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子如子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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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灵儿听邱遇说完,嘴里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她望着邱遇,久久才道:“所以你就孤身去对付那不蹙之客吗?你太傻了,万事我们都会帮你的呀。”
邱遇对凤灵儿笑了笑道:“若告之你们此事,这计划必告失败。”
凤灵儿望着邱遇不解道:“何出此言?”
邱遇又抛着他那竿毛笔笑道:“俗话有云,要骗别人,先骗自己。你以为那人所抢的宝藏图是真的吗?你错了,一千个一万个错了。”
“什么意思?”凤灵儿瞪着邱遇,忽地笑道:“好狡猾的胖子,怪不得你那天会猛在那里画画,原来是为了这缘故。但是,你有把握不让那人怀疑吗?”
邱遇笑了笑道:“故我要拚命保护那假图。再说,真图根本无人见过,那人又岂会知我手中之图是真是假。”
凤灵儿慢慢站起身道:“如此说来,真图何在?”
邱遇慢慢来到凤灵儿身前,把嘴凑到凤灵儿的耳边道:“真图我就藏在天行身上那银色小铃当上。”
凤灵儿一听惊道:“你怎可把天行拉下水?”
邱遇转身来到窗边,望着那慢慢漂向月亮的云,笑道:“这图既从外人之手而来,亦应顺外人之手而去。让它随天行离开,也许是让它得到安宁的最好办法。”
凤灵儿苦笑道:“呆子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被人知道了此事会怎样?难道你就不怕灵儿出卖你吗?”
邱遇转过头望着凤灵儿道:“哈哈,那是你的徒弟,难道你还会出卖他不成?”
凤灵儿一听顿时语塞,邱遇慢慢坐在桌旁,拿起一杯水喝了口道:“此事只有你知,我知,无须过于担心。要知人有旦夕之祸福,虽能预测,但又有多少人能避过,要来的始终会来的。”
凤灵儿也拿起杯子喝了口道:“你这书呆滓还真三句不离本行啊!见不到那班野猴说书,就找灵儿说起教来了。”
邱遇陪笑道:“哈哈,能为凤掌门说教,可是小生之福啊。”
两人又聊一阵,凤灵儿才回到房中。躺在床上,凤灵儿总是辗转不得入睡。她并非是睡不惯生床,而是心里总是惴惴不安,似乎一种危险正在接近他们。但这危险到底是什么,她又说不出来。可以肯定的便是,此次危险必定凶多吉少。想至此,凤灵儿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尝试入睡。
今夜的云特别多,月亮几乎连出来露个面的机会都没有。星星仍是那样稀疏,在那些厚密的云层保护下,更是显得稀罕。而在这连星光都显得稀罕的夜里,这里却显得时分明亮。一个身材高大的胖子,正用一个铁叉在一火坑上烧着什么。一阵秋风吹过,从火吭上带走一阵浓郁的香气。
“该死的风!”胖子嘴里骂了句,另一只没拿叉子的手搓了搓那发红的鼻子。
“哈哈,二哥怎么那么有兴趣在这荒山烧烤啊?”一个声音从胖子深厚传来。
胖子并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叉上那冒着香气的肉道:“肉只有一块,偶不会让你吃。”
那说话人笑着慢慢来到胖子对面坐好,然后拿起地上一根铁叉,在石盘上叉起一块肉道:“二哥放心,小弟要吃会自己烧,不用劳驾二哥。”
胖子仍盯着他叉上的那块肉道:“哦,还有别的肉吗?”
那人又道:“当然,只是这块便是小弟的了。”
胖子并没有说话,他一手拿起叉上的肉,便津津有味地吃起来。那人见了,笑道:“二哥有无想过那图可能是假的?”
胖子一听,全身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但随即又边吃边道:“吃不到的葡萄是酸的,偶听人说过。”
那人一听,笑了笑便不再说话。夜色深沉,火光红。白烟漂漂,香气浓。两人不再说话,只是自顾自地烧烤。肉被两人烤着,似乎都在各自发出自己的香气,一种只有两人才懂得的香气。
浓雾笼罩,周围都变得不那么真实。已是深秋,雾是哪来的呢?
在蓝宫庄门前,这里早已聚满了要离开的人。
空剑一声佛号道:“各位保重,老纳去矣。”说罢,带着一众弟子,连同嵩山镖局一行人马离去。
玄彩师太合拾对邱遇道:“阿弥陀佛,虽不知邱先生为何拒接盟主之位,但仍希望先生能助杨盟主为武林出力。”
邱遇一听也连忙合拾道:“师太言重,邱遇尽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颜如玉一听连道:“你怎可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邱遇淡淡一笑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颜如玉忙打断道:“你还说……”玄彩忙完场道:“先生能看破生死,乃是大彻大悟。颜老版应替先生高兴才是。”
颜如玉一听,瞪了玄彩一眼便不再说话。玄彩见了忙告辞道:“各位若有用得上玄彩之处,玄彩尽当全力以助,告辞。”说罢,带领弟子而去。
各派掌门忙告辞后,都纷纷散去。此时,凤灵儿对邱遇道:“呆子……唉,灵儿走了。”
邱遇笑道:“好,我也得和盟主回帮中处理一些事物。青山绿水,望多珍重。”
天行对邱遇打了个眼色道:“老…老师一…定,要多…多来看我。”
邱遇笑了笑道:“好,你岳父给你的小铃当一定要小心看好,可别丢了。”
天行一听脸颊顿时变得通红,但随即便忖老师此话何意?只是拿自己开玩笑吗?又忖幸好蓝清雪不在,不然情况将会更加难堪。
蓝宾宏对凤灵儿道:“清光他们要费凤掌门多多关照了。”
凤灵儿笑道:“当然,请蓝掌门放心。”
蓝宾宏说了声:“谢谢》”又转头对身旁风清光道:“清光啊,你们三个去到岭南,一定要虚心向众师兄学习,千万不要生事啊,知道了吗?”
风清光应了声:“是。”蓝宾宏便向众人告辞而去。凤灵儿见了,也带着人离开这秋雾缥缈的蓝宫庄。。
一行人顺江南下,约摸走了五天,便来到了江西赣周港。此港位于中原地带,是珠三角的中心枢纽,无论难来北往都须通过此港,故此赣州港也显得热闹非凡。
凤灵儿等人踏入这片充满客家风情的土地,听着那熟悉不过的话语,便如回到岭南一般。
走着走着,风清光忽道:“嘿,那边的那个大叔在叫什么啊?”
逯永发顺他眼光望了望笑道:“他说,磨菜刀,破柴篮。就是磨刀的。”
风清光恍然大悟道:“哦,这样。我看那位大叔也是像磨刀的。”
蓝清雪道:“大师兄不会是听了以后才觉得像的吧?”
风清光急道:“当然不是了,我一见就觉得像。”
众人一看风清光的急样,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风清清道:“华师哥你也会客家话吗?清清记得你好象是江陵人氏哦。”
天行道:“我…我自小,在…在岭南长大,当…当然会说客…家话了。”
此时,一名男子从天行身旁跑过,跑离约天行两丈,又忽回头道:“喂,你还那么慢,快点啊。”
天行一愣,正欲问清所以,深厚传出一个声音道:“等等我啊,我气都喘不来了。”
“哦,原来不是跟我说的。”天行正在沉思,风清光忙问道:“嘿,他们说什么了?阿发老弟快给我翻译翻译啊。”
旁边逯永发笑道:“没什么,可能是有热闹看吧。”
风清光忙道:“哦,这样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说罢,人已向那两人追去。
蓝清雪一见连忙拉住他道:“大师兄我们还要赶路呢。”
凤灵儿笑了笑道:“没事,反正这两天就可回到岭南了,也急不在一时。既然师弟有兴趣,那我们就去看看吧。”说罢,便于大家往那两人追去。
一行人往西大街而去,一路上都能看到不少前去看热闹的人。走至一名叫“聚客轩”的店前,一大群百姓正围着什么。走近一看,只见在人群中,两位无论相貌和衣着都一模一样的姑娘,正按东西而立。两人全神敌视着对方,无论围观百姓如何指点,都视而不见。
逯永发突然道:“哦,这不是雪山派的冰雪双珠吗?这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在逯永发身旁的一个汉子瞄了逯永发一眼道:“你不知道啊,他们在争风吃醋哇。”
逯永发一听,马上换回一口正宗客家话道:“哦,我们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那汉子一听连道:“哦,都是自家人啊?好说好说。”顿了顿,又对逯永发道:“你应该知道这对姐妹的大名吧?”
逯永发笑了笑道:“我知道,这江湖有谁不知雪山派有对冰雪双珠?”
汉子点了点头道:“大概的情形我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肯定他们是在争风吃醋。因为今日早上我听到他们猛地在说一个男人的名字,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然后就来到了这里,这我全都看见。”
逯永发笑道:“哦,那位男的有这般魅力?”
汉子一听得意笑道:“哈哈,这你可问对人了。我听得很清楚,他们所说的那个男人叫上官子如。”
凤灵儿一听,忙插口道:“这位阿叔所说的可是人称‘香侠’的上官子如。”
汉子道:“是不是叫香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叫上官子如。”
天行与凤灵儿对视一眼,对汉子道:“你…你见过…他吗?”
汉子摇摇头道:“没见过。”
天行正欲追问,此时冰雪双珠终于有了动静。只听得东边的那位道:“出卖嗯人,我绝饶不了你!”
风清光在忙追问逯永发的情况下才了解到一点情况,此时听得一句自己终于能听懂的话,又忙向逯永发问道:“嘿,她们俩到底谁是姐姐,谁是妹妹啊?”
逯永发摸了摸脑袋道:“这个嘛……”
凤灵儿笑了笑,接口道:“东边那位,脸上有颗泪置的是冰雪双珠中的姐姐韩冰雪,而西边的那位则是妹妹韩雪冰。”
风清光恍然道:“哦,原来这样,连名字都那么像啊?”

此时,只听得妹妹韩雪冰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我们的恩人也不例外。我没做错。”
“闭嘴!”韩冰雪低喝一声,长剑出鞘便直取韩雪冰。其出剑的速度和方位的狠辣,使围观百姓都不禁发出一声惊呼。
韩雪冰见姐姐攻出无情的一剑,表情仍是那样的冰冷。她左脚微微向后退了半步,右手则紧按剑柄,等韩冰雪长剑攻至。她长剑“嗖”地一声出鞘,韩冰雪这招已被她化解,与此同时她亦已向韩冰雪攻出两剑。
围观百姓见了又是“哇”地一声惊呼,甚至有些百姓还拍起了掌来。但两人完全没有把周围的人放进眼里,全神都放在对方身上。只见韩冰雪寒光劈向韩雪冰的肩前。韩雪冰举剑一格,左掌则向韩冰雪推出。韩冰雪往后一个小跃步,见韩雪冰长剑攻至,她运剑向其剑锋一挑,韩雪冰的长剑顿时被她引开。抓住这一机会,韩冰雪挺剑便刺向函雪冰腹前正中的三脘**。韩雪冰眼中一闪,剑一沉一转,韩冰雪此剑又已被她化去。
风清清道:“华师哥,你觉得她们两谁会赢呢?”
天行望了望她道:“说…不准,都…都是,同…同门,师兄弟。”
风清光轻蔑一笑道:“就算同门也有强若的嘛,怎能这么说呢?我看是……嘿黑……”
天行怒道:“你…你你,好,那…那你来,说…说看。”
风清光又全神看着两人,许久才孜戊道:“这……这应该是……”
蓝清雪笑道:“是什么,是大师兄也不知吧。”
风清光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凤灵儿见状,笑道:“冰雪双珠是对孪生姊妹,而且自小无论出入还是与人打斗都是两为一体,故两人武功都是互为相补,谁也胜不了谁。”顿了顿又道:“依灵儿之见,他们只要再打上五十招,定会同时气力不支。”
几人听后,都不禁同时“哦”地一声。
此时,两人又已拆数十招。在外围观的百姓更多了,简直把整条西大街塞满。
这时候,两人动作变得更快更猛。函雪冰长剑一抖,剑光迅速便笼罩着韩冰雪的全身大**。韩冰雪长剑猛地旋转,顿时在她身前出现了个冒着寒气的光圈。光圈犹如一块铁盾,任凭韩雪冰的剑光如何攻来,仍不得破。
百姓一见,又是掌声,又是喝彩。更有聚客轩的茶客邀两人进内表演。但两人并没有把这些放进眼内,只见韩雪冰直挺挺地向圈中刺出一剑。听得“噔”地一声,韩冰雪人猛地跃起,光圈消失同时,长剑亦已一招雪花盖顶而下。韩雪冰在地上一滚,反手一剑便与韩冰雪的长剑交锋。
两剑对持,发出了“孜孜”的摩擦声。两人都静止着不动,仿佛已成为两坐仙女的塑像。但会武攻的人都知道,两人是在鄙视内力。如果稍有不慎,恐怕便会有生命危险。
两人依旧不动,全场除偶尔讨论一下的百姓外,就只有那金属摩擦的声音。
“喂,怎么不打了啊?”一个好事的百姓问道。
突然“噔”地一声巨响,两人骤然分开,同时亦软倒在地。百姓见状,都不禁一阵哗然,随即便纷纷散去。
见百姓已散个清光,凤灵儿向前对两人抱拳行礼道:“两位师妹,为何要在此恶斗呢?”
韩冰雪指着韩雪冰冷冷道:“凤掌们有所不知,这无良心的丫头,居然敢出卖自己的恩人。我这当姊姊的怎能坐视不管?”
韩雪冰从地上爬起,然后拍了拍身上尘土道:“这里说话不便,凤掌们请跟我来。”说罢,转身便往西而去。
“休想逃!”韩冰雪一声冷喝,便紧追而去。凤灵儿等人对视一眼,也只好随两人而去。
韩雪冰走至一荒辟无人的地方,终于停下了步脚。她慢慢转过身,对众人道:“各位,小冰在说清此事前,想先问大家一个问题。”
逯永发道:“师妹有何问题尽管问吧,我们听着。”说罢,转头望了望凤灵儿。
凤灵儿点了点头道:“师妹请讲。”
韩雪冰望了望眼神冰冷而又带几分歹毒的韩冰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大家同意吗?”
风清光连道:“这当然。”
韩雪冰又道:“若犯法的是自己的亲人,那又当如何呢?”
蓝清雪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谁犯法,谁承担,绝不能姑息。”
风清清道:“法律也不外乎人情,若是无心之失,也要将之出卖吗?”
韩冰雪连忙赞同道:“没错……”韩雪冰忙打断道:“对,若是无心之失,那还说得过去。但若是故意去犯,那就另当别论了。大家同意我的说法吧。”
凤灵儿点点头道:“的确,在这社会,若人人都知法犯法,那这可会是个怎样的世界?故我们不能让他们随心所欲。”
韩雪冰点点头道:“正因如此,所以我出卖了我的恩人,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啊?”
天行道:“师…师叔,说的…可…可是,上…上官子如。”
韩雪冰略有愧色道:“正是。”
韩冰雪瞪了韩雪冰一眼道:“亏你还说得出口?”
逯永发摸了摸脑袋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香侠如何成了你们的恩人,而你们又是怎么出卖他呢?”
韩冰雪抢着道:“此事说来话长,反正上官大哥在密魔涯上救了我们姊妹,我们发誓这被子一定要好好报答他。但是……”韩冰雪口气一转指着韩雪冰冷冷道:“但是这丫头居然把上官大哥的行踪透露了给官府……”
风清光打断道:“等等,你都把我说糊涂了。什么行踪透露了给官府,香侠犯了什么事?官府要追捕他吗?”
韩雪冰低声道:“官府说上官大哥是引起江湖动荡的白狍盗帅,所以…所以……”韩冰雪打断道:“所以你就出卖我们的恩人吗?真是没有良心的丫头!”
见韩冰雪越说越怒,凤灵儿连忙插口道:“等等,现在官府已把香侠给抓了吗?”
韩冰雪稍压怒气道:“还没有,只是泄露了上官大哥的行踪。”
凤灵儿连忙问道:“那香侠现在身在何处?”
韩冰雪愣了愣,才道:“在城郊北树林。凤掌们为何会有此问?”
凤灵儿转身往北边走边道:“那还呆在这里干什么?赶快通知香侠此事啊。”
其余人一听,方知凤灵儿用意,连忙便跟着她往北而去。出了北城门,约走一盏茶时间便能看到一个小树林。入林约五十步,突然一声风响,在众人面前已多出一位身穿白衣,抱着什么的男子。天行一见不禁失声道:“上…上官,叔叔!”
那白衣男子正是有香侠之称的上官子如,而被他抱着的竟是东海世家的东方旭。只见他用眼瞪着冰雪双珠道:“是你们?”
韩雪冰哭道:“不关姐的事,一切都怪我。”
“好!”上官子如把东方旭交给天行,右掌则慢慢运劲,似乎便要拍出一掌。
凤灵儿连忙拦在两人中间道:“香侠请住手,现在不是在这里动手的时候,我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再说吧。”
“上官子如修想逃!”突然从林里传出一个声音,随即一个身影也从林里闪出。
上官子如一听,身形一闪便已向那身影攻去。此时,天行终于看清了那身影的脸,居然是龙九。只见龙九首次拔出了他腰间的剑,其剑光耀木,一看便知剑之锐利。
天行惊道:“师…师傅,他……”
凤灵儿笑了笑道:“他的出现是必然的,无需大惊小怪。”说罢,便去查看昏迷了的东方旭。
此时,上官子如已快速向龙九攻出两掌,其掌势伶俐,且每掌都暗藏后着。换了是别人,恐怕便要挨上一记。但是,龙九并非是别人。只见他脸上微微一笑,剑带劲风便直刺向上官子如掌心劳工**。上官子如一皱眉,左手化掌为指一夹龙九一剑,右掌则直拍向龙九握剑的手腕。
龙九忽地凄然一笑,左手则快速向上官子如的右掌抓去。上官子如掌一化指,便直点龙九手上大陵、神门、阳溪三**。龙九握剑的手一松,双手则同时向上官子如胸前抓去。上官子如不知为何一愣,就趁此机会,龙九已夺回剑,并同时向上官子如的头顶削去。
众人皆以为这是龙九的一招奇着,都不禁为上官子如叹了一口气。谁料剑光闪电而过,上官子如的蹙发冠落地,众人都不禁看呆了。
在这一刹那,天行所看到的上官子如居然与凤灵儿有七分相像。他望望师傅,师傅也与其一样惊讶。但在这一行人中,惟独龙九依然保持着平静。剑光再次划过上官子如的衣袖,路出了他那如女孩般细嫩的手臂。龙九终于停止了他一切动作,而且是完全停止了,就像一座塑像般。过了许久,龙九才微微路出一点笑容,那笑容比之之前更凄凉,比之之前更无奈。
大家见状都感到莫名其妙,此时龙九终于开口道:“子颜真的是你。我真傻,从一开始闻到你身上的那股香气,我就应该要猜到是你。”
上官子如道:“猜到又如何?这已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话是背着其余人说的,但天行却能感到上官子如这话的悲哀和无奈。
龙九望着上官子如,眼里变得时分复杂,他完全没有了以前的事不关己的态度,有的却是别人无法感受到的痛苦和快乐。他笑了笑道:“怪不得你几次都不杀我。”
上官子如又道:“我又如何能下得手?”
龙九向天便是一阵长笑,笑了阵才道:“上官子如已死,上官子如已死。”说罢,拾起地上那个蹙发冠便一拐一拐走去。
见龙久已远去,上官子如转过身便来到东方旭身旁。望着他那泪水朦胧的双眼,天行更觉得他像师傅。
此时凤灵儿声音有点颤抖道:“二姐,是你吗?”
众人一听,都不禁感到意外,但更意外的话还在后头,因为上官子如竟道:“没错,三妹,我是子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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