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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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做梦是我生活中一个部分,是不是重要的一部分,我就不知道了。假如我不再做梦了,这以后会不会在精神上出现其他问题,或者在我身体上能不能产生类似病变的事情,这些我都说不准。
人在什么时候,可能做哪一类的梦,好像也很难找出个规律。昨夜的梦就不知道是从哪条道上来的:我梦见我昏沉沉带着睡意,走进了教室,是我在大学念书时的那个教室。老师正在讲课,但听不清楚老师讲的是什么,我站在那儿离老师很远。同学们都坐在那认真听课,没有理会我走进来。这些同学都认识我,我却不认识他们,心理还知道他们确实是我的同学。我很想找到自己的座位,可是走到最后一排,发现我原来的座位那块儿放着我的床。我也不知道问一问我的床怎么会放到教室里,却是很自然地走向我的床;我很想趴在我的床上,我实在是困乏极了。可是床上很乱,还有些垃圾堆放在床上。我已经没有精力扫床上的垃圾,顺手在旁边拽了一把,拽到手里的好像是桌布,我就把这像似桌布的东西铺在床上。然后我就趴了上去,很渴望得到休息,歇歇我那困倦的身体。但是一下子又明白了这是课堂,同学们都在上课,我趴在床上是很难看的,我就想爬起来;我使劲儿的往起抬身,可是起不来。我又看了看同学们,他们并没有看我,还是那么认真的听老师讲课。我很怕同学们回过头来看我,于是下决心非起来不可。我就一次又一次的使劲儿用双手支撑着身体,最后终于支起了身体,但是我也醒了,见自己真的用双手把身体支了起来。
这个梦做得真累,累得浑身无力。我在梦中寻找什么呢,是在寻找我人生的位置呢,还是在找我性的要求的对象呢?我的座位是我的床,床上有那么多垃圾,象征着我的生活中的许多乱糟糟的物和事。这使我疲于奔命,我身处其中无法摆脱,于是用一块像似桌布的布,铺在上边。大概是想创造出个干净点的条件,恢复一下我那疲倦的身体。然而又发现课堂上不是趴床的地方,我羞惭于在课堂上趴在床上。但那又明明是我床,我的位置。我处于一个不合适的位置上,证明我活得很尴尬,尽干一些不合适的事儿。
我醒了好半天也不肯起床,身上懒懒的,是电话铃声把我召唤起来。电话是季禾打来的,他让我上午九点到日本料理店。
我想可能是学员召集齐了,我也应该给学员们上课了吧。这就好了,有事干就好,有事干人也会正常一些的,不然的话,吃饭和睡觉的时间都乱了。我走进日本料理店时,见屋子里坐了一大群女生。季禾见我进来就说;“这位就是大家等待的柳老师,大家欢迎。”于是就响起了掌声,掌声过后,季禾说;“老柳,你给大家讲一下,每天上课都带什么学习文具的事。”我对学员们说:“大家带笔记本和一支笔就行了。”我又问季禾:“在哪上课呢,联系到教室了吗?”季禾说;“在东顺小学借的教室。你看是每天上午上课,还是下午上课?”我说;“就定在上午吧,上午8:30到11:30分。怎么样?”“好,就这样,那咱们大家现在都去一趟东顺小学认认路。”
于是大家坐公共汽车到了东顺小学校,进了教室后,季禾对大家讲:“咱们的条件真挺好,教室有了,老师也有了,大家就该好好学习了。这次学习班的名额很有限,希望你们珍惜时间,也珍惜这次机会,只要肯学,就会有成绩的。希望你们这15个学员和柳老师都能如期学好本领,早日去日本挣大钱。”停顿了一下季禾又说:“要珍惜这个机会啊,说句既可笑又可悲的话,你们赶上了一个时代,一个能可以出国打工的时代;这样的事情在1980年代前是做梦都梦不着的事儿。”我看了看大家,她们好像没有表情。季禾又说:“以后学习按摩的事就由柳老师负责,我的事太多,可能这段时间顾不过来看大家,要是有什么事就跟柳老师说。说到这儿我要强调一句,谁要是没拿定主意,可要赶紧确定下来,别等要去日本时又不想去了,那就麻烦了,对你不好,对我也不好。”
季禾临走时给我两把开教室门的钥匙,他说:“老柳,我不多说什么了,这边的事儿都是你的了。等松本老板有什么新的指示我再告诉你,过个十多天松本就来了,到时候再说吧。”
季禾走后,我和大家聊了一会儿,当时只记住3个人的名字。一个是美蓝,她有种高贵的气质,是个大方而温柔的女人,看样子能有30岁。
另一个是云莎,她有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很像新疆的女人,有一副敢说敢作的气派。
还有一个是李萍,她是南方人,说普通话咬字不清楚,逗得大家直发笑。这三位女士给我的印象深,所以当天就记住了她们的名字,其他的人是过了好几天才记住名字的。现在的年轻人,不喜欢别人问她的过去,不喜欢别人知道她从前在哪里工作,以什么职业为生,还有家庭,婚姻的情况。如果问人家这些事情,会很讨厌的。我对这些早有领会,所以一句也不问。
上课的第一天,我问的第一句话就是:“在座的学员有没有哪一位参加过足部按摩学习班的学习,或者搞过足部按摩?”高桂玲和李萍说她俩是在洗浴场所搞按摩的,是整体按摩,也包括了足部按摩。”我又问:“你们俩是很正式的学过足部按摩吗?”高桂玲说:“就是在浴池里和几位按摩水平高一点的同行学的。”“那么,你们知道足部有多少个反射区吗?”“我们知道有一些**位,不知道有什么反射区。”我的心有底了,我愿意教的是不懂足部按摩的人,不愿意教水平比我高或者跟我水平差不多的人。
实际上教足部按摩的老师,最好应该是个医生。有一些医学知识和医学术语,这都是教足部按摩必须懂的基础知识,但是我也知道世界上有许多事情就是那么不合适宜而又无章法可依的开始了。是的,没有人评论一下我这种人应该干什么事,也没有人指点我这一生都该干什么。我大言不惭地对学员们说,我是从北京取了真经回来的,有足部反射区按摩的结业文凭。这样说的时候,我觉得自身的身价好像能往上提高一节。接下来应该讲足部按摩的理论课了,可是我没有医学基础知识,讲不出个什么理论。于是我对大家说:“足部按摩的学习,应该讲一些医学上的基础知识,可是这些医学上的知识,讲起来需要很长的时间,讲两个月也行,讲两年也行,可是大家毕竟不是搞医的,所以我们只讲足部按摩,那些理论的东西就不讲了。只要在按摩操作中能达到一定的水平就行了,因为我们是为了给人家按摩才学习的,谁也不会考我们医学知识的。”
学员们表示,你怎么教,我们就怎么学。于是我教大家学足部反射区的名称,让大家把62个反射区的名称和部位记下来。接着讲了有关反射区的按摩适用病症。学员们很认真地听,我也很认真地讲。我让学员们相互按摩足部,又纠正她们按错的手法。大约十多天,她们就都学会了,而且是手法相当的娴熟,尤其是高桂玲和李萍她们俩的手活,好像比我按得还好,她俩是在洗浴场所干活的人,有一定的基础。
我很爱看女人的脚,女人的脚和性感有很大关系。一个女人如果长着一双很美很性感的脚,那是与生俱来的美的一部分,应该为之骄傲。我的学员们只有高桂玲长着一双美丽的脚,别人的都是不十分好看,张娟和王小晓莲的脚只是雅嫩,林花的脚颜色很好看,白中透红,云莎的脚粗大些,好像能穿26号的鞋,美蓝的脚没有那么美,但很干净,很白,像刚洗过,其他人的脚都很平常。在容貌上除了文华和王亚香很一般,其他人长得都有些风韵。我时不时地就端详一下她们的芳容。还总想把她们每个人的不同点集中在一个人身上,再把她们不美的地方用我的眼光调换和弥补上。像王亚香的小额头配上高桂玲的小嘴也会好看的。赵燕的小眼睛如果能和文华的大眼睛对调一下,那该是很美的。赵燕有好几种假发套,每换上一种假发套,她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使我认识到女人的头发有着神奇美妙的作用。像李萍那样的略带点凹面的脸形,如果做的头型是那种长刘海的,就能掩饰她凹脸的缺陷。像云莎这种五官都挺端正的大脸形,要是作那种带波浪的长发型,让长发垂在后颈部,就会更加妩媚。如果美蓝作的头型是短发型,是那种发与嘴唇相齐的,一下子就让人感到了性的美好。是啊,想到了性,我就产生**,像鲁迅说的,一看到短臂膊,就想到了**,想到了杂交,想到了私生子……我只能在这点上跃进,真是没办法。如果老天做美,让我和美蓝这样的美人儿在一起作爱该多好。哪怕是稍稍做点“性倒错”的抚尉不也是很惬意吗。美蓝31岁,我47岁,我比她大了16岁,不算太大,如今的人相爱了,不应该分年龄,时代进步了,爱和欲也应该进步吧。
当谷乐摘下围巾时,她那明显的短脖子显露出来,她的头型是向着两旁分开的,看上去总觉得不太对劲儿,她应该作那种短发。还有她那高领的衣服,应该换成无领略露前胸的衣服,这样就美多了。
刘淑妹的额头很圆鼓,是丰满的那种圆。可她总喜欢用她的长刘海遮住额头。她应该作的发型是将额头全然裸露的发型,那就会让人感到她身上很丰满,尤其会感到她的**很丰满,很性感。
林花的眼睛很迷人,她梳什么样的发型,都遮不住她那迷人的眼睛。但我还是建议她梳两支小短辫子,那会更纯情。
有些发型不一定很好看,但它会凸显某个部位。或者显出人的某种气质和风度。像新疆的维吾尔族人的那种多辫子的发型,就是40多岁的女人,用不同颜色的头绳系上这种多辫的发型,一定会使人感到很年轻的。
满族人把头发梳成个揪,盘在头顶上,大概是他们族人的一个习惯吧。让我看是一点也不好看。当然,我也知道审美观是有时要受到环境和习惯的影响的。有时还受到权势的影响。因此可能在某种特定的生活环境中,美感的共识可能只是在那种环境中被承认。比如东北的乡村人,多数都喜欢大红大粉色的衣裳,但无论是哪一国或哪一族的人,都有他们美的地方。而我最喜欢观察的是女人的美,观察女人和欣赏女人,要有耐心,要有热心,还要有爱心或者淫心。这么多种由心生出来的心情,都来自**,男人要是没了**,那就不会有对女人的爱心和耐心。没有**的男人看见女人在自家里没完没了的梳头发,还把梳下来的头发乱丢就会发火的。反过来就不是这样了,在**和爱心的心理支配下,我有十二分的耐心细密地观察女人的各种姿态。我发现许多好看的女人长相,从某个单独部位上看,总有一两处部位是不好看的。但是某个部位又十分有特点,很像似不好看的部位陪衬着好看的部位,构成一幅特殊的美或是构成一幅独特的难看画面。据说只有对立才能统一,美和丑是对立的吧,当一个人容貌有了丑的部位,又有了美的部位,这样合长在一张脸上也算是对立统一了吧。构成这样的统一缺了美不行,缺了丑也不行,没有丑就没有美了,事物缺了丑就不是事物了,美人儿缺了丑的部位,美人也就没有了。大概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丑一直存在于事物中,也一直长在美人的某个部位中。一直那么理所当然的陪衬着。构成千人千面的美和不美,还有丑。美人或丑人的来头可能是在娘胎时,怀孕的母亲多吃了个茄子,忘吃了西红柿,喝了一口醋,又吃了一只鸡蛋,这样千百种食物的食用差异和食用的时间差异,可能都是导致造就一个独特美或丑的婴儿型状……这些大概是生物学者和美容师共同研讨的课题,我有点多劳了。
但是我还是很愿意坚持我的幻想——将来能不能把人的丑陋部位换成漂亮的部位呢。科学发展到今天,一直没有发明出来什么好药,是不是应该发明有特效的美容的药剂呢;想让眼睛美丽的,让眼眶高一点或低一点的,让眼梢上挑或平长的,让眼神儿迷人的,明亮的,机灵的,含有秋波闪动的,只要吃上点特效美容药或扎上一针,过上个十天八天的就长出自己已挑选好的那种美丽的眼睛和漂亮的脸蛋儿,那该有多么惬意,多么畅快,满足。
对了,还有鼻子,鼻子肯定很重要,根据自己的脸型,可以选高鼻梁的,或者大鼻头的,尖鼻头的,狮子鼻的,端正的,直挺的翘一点的,巧一点的,总之随自己的意,要什么样的只要吃上这新发明的美容药,就能如愿以偿,那该多好啊……
我就这样想着,这样做着白昼梦。不但如此,我还想着和女生们有爱情的发展,是啊,天天的在一块儿学习和交流,你看过来我看过去的,理所当然就想入非非了。**,这种东西是潜意识里的产物,我实在是管不住它的涌动。
我身在的女人群中,身心怀着欲念,真感到了美好,感到了有种持续性的幸福感,觉得男人的秘密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据有;女人们都没有,也都不知道。而女人的秘密已经被我这个身在女人群的男人知道了。我在香脂味中感到了得天独厚的优越。我可以装正经人,装严肃,要人尊重。还可以装有特殊功能的人,这个特殊功能只有我有,而女生们没有,我还可以跟她们说笑话,假装幽默诙谐,想成为女生们的中心人物,而且是蝎子屎独一份的那种。我是个伪君子,不太敢大胆地向女人表示自己的爱意和多情,总想装得文雅一点,想用文雅的语言和举止来达到某种高尚爱情目的;既爱着女人,还想让女人也爱着我。那种在表面上的敬重的爱,不能解决什么问题,我不会长久的喜欢,我也不太喜欢那种眉来眼去的打情骂俏型的戏闹之爱。那只会让人心里痒痒的,能坚持多久?还不如实实在在的爱到一起,实实在在的上床上炼功夫,是啊,在这女生群里挑出一位,两个人好在一起,云里雾里的折腾着,惊叫声和着我那小人得意的笑声达到体外音的**共鸣,那该是何等的有趣啊,好!就应该这么干。

虽然我不太懂得我的“里比多”的积蓄是怎么个规律,但我知道美女一出现在我面前,我的雄性激素水平就提高了许多,马上有了感情上的冲动。这种反应可能是“行为内分泌学”的研究范围。我并没有过研究它的经历,也就没有这方面的知识。我只知道人的年龄段不同,对性的刺激感受也不同。性饥饿的人和性饱满的人的渴望是不同的,甚至思想的内容和思想的出发点及其目的都有所不同。就是一个人本身在性饥饿和性饱满时比较起来也是前后判若两人。
自身知道自身需要什么这一定没有错,像我老婆那种人,一天天冷冰冰的,她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那就让她干闲着吧。我还是要生活,还是要性生活的。这回机会来了,15个女生,我要是挑肥捡瘦的选一下,选中三个五个也就够用了。可是我怎么实施这美好爱情的愿望呢,怎么样才能使我这浑身的爱欲发挥和运用呢?欲求是自己体内“里比多”的作用,来得是那么自然和激烈。可是要达到这个欲求的满足,却不能也不敢直接的对意中人说:“我们**吧,我的**是直接的来了,我就坦白直接的对你说了。”这样说后可能有点滑稽,但也会把意中人吓一跳。这样说肯定不行。可怎样才能含畜点,怎么才能文雅点,最好是能循循善诱,用糖衣裹着**的炮弹,向美人儿进攻,或者给她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办法是不少,可都是些需要特久的战术。这怎么能使我心里欲火平熄呢,如果是在庙里当和尚,或者身边没有女人,也可能好熬一点。可这天天身在女人群里,就像身在花丛中一样,花香袭人啊,心里痒痒的。这可不行,不能再等了,就不信我不能速战速决。先选定个目标,选谁呢,美蓝吗?美蓝当然最好了,那么有女人味,那富有弹性的前胸,那多姿的体态,真太可爱了。可是不行,美蓝太端装太优秀,她不会轻意乱来的。何况我一直很尊重她,和她认识这十多天里,知道她爱好文学,谈起文学来,她就兴致勃勃,有说不完的感想和评论观点。她好像比我看的书还多,我能在她面前占点优势的是,我看的史书和哲学的书超过了她,她的美貌和知识结合,构成了一种高傲。是啊,怎么办呢,面对着一个品质好作风好的美人,这是很难办的事了。要是在年轻时搞初恋,娶她当老婆,那太好了,可这时候找她搞婚外恋就……不行,不能蛮干。如果被一个自己深爱着的美人儿拒绝,那就是被厌恶了,被轻视了;那会让我无地自容的。还是选别人吧,可是选哪一个能更稳妥更快的建立爱的关系,更快地上床呢?对了,选云莎吧,她大方,敢说敢做,她还愿意跟我开玩笑,瞅着我笑时,好像对我很有好感;她肯定不会拒绝我的。
这么重大的事情是很怕人拒绝的。尤其是当我满怀希望地向美人儿坦露了我爱的心扉时,她要是断然拒绝我的爱;那是可以想象出是怎么尴尬的场面。然后呢,每天还要在一起学习按摩,天天见面都不自然。好像天天都遭到拒绝一样,而被拒绝的不只是一个求爱的要求,恐怕是我的脸面和形象都被拒绝了,好像我是因为长得太丑而被人嫌恶,还好像我的人格,我的尊严都没有了,无论是有学识还是有什么能力,都在被拒绝的同时,一钱不值地遭到贬低。我会因此而痛苦,因此而情绪低落一蹶不振。这是个很可怕的后果。这个能感到的后果,是我的心胸狭窄造成的。如果我的心胸很宽广,如果我的脸皮很厚实,每每遇到漂亮女人,就大胆地向她求爱,并养成了经常向美人儿求爱的习惯,这样就不害怕了,即使遭到美人的拒绝,也不放在心上。像平常的小事一样过后还继续向更多的美人求爱。如果是这样,虽然名声不会太好,可是会炼就出一张厚脸皮的功夫,这是个很沾便宜的功夫,真应该考虑考虑。
可是眼前我应该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既不丢面子,又能达到示爱的目的,把我这一腔炽爱奉献给云莎。那么就给她来个“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还有“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约她们几位女士去舞厅,然后在昏暗的灯光下,混水摸鱼,跳起来慢四步,就把云莎搂紧,她要是小鸟依人,我就坦诚地向她诉说我的思恋之情,对,一定能行。
我要是单独地约会云莎去舞厅,那就太明显了,云莎会怀有戒心的。有了戒心,怕是不能如愿。所以必须找几位女士一同去舞厅,这样看上去就自然多了。
有一天下课后我就约了文华、谷乐、王亚香、左明、云莎、林花这六个人。我分别邀请她们,我单独的对每一位女士都这样说;“我们大家星期天去腾飞舞厅跳舞,约在上午九点钟,希望你也能去。”让我高兴的是她们六个人每个人都答应了。我暗自为自己的约会方法感到高兴。这是我要得到爱情的第一步计划,接下来就看第二步第三步的了。
星期天的上午八点多一点,我就来到了腾飞舞厅门前,我来得这么早,是要提前的体会一下美滋滋的感受。约定的人如果出现一个,我的心情就会高兴一下,再出现一个又高兴一下,这该多好。我不能让女士们先来这里等我,那是很不礼貌的。
我想是不是先买舞票呢,或者还是等等她们都来后再买吧,就这样地等着吧。大约等了半小时,她们还没有来,我有点着急了,情不自禁地向着她们应该来的方向迎上去,可是迎出了几百米也没见她们的影子。忽然我就想到了,她们可能是约好一起坐计程车来的,想到此,我赶紧又转过身往回去,回到了舞厅门前。我想只有在舞厅门前等她们才是最把握的。我又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九点过五分了,这可真急人,咋还不来呢,是不是我刚才往前迎她们时,她们已经进了舞厅呢;要不然不可能一个人影也见不着啊。对,她们一定是进去了。我相信我的判断是正确的,于是我买了张舞票就进去了。
舞厅里的舞曲已经开始了,在各种灯光的闪耀下,舞姿各异的身影随着灯光晃动,令人头晕目眩而有幻觉感。我想我等的几位女士已经混在人群中翩翩起舞了,灯光太暗,我看不清人们的面孔,也找不到我所熟悉的面孔。
终于这一曲完了,大灯亮了。我睁大眼睛看过去,没有,一个也没有。这就怪了,怎么能六个女生一个也没有呢?我马上又想到了,她们可能是来晚了一点,都站在门外等我,而我却进来了,这不行,我得赶快出去,走出舞厅,一眼望去,一个人也没有。我感到从来没有的惊慌;是啊,都答应了,又都没来,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我真那么丑吗,把女士们吓得都不敢来?不行,我得打个电话,我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在路边的电话停给谷乐挂了电话,谷乐说;“我家里来了客人,我走不开,希望你们大家玩得愉快。”我又给左明打了个电话,左明说;“我有事儿一时走不开,你们大家玩吧,别等我了。”打完两个电话,我不想再打了。她们是不是真的走不开,我不知道,但她们确实都没来。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没有来呢,这是我想知道的事情。像我这样满怀热情,满怀**,满怀欲情的人,她们应该理解我,应该跟我合作,是嫌我老了吗,我还没那么老,我的“里比多”积畜量是个证明,我的渴望我的执着,难道就看不出,只是可惜了我这满腔的热血和**已经变得空荡荡的发凉。大概是她们真的没有看出来我的一片赤诚爱心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能太怪她们。孔子不是说过“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她们怎知我的“里比多”的积畜量已经达到快要暴炸的胀满程度。正是饱汉不知饿汉饥,自己饿自己知道。我有点怀疑我平时假装正经,为的是给女士们一个好的印象,装来装去的装大劲儿了,致使女士们以为我是个高大伟岸的正人君子,所以不太敢靠近我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以后可要和她们随便一点,经常和她们说说笑笑,放下老师的臭架子,让她们改口叫我“哥哥”该有多好,在感觉意识上把我当成她们的同龄人,那么相互之间不就可以随便接近了吗。对。
第二天,我很早就来到了按摩学习班,我有开门的钥匙,平时都是文华来得最早,她也有一把钥匙。我的一支烟刚抽完,文华就来了。我直勾勾地看着文华不吭声,文华笑了:“柳老师,你今天来得真早。”我严肃地说;“文华,跟我说句实话,为什么昨天没有去舞厅,可别说家里有事走不开。”文华说;“缺我一个有什么关系,你们昨天不是玩儿的挺开心吗。”我说;“昨天你们一个也没去,叫我傻呵呵地白等了。”文华吃惊地说;“是吗,都没去呀?”停了一下她又说:“柳老师,你要是单独请我一个人我肯定去。”
文华的这句话不知有多大的作用,我那不平衡的心一下就平衡了。肚子里的气全消了,而且心里还多了几分高兴。致于那几位女生是不是也像文华一样的想法,我并不知道,我只知道文华的话给了我继续追求云莎的勇气。我领悟到:约会女人一定要单独约会,如果约会一群女人是会产生妒忌心理的。
文华的话表示了她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可她的容貌实在是不能使我困惑。我只是很像明白了什么,自言自语地叨咕了一句:“我明白了。”文华以为我是在对她说话,对我甜甜地笑了。这时女生们陆续地走进教室。
我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想再问她们为什么失约了。那几位女生也像平常一样,根本没有把失约当一回事,不过我已暗下决心,一定要大胆的把女士们一个一个的单独约到我的温暖的怀抱里,让她们体会着被温暖的欢欣。从我这方面也应该考虑到她们是需要我来关怀的,能在一起尽情地**,是每个人都愿意的好事情。
正当我的**之欲日复一日的增强,**之火燃烧得很旺并且正要有动作之时,季禾来了个电话,把我的计划和思路给打断了。季禾在电话里说:“松本老板昨天就到了宾馆,今天能抽出时间去你们学习班检查你们的学习情况,老柳,你们准备一下,我和松本上午十点左右就能到。”
放下电话我清醒了许多,我一下想到了我该做什么了,最应该做的是先把“替意识”放纵的东西收回来,然后告诉大家:把学过的按摩手法重新做几遍,以最好的状态欢迎松本老板的光临。
季禾曾经跟我说过,松本是东京的亿万富翁,在东京有他开设的大型洗浴场所,松本还在天津,海南开设了洗浴场所,在这里开的饭店主要是为了搞中介。看来松本的买卖越做越大。
我喜欢亿万富翁,也佩服亿万富翁,这么多年我从没有认识过一个亿万富翁,不知道亿万富翁应该长得什么样,什么脸形,什么表情,是不是神采奕奕。所以当松本来到我们学习班并和我握手时,我异常的兴奋,拉着松本的手时上下打量着,好像要看清楚松本老板穿的衣服是不是用金子做成的。可是松本却很随便地穿了件黄色的T恤衫,他的个子比我矮了一头,一双大眼睛倒是挺精神,皮肤白,态度很温和,很友好地对着女生们微笑。
按照季禾的意思我把学习班的学习情况和现有的按摩水平说了一下,季禾就在那里翻译。我说完了,松本吃惊地看着我说:“你是个人才,谢谢你做的工作,你辛苦了。”
我很高兴松本对的夸讲,我告诉大家继续做按摩,希望松本能提出宝贵的意见,松本和季禾就认真地看大家按摩,时不时的问我点什么。
我问季禾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日语,季禾说是和日本人做生意逼会的,说是连学带炼有五年了,可是日语的方言还是不过关。
我想问松本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去日本打工,可不会日语没法问。我就对季禾说;“大家的按摩水平都有了很大的提高,她们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去日本打工?”季禾就把这话对松本说了。
松本老板说:“现在还不行,你们还要学新的东西,要学日语,学一些与按摩有关的术语和一些简单的日常用语,还要学会整体按摩。”
季禾翻译后又解释到:做足部按摩时,有的客人想再做整体按摩,如果大家学会了整体按摩,就会挣更多的钱,也不会影响生意。
松本老板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了,可是谁也不会整体按摩。林花说:“季总,你和老板说一下,大家都不会整体按摩,也不会日语,要是现学也得几年时间吧。”
季禾就和松本老板在那嘀咕了半天。最后松本说了:“学日语也是学几百句对话就行了,学整体按摩能达到一定的程度就行,就是洗浴场所那种保健按摩,客人感到按摩得挺舒服就行了。这是两门课,要同时进行。”
松本说到这又问季禾:“几个月能学会吗?”季禾说:“好像没什么问题。我看见一些肓人都能开按摩医院。她们这些人都很聪明,又有文化,学起来会更快的。”季禾建意,还是让我去学整体按摩,然后回来教大家,松本认为这样更好。松本问季禾几天能把这件事办妥,季禾说三天之内一定办妥。
松本将整体按摩的事儿落实了,就问季禾请日语老师的事么,季禾表示明天就能找到日语老师,松本高兴的对禾说了几句什么,好像还夸讲季禾了,就听见季禾回了声:“哈依!”回答得很自然,没有高声。
季禾又对大家说:“大家都听见了吧,老板让我把大家学整体按摩的事和学日语的事安排好。还要我来督促大家学习,我希望大家共同努力,学好本领好去日本挣钱。老柳,你作一下准备,这一两天我就安排你去学整体按摩。”
我问是去北京学习吗?季禾说:“不用去北京,就在本市学,你一边学,一边教大家。”
我大声回答:“哈依。”
大家全笑了。
我听见季禾称松本“开窍”。我就问这是什么称呼。季禾说:“开窍的意思是会长,后来大家有时也称松本为‘开窍’”。
松本这次来,只待了三天就回去了。他身边有个随身翻译,姓赵,这位赵翻译有40多岁,下巴上一根胡须也不长,神态很高傲,这三天我见过赵翻译两次,他从没正眼看过我,像一条高傲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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