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旅顺血战 刺刀下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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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卫南子弹的俄军人数并不是很多,只有一百五十人,以锐鹰营的战力,平时剿灭这些人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不过此时南子弹库的作用至关重要,炮台已经被占领了,如果没有炮弹的话却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旅顺港地形特殊,只有在涨潮的时候才能进出大舰。如今俄舰都停在港内,用炮台上的舰炮攻击这些舰船,跟打固定靶一样简单。但前题是炮台上有足够的弹药。
子弹库里面的俄军受到惊动立刻进行反击。锐鹰营的战士们,投鼠忌器不敢向弹药库里开枪。只能用手弩进行还击!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
激烈的枪声也惊动了各处俄军,好在各处炮台,由于俄军防守希松,已控制在锐鹰营手中。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可就在这时却惊动了旅顺城里的俄军,刘元昊带着八千名东北各处团练临时组成的东北军,正准备伏击旅顺城。听到枪声只得提前对旅顺城发起攻击。可就在这时俄军发现旅顺炮台有危险,守在城里的俄军立刻倾巢而出,与进要攻城的团练部队迎面撞在一起,由于夜色正浓,双方遭遇的距离很近。连开枪的时机都没有,双方就用枪刺肉搏起来。
俄军身高臂长,拼起刺刀来占尽优势,好在团练部队装备的是东风军械厂制造的毛瑟步枪,枪上装的都是三棱军刺,枪刺上又都煨了砒霜。只要受伤见血,敌人离死也就不远了!并且三棱枪刺不会出现,刺刀被夹在人体内拨不出来的情况发生。此消彼长,一时间到是打成平手。
东北军的指挥官都是从锐鹰营出来的,战斗精神十分顽强,团练部队也是按照锐鹰营新兵的标准训练出来的。在拼刺时也是三人一组,互相掩护。可惜这时夜色正浓伸手不见五指,再好的配合也发挥不出来。只能是嘴里面不停地吼着“杀——杀”声,来分辩敌我。
本来俄军守城的部队并不多,只有五千多人,只是近来东北形势紧张,俄军昨晚从海参崴刚新派了来五千人,以增强旅顺守备力量。由于是从海路过来,以致被侦察连漏过了。这时俄军兵力达到了一万多人,而东北军才八千多人!双方战力相差不多,死伤比例几呼达到了1:1。当然如果战后算的话,东北军还是略占些便宜,只要俄军一受伤,那基本上就没救了!不过现在东北军确是在人数上吃了亏!
出现这样的情况,把观战的刘元昊急得直发晕,他不是没有军队,陷阵营2000骑兵就在身边。可是这样的夜色一旦贸然出击,不但不能起到好的做用,反而会让战场情况更加混乱。刘元昊第一次感到夜战的弊端和危险。
而东子弹库这边确是出现在转机。教导队区队长,曾宝喜爬到侦察连副连长薛垂光身边说道:“那个老薛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有个主意,用司令给我们配发的毒烟弹试一试。”
“喜子,我不是没想过用毒烟弹,只是氯气有助燃的作用,俄军可是在用枪,一旦弹药库里氯气浓度达到量,会着火地。那样的话我们还费这劲干嘛啊,再说这个弹药库里面通风条件差,即使攻下来,防毒面具不够的情况下,我们怎么往出搬运弹药?”
“哎呀老薛,我还以为你……。不说了,我们教导队刚刚试验装备一种,新生产出来的毒烟弹,无色无味;说是叫光气弹。也不助燃,听着效果比氯气还好,五分钟就能让人窒息,而且用水蒸气只要几分钟就可降解。”
“喜子,那还说啥,快用啊!”
“宋、小宋,快把毒烟弹拿来,用衣服包着给我往里面扔,别弄太大的声响出来。”曾宝喜荒忙的对自己一个手下叫嚷道。
侦察连和教导队慢慢撤出子弹库已攻下的隧道。到了外面连弹药库的大门都不用封锁,正常的双倍用量,在这么狭小的空间内,意味着中毒时间更短,死亡更迅速。
弹药库中,俄军上等兵瓦列里奇对身边的班长上士伊凡洛夫斯基说道:“班长为什么清国人撤退了!”
“瓦列里奇,你没看到那些清国人只会用大刀和弓弩吗。他们这些落后的军人,见到我们这么凶猛的火力早就吓跑了。”
“班长,东北军不是很能做战吗,听说在边境,我们十几万军队都没打下他们的阵地。”
“瓦列里奇,那又怎样,就算他们是精锐的德队,目前这种状况又敢拿我们怎样。这里面全是火药,我们向外开枪可以,他们要是向里开枪,一旦引爆炸药,就得和咱们同归于尽。清国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敢拿我们怎么样,只要我们这边枪声一响,旅顺的驻军就会来增援我们。新兵你要学会沉住气。”

“是,班长!你有没有闻到一苹果味。”
“该死的,瓦列里奇你鼻子像狗一样灵敏,这么重的硝烟味还能闻到苹果香味。一定是那个贪心的家伙,私藏了苹果,我诅咒他死在清国人的弩箭之下。然后用你的狗鼻子帮我找到苹果,小家伙到时有你一份。咦,我也闻道苹果味了!”说完依凡洛夫狠狠的吸了一口香气。
“依凡洛夫班长,我有此喘不上来气,啊,头好痛。”一瞬间瓦列里奇蜷缩成一团,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拼命喘着气,痛苦的咳嗽起来,口中咯出大量粉红色泡沫痰液。
依凡洛夫斯基几呼在瓦列里奇倒下的一瞬间,觉得自已的上腹部好像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拳,之后恶心的想吐,呼吸困难。他脸上闪过一丝恐惧,听人说这是中毒气弹的反映。浑身僵硬的他很想去引爆弹药库,与敌人同归于尽,可惜他现在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恐惧,烦燥,心脏一阵阵狂跳,眼前越来越黑暗。之后……!
南子弹库外面,薛垂光急道:“喜子,那玩意真有效果吗?不是说五分钟就行吗?现在都七分钟了!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会不是俄国人在埋伏我们!
记得咱们上战术课的时候,司令是不是讲过,一旦遭到敌人毒烟弹的攻击,我们要讯速做好防护,然后隐蔽起来,等疏忽大意的敌人在次进攻时,我们出奇不意的发动反击,会取得很大的战果。”
老薛,你就别在这发挥想像力了,司令跟我们讲过,可没跟俄国人讲过。我这就带防毒面具进去查看。你留在这里指挥,科研所那边还会找我要第一手数据那,不和你扯了!”
曾宝喜和十名战士,悄悄的进到弹药库中,死一般的寂静。直到发现十几个俄军倒在地上,有的手脚在抽触,有的却一动不动,显然已经死了,或是昏迷着。
曾宝喜上前握住一名还在抽触的俄军手腕,察起脉来。一下,两下,三下……。俄军的那名士兵脉博在一下下地减弱、减慢。突然猛跳几下,那名俄军手脚一蹬,心脏停止了跳动。
在往弹药库里面走,这样的情况皆是如此!曾宝喜等十一人,搜查了整个仓库没有发现一名仍有行动能力的俄军后,回到仓库外面。
薛垂光急忙迎上来:“喜子里面怎么样!”
“哎!”曾宝喜叹了一声,看把薛垂光急得差不多了。才接着道:“研究所那帮家伙真是伤天德啊!老子宁可五马分尸也不受这份罪。我进去的时候还有活的,出来的时候都没气了!叫人找口锅,在里面把水烧开,一会毒烟就散了。”
“我地天,好啊!喜子,这次多亏了研究所那帮人,整出这么个东西。要是我们今天攻不下来子弹库,就是不死在这,回去后,司令也会按军法收拾我们。”
很快南子弹库中的炮弹就运向各处炮台,而这时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旅顺港的岸炮一声声地轰呜起来。停在港口内的俄军舰艇却如固定靶一般,被大炮阻击着!
而旅顺县城这边,随着天色放亮,刘元昊也开始指挥着陷阵营向俄军发起攻击。三万多人的东北军后续增援部队也开了上来!一个多小时的肉搏战,东北军也好,俄军也好都已经疲惫不堪了。当陷阵营的骑兵举着唐刀冲杀过来之后,俄军顿时气势大跌,开始出现逃兵!
而东北军地是士气大增。仿佛不知疲惫一般,胸中燃起脖脖生气,奋力拼杀着,一些经验丰富起来的士兵,恢复起三角队形。
此时双方都已伤亡过半,地上布满一层死尸。地上的白雪已被双方的热血所融化,红色的血水与黑色的大地相溶在一起,又在双方拼杀战士的脚下踩合在一起,变成红黑色的烂泥。地面低凹处汇聚出一滩滩血红色的泥水坑,时而上面飘着战士们的帽子、旗子、被撕烂的衣袖、时而水坑里还露出一段尸体,等等景象犹如人间地狱一般……!
刘元昊面对此景,不由想起一句成语,“血流漂杵”哀叹一声,“一将功成万骨枯,人命竞如此轻贱。”自己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将军了,为他的命令而死去的人,已经有几万人了吧。
增援上来的东北军这时配合陷阵营,也不用枪械,只用马刀和枪刺,在人数和气势上很快就把俄军打投降了。双方在这个宽度不足五公里的地面,展开一场一万八千多人的肉搏对决。双方死伤数量也相差不多,各自损失了四千多名战士。真应了那句古话“杀敌一千自伤八百。”这次拼刺刀的胜利,也给这支由团练刚组建的东北军,铸就了一股庄严的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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