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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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色并不那么好,大家听了余松柏的话后,便慢慢走进这东望海的分舵。只见大门高耸宽阔,旁边围墙更是高足几丈。不知为何,邱遇在踏入这大门时,心里却忽地涌现出一种不详。他不禁暗忖难道只是听颜如玉的话后而产生的不安吗?寻思间,他跟着众人已来到一个空扩的广场。
邱遇环木四示,只见这屋内人却是出奇地安静。没有惶恐,没有惊慌,每一个人对这闯进舵内的这六十多人,只是示而不见。邱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有可能吗?
一道白烟徐徐升起,邱遇好奇望去,发现旁边沙天虎的头上居然插着一根快烧完的香。香上的那红点不停地闪着,从红点上也不停地升起白烟。邱遇正欲追问,却发现几乎每个人头上都插着一根香,一根快要烧完的香。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邱遇心想,却无意中瞥见他们队伍厚跟着一人。身穿白衣,头戴一顶白色奸帽,脸色苍白,但双脚则好象离地般漂着,可见此人的轻功之高。他一言不发,紧紧在队伍后一丈跟着,既不离队,又不靠近。
“邱兄,在看哪个姑娘啊?小心颜老板生气。”突然旁边沙天虎道。邱遇脸一红,忙解释道:“不,沙帮主你误会了。我是在看跟在我们后面的白衣人。”沙天虎连忙转头看去,却发现他们中除云天扬是穿白衣的以外,就在无他人了。他笑了笑对邱遇道:“邱兄你是说哪位白衣人啊?怎么我老沙都没有看见?”
邱遇一愣,再转头望去,却发现那白衣人早已不见。邱遇简直丈二摸不着头脑,到底今天是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路寻思,不知不觉已跟着大家对这舵开始搜索。
“哈哈,找到了,这不就是那把剑吗?”突然沙天虎吼道。
大家顺声音望去,果然在一锦盒里放着一把已经生锈的剑。大家不约而同地都喊出了这剑的名字,“邪泪”。没错,正是大家要找的那把邪泪。
周大铜怒道:“余松柏!”
余松柏苦笑道:“不是这样的。对,一定是有人想嫁祸于我,一定是这样。”
余松柏虽是满脸委屈,但到了此刻,还哪有人听他说话。沙天虎一把拿起邪泪……
“啊!”一声惨叫,邪泪从沙天虎手上脱落。在沙天虎握剑的掌里,居然露出一条青黑色的瘀痕。剑光一闪,沙天虎的右掌已齐腕断去。那断开的右腕不断地流着血,是黑色的血。在大家都惊呆了的时候,于云龙道:“是追血黑龙。若不这样做,沙帮主片刻就会没命。”
大家这才醒悟过来,忙向余松柏望去,人早已不见。
周大铜怒道:“这剑也肯定是假的。”
此时,突然从远方传来沂山道人的声音:“我们中计了,大家快逃!啊……”话说到末尾,居然变成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大家顿时感到不妙,连忙向大门方向冲去。谁料刚走两步,便有一阵箭雨淋来。走在最前的帮众立刻成为箭猪。在他身上不断流出黑色的液体,片刻间已聚成一滩浓臭的黑水。
白云道人惊道:“是…是化骨粉!”
周大铜怒道:“好狠毒的小人,等老乞丐教训教训你!”说罢,一抽青竹便大踏步冲了出去。
“不要!”邱遇正欲拉住周大铜,耳边却传来了一个低沉缥缈的声音:“周大铜!”
“是谁?”邱遇向四周望望,却没有发现这声音的来由。
“啊……”一声惨叫滑破长空,邱遇根本不想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只希望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看错了,或者是自己根本仍在梦里。但事实总是残酷的,周大铜虽躲过箭雨,却冷不妨被旁边的一把小刀飞中。顿时,他身一仰,人已倒在地上。
“周帮主!”大家悲嚎一生,也不管箭雨的冲洗,连忙就向周大铜冲去。箭雨仍是密集地落下,突然天一黑,那密集的箭雨毅然已被挡下。大家愕然望去,原来挡住箭雨的是两块大盾牌,正是铁盾兄弟。
铁盾哥哥道:“快去抢回周帮主,这里有我们兄弟挡着。”
铁盾弟弟道:“哼,区区小箭,我们兄弟又哪会放在眼里。”说罢,配合铁盾哥哥举盾一格,又有无数箭雨被这两兄弟挡下。
藿顺一把抱起周大铜道:“师傅!”但,周大铜以再无法听到他最爱的弟子的呼喊。因为他那双扩大的瞳孔,已表明他已离去。
藿顺用他那颤抖着的手慢慢抚下周大铜那睁得大大的怒木道:“师傅,你安息吧?”说罢,他一把拔起还插在周大铜身上的飞刀,便猛地向旁边一个假山扑去。
“不要冲动!”于云龙正要阻止,藿顺脚一发力,人已箭般向前扑去。
“藿顺。”又是那个低沉缥缈的声音,邱遇再次向四周望去,仍不得其由。就在邱遇四周张望之际,又传来了一声惨叫,是藿顺。只见十多把长枪几乎同一时间刺进了藿顺的胸膛。藿顺只是竭力把手中飞刀一掷,飞刀破空发出一声长啸,带着藿顺的所有便刺进了一个青衣教众的咽喉。就在这一刹那,几乎是与飞刀刺进那教众咽喉的同一瞬间,于云龙长剑一挥,十多个教众的长枪都同时松手。藿顺嘴里微笑着,人便慢慢向后倒去。白云道人向前一个箭步,接住藿顺后便迅速向后退开。
人是抢回来了,但是一切已经太迟。白云道人几人差去脸上的两行热泪,旋风般便袭向那班青衣教众。还未等那些教众弄明白是什么回事,白云道人等人已将其杀个清光。与此同时,那边的箭雨也同时停下,而在一拱门处则冲出了十多人。大家一眼便认出,这十多人正是三帮四寨的兄弟,为首的更是他们的盟主——云天扬。
两队人马汇合成一队。邱遇向云天扬报告过这里情况,云天扬摇头叹西道:“想不到周帮主这就去了。”
于云龙道:“盟主,这次余松柏欺负我们人少,我们赶快回去着急帮中兄弟吧。”
云天扬点点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撤。”
旁边金九牛接口道:“大门已经被他们封了,我们咋办?”
大家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了邱遇身上。这群人中本数邱遇的脑袋最为灵光,但这时的邱遇却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于云龙见了忙道:“这么大的院落一定不止一个门口的。我们赶快找找吧。”
云天扬道:“好,快走。”说罢,带着众人便快步离去。
邱遇在后面默默地跟着,脑里则快速闪着之前一切的奇怪现象。快烧完的香。穿白衣,戴奸帽的轻功高手。那低沉缥缈的声音。还有应名而死的兄弟。这总总一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回事?
寻思间,一股奇特的香气慢慢转入了邱遇的鼻子,就像是姑娘家的胭脂,使人时分陶醉。“香气。”邱遇猛地清醒,忙向众兄弟道:“香气有毒,大家快闭气后退!”但这一切已经来得太迟,只听得一声长笑,从旁边树林里已闪出一群青衣教众。
金九牛怒道:“就平你们几个,还想拦住爷们的去路吗?别笑死人了。”说罢,纵身一跃,谁料却是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金九牛!”那缥缈的声音再次在邱遇耳边响起。与此同时,一名青衣教众抢上手起刀落,已将金九牛解决。
持刀教众冷笑道:“量你们武功再高,在梦里香的拥抱下……嘿嘿,也只能成为我们的刀下鬼了。”
三帮四寨人马听后无不变色,但邱遇脑里想着的却是那低沉缥缈的声音。对这持刀教众的话,他是根本听不进去。
沙天虎怒道:“别得意!我们,我们……”话说到一半,居然说不下去。
持刀教众大笑着,一挥手,在他深厚的青衣教众则如猛虎扑向三帮四寨人马。
“沙天虎。王大明。李小刚……”缥缈的声音再次传来,紧接着的便是应名倒下的兄弟。邱遇听得心胆剧裂,深怕下一个名字便是自己。他紧握着那竿与自己出生入死的伙伴,不知为何,这家伙今日却显得出奇的重。
一把铁剑攻来,邱遇举笔一格,人则往旁一闪。这些平时都显得时分容易的动作,今日却变得难度极高。眼见一竿长枪攻来,邱遇却怎么都移不开身子,硬生生地便让长枪在自己肚腩滑过。幸好邱遇没有下决心把这家伙去掉,不然今日恐怕便要去见阎王爷了。又有两剑攻至,邱遇一改平日潇洒,人往地上一扑,则连续翻了几个筋斗。
兄弟们的惨叫配合那缥缈的声音不断在邱遇耳边响起,仿佛这已成为一首来自地域的哀歌。邱遇狂吼:“不,不要再说了。”狂叫间,两枪三剑同时攻至,邱遇勉力在地上一滚,却撞在一棵树上。与此同时,在邱遇耳边又响起了一个声音:“邱遇。”这犹如来自地域的召唤,使邱遇失去生存的所有希望。他闭上双眼,绝望笑道:“哈哈,让火焰烧尽吾命,让吾之灵魂随烟散去。”
一声惨叫过后,邱遇慢慢睁开双眼。还没有死吗?这是邱遇的第一感觉。他的目光徐徐向前扫去,却发现自己面前毅然已多了一人,是杜松。
杜松冷道:“别在那里说些狗屁不通的话。我现在就还你一命。”说罢,一声大吼,钢材对邱遇动手的四人已吃上杜松的致命一刀。
杜松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扔给邱遇道:“剑中秘密已破,就在这里面。快跟我走。”
邱遇下意识接住小竹筒,等杜松把话说完,才慢慢清醒过来。他望着杜松,不解道:“为了我,你甘愿出卖自己教中的兄弟吗?”
杜松头也不回,冷道:“谁说他们是我教中兄弟?”说罢,人已冲了出去。
邱遇虽不明所以,但见杜松已去,也紧紧跟随。他一路跟着,发现兄弟中除云天扬外,其余人已全数倒下。其实不用看,那些死去兄弟的名字,早已连同那低沉缥缈的声音牢牢刻在了邱遇的脑里。见云天扬正与三个青衣教众纠缠着,邱遇连忙叫道:“云盟主快跟我们来!”
云天扬应了一声,“好”。眼里却闪出一丝奇怪的神色。但邱遇并没有留意这个,忙拉着云天扬的手便跟杜松而去。
三人来到一棵旁边有一大石的树下,杜松出力一推大石,只听得隆地一声,在大石下居然出现了一条隧道。
杜松道:“快从这里逃。”
云天扬应了声“好”,便连忙转入隧道内。
邱遇激动地望着杜松,千言万语也只化作了五字:“大恩不言谢。”
杜松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道:“快走吧,那班家伙又追来了。”
邱遇望着杜松,深深做了个揖后,便转身进入隧道内。
隧道细长且暗,偶尔还会有一阵霉臭传来。两人约在隧道内走了半柱香,终于走到了这隧道的尽头。波开隧道口的杂草,两人总算可以再次看到这熟悉的太阳了。两人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忽然从隧道内竟传出了一些人声。邱遇大害,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竹筒交给云天扬道:“剑中秘密就在里头,盟主快逃,这里由我挡住。”

云天扬说了句“小心”,便转身离去。邱遇望着他已渐渐远去的背影,才慢慢凝视着面前的隧道。只听得隧道内的人声越来越大,邱遇不禁紧紧握着那竿毛笔道:“伙计啊,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我们就来个漂亮的吧。”说罢,毛笔似乎又变得与以前一样的轻,邱遇眼神一转,啥时已恢复以往神采。
“来了。”邱遇轻轻说了句,人则往后退了两步。一个脑袋从那些杂草中探出,没等他看清外面的情况,一道气瘤已撞在了他的印堂之上。顿时,一阵眩晕,这脑袋已掉回隧道之内。
隧道内顿时响起一阵喧哗,但很快这喧哗的隧道又已变得安静。这安静静得就像是什么东西也没有。但邱遇明白,这谨谨只是暴风雨的前夕,接下来的也许就是自己平生最激烈的一场战斗了。
一阵威风吹过,带起隧道旁的杂草,发出“沙沙”的声音。突然,隧道内闪出一道寒光。邱遇轻轻往旁一侧,十多个黑影几乎同时从隧道蹦出。邱遇早料这个,人已冲入这十多人的圈内。
“膻中、官员、石门、至阳、尺泽……”邱遇边叫,手中毛笔则连向这群人拂去。这十多人显然没有料到,冷不妨便被邱遇拂中。这时,从隧道内又蹦出第二批人,邱遇一个转身,双脚已移到这群人中。一把长剑破空而至,邱遇脚下一滑,嘴里连道:“云门、肩髃、天府。”与此同时,毛笔已拂中那拿剑人。
“你不是中了…中了,梦里香的毒的吗?”一名青衣人惊道。
邱遇露出他那招牌笑容道:“区区梦里香,能奈我何?”话毕,毛笔连拂,之前说话的青衣教众已被他拂中身上二十处大**。
第二批青衣教众大害,连同如木碉般的第一批教众呆在一起,仿佛便是一副武版舌战群儒的画面。威风再次吹来,带起人们的衣衫,突然一名青衣人叫道:“别信这胖子的话。中了梦里香没有解药就休想恢复。”教众一听,马上便又向邱遇冲去。
邱遇不禁心中叫苦,暗忖无论如何,都要给云天扬多争取一点时间。寻死间,两刀三剑已同时攻至,邱遇向旁一侧,举笔一格,身则一矮。在躲过两剑同时,人则往前一个小跃步,顿时一刀在背后略过。此时,一刀向邱遇咽喉砍来,左边则有一剑斜斜刺至,邱遇往后一退,钢材那落空的一刀则拐了个弯,直向邱遇大腿砍来。邱遇缩脚往旁一闪,平日赖以生存的身法却以显得破绽百出。
“咝”地一声,长剑已在邱遇肩上**一道血痕。
一名教众叫道:“大家看到没有。一起上啊。”
此话一出,青衣教众的脸忽地变得狰狞,飞舞着那寒光闪闪的东西,便一起向邱遇身上砍去。邱遇面对着这些取其性命的青衣魔,脸上只是淡淡地一笑。他实在再没有力气与他们周旋,现在的他只想躺下,静静地躺着。哪怕只是转个身,或者是举个笔,他亦不想再做,更无力再做。“一切就随它而去吧,只是灵儿……”邱遇想着,一个冰冷的东西已挨到他的咽喉。他下意识便往后一仰,剑几乎贴着他的鼻奸而过,使他吓出一头冷汗。
“现在还不能死,最起码现在不能。”邱遇想着,在地上猛地一个打滚,两把至命的东西同时落空。但随即背上已重重挨了一剑。他连忙又向前一滚,青衣教众追上便砍。
“老…老师!”一个霹雳振得教众耳朵嗡嗡作响。与此同时,无数无情的寒光已迅速射入青衣教众的咽喉,顿时鲜血飞溅,喷上空中洒落无数鲜红的小点。
邱遇喘息着向来人望去,嘴里再次露出了他那招牌的笑容:“是你这小子啊?”顿了顿,又道:“盟主你也回来了。”
原来来人正是云天扬和天行。天行一把抱起邱遇道:“老…老师,要…要撑着。”
邱遇微笑道:“天生我命非尽于此。放心,我还能撑它几十年。”
天行见邱遇已能开玩笑,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扶着邱遇,跟着云天扬便往蓝宫庄方向走去。走了一段,天行问道:“老…老师,和云…云盟主,不是中了,中了同一种…毒吗?”
邱遇道:“是梦里香。此仇不报,难平我们兄弟之怒。啊,盟主你……”话说着突然变得时分凄厉,因为云天扬的剑居然刺入了他的胸膛。
天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久久才蹦出句:“云…云盟主……”
邱遇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一丝无法形容的微笑。好似在笑自己的一生,又似在笑这世界。他望着云天扬,仍保持着那下属与上级说话的口吻道:“属下不解,盟主为何杀我,咳咳……”
云天扬仍是保持着他那一惯的作风,用一种出奇平常的口吻道:“也没有什么,只是你们对我的统治有点障碍罢了。”
邱遇笑道:“咳咳,原来如此,属下明白了。”
云天扬点了点头道:“很好,那你受死吧。”
邱遇点头笑道:“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劳驾盟主亲自下手了。”
“老师……”天行听得不妙,手中长剑一挺,已往云天扬身上攻出两剑。云天扬一收剑,那股剑气已破空而至。
天行暗忖不是说云天扬中了梦里香吗?哪来那么好的内力。但这亦在天行计算之内,他身体向旁一闪,抱起邱遇便跑。但毕竟天行是抱着一个人,如此一来,云天扬只要一发力便可追上。眼见云天扬那无情的剑已攻至,天行一把放下邱遇,转身便与云天扬打了起来。
邱遇苦笑:“天行快走,不用管我。”
天行也懒得与他费话,刚格开云天扬一剑,那快绝无形的第二剑又已攻至。天行不敢怠慢,遂把平生所学全部托出。云天扬手只是微微一颤,里头却已藏有七招,四十九剑。天行手中的剑舞得就如风车,这可是他把剑舞得最快的一次了。但云天扬的手仍是如此悠闲,这以足可证明两人的差距。
此时,云天扬一收剑势,猛地便向天行胸中攻出一剑。天行显然没料到云天扬会忽地收剑,想转招已来不及。幸好双脚仍是着地,天行猛地一个铁板桥,云天扬的剑刮起一道劲风,便快速在天行脸前略过。
天行心中暗叫一声好险。剑则快速向云天扬下腹官员刺去。云天扬手腕一转,剑一格天行长剑同时,手中长剑亦已向天行肩上攻去。天行运剑一格,心中却生起千般疑惑,“剑虽快,但不是幻影剑。那到底这人是谁?”寻思间,天行往旁一侧,剑则急攻向云天扬的后背。云天扬身一转,在其左肋下则出现了一个空门。天行暗叫机会已到,急忙便向其肋下攻去。
“不。”邱遇惊道。
就在这一刹那,天行腕上忽地一痛,一道鲜血已飞溅而出。与此同时,一道无情的寒光亦已向天行的咽喉射去。
“噔”地一声巨响,云天扬长剑落地,而在他身旁却已多出一把血红如日的短剑。三人心中一振,从办空却徐徐传来一个洪亮连绵的声音:“云兄,怎么对小的也下毒手啊?”话毕,从天空飞下一只时分巨形的奸嘴怪碉,碉背坐着一白衣人,一脸的浩然正气使人对他敬而生畏。他从鸟上跃下,一把便将插进地里一尺多深的短剑拔起,好象根本不费一点力气。
云天扬那平静的脸首次变了颜色,他望着这白衣人,喝道:“你是谁?”
白衣人慢慢转过身,面对着云天扬,笑道:“云兄难道忘了我吗?哎呀,这世上岂有人会忘记自己兄弟之理。除非你并非是真的云天扬。”
云天扬怒道:“我当然是真的。”
白衣人笑着,大袖一拂。大袖**一阵劲风则把云天扬整个人脱起,直撞在一棵腰粗细的树上。顿时,云天扬口里吐出一口鲜血,平静的脸上也已变得死白。
白衣人脸一沉,喝道:“你到底是谁?受何人指使?”
此话一出,天行和邱遇才恍然大悟。看来面前这云天扬不眈是假货,还必定与东望海有关。不然,梦里香也不会对他起不了作用。
白衣人慢慢举起短剑,遥指着云天扬喝道:“快说!”声音不算很大,但对云天扬说,则有穿心碎骨之功。他口颤着道:“小人叫逯长庭,三个月前……你…你们……”话说着突然变得哽掖,紧接着头一低,话已停下。
白衣人一愣,连忙上前查看。一看之下,白衣人转头怒道:“想杀人灭口吗?”
天行和邱遇对示一眼,都不禁感到莫名其妙。就在这时,白衣人带着那只怪碉已急向西而去。
天行见白衣人已远去,转身便来到云天扬身前。仔细一看,只见在云天扬的咽喉有一粒米般大小的白点。遂将其拿起,从那已经变色的皮肤里居然抽出了一根半寸长的银针。在那并不那么强的阳光下,银针发出了一阵暗淡的紫光,很明显已是被人喂了剧毒。
邱遇眼里看着,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周围的一切,哪怕只是一片树叶落下,他都能感到清清楚楚。一阵威风吹来,邱遇从未有过如此舒适。他仔细感觉着自己越来越弱的心跳,眼皮子似乎变得越来越重。随之合上,又随之睁开。朦胧间,他似乎看到一人,一身穿白衣,头戴奸帽的人。
“是你!”邱遇猛地坐起,手则指着前方。天行一见,左手握紧长剑便护在邱遇身前道:“老…老师,敌…敌人在哪?”
邱遇并没有答话,只是仍望着前方道:“终于伦到我了吗?”
天行不禁感到莫名其妙,连忙追问道:“老…师,你…你在说…说什么?”
天行当然不知道邱遇到底在干什么?但邱遇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又会有人相信吗?
白衣人面无表情地站着,两木只是冷冷地望着邱遇。对邱遇的话,似乎连一个字都没有听到。突然,在邱遇的耳边又响起了那个低沉缥缈的声音:“你爷爷忙为你找救星,看来还是赶不及了。”
邱遇一听哈哈笑道:“人生总有一死,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用彼之命换彼教之宝,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声音又响起道:“那你真的没有牵挂了吗?你已能放下那女人了吗?”
邱遇脸一红,怒道:“少罗嗦。一切皆为天命,带我离去吧?”
天行听得丈二摸不着头脑,正欲追问。一道阴冷的气已慢慢向两人靠近。顿时,天行全身一颤,只觉一股阴冷刺骨的气直转骨头。片刻,头重脚轻便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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