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二章)贼来贼去贼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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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换想起女人砍她时,说的一句话,你这个婊子,不要脸,抢人家男人,我杀死你我也不活了。
这个世界上有两种女人,一种生性顽劣,天不怕地不怕。爱男人爱得要死要活,如果男人走了,她们宁愿鱼死网破。还有一种女人就是金换这种人,不争不抢,让我爱我就爱,爱不成拉倒。但是此刻,她最担心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丢人现眼。是她拴不住亮子,还是亮子的魅力就是大?亮子怎么会脚踩两只船,给她惹来了杀身之祸。
亮子是配货站的老板,板寸一头,看上去很精神。他和金换相识还是几个月前,那时,金换她们一帮妇女装完菜后,又去了那个饭馆吃饭。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汤汁不小心浇到金换的身上,金换赶快去找毛巾擦一擦,恰好亮子他们进来吃饭。亮子到水龙头上洗手,金换擦完,又把毛巾洗了洗才递给亮子。亮子吃饭的时候,也看见金换吃得很干净,米饭一粒不剩。
亮子走南闯北,他深深知道一个细节能体现一个人的素养。当然他更明白,注重细节的女人像金换,必定过日子也是一把好手。他这样财大气粗的男人需要这样的女人持家,日后才细水长流。亮子对金换的第一印象非常好。于是,金换吃完饭,从他桌子前经过时,他塞给了她一张纸条。
金换回到租住的房子里,打开纸条,不看还好,一看,一颗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拿出梳头的镜子照起来,看自己的面容还是那般皎好,一双眼睛,弯弯的,笑起来更美。她不明白亮子到底是看中了自己什么,亮子在当地名字响当当,可以说没人敢惹。亮子能看上她,以后生活肯定如鱼得水。
在出租房内,亮子和金换度过了几个月的幸福生活。原来是几个姐妹合租,后来亮子经常来,金换就置办了锅、碗、瓢、盆。一看就是居家过日子的模样。金换也沉浸在幸福之中。哪一个女人不是这样?只要男人死心塌地地爱着女人,给你性,给你爱情的力量,每一个女人都会像蜜罐甜瓜。可是好景不长。
制服女人后,金换拨打了110,那个女人穿上金换扔给她的背心和大裤衩子。看来,女人是气得发疯,赤身****跑来的。110来到,把两人都带走了。
一位干警先带金换去处理伤口,回来后,天已经大明大亮。在审讯室里,女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她一直梗着脖子仇视地看着周围的人,冷漠和自私写满女人的脸。细细一看,女人额上有一道伤疤。大凡带有伤疤的人都有一种骄傲的资本,伤疤是他们向世人炫耀的功勋册,特别是闯荡江湖的人。脸上的伤疤最好斜脸而过,那样就像礼仪小姐披的绶带,无限荣耀,所以这一部分人绝不相信密丽疤痕灵之类的消灭疤痕的产品。因为疤痕对于他们更像红领巾、团徽一样的东西,能够提高身价。
处理完杂七杂八的事情,金换才回了家。可是,一闭上眼,有个黑影就在眼前晃。这几天也没见亮子,金换心里没有底。
大雨噼里啪啦砸到芳草的屋顶上,有几处开始漏雨。芳草拿出塑料盆接水。院子里昨天晚上一场火烧过,现在草木灰水流四处流淌。

看那个黑影站在窗户边上,芳草硬着头皮喊道:“孩子们,外面有贼,都起来,咱们抓贼去。”
芳草就把一个水桶敲得震天响,向安一骨碌怕起来,懵懂地跟娘说,咋了?
没什么,睡你的觉。芳草又让儿子睡下。
过了一会儿,贼好像被吓走了,但是火光映照到窗户上,芳草立刻叫醒向安起来救火。
这可恶的贼,竟然放火。下次,逮住你,我把你劈个八瓣瓣。芳草恨得咬牙切齿。
芳草和向安忙着向火泼水,一桶接一桶。水缸就放在院子里。
因为火势大,两人跑出来的时候也没开灯。好在能烧的东西就那么一堆,火距离房檐也足够远。娘俩忙活一会儿就行了。
芳草又往柴草的余烬上泼了些水,害怕再烧起来。一边泼一边骂,哪里来的私孩子,你不得好死,走路上被车撞死,吃饭被饭噎死,洗澡被水淹死你,你不得好死你!
向安也跟着骂,哪里来的野种,有种的出来!
小镇上这种偷盗连带放火的现象时常有,所以人们时间久了也见怪不怪,但是除了生气之外再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娘俩围着院子转了几圈,看了看没人,于是放心地向屋门走去。
这时,却有一个黑影呼地从屋里跑出来,用头套蒙着头,只露着俩眼睛。朝西墙跑去。
按惯例,只要用头套蒙头,说明就是当地贼。跑不远,而且人们也不愿意捉,因为捉住了不知道如何处理。都是南庄北院,乡里乡亲,谁家的孩子还不作业?
这次,说时迟那时快,向安抄起一根木棍,向贼打去。
芳草却忽然对儿子说,别打。并且拽住了向安的胳膊。
娘,你是朝巴还是傻瓜?不抓贼,等他烧了我们的房子就迟了。向安气愤地说。
这不是没烧吗?芳草像掉了魂显得有气无力。
向安不明白娘的想法,更不明白小镇人怎么对贼如此宽容大度。
不行,我非揍他一顿不行。趁芳草没拉住,向安一棍向贼捋去。
当时,贼正好爬过墙,脚已经着地,但手还在墙头上。
向安的棍就落到贼的手指上,只听哎呀一声,接着是贼跑远的声音。
芳草忽然喊,坏了。快进屋,向安。
进到屋里,屋子里的东西已经扒拉得乱七八糟,芳草赶快揭开草席,她看到那个手绢还在,一颗心才落了地。
芳草对向安说,天亮去看看你三姑婆,顺便让你哥和嫂子回来一趟,咱们商量商量砌院墙的事情。娘俩回到屋子里睡下。
吃过早饭,向安就去了三姑婆家,一进门看见嫂子在洗衣服,向安问,嫂子,我哥呢?
嫂子的脸立刻有些阴晴不定说,一大早说去给你三姑婆买白糖去了。到现在还没回呢。
哥回来,你跟他说,咱娘说要砌院墙,你们回家她要和你们商量商量。说这几天,我先照顾三姑婆就行。说话的当儿,向安瞅瞅三姑婆的窗户,看见一个人影一晃,明明是哥,嫂子为什么说哥没回来呢。
你先回家,你哥回来,我就和他商量。嫂子已经站起来做出送人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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