其年月和来源已不为人知。人们所知道的只是这剑能断玉分金,削铁如泥而已。
彭宾祥一见剑光,人不禁愣了一愣,但凤灵儿并没有追击,反而是向后退开。彭宾祥见了不禁好笑,剑一圈便又往凤灵儿攻去。凤灵儿举剑一格,彭宾祥又已向她肩上肩三髃攻去。凤灵儿刚刚躲开,彭宾祥并没有给他喘气的余地,嗡嗡三声又向凤灵儿攻出三剑。
蓝宾宏见了大喝:“师弟快住手,别伤了我们十大派的感情。”
旁边天行听了不禁好笑,他对蓝宾宏道:“蓝…蓝蓝掌门,你…看好了。十…十招内,师…师傅就会赢了。”
此时,彭宾祥向前踏出一步,长剑一挑人则快速向左横移半尺,手中长剑则从另一角度向凤灵儿的背门一剑劈下。眼见凤灵儿便要败下,她那平静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微笑。
“啊!”风清清不禁忍不住失声。
旁边天行怒道:“你…你你叫什么?没…没看见师傅,已经轻易地躲开了吗?”天行虽然对师傅很有信心,但看着师傅躲这一剑,心里还是不禁捏了一把汗。而在场中,这一切似乎是发生了一点改变。连续的三招,使得天衣无缝。但凤灵儿却轻易地躲过了。她望着彭宾祥的每一个动作,手指则快速地屈伸着。此时,彭宾祥圈起一阵气瘤,人则一蹲一转,长剑对准凤灵儿的天突**便直刺过去。凤灵儿望着彭宾祥的剑,眼里闪着光。到底是什么光呢?只是剑光吗?没有人知道。大家所看见的就是凤灵儿终于出手与彭宾祥交锋了。
凤灵儿笑道:“就是这时候。”说罢,一剑挺出,剑便如长眼,躲开彭宾祥的剑锋直接便与彭宾祥的剑缠在一起,两剑相交,发出一声怪响,犹如鸟鸣,又如兽吼。还未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彭宾祥的剑已如非龙升天,直入云箫,与此同时凤灵儿的剑亦已顶住彭宾祥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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