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相请不如偶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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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五月中旬的天气,我所在的海滨城市,已经有点夏天的味道了。
随着毕业日期的临近,就业已经成为目前大家最关心的话题:哪天什么地方有招聘会;周几的“前程无忧”报纸有怎样的招聘信息;哪家用人单位又到学校来招聘了,开出的工资待遇如何如何……
其实,我对这些早已经麻木的。虽然工作依旧没什么着落,可自己面试的经历可谓丰富。大到跨国公司,小到民营“作坊”,正规的上市公司,还有只挂个招牌的“皮包”公司,这些自己都“巡视”一番。从最开始想应聘成功、找到工作,到后来的只是想去看看,了解了解各个公司的情况,增长社会阅历,这种态度的变化,连自己都感到吃惊!
自从五一放假回来,我就一直没跟李月茹和张婷婷联系过。我说不清楚自己对她们两个都是怎么样的情感,总之,马上就要毕业了,离开校园的环境,校园爱情也就“寿终正寝”了,自己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自寻烦恼呢?
“欧阳,写什么呢?”老二陈敬宇看我一个人在宿舍里写东西。
“记日记呢!”说起来,我到是认为自己在大学里最大成就就是写了四年的日记!人最宝贵的是回忆,那是用一生积累的财富,而日记便见证了这财富“积累”的全部历程。同时人都需要有一种方式宣泄自己情感,而我的方式就是日记!
“我可没你那么耐心!”陈敬宇叹了口气。
“敬宇,怎么了?”我合上还没有写完的日记,明显感觉到陈敬宇今天有心事。
“TMD,今天真郁闷!”陈敬宇一头倒在了自己的床上。
现在“郁闷”这个词都可以成为中国人日常用语的关键词了,无论男女老幼都在“郁闷”。物欲横流,必然会导致人们内心的失衡!似乎司空见惯了的事,我也就没太在意。
“今天我去面试了,省城的重点高中,让我当着所有应聘者的面做个试讲,我刚讲了不到5分钟,就让我停下来。当时我就知道我不能被录用了。”陈敬宇开始述说他今天郁闷的原因,“这倒也不算什么,俺能力有限,达不到人家的标准,只能怨自己平时努力不到!可欧阳你猜猜那个面试官给了我什么一个理由?”
“一周之内等通知!”我毫不犹豫的说,毕竟自己经历的面试多的连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而大多数的面试官都是这样的一句话。
“我们学校今年只招女生!”陈敬宇忿忿的说,“这不是耍我吗?!要是只要女生,为什么还通知让我试讲!TMD!什么重点学校,就这素质的人来招聘,都影响形象!”
“为这事郁闷、生气不值得!”我看这陈敬宇,估计他今天面试是够下不来台的了,“我不也是被PASS了无数次的吗?”
“那你不着急啊?!”陈敬宇坐直了身子,“咱中文的可差不多一半都找到工作了!”
“这可不是能急来的!”我慢慢的说,“选工作可是要慎重的!”我故意用了“选工作”而不是“找工作”,意图表明自己并不上心,其实自己心里同样也不是个滋味!
“走!欧阳,陪我喝几杯!”陈敬宇说着站了起来。酒这东西,跟日记一样,也是人发泄的一种途径,只不过,采用这种途径的人比较多罢了。
“你俩去哪啊!”我和陈敬宇刚出宿舍,就遇见了刚刚打完篮球回来的李泉和李小雷。

“我和欧阳去买点东西!”陈敬宇故意没说实话,“李泉,你的洗发水不也要用完了吗?要不我们给你也带一瓶?!”我知道陈敬宇不喜欢跟李小雷一起吃饭喝酒,通常大家一起喝酒会是“凑份子”,就是全部消费大家均摊,偶尔会有请客的,大家都是学生,靠父母的钱维持生活,一般都不大富裕。而李小雷也跟我们宿舍的一起吃过饭,可从来都是蹭吃蹭喝,自己一毛不拔,时间长了,大家吃饭喝酒也就都躲着他。李泉当然明白我们的意思,
“得了吧,还是我自己去买吧!”李泉诡异的笑了笑,“你俩等我一会儿,我换套衣服就去!”……
“欧阳,你们也在啊!”正当我们兄弟三个酒喝得有些发晕的时候,张婷婷挽着一个我从来没见过男人走了进来。
“少见啊,美女!”还没等我答话,李泉在一旁先接上了。陈敬宇对张婷婷不熟悉,他们不是一个专业的,几乎没怎么见过面;自己和李泉跟她都是非师范专业,所以彼此都比较熟悉了。
“少来!”张婷婷对李泉并不买帐,“这是我男朋友!”她向我们几个介绍跟她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
“我是江源清。”这个陌生男人用并不是流利的中文介绍自己。
“他是韩国人。”张婷婷在一旁补充说明。
“他们是我的同学。”张婷婷同样用节奏十分缓慢的语言向他的男朋友介绍我们,“他是欧阳,跟我还在同乡呢!”说着,他们坐到了我们旁边的桌子。
原本很轻松的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沟通,由于张婷婷的到来,变得有些不自然了。可总不能当着中国女同胞的面输给个韩国二鬼子吧!(在东北称日本人为小鬼子,韩国人为二鬼子。)于是,我便开始策划鼓动兄弟们向他敬酒。
估计是当着自己女朋友的面,那个自称叫江源清的韩国二鬼子也要表现自己的“男子汉”气概,也可能是看我们哥们三个酒喝得也不算少,以为自己能占个便宜。哪诚想我们几个仍然“后劲十足”,结果四瓶啤酒下肚,二鬼子就已经告饶了。
“欧阳,来,我替他跟你喝一杯!”张婷婷看出其中的厉害,担心自己的男朋友招架不住,便拿起二鬼子的酒杯。
“要让女人替你挡酒,你们韩国人……”说着,我摇了摇头。
“你走开!”二鬼子夺回被张婷婷拿着的酒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我,不用女人替我喝酒!恩!”说着把杯子里的啤酒到进嘴里。
当然,我也不甘示弱。
“你们别喝了!”张婷婷当真有些不高兴了。
我这人向来都是很给女人面子的,特别是对待像张婷婷这样,有着微妙情感的女人。
“是男人!”我放下酒杯,用右手朝着这个二鬼子树起拇指,而左手却同时放下,伸出了小拇指。而这个动作却没有逃过张婷婷的眼睛。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扶着一步三晃的二鬼子走出了饭店
……
“TMD,咱中文系的靓女,怎么看上了个二鬼子!”从张婷婷和二鬼子进来,一直只喝酒少说话的陈敬宇,直到他们离开,才忿忿的说。
“现在要什么样的女人不行?前提是你有钱!”我自己喝的酒也实在是不少了,说话也少了顾及,“只要有钱,美女就会主动来找你,这也叫资源的均衡!美女与金钱!”
“什么世道!”陈敬宇又喝了一口酒,“现在想找个小姑娘都难了!”(我们都知道姑娘的意思)
“别灰心!”李泉酒也有些喝高了,“敬宇,你可以向下一代发展吗!”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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