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论文答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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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酒祝东风。
且共从容。
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
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论文答辩从5月14日开始持续一周,我被安排在20日的下午。
自己穿得挺正式的,原本以为会像影视作品里那样,慷慨激昂的做毕业答辩,或是阐述论文的主旨,或是说明论文的写作思路和创作动机。我自认为是个时间观念极其强的人,既不让时间等我,我也不会等时间。这次的论文下午两点钟开始,15个人一个小组,每个小组3名老师作为论文答辩小组指导成员,答辩的顺序是小组人员自行安排。我估计每个人至少也要15分钟,所以大概是三点钟左右到的。而事实上,等待答辩的学生就好比“排队上厕所”,基本上不到五分钟就能结束一个学生的答辩。
我到的时候就是最后一个了,问的问题,我只不过刚刚做了个简单的陈述,还没来得及展开,老师就示意我可以结束了,我还以为自己回答的有问题,心里顿时紧张起来,“读了四年书,就差这最后的一得瑟(东北话),不会让我挂了吧!那我这人可丢大了!毕竟这论文不是自己原创!”正自己胡思乱想打算着回宿舍的时候,跟我同一个答辩小组的同学叫住了我:
“欧阳,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啊!”他手里还那张表格,“这是你的《毕业论文答辩表》,你赶紧写了!”
我接过来,正要跟他道谢,突然发现这表都已经写完了,“这不都写完了吗?”我不解的问,还以为他拿错了。
“都是大家互相给写的!笔迹与申请人签名不一样就行了!”他催促我说,“赶紧在申请人这签个名!你来得晚,其他同学就多写你一张,就等你签个名了!”
我迷迷糊糊的就把名字写在了“申请人”的后面。“这答辩就这么快啊!?”我还比较担心自己的论文答辩不能通过。
“当然快了!就走个形式,还有几个同学只把表填了,就回去了,根本都没答辩!”他接过我递过去的表,“我先走了啊!”
“谢谢你了!改天请你喝酒!”我看着他的背影,真想不到这样一张“随便”的表,就是大学毕业的最后交卷!
“欧阳,答辩回来了!”隔壁宿舍的梁福答辩的时间比我要早,“玩儿魔兽去啊!”他又提议去玩游戏。
“恩!闲着也没什么事。”我也是有好长时间没去玩游戏了,“李泉呢?”提到游戏,又不得不想起我们这中文系的“铁三角”。
“估计他现在就在网吧呢!”
……
对于现在就要毕业的学生,或许游戏是很好的休闲的娱乐方式。尽管还有很多人,比如我自己,还都在为工作的事而奔波,可毕竟还没有最终走出校园。学生的心态依然还是很重,而游戏似乎可以暂时的忘却烦恼,进入一个全新的虚拟的世界。
网吧的人很多,根本就找不到空闲的电脑,等了大概20分钟,我就有点不耐烦了。而梁福恰好有位认识的同学下机,他就替了上去。他是找到了电脑,而自己还不知道要等待多长时间,索性就想回去了。
“欧阳,怎么巧!”一位几乎跟自己同样身高的短发美女出现在网吧的门口。(本人身高175cm)
“怎么不认识了啊!”这位美女瞪大了眼睛看这我。
“啊!?……”说实话,这位大美女我是有印象的,特别是她的身高,当初给我留下很身的印象,只是有很长时间没见面了,而且刚才大脑还有点走神,一时没想起来。
“徐杨!”我终于想起来了。她是生物系(现在应该叫生命科学学院)的学生,跟我是同一届的,大二的时候,一起上了半年的公共选修课(就是学生可以跨专业任意选的课程)。由于是生物系的课程,涉及一些植物标本的采集,当时我和徐杨还有其他几个同学被分成一个小组,一起去过郊外的海边。美其名曰“生物实验课”,实际上就是大家去郊游了。当时我们大家的关系都很好,课程结束之后联系就越来越少。而且大家彼此都很忙,听说她也考研了,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

“终于被你想起来了!”徐杨似乎长出了一口气。“怎么从里面出来了?”她看我在从网吧里往外走。
“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空闲的电脑。”我故意夸张了自己等待的时间。
“是啊?!”她还将信将疑的向里面探了个头,“得了,我也甭进去了。”
“听说你考研了,结果怎么样?”快到晚饭时间了,我们就一起向餐厅方向走去。
“农业大学,就在省城。”徐杨爽朗的回答,“欧阳,你家不就是省城的吗!”
“你情报工作很准确啊!”我真是吃惊于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美女。
“对了,你现在工作怎么样了?”徐杨没接我刚才的话茬。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我感慨着,“一起去餐厅吃饭?”我看着什么就要走到学校的餐厅了。
“啊!?怎么长时间没看到我了,见了面,居然就请我在学校的餐厅吃饭!欧阳,你也太寒酸了吧!”徐杨转过脸,眨着眼睛,顽皮的对我说。
¥$%&~晕~¥$%&,没想到这位大美女,一见面就决定要我请她吃饭,而且还指定了不在学校餐厅!没办法啊!这世界上,男人永远是要为女人埋单的。
“当真了啊?我开玩笑呢!”徐杨看我真的打算往校外走了,“你这人真不禁逗!”
“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逗我干嘛?!总开玩笑,哪个男人敢娶你啊?!”我也“反唇相讥”跟她打打嘴仗。
“本小姐我还不愿意嫁呢!”看来徐杨还真打算跟我打嘴仗了,“喂!欧阳,我开玩笑的,还是在餐厅吃吧,也不用你请我的!”徐杨看我还是朝校外走,真有些不好意思了。
“还是到外面去吃吧!餐厅吃了四年了,我都有些吃腻了,一年四季总是那几个菜!”说实在的,我也真想跟徐杨到外面的饭店去吃,有这样的美女陪着,也算是秀色可餐了。美女就是养眼啊!
徐杨没再坚持,我们一起到了家米线餐馆。米线这东西在我所在的海滨城市相当盛行,据说源自云南,也称过桥米线,是把米磨成面,然后做成像面条一样的东西,吃起来,口感滑腻,而且还很有劲道。
“你毕业打算到哪呢?”
“我心里也没谱呢!”我事实求是的说,“本想留在这座城市工作的,可一来这里竞争太激烈了;二来嘛,家里父母年纪也大了,我也挺想回省城的。”我顿了顿,“不过我还是想先在这里打拼几年再说。”其实我自己内心仍在徘徊不定。
“那你女朋友呢?”徐杨问的到是很直接。
刚认识徐杨的时候,我正跟一个名字叫夏薇的女孩交往,她是本市一所模特艺术学校的学生。我和她是在一次在广电中心举办的广告模特比赛中相识的,当时她误把我也当成了广告模特,其实我只是观众,是为了看美女模特而来的。那个时候我对感情的理解还不是很深刻,尽管夏薇并不是我第一个女人,我惊叹于她的美丽,(废话,不美丽能参加广告模特大赛啊!)于是便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她,我的努力最后终于感动了这个女人,跟她的关系维持了大概两年的时间。这两年间,我并没有感觉到所谓爱情给我带来的快乐,同样,夏薇似乎也觉得很辛苦。其实我们彼此都深深的爱着对方,但总是觉得彼此间存在些隔膜,而这些隔膜似乎很难甚至永远无法消除。爱情,特别是校园爱情,原本是最轻松,也是最浪漫的,可我们总是感觉很累。往返于彼此的校园之间,穿梭于各类的比赛和表演当中,爱情的力量逐渐被痛苦所取代,之后,我和夏薇平静的分手了。彼此之间没有任何抱怨,除了几许的依依不舍,更多的也许是解脱的潇洒。
……
徐杨一直在听我讲述,偶尔也附和我说几句对爱情的见解,不知道为什么,之前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我的经历,今天却毫无掩饰的倾吐出来,而对象却是不很熟悉徐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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