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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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还是连绵不断,我们经过了几小时的风雨天气,在韩国一座繁华的城市中停了下来。印在我们眼帘的,是一个个貌似相近而又形形色色的人们。他们的言谈举止,有的大方得体,有的也很古怪。但是我们此时,没有时间去观赏这些风景,也没有心情去了解他们的用意。只要不牵连到我们自身,我们大多数人,也都似而不见。
我们这批队伍一共有二是几个人,而每个人都要睁全眼睛,在人群中寻找着我们的带路者。我们再寻找着领路人时,还要跟着前面的队伍,小心翼翼的向出口移动。因为人员比较拥挤也很复杂,所以我们再向出口移动同时,还要时不时的看一下身后是否有掉队的人。
来到窗外,我们就象无头的苍蝇一样,在人群中乱碰乱撞。因为我们并不知道,来接我们的人是男是女、长的什么样子。我们再没有前提的条件下,也就只好在人群中足步搜索。
小雨还是下个不停,夜晚的人群也渐渐稀少,而我们的人还在希望与失望之间向远处了望。眼下唯一可以联系到的电话号码,还一直战线不停。而此时我们的人,也就在这时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有人说这是骗局,也有人说这种人做事太不负责,甚至还有人说来接我们的人还没有出世。他们在心情烦乱的同时,一些合乎与不合乎逻辑的流言就开始漫天飞舞,象阴云一样在我们头上围绕。把我们大家本不晴朗的心,又涂抹上一片灰色。
议论了好一会儿,大家感觉再议论下去也不解决问题,反而只会让自己的心更加郁闷,于是就开停顿下来。大家停下后,便开始向四处散去。有的人去买水,有的人去买饭,还有的人去买一些小型的手势。他们在灰心之时,也没望了为自己寻找一些乐趣。
夜更加暗了,此时的星星也不知在那里存眠,只有风雨还在取替着它们的位置。散去的人们也都陆续地回到了队伍中来。大家回来后,做在小型的阶梯,又开始小声的埋怨起来。
就在这时一位身材肥胖矮小的人,冒着风雨向我们走来,而大家的心同时也被他给揪了起来。有人高喊道,说是来接我们的人到了,也有人说不是。但不管是不是,每个人的眼球也都落在了那位男士的身上。
眼下,我们看到,男士询问了一路,终于在我们面前停下。他用的是地道的中国语跟我们交谈,同时也让大家的心彻底的松弛了下来。
大家围上男士,七嘴八舌地与他辩论,接着又开始埋怨,然后才随着他走出了广场间。
在男士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间小型还带有意味的房间。房门向外开着,里面的木版床上,枕头被子丢的是乱七八糟,地下的烟头破袜也遍地都是。
男士带我们进入房间后,抢先说道:“大家先把屋子整理整理,然后就再这里将就一下,明天我就给你们安排工作的事情。”他一边说着,还一边简单的收拾着。
这时一个女士,走近男士,对他说:“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我家狗住的地方都比这好。”
接着又一位姑娘插话道:“即使能住,那我们男女也不能混住吧!”
此时男士丢下手中的垃圾,抬头望向两位,说:“你们就再这里将就一下,也就是一晚。”
话音刚落,女士就迫不及待的接话道:“一晚,你在这里住上一晚让我们看看。”

“你是来打工的,不是来度架的。如果不想住你可以走吗!”男士的话刚一脱口,大家就不一不饶的围上男士,七嘴八舌的与他辩论。
就在这时,另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引起了我的注意。她没象他人一样,跟着乱哄哄的辩论。而是一个人,蹲在床尾边上,整理着住处。于是我和弟弟也跟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辆巴士把我们一部分人,从住处接到一个工业园地。耸立在我们面前的,是一间间宽敞的厂房和诡异的脸孔。此情此景,我早以并不陌生了。在中国广东,象这样的厂房遍地都是。但是,这是他国异地。站在异地他国的土壤上,感觉是不一样的。我们面临的是一个个陌生而又深不可测的面孔。单从语言方面,我们就无从分晓,又怎知他人内心。可是、尽管他人的想法,是否牵连或者是危害到我们,我们终将要走自己的路。而且还要坚强的走下去。因为我们无从选择。
然而就在此时我看到,带队的人和厂区的一个陌生人交谈了几句。他们有说有笑,还不停的用指头指向我们。带队人也是他国的。他是在我们来到厂区后,移交手续的第一人,也是最重要的人。他要帮我们安排工作,寻找部门和宿舍。也就等于说,我们再这里的吃喝拉撒都要和他有关联。如果,连他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才可以去找我们本国人。显然,这是流程。
时间的列车,还在不停的拉着长鸣。正午的烈日,也同样和时间一样疯狂。我们在厂区的空地上,耐心的等待着,移交手续的工作是缓慢的。我们不得不耐下性子。
从上午到下午整整五个小时。五个小时的时间我们才拿到宿舍楼的钥匙。弟弟在我面前小声的嘟囔着,说韩国人办事效率太慢。这个我不发表意见,因为我不知道,在安屯我们方面都走了那些过程,或者是在过程中顺不顺利。
我们一拿到钥匙,就跟着宿舍管理员来到我们的房间。我和弟弟住的是同一间房,还有几个同乡们。这是一间八人房,房间里还算宽敞。卫生间,冲凉房,样样健全。其余的人安排在隔壁。
等我们一切都整理完以后,管理员上来了。他让我们去饭堂吃饭。他说现在是吃饭时间,过了这段时间,就不会再有饭吃。然后我又问他,吃饭时是否要自己预备餐具。他说不用。在说话期间,我与他大概沟通十分钟左右,显然这是个痛苦的过程,可是我们又不得不去面对。
随后我们按照指示来到饭堂。放眼望去,一条条长行凳子摆的满屋都是。禁有的两个饭口边上,下班的人群也都络绎不决。
饭堂的情景我就不多说了,因为在工厂里做过工的人们,都会熟悉这种场面。
眼下弟弟跟在我的身后,随着队伍漫漫的向前移动。然而就在这时,周围便响起了鸟鸣声,那声音碌碌续续的灌进我的耳中,就象蚊虫一样在我耳边盘旋。而我却无法理解声音的含义。还好,这段时间并不漫长,我们大概排了两分钟的队伍,就来到窗口前面。打饭时一切顺利。因为我们不用与他们沟通。除了有几个诡异的眼神以外,再无他举。
我用超级的速度把饭吃完,随后跑回宿舍楼,弟弟跟在身后。只有在宿舍楼里,我才不会感觉到蚊虫的骚动,我的心才可以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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