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断决策蔡瑁决心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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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俊大军打破新野,生擒了蔡瑁、张允,为如何处置这两人,让萧俊伤透脑筋此二人都是当地士家大族,蔡瑁更是蔡家的家主,如果放了,那就是放虎归山。而招降他们,又于萧俊的计策不符,日后必是养虎为患。而杀了,更不妥了,二个当地望族就这么砍了,那荆州本地的士族,还不得吓的铁了心跟他过不起么,这对蛇吞象的萧俊绝无好处。
正思索间,帐外郭嘉进来了。看着萧俊皱着眉头的样子,就知道在想什么,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后,开口言道:“主公,可是在苦思蔡、张二人如何处置啊。”
萧俊看他一眼,暗道你小子又明知故问,故意看看左右,做茫然状,言道:“啊,那二人砍了不就得了。”
切,就装吧。郭嘉心中鄙视不已,也不点破,站起来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自言自语道:“杀了就杀了吧,无非以后多废点劲。”
还没等走到门口,萧俊一把就把郭嘉拽住了,拉回座位上,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鬼主意多,快说说,怎么处置那二个家伙?”
“嘿嘿,主公,荆州兵马十数万,名义上归属刘表统辖,但是实际上军事权利一直在蔡瑁手里,刘表能直接调动的军马并不多。”郭嘉坐正了,整了整衣衫,慢慢言道。
“这还要你说,都知道啊,别卖关子俊最烦的,就是郭嘉老是在节骨眼吊他的胃口,直接拿拳头在他面前比划比划,那意思就是再不说就揍你,郭嘉很吃这套。
“咳咳~樊城和新野原本共有四万兵力,这些都是蔡瑁的属下,而黄将军击溃的王威一万人,其实大半是临时召集起来的各城的守备兵,但却是刘表可以直接调动的人马。而现在襄阳城中还有二万人,都是蔡瑁留守的兵马,刘表也只能让他们守城而不能调动。
南部四郡被伯符假你名义,遣使让张羡起兵谋反。而被派往南郡拒敌的三万兵马,已经是刘表可以调动的最大限度了,金旋那一万人也都是蔡瑁的兵。现在如果杀了蔡瑁,那么所有归属蔡瑁的兵马就将直接被刘表掌控。
如果刘表被逼的丧心病狂,在我军围攻襄阳时,调回南郡那三万和金旋一万兵马来围攻我军。那么,我军在未拿下襄阳这座坚城时,身后将又添四万敌军。我军现有,嗯,黄将军那除去伤员还有二万人可用,我军中除去伤员还有三万五千左右,五万五千人,就算加上降军可战的也只有不足一万人。
勉强达到六万五千,去攻坚一座被修缮了二年多,又准备了无数守城之物,且待军二万多的坚城,本来胜算就不大,非一朝一夕可以打破。这时,身后出现四万大军,会出现什么情况。不说军心会如何,四万人,我军要想战胜,就算我军精锐非别路诸侯可以比拟,但是要在野战中战胜四万人,怎么着也得付出一万人的代价吧,这还是不计算襄阳守军会加入战局的保守估计。
牺牲一万人,即使战胜了那四万大军。本就长途远来的我军,必然身心疲惫,总要修整一些时日。这些日子里襄阳守军又能多添多少守城之物,修缮多少处城墙。而五万多疲惫之师在去攻略这么一座雄城,就是能打下,又要多少时日,要牺牲多少兵马。时日一长,且先不论粮草能否接济的住,豫州有没有可能出现的乱局。我军将士,必然心生恋家之情,而军无战心。
如此军马必不能用,到时只得退兵,而我军付出这么多代价后,主公你甘心就这么败退而走么,那将对我军的士气造成多大的影响,反正我是不甘心的。”郭嘉咄咄有声,最后越说越气愤,唾沫星子都飙到萧俊脸上了。
萧俊都傻了,看着郭嘉连呼代喘的,摸了摸脸上的唾沫星子,站起身来给郭嘉倒了杯茶,拱手拜道:“哎呀,若非奉孝所言,我险些误了大事啊。但是,又当如何处置那二人是好啊?”
郭嘉一股脑儿喝干那杯茶水,又给自己倒了杯,实在是口干舌燥,看着萧俊行礼,急忙起身拖住了,开玩笑,当有主公给臣子行礼的,苦笑道:“主公,你这可使不得,我会折寿的。”
等萧俊坐回原位,郭嘉斟酌了一下,言道:“其实也好办,杀是杀不得,放呢,也不行。还是尽量招降他们,让蔡瑁去说襄阳那二万人马来降,主公你忘了,襄阳可还是有刘晔那小子安插的青龙卫呢,到时候推波助澜一下,刘表想不投降都难。”言闭,眯着俩小眼,烁烁放光,两撇长出没多久小胡子一颤一颤的。
看着郭嘉一脸的奸相,萧俊很是无语。低头仔细琢磨了琢磨,言道:“能让刘表不战而降,自然最好。但是,蔡家势遍荆州,如果接纳了蔡瑁,那么日后荆州的士族岂不是更如日中天了。”
“嘿嘿,主公糊涂啊,莫非往了南部那四郡的反兵,那可严重破坏了荆州各大士族的利益啊。既然蔡瑁投降了,那么最为荆州最大的士族,岂不是当仁不让的要站在除贼的第一线。到时候,主公无论是问各大士族要钱还是要粮,亦或者要兵,他们敢不给么,他们可担不起破坏全荆州士族利益的罪名。”郭嘉嘿嘿奸笑,想到最后两眼放光,擦了把口水继续言道,“主公完全可以借此机会,将各大士族手下的私兵收编成军,还能得到大量辎重,何乐而不为。”

“对啊,没了私兵,我管他士族有多大势力,到时候想怎么玩还不都是我说了算。好,哈哈,奉孝果然是智……奸诈啊。”萧俊瞧着郭嘉那样,实在是找不出个恰当的词来夸他。
“呵呵,受之不愧,受之不愧。”郭嘉满不在乎,仍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
“来人,唤众将官,带蔡瑁、张允。”萧俊对外喝道。
不多时,萧俊升座大帐,左右文武坐列,武士推蔡瑁、张允进账。
蔡瑁、张允二人自被擒获以来,这两天算倒了霉了。因为萧俊对他们的态度摇摆不定,所以底下人呢,对他们自然不那么尽心了,没少给他们苦头吃。蔡瑁还成,到底是大家族的家主,但是张允是刘表的外甥,蔡瑁的跟班,哪受过这份罪啊。
“豫州大人,末将愿降。”一进账,还没等萧俊开口说什么呢,张允“啪嗒”一声就跪那了,请降了。
萧俊楞了楞,和郭嘉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笑意,对左右言道:“咳,张将军免礼,来人给张将军松绑,赐座。”
“谢豫州大人,谢豫州大人。”张允那个感恩戴德啊。
“张将军不要误会,前些日子,军务繁忙,怠慢了将军,还望将军不要见怪啊。”萧俊笑道。
“没有没有。”张允急忙摆手。
“其实呢,今次前来荆州,不过是前日朝廷封我为镇南将军。我来荆州收缴兵权而已,不想照成了误会,致使两家妄动刀兵,都是我的不是啊。”萧俊继续装傻。
“不敢不敢,都是我军误会了将军的意思,是我军的不是,我军的不是。”张允哪敢让萧俊承不是啊,赶紧的摆手。
“呵呵,我想也是,刘荆州声明大义,怎会误会我呢,必是有小人暗中推波助澜。听说荆州军务皆是蔡将军统领,想必蔡将军必是与刘荆州一般听信了谗言,方才起的刀兵,我说的对吧,蔡瑁将军。”萧俊看着从进账就被凉在那的蔡瑁,笑言道。
蔡瑁是明白人,一看这服做派就知道了。在者说,张允都被送了绑,赐了座。自己就跪着,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蔡瑁糊涂,不该贪图权利,为不纳兵权而冒犯了将军。将军若不嫌弃,末将愿与将军前去说襄阳刘荆州来降,缴纳兵权后,为将军手下一小卒,任凭将军差遣。家中尚有钱粮,家丁可以资助为军。荆州各族大部皆以我蔡家为首,将军若能不弃,我当能说各族支持将军安定荆州。只望将军入主荆州后,勿要伤及无辜,且能平了张羡之乱,末将必不忘将军大恩。”蔡瑁雷厉风行,知道荆州绝非萧俊的对手,在被捕的这几天就想通了,毕竟是大家族的族长,大家之风还是有的。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抛出所有的资本,一脸傥荡的对着萧俊。
萧俊被蔡瑁的这一手弄的有真有些措手不及,看着蔡瑁不像是做作的神情,竟有些无从下手的感觉。
“咳。蔡将军,果然有大家风范,坦荡行事,到让我汗颜了。好,既然将军如此识得大体,我便依将军所言俊实在搞不明白蔡瑁在想什么,难道那些大家族的族长都这么通情达理,当即为蔡瑁亲解束缚,赐茶压惊。
“将军,事不宜迟,可遣一军与末将同往襄阳,末将必让刘荆州开城投降。”蔡瑁当即言道。
“好,甘宁,你与蔡将军同往。”不管如何,既然蔡瑁能说刘表投降,那便是最好的,萧俊唤过甘宁让他与蔡瑁同往襄阳。
宁领命,和蔡瑁同出大寨而去。
“张将军,你可知蔡将军为人如何。”等甘宁、蔡瑁走后,一只不曾发言的郭嘉望向坐在那小心翼翼的张允,眯着眼言道。
“啊,大人,蔡将军他…他是大家之后,虽性格有些骄豪自喜,但从不为祸他人,且对待军中士卒多有体恤。而且蔡将军他心系百姓,虽是大家出生,但却不似别家那般无视百姓生死,多使人做施舍之举,而不让众人知晓。我与蔡将军相交多年,也是偶然发现的。”张允唯唯诺诺,深恐答言不当。
“哦,那张羡与蔡将军有何渊源。”郭嘉闻听,和萧俊对视一眼,又言道。
“这,我不太清楚,好像那张羡宗贼为祸时,正好蔡将军有一子在湘潭探亲,张羡带人掠夺了那地,杀了很多人,好像是蔡将军之子就死于那祸患了。当初刘荆州妥协南部四郡宗贼时,蔡将军表现的很气愤,多次要领兵攻打,都被蒯家兄弟劝阻。其余我就不知道了。”张允回忆道。
“好了,你先出去吧。”郭嘉道。等张允告退出账,郭嘉神神秘秘的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谓萧俊道:“丧子之痛,此人可用。”
萧俊抬头,正对郭嘉递过来的眼神,二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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