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危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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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
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凤灵儿和上官子如终于姊妹相认。
天行望着这改变了自己命运的姐妹,暗忖原来上官叔叔是上官阿姨,还是师傅的亲姐姐,怪不得样子会这么像。
此时,凤灵儿道:“二姐你为何要女扮男装呢?”
上官子如仰望着天空道:“行走江湖以女儿身示人多有不便,故要以男装示人,此乃家师之命。且我曾对天发誓,若不杀鬼剑替父亲报酬,就不换回女装。”
凤灵儿道:“那二姐为何不与我们相认?”
上官子如望着怀内的东方旭笑道:“本来我便不打算与你们相认,既然你和大哥皆认为我已死,那就当我已经死去好了。”
凤灵儿连道:“怎可如此?大哥若知道二姐还活在这世上,他一定会很高兴的。”
上官子如只是望着凤灵儿笑了笑,但是却没有说话。
天行见了连道:“上…上官,叔叔。哦,不…不对,是上官…阿姨。那…那鬼剑,早就死…死在秘魔涯…了,阿姨也…也没…没有,必要再女…女扮男装了。就跟我们…回…回,岭南吧。”
众人马上和应,上官子如望了望众人,又望了望怀里的东方旭,终于点了点头。于是,一众人等连夜赶了一天,便回到了岭南。
在岭南招代东方旭的房里,凤灵儿姐妹正在说着什么。此时,躺在床上的东方旭慢慢睁开双眼,见上官子如以恢复女装示人,连忙握住她的手道:“子如,你怎么换回女装了啊?”
上官子如顿时脸红至颈,她望着凤灵儿,凤灵儿连忙会意道:“上官子如已死。这是灵儿的二姐上官子颜。”
东方旭一听简直丈二摸不着头脑,她望着凤灵儿不解道:“灵儿此话何意?”
凤灵儿笑了笑道:“这东方岛主就不必知道。好了,灵儿先告辞了。”说罢,识趣地离开房间。
离开了东方旭的房,陈广生便迎了过来。
凤灵儿道:“陈管事有何事吗?”
陈广生一脸严肃道:“朝廷的张大人来了。”
凤灵儿对他那一惯严肃的脸早已看惯,他想了想道:“灵儿实在不想老是与朝廷打交道,就请陈管事代劳吧》”
陈广生望着凤灵儿,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便告辞而去。凤灵儿也不生气,回到房后便拿起那份九阴真经研究起来。
时间飞快而过,已进入寒冬。太阳温和地照着练剑场,几人正在快速分合着,发出了一阵清脆的“盯盯”声。两条人影顺着阳光而来,一个声音道:“两位好勤快啊?”
风清光连忙停手向两人迎道:“阿发老弟,天行老弟,你们也来啦?”
天行连道:“是…是啊。”
逯永发怪道:“嘿,清清姑娘怎么那么快就走啦?”
天行和风清光连忙向风清清望去,果然风清清已收剑走人。
风清光连忙拉住风清清道:“嘿,清清你怎么那么快就走啦?”
风清清一嘟嘴道:“清清可不想打扰华师哥练剑?”说罢,便一个劲跑去。
天行简直听得丈二摸不着头脑,他望着逯永发道:“又…又关…我事。”逯永发一搭他肩膀道:“当然关你事了,居然把人家清清给冷漠了。不过也是的,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啊!但是姑娘家的醋劲可是很厉害的哦,你要小心了,哈哈。”
天行瞥了逯永发一眼道:“你…你乱讲…什么?还…还笑?不…跟你说…了。肥…肥股,我…我们来…两下。”
那叫肥股的岭南弟子收剑笑道:“天行哥别开玩笑了,我哪能挨你两下啊?”
天行一抽剑道:“不…不行,也…也得行。”说罢,已向肥股攻去。
风清光忙向逯永发问道:“喂,他们到底说了什么要打架啊?你们别老是说你们的客家话啊?我不会听。”
逯永发笑道:“哦,不好意思,我们都习惯了。”顿了顿又望着那追来追去的两人道:“放心好了,他们两个只是玩一下。”
风清光指着肥股道:“嘿,看得出那叫叶成风的武功不错哦。”
逯永发笑道:“陈管事的弟子。根基不错,只可惜陈管事并没有好好教导。”
风清光“哦”了一声,便把长剑收起。此时逯永发道:“喂,你们两个小子,我们下山找点酒喝一下吧。”
天行一听停下手中长剑道:“好…好,天…天气,那么冷…最…最好就是,喝…喝点酒了。”
肥股从地上爬起道:“我还有点事,师叔和天行哥去吧。”
逯永发笑道:“哦,怕师傅骂吗?哈哈,好随你吧。”转头又对风清光道:“老哥你去不去?”
风清光道:“哈哈,阿发老弟你去吧,我想去睡睡。”说罢,笑着与逯永发告辞而去。
很快练剑场已剩下逯永发和天行两人。两人对视一眼,便搭着肩膀下山而去。
“林老记”,这位于山脚而坐落重要交通要口的小店,便是方圆数里唯一的酒家,故这店生意亦是从早到晚都络绎不绝。
天气很冷,从店内冒出的酒香肉香更是明显。两人闻着这浓郁的香气,口水差点便欲流下。于是二话不说,天行两人两步当三步便跨入店内。
“嘿,来三斤花貂酒,再来五斤狗肉。”逯永发叫道。
“好,马上来。”随即一个声音应道。
逯永发抱怨道:“真是的,像我们这些熟客也不来招呼一下,要我大喊大叫。”话说着瞥见天行似乎看着自己深厚什么。于是便转头看去。
只见在逯永发身后的第三桌,两个大光头正在饮酒吃肉。光看他们的背影,根本无法知道他们竟是和尚。但他们的光头却明白说明了他们两人的身份。
逯永发不禁忍不住过去搭讪道:“哦,两位大师怎么吃起荤来了?”
其中一位满脸胡子的一声佛号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荤级是素,素级是荤,你懂了吗?”
天行笑道:“我…我看……你们是…半…半路,出家,受…受不住戒律…约束。”
另一个稍年轻的和尚道:“哈哈,口吃兄弟说对了。”话毕又指着那满脸胡子的和尚道:“这万安寺的通戒大师的确是半路出家的。”
通戒用筷子以极快的手法敲了一下那年轻一点的和尚道:“哼,你以为自己这从小当和尚的就不吃肉吗?”两个大和尚对望一眼,都不禁哈哈大笑。
逯永发忽地指着那年轻的和尚道:“哦,难道大师便是南华寺中,有‘酒肉不离’之伧的悟素大师吗?”
年轻和尚合拾笑道:“猓真是好事不出门啊!小僧正是悟素。”
通戒哈哈笑道:“江湖人给他的外号好啊,酒肉不离,不吃素大师!”
悟素微笑道:“我这名字与通戒大师出家前的大名相比,就不算什么了。”
逯永发正欲追问,通戒忙打断道:“哦哦,那都已是陈年旧事,还何必提呢?来来,逯六侠,华少侠,我们一起喝酒吧。”
天行惊道:“你…你是怎么…知…知道,我们的。”
悟素笑道:“在这岭南脚下,有此武功者,避暑岭南之门。而岭南有口吃者,除少侠外,还有谁人?”
天行虽有不悦,但亦只好笑道:“确…确实…如此。”
逯永发笑道:“那两位如何认得我。”
通戒笑道:“哈哈,六侠剑上不是大大的刻着个‘逯’字吗?”
逯永发一听,笑着与天行便坐下。于是四人便喝着大碗酒,吃着大块肉,很快话便聊开了。
只听得通戒道:“现在的皇帝老子注重了对南方的开发,你们岭南也越多武林新秀露面了。”
逯永发喝干一碗酒道:“呼,是啊。像悟素大师就是其中一位。”
悟素拿起酒坛子为逯永发倒满一碗道:“嘿嘿,逯六侠和华少侠还不是其中一员?”
逯永发拿起碗又一饮而尽道:“嘿,哪里!我只是个无名小辈,还说什么侠的呢?两位如不介意,就管我叫阿发吧。”
旁边天行边嚼着狗肉边道:“好…好的,阿…阿发老兄!”
逯永发一把扣住天行肩三俞笑道:“你这小子给我安分一点,师叔始终还是师叔。”
天行连忙陪笑道:“对…对,师…师叔大人。”
大家一听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此时,在大家的笑声中传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声,其声音既奸,又刺耳,使人听后都时分不舒服。顺声望去,隔壁桌的一个高瘦汉子正对着四人笑。其样子丑陋,一双小眼不住地转着,似乎是在打着什么坏主义。

四人一见此汉子,心里更是觉得厌恶。天行没好气道:“你…你你笑…什么?”
汉子仍咧着他的大嘴笑道:“没…没什么,我…就是想…想笑。”
天行一听知道这汉子是学自己说话,大怒之下,拍桌怒道:“你…你你你,找死!”话毕,长剑便已出鞘。
汉子眼里转着,嘴里笑着,人猛地便冲出了店。天行一见,施展轻功便追了出去。
北风呼啸,犹如无情的刀。这无情的刀闯入这宁静的路后,便是一阵乱舞。等路旁的树终于落下它身上最后的一片叶后,才满足地离去。
这时,一人快速从山下的路跑上山,而在他深厚则紧跟着一人,他并非是谁,正是天行。只见天行脚下猛地一发力,人一跃已拦在那汉子身前。
汉子见天行横剑削来,人往后一个小跃步,脚则直直地往天行的剑间踢去。天行剑势一转,顺势便一剑劈下。谁料汉子出脚奇快,就在天行剑要劈下之际,他已连环向天行胸前踢出八脚。天行身子连退,当他站稳时,嘴里已吐出一口鲜血。
“休想逃,看剑!”从后赶来的逯永发见状赶忙出剑拦住那汗子。
汉子边笑边退道:“建议你不要和我动手,否则……嘿嘿。”话必,身体一蹲,人已闪至逯永发身前与此同时一招旋风腿已重重踢在逯永发身上。逯永发向后退了一丈,两脚一软便已倒在地上。
汉子望着两人的样子,再次咧开了他的大嘴。他不再逃走,反而来到一棵树下静静地看着。
天行怒道:“看…看看…什么?”
汉子笑道:“就看你们的窝囊样。”
士可杀,不可辱。天行还是首次遇到如此的待遇。该如何报答这人呢?送他去上西天,对,送他去上西天。想至此,天行身上的杀气骤然而生。他慢慢举起剑,接着便慢慢走向那汉子。而他走出的每一步,居然都是如此完美无黠,根本无法找到一点破绽。
汉子脸上忽地僵住,脚不自决地便往后退了半步。他还是首次遇到如此可怕的人,望着他,声音竟颤抖道:“你…你别过来。”
但天行并没有理会汉子的话,长剑已“刷刷刷”三声向汉子攻去。汉子怪叫一声,人猛地便跃上旁边的一棵树上。
“砰”一声巨响,之前汉子身后的一棵碗粗的树已应声断去。
汉子忙道:“喂喂喂,助手,我是来报信的。”
逯永发一听连忙拉住天行对汉子道:“你说报什么信?”
汉子惊慌地指着天行道:“你…你先把这发疯的杀星叫醒,否则我必死无疑。”
逯永发笑了笑道:“好。”便指着远方道:“哎呀,蓝姑娘你也来啦。”
天行一听,那双充满杀气的眼顿时变得温柔。他望着逯永发所指的那个方向道:“在…在哪里,清…清雪…来…来了吗?”
汉子笑着从树上跃下道:“哈哈,猓真是天大地大爱情伟大啊。”
天行怒木一扫,汉子吓得连忙向后退了几步道:“刚…钢材是,误会,是误会。华少侠一定会大人不记我小人过的,我说得对不,嘿嘿,嘿嘿嘿。”
逯永发也拉住天行笑道:“哈哈,别这样。我们先听听这家伙要来报什么信。”
汉子整了整衣冠,拱手笑道:“我是半里坡的厨子——何三。江湖人见我嘴大,都管我叫大嘴三。”
逯永发连道:“哦,是大嘴三啊?是颜老板叫你来的吗?”
大嘴三又咧开他的大嘴笑道:“嘿嘿,没错。我是代老板向凤掌门送个信的。”
天行忿忿道:“那…那你为…为何,要…要攻击我们。”
大嘴三笑道:“嘿嘿,这都是一场误会。你们打我,我总不能让你们打吧,要知道我大嘴三只是个小人物,可挨不了两位的高招啊。”
一顶高帽下来,天行总算是消了一点气。他语气稍平和道:“那…那,我们快…快去…见师傅吧。”
大嘴三连忙点头笑道:“对对对,华少侠说得是,我们马上走。”于是三人便一同上山。
在岭南剑派的大厅里,凤灵儿正接见大嘴三。
只听得大嘴三笑道:“凤掌门好,小人是代我们老板来传个信的。”
凤灵儿道:“不知颜老板有何话要说?”
大嘴三向凤灵儿走近两步,又向左右望了望,才低声道:“颜老板说,凤掌门手上的那份九阴真经已被人看上,叫你要多多小心呢。”
凤灵儿眼一睁,望着大嘴三许久才道:“代我转告颜老板,说灵儿多谢她的好意了。”
大嘴三笑道:“没问题,小人回去一定代凤掌门转告。”话毕,两眼一转又压低声音道:“凤掌门,小人还有一个重要的消息,不知凤掌门有无兴趣知道呢?”
凤灵儿道:“哦,但讲无妨。”
大嘴三笑道:“嘿嘿,凤掌门想知道可以,只是,小人就是靠买卖消息过日子的所以……嘿嘿。”
凤灵儿一听,微笑道:“哦,既然这样,那灵儿就不勉强了,毕竟这是何兄弟用来混饭吃的。那何兄弟走好,恕灵儿不送了。”说罢,凤灵儿便转身离去。
大嘴三一见连忙拉住凤灵儿道:“哎哎哎,唉,算我怕了你。小人就告诉你另一个消息好了。”
凤灵儿道:“何兄弟不必为难,若不能说,那不说便好。”
大嘴三陪笑道:“没事,这个是小人送的。”
凤灵儿瞥了大嘴三一眼道:“哦,那到底何事,不妨直说。”
大嘴三笑道:“三帮四寨的杨盟主和邱先生遇到神秘人袭击……”凤灵儿连道:“胖子他怎样了?”
大嘴三道:“凤掌门放心,邱先生只是受了点轻伤。在老板照料下已经恢复了。”
凤灵儿仍皱着眉头道:“哦,是吗?没事就好。”
大嘴三见了忙道:“凤掌门无须担心,邱先生真的没事了。”大嘴三又哪知道凤灵儿此刻想着的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恐怕武林会有大难了。
大嘴三见凤灵儿久久不语,又道:“嘿嘿,若凤掌门没别的吩咐。那小人就先行告退了。”
凤灵儿茫然地点了点头,大嘴三笑着便快步而去。突然,一声惨叫惊醒了正在寻思的凤灵儿。他连忙跑出大厅一看,只见马志上已笑着快步而至。于是她便向马志上问道:“到底发生何事了?”
马志上笑道:“嘿嘿,没事。钢材那家伙有话又不说清楚,所以我便让他乖乖地说出来了。”
凤灵儿又问:“师叔是用何办法?”
“拳头就是硬道理。对此类人,师叔可真是有一套的。”逯永发一边走来一边笑道。
马志上一听,插着腰道:“嘿嘿,没错。老子去问那家伙到底那是什么事,那家伙不说,老子就给他一掌。然后那家伙说了一半又给老子要钱,老子就给他一个拳头。于是他就全部说了。”
凤灵儿知道事情绝非是师叔所说的这样,但既然话已问了出来,当然是要知道一下是什么事。于是她道:“那到底是何事呢?”
马志上笑道:“呸,不就是有个小毛贼想在这两天来我们这里偷东西吗?”说着,一边翻筋斗边道:“到时就看老子的吧。”说罢,已翻出数十丈,渐渐已消失在两人眼前。
逯永发道:“师姐,我们要不要召集弟子严加巡逻呢?”
凤灵儿摇了摇头道:“不用了,那人的目标是我。若陈管事问起,你说是我的意思便是。”
逯永发惊道:“师姐!”凤灵儿打断道:“此事我若能化解便是最好,倘若不能,阿发你一定要带领岭南与中原武林共进退,你知道了吗?”
听至此,逯永发眼泪不禁淌下,他望着凤灵儿道:“师姐言重,阿发又岂能当此重任。还是……”
凤灵儿笑道:“天行年纪太轻,陈管事野心太大。惟独阿发你才适合。你就别推辞了。”话至此,两人都不再说话。
太阳慢慢逝去,天色渐发黑暗。一蒙面的黑影,正在一棵树上,用一种轻蔑的眼神望着这已有数百年历史的岭南剑派。突然,他笑了,笑声细而连绵,在这渐黑的夜里,就如鬼哭狼嚎,显得时分鬼异。突然,这鬼异的笑声瞬间停止,接着黑影又轻轻地道出了一句话:“好戏就要上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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