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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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这是多么美好的一种生活;萧政,我和你的本意畅游仙界大概也是追求的此种生活。哈哈,我们一路走来又看到何种景色?酒,唯有在酒的衬托下周围苍白的景色才有些许的改观。”陶三杯大笑着拿着萧政的酒葫芦,步伐蹒跚地喝着酒,“一种酒搭配一种心情,酒有万千,心情自然不会少。酸、甜、苦、辣,酒会把这些味道一一囊括其中。但,我这个自以为爱酒懂酒之仙,却再也品不出酒的味道,此时,酒就如同水,没有任何滋味的白开水,只是当它滑入腹中时多了一种苦涩,难以言喻的苦涩。我陶三杯在地球之上苦炼了600余年,说实话,萧政,我来仙界的本意并不是为了什么长生不老什么强大称尊,我只是希望有更多机会去品尝美酒,做人之时修真为仙也许就能把这个梦想实现;所以,我在尘世之间一心向往着这九天之上飘渺的仙界,仿佛那五彩祥云的地方是酒的故乡,有酒就有幸福,这是我从未改变过的想法。实现了,就在不久之前我飞升到了仙界。哈哈,这里有什么,什么也没有,没有酒香四溢的酒厮,没有鲜花遍地的景色,只有欺骗、冷漠、杀戮。第一天,初临仙界就有一个仙故作热情地把我的酒骗个精光,无所谓,当时我根本就不觉得用酒换几片玉简就是上当,我一直都憧憬着未来的美好。可是我错了,错得一塌糊涂,我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一位下仙,一个普通得没有任何后台的下仙。我漫无目的地苦游数日,酒的味道好象成了一个遥远的传说,直到我遇见了你。哈哈,几百年的修真,我不会认为谁能给我几杯酒就是好人或者好仙;但,萧政,你不同,虽然你从未说过来仙界的目的,但我明白你心中充满着不凡的抱负。我的抱负只是为了酒,这或许在其他仙的眼里是个笑话,一个滑稽的笑话,但我不会有任何妄自菲薄,因为我的朋友——你的抱负是翱翔整个宇宙,我能有你这样的朋友感到荣幸。无论群仙说我是个傻子或者疯子,遇见你之后我才知道除了酒之外有一个朋友才能找到更好的生活。仙界之中,群仙除了利益就是冷漠,没有谁会向往权利之外的任何生活方式,他们,就比如太上老君,在他眼中我们一定连只蚂蚁都不如。这些让我明白了一句话,有了实力才能生存。萧政,因果报应,这在任何地方都是不变的法则,多说无益,我这个兄长只有借花献佛用你的酒来跟你作别了。”陶三杯楞楞地倒转葫芦把酒撒在了萧政尸体周围的土地上。
帝江看着陶三杯如一个病人般孱弱的步伐,微微叹了口气。对于萧政,他本以为在自己身份的左右下太上老君必定会慷慨地接纳,谁知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帝江觉得回到玄洲之后必须要闭关一段时间了,毕竟这个仙界之中就是自己也只能做一个看客而不能有阻止什么的举动。他突然想起和萧政以及陶三杯第一次见面时,那片不包含任何深意的笑声。
“仙界生活着各种各样复杂的生命,你不要轻易和谁去做朋友。”这是帝江的父亲在他走之前交代的话,帝江觉得一向英明的父亲说的话也不一定对,生命复杂多变,心却需要交换,如果用笑声对待谁,他也会反过来友善地对待自己,就如同他和萧政成了朋友……帝江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陶三杯的肩膀。
陶三杯冷冷避开,接着蹲下去大口喝起酒来,在他皱着眉头里仿佛那酒如同毒药一般难以下咽。
“萧政……这一切都无法挽回了。”帝江没在意陶三杯不友善的态度,他轻声劝解着。
陶三杯嘴角露出一丝嘲讽,低下头没有言语。
“陶三杯,我知道你在怪我当时没有出手,但我也是个下仙,这就注定没有任何资格去阻拦什么。”
“对,你也是个下仙。不过,与我不同的你不是一个普通的下仙,你有一个做洲长的父亲,到哪里也不会有任何仙敢轻视你。”陶三杯不冷不热地说道。
帝江哑然失笑,他本来就对自己当时没有出手耿耿于怀,现在听到陶三杯这样说,心中不禁开始悔恨起来。
“如果真如你说的那般,或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帝江重重叹了口气。
陶三杯抬起头,红着眼看了帝江一眼:“哈哈,这仙界根本不存在如果。帝江,我并没有责怪你什么,甚至现在还要感谢你带我和萧政去参加那个千年一次的盛会,萧政死了,我心里必然有些解不开的心结。你走吧,让我独自陪陪萧政。”
帝江突然大声说道:“陶三杯,你什么意思?萧政不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他死了,我一样难过,当时你又不是不清楚我们谁也没有出手的机会。”
“你在同我吵架吗?哈哈,仙原来是推脱责任的好手。”陶三杯大笑起来。
帝江站在那里正要说什么时,两股强大的气息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神识里。
帝江怕是太上老君斩草除根前来杀害陶三杯,他忙拿出自己武器——四尾龙鞭,挡在了陶三杯面前。
气息消失,盘古和女娲现出了身影。
盘古如同一位长者一脸慈祥地地看着萧政的尸体同时淡淡地说道:“我能救活他,你们拿什么来感谢我呢?”
陶三杯发出神识根本破不了盘古和女娲身上的罡气,他不由得认为这一定就是上仙了。陶三杯听见盘古这样说,开始时心中大喜,正要开口说话时,突然记起萧政的元婴已经破碎还有那仙界“上中下”分明的等级制度,他苦笑着说道:“你是拿我们寻开心吗?他的元婴已碎就连进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你所说的‘救活’怕是消遣我们吧。”

女娲掐着柳腰,故作严肃地说道:“消遣?消遣你们干什么?这仙界没有兵,没有马,却被你们弄得兵荒马乱。一个仙竟然被别人打死,别的生命要是知道这里的情形,就根本不会再奢望成仙。这些全都要归功于那个仙界创造者——盘古了,看看他弄得这个烂摊子,仙界以后可以在前面加上一个定义词——红灯区仙界,到时发生这兵荒马乱的情形就见怪不怪了。”
盘古被女娲说得面红耳赤,他轻咳几下,转过头看着女娲说:“我们能不能不斗嘴?别忘了我们来这里的目的,有什么话回去说不好吗?如果你再有什么除来此目的之外的言论,别忘了黑洞。”
女娲的身体不由得有些颤抖,她摆了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再开口。
盘古如同一位正襟危坐的帝王,他缓缓转过脸,细长的眼睛露出一丝寒光,不怒自威的神色甚至让帝江拿武器的手开始轻抖起来。盘古微微顿了顿,重复了刚才的话:“我能救活他,你们拿什么来感谢我?”
陶三杯在盘古强大的气息下突然憋闷得无法呼吸,他没想到一位“上仙”竟然如此强大,看着盘古那认真的表情,陶三杯只好抱着拳说:“前辈如果说到做到,我一定肝脑涂地按着前辈的吩咐去做任何事情。”
帝江忙接口道:“我也如此。”
盘古点了点头:“对于这场杀戮,或许不沾手会减少心中的愧疚。”盘古本来是一位仁慈的大神,不得已的情况下才到仙界,在他的心中仙界之中的生命就如同自己的孩子,没有选择的情况下,他只会让自己和女娲站在旁边旁观着自己的“孩子们”去“自杀”。
陶三杯和帝江听着盘古说的这些似是而非的话,迷茫之中也只好站在了一边。
盘古从储物戒指中拿出蚩尤给的那枚丹药,白色的药丸如同见到亲人一般兴奋,它挣脱盘古的手径直飞到萧政面前,然后转了一个圈,直接变成一个光团飞进萧政的嘴里。
盘古对蚩尤的话本来就有些疑惑,何况那枚丹药并不是禀天地造化而生的神药,而是一枚再平常不过太阳系之外普通的玉石,根本就不能救治一位元婴破碎的仙,不过,它作为一些阵法之中的阵眼石倒是恰当之极。
盘古的神识随着那枚丹药一般的石头进入萧政腹中,石头立刻停息光华,一动不动停在原来紫府元婴的位置,然后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那已颠倒的五脏六腑没有什么变化,萧政的身体内也不存在没有任何仙灵之力。
就在盘古开始怀疑蚩尤是不是欺骗自己时,他身体猛然一震:萧政破碎的元婴竟然没有消失。元婴的质体如同空气,碎裂之后就会自动进入奇经八脉之中,然后溢出体外消失在空气中,萧政紫府中的破碎元婴仿佛感应到那颗石头的到来,如一头疯狂的野兽一般凝聚到一块,然后慢慢变幻之下,逐渐在紫府之中变成了一团雾气。
破婴成魂。
“神魂,橙色的神魂?”盘古和女娲同时惊叫出声,毕竟他们修炼数亿年的神魂也只是普通的黑色,根据宇宙之中众神的情形,神魂唯有黑色的一种,他们看到萧政体内的变化不禁觉得自己以前是多么无知。
一个下仙竟然利用破碎的元婴蜕变成神魂,并且是与众不同的橙色,难道他已经成了神?不可能,盘古暗暗担忧着,他用神识细查之下,发现那块石头竟然开始散发气息压制那刚刚形成的神魂,甚至萧政体内刚凝聚起来的灵力都被这块石头吸收个大半。
“我明白了,原来这块石头并不是在帮助他,而是形成一个‘吸灵阵法’阻止神魂强大,他虽然结成神魂,但在此石头的作用下必定要用更多岁月来吸收灵气;如果没有这块石头,他一定可以更快醒来。究竟他什么地方得罪了雄霸呢,竟然受到这样的惩罚?”盘古想到此处不禁对自己委曲求全的做法感到庆幸之极。
毕竟一个本来低级的生命,竟然以极短的时间就要超过自己,就是盘古这位以仁慈著称的大神也不会对这种情况感到高兴可言,即使那个生命是他的“孩子”,但父子反目成仇的事情,历来都是不胜枚举。
盘古和女娲对视一眼,他刚才紧拧的眉头不禁舒展开来,微微看向陶三杯和帝江:“不久之后他就要醒了,你们用什么来谢我呢?”
帝江有些疑惑的咬起尾巴笑了起来,任何仙都有自己的禀性,帝江的难过或者高兴都会通过笑声表达出来,他现在笑得脸如一朵狗尾巴花,不用说一定高兴非常了。帝江笑声刚落,就豪爽地说道:“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我父亲是……”说到这里,他想起陶三杯的奚落不禁连忙停住。
盘古对这种回答并没有太大的惊异,他只不过眼睛里露出了一道复杂的笑意。突然,笑意如同冻结了一般,盘古厉声说道:“我要你们的命。”
(我突然觉得生活里的事物都有些滑稽,一种久誉盛名的病毒不去美国五角大楼创造佳绩却让我的电脑里所有存稿成了乱码……我颓废,颓废得分不清东西南北,这几天甚至都没有勇气去看看书还有没有人点击,有没有……生活需要面对,至于以后大丁会努力恢复状态。至于这几天,大丁只能对读者大人们说声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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