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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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什么,我已经三天没有见到高先生了。可能是因为高先生这几天太忙的原因,又或者是没有帮我办妥出国的事故意躲着我,我实在想不明白。但不管怎样,我都要见到他问个究竟。
此时的太阳还在狂晒着大地。马路对面,树阴下的几个男孩也同样被烤的活蹦乱跳。我一个人做在劳动局门口,顶着烈日还在期盼高先生的影子。一阵风犹如冬天的热碳,从我身边滑过,让我的心多少平静一些。
眼下,一辆小车追着风向劳动局的停车厂始去。我摇望车里做客。这三天以来,我不知见到多少象这样或者是颜色不同的小车,停在劳动局的附近了。可是我依然还在期待着。
这时,小车从停车厂门口旋转了一圈向我奔来。一位身穿蓝色西装的男士,手提着公文包,下车后风尘仆仆向我靠近。我站起身与他打了招呼。
看到高先生的出现,我的心又悬了起来。因为我不知道结果如何。高先生走进我的身前笑了笑,说:“等急了吧!进屋说吧!”于是我跟着他,走进了劳动局大厅,在一个小型办公室里停下了脚步。这间办公室,我已经来过两次了,上一次高路先生就是再这里给了我希望,让我还可以梦想着出国回来时的种种作为。
进屋后,高先生把公文包丢放在办公桌上,又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一杯端在手中,接着请我做下。我做在了沙发上,一股茶香,随着热气飘进我的鼻中,但我没去触碰。
等高先生把一切忙完以后,才安心的做在了办公桌前的老板椅上。他长长出了口气,又喝了口茶。他只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拾过公文包,在里面翻出一份文件。他大概的翻阅了一下,说:“等急了吧!这几天我去了一趟总公司,除了帮办理你出国误工的事情以外,又办了点别的事情,所以忙到现在才回来”。
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又说:“你的事情,我向总公司的领导请示了,也把你的状况说了,也帮你争取了,可是公司的领导们一致认为,开公司决不能做赔本买卖”。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说:“后来,经过我的一帆努力,和口舌争辩之后,公司才为你量审定做了一套方案。方案大致上是这样的,我简单的给你说一下吧!”
很明显再这段时间里,我没有说任何的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而脑海里却一直在盘算着,那是个怎样的方案,方安又是什么内容,可是我又怎能想象得不到。没办法也就只好等他把一切讲完。可是来自于礼貌,我又不能没有任何举动我认为,于是就点点头。
高先生看到我点头赞同后,就开始说起合同上的大体内容。他说:“公司在办理一项出国误工的手续后,收取的劳务费是四万。但是公司为了能达成你的愿望,也希望可以帮助一些灾民,从建家园。可是又不能有损公司的利益,所以对你只收取五成的成本费用。
听到这话,犹如一盆凉水,泼在我的身上。五成、五成的劳务费也要两万啊!别说两万了,就连两千我现在也拿不出啊!我越想越失落也很愤怒,更想能为自己再争取一下,于是就欠起身子,急切的问道:“先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实在拿不出钱啊!你再帮我想想办法吧!”
高先生看到我激动的表情,连忙说:“别急,别急,等我把话说完。”他安慰了我一下,又说:“劳务费的钱收是收,但不是现在收。”“公司方面对你只收取五成的费用,也就是两万。但这两万不是让你现在拿。而是在你出国以后分期偿还。也就是说,在你的工资里面按月扣除。”
高先生说顿了顿,然后一边把合同递了过来,一边补充道:“这合同里面有两条是时间限制,一条是一年,另一条是两年,任你自己选择。还有其他的具体内容,你再看一下。

我接过合同后,简单的看了一遍,心想终于可以如愿以长了。起初的一个设想,而现在却成了真真切切的现实,显然我此时的心情,是充满喜悦的,充满阳光的,是充满对未来有着种种报复的,
我和并不帅气的弟弟来到机场时,高先生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了。他背着他那棕色公文包,右手间提个带子,在人群间还在不停的忙碌着。还有那位漂亮女士,站在身后,在点着人数。我走上前去,和两位打个招呼,又把弟弟介绍给他们认识。
这时高先生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简单的给我们介绍一下,乘机的班次与时间。然后又问我该代的东西带全了没有。我说“差不多了,该带的都带了。”于是他顺着我的行李瞄了一眼,又点了点头说:“也不用带的太多,路途远,搬来搬去很不方便。”接着他又把手中的袋子提了起来说:“去,找个地方把它换上。”
我不解的问道:“什么?”
“衣服”,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衣服从袋子里拿了出来。
“这怎么行,您已经帮我够多的了,我怎么还好意思要您的衣服。”
“拿着吧!到国外去,穿的好一点,别让外人瞧不起咱中国人。”他说着,拉起我的手,把袋子塞了进去。
我看到他执意样子,就勉强的接过礼物,又找了个地方把它换上。当我转回时,若大的时钟已经敲响了三点的零声,大部份乘客也都开始游动。
而此时,高先生正向身后的人群中看去,又和女士交谈了几句。他想知道,到目前为止是否有人出去。或者说,在他们带领的这批务工者中,是否还有没来的,或者是出去后没有回来的。然而女士给了他满意的答复。
这时,高先生才放心的把目光投向了我,又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我一帆,说:“这样好多了。”随后又把目光转到女士身上,说:“看,不错吧!多帅气”。
女士笑着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把手搭在我的肩上,说:“小帅哥,晚上有时间吗?一起去蹦滴呀?”她一边说着,一边还表现出挑逗我的姿势。于是大家轰笑起来。一句玩笑过后,广播正式传播登机的班次。
这时高先生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二千块钱,对我说:“这些钱你拿去防身,在外面不象在家里,如果身上没有钱会很麻烦的。”
“我的钱够用。在劳动局得来的钱还有很多哪!在说,到了国外,我也买不了多少东西。”
高先生听完我的话后顿了顿,又沉思了一下,然后用平和的语气对我说:“前两天在步行街,我看见你把钱又捐了出去。这钱你收着吧!到了外面,万一出点什么事、、、你还是拿着吧!”
“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收你的钱了,你已经帮我够多的了,我怎么能再要你的钱哪!”于是我们再互不相让的情况下,撕扯了好一会。
“要不这样好了,这钱就算我借给你的,到你回来时再还我,这样总行了吧!”
说实在的,我真的不愿欠他太多。本来在出国方面,高先生就已经帮了我很多了。这份天大人情,我何时可以还上还不知道。但是为了梦想与承诺,途中没有点钱也真就不行。所以我就没再与他争辩什么。
临走时,高先生握住我的手,说:“为梦想和家园,努力、加油吧!我期待着你的归来。”显然我心中那团愤怒的火焰,已经被高先生的话点的更旺了。而此时流下泪水的我,没有再说什么。更咽的喉咙,也无法再说出什么。但是我坚信,所有的爱心与愤怒,所有的期盼与关注,都将化为一股力量。它将带领我穿越坎坷、走出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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