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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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收了李小子为徒之后,瞎子算算日子,想到自己来到这个村子也快有六七天了,如果再不走的话,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了。再说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心愿已完成了大半,虽然心中的那个疑问还在,可是师祖已经答应在六年后再告诉自己,现在也急不来。一切等到那时候再说。于是在离去之前,瞎子寻了个时间跟李小子谈了一次。
瞎子说,“如今我寻访师祖的心愿已了,所以我不会再云游四方了,我准备到县城摆个摊档,替人算命看相什么的,借以掩饰自己的真正身份,到你开学的时候就可以到我的摊档处找我了。那时候我们就可以真正开始道法修行了。”
奇了?我小学毕业后要到镇上去读初中,怎么能去县城里找师傅的呢?是不是师傅不清楚这其中的原因啊?
李小子所在的村只有小学,等小学毕业了,就到镇上的中学去上初中,上完初中再到县城去读高中,然后考大学。可如果小学毕业成绩很好的话,就可以直接到县城的教育城去读初中,初中毕业后,成绩好的话还可以直接留在教育城里读高中,否则只能转到县城里的普通学校读高中。县城有四所高中,三所是普通高中,一所是教育城,教育城里的高中部是全城最厉害的高中,能上到教育城读书的俱是尖子中的尖子,出类拔萃中的出类拔萃。据说上了这所高中据说就等于拿到了上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当然里面也有用钱买进去的高价生。
难道师傅的意思是我也能进教育城?不会吧。李小子立马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自己平时的成绩在班中只不过是中上游,虽然小学毕业考试那天题目做得特顺手,发挥得很好,但也不敢奢望能考上教育城。
想到这一层,李小子觉得有必要告诉瞎子。正在收拾行李的瞎子听后,只是神秘地笑笑:“你先别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不理会犯嘀咕的李小子继续收拾行李。
成绩很快就出来了,出于李小子的意料,成绩竟然出奇的高,直接被县城的教育城初中部录取了。这在李家是一大喜事,而李小子对师傅的能力则充满了敬佩。
而农民出身,刚在生意经营上有小成就的李父则有自己的忧虑。李父想到自己的儿子还小,出到县城读书,倘若没人管教的话是很容易学坏的。于是和妻子商量过后,决定在县城离学校不远的地方买个房子,让父母出去照看孩子,那样自己就可以放心去做生意了。
李家很快就乔迁到县城的新房子里了。开学不久,李小子就习惯了县城的读书生活,而李小子则开始了跟随瞎子系统地学习道法。可是表面上李小子只是跟随瞎子学习中华武术。李父李母知道李小子跟随瞎子学武,自然没有什么意见,前提是不能耽误了学习。这个李小子自然是拍着胸膛作了担保。而李小子的爷爷奶奶自然不会反对,毕竟学得一技防身,总比没有的好,只要自己不依仗武功而去招惹是非就行了。李小子的爷爷奶奶见瞎子教自己的孙子,辛苦得很,又见瞎子一个人住在人生地不熟的县城,孤苦伶仃得很,于是在征得儿子的同意后,将瞎子也接进自己的家住下了。瞎子自然是感激不尽。
瞎子语重心长地说:“你要的学得东西很多,像画符、踏罡步斗、物性相克、诵经、念咒、结坛、召将、气禁、收邪、治病、祈禳、道场,斋醮等等,可是这些大多是在有高深的功力的基础上才可能有所作为的,虽然你几年前就开始修习《云想退鬼录》上的内功心法了,但是以你现下的功力和体力是远远应付不了以后繁杂而艰深的道法修炼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迅速提升你的体力和功力。为了最快提升这两个,我第一年的计划很简单,就是争取在这一年内让你突破小周天,另外就是训练你的体力,而我教你的那一套拳法,则是为了增强你肢体的柔韧性和以后你遇到武力强悍的敌人时有防身之技。要知道道法上的东西只是对付一些妖魔鬼怪的。”
清晨五点钟的时候,一身运动装束打扮得李小子轻轻的走出了家所在的那栋楼的大门,然后又轻轻地带上了。李小子做完热身运动就跑出了居民楼所在的街道,上到了环城公路,然后就直直地跑开去了。
时候还早,就算是平时车声喧闹的环城公路也少见车的影子。环城公路两旁是花坛,一米来宽的样子,上面密植着各种各样的花草树木,远远的延伸过来,看不到尽头的样子。花坛中每隔一定的距离就竖着一杆电灯杆,杆上挂着的硕大的灯泡,在渐亮的天幕下散发着的耀眼光芒。花坛外边的则是人行道,两米来宽的样子,人行道外每隔几米就有一棵迎风树高高地挺立着,长得绿葱葱的,细瘦的枝条,宽宽的叶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李小子也不甚了了。
由于渐近秋天,干净的人行道上堆着由夜风吹落的树叶,枯黄枯黄的,看着有种平静的感觉。李小子跑得并不快,而是慢慢地跑着,掌握着节奏,注意着呼吸,渐渐地忘却了周遭的一切,耳中剩下的只有急促而平稳的呼息声,身体渐渐地热了起来,体内经脉中的真气在李小子若有若无意识的牵引下在任督两脉间循环游走着。
在起先的十几天里,李小子跑得并不远,还未到八公里外的加油站就得停下来,歇息一会再往回跑的,而且跑得气喘如牛,魂都被颠没了大半。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真的很难受,真他妈的就想放弃了,可是坚持下来的人很快的就会发现其中的乐趣了。
李小子知道如果偷懒,回去后是肯定瞒不了精明的师傅的,于是只得硬忍住,坚持住跑了十多天。十多天一过,李小子发现长跑就不是一件辛苦的事了。极限之前,跑得很难受,可是当撑过极限的时候,身体会突然之间变得极其轻松。那时候跑起来简直就是一种畅快无比的生命享受。就这样,李小子坚持着,每天比前一天跑得更远,一米,两米,三米、、、、、、几十米,几百米,上千米。渐渐地李小子开始享受到长跑的乐趣了。
大门一次又一次地被打开,李小子深呼吸一下,就跑开了。步子在脚下迈开,双手在身侧前后摆动着,李小子注意着呼吸,一呼、一吸,再一呼,又一吸、、、、、、在注意着呼吸的时候,李小子并没有刻意去引导体内的真气任督两脉间循环流转,而是存了一个意,任其自然,放松了精神,感受着**在激烈运动中的种种细微的变化。

随着长跑日子的增多,肌肉开始变得结实,强健有力,呼吸开始变得深长沉稳,并且觉得每跑一步,肌肉都在变结实,呼吸都在变深长,真气都在更充盈。跑步的过程中真气溪流一般,汩汩地流转着,充实着丹田,滋润着**,涵养着经脉。体验着身体上的这些变化,李小子能感受到自己正在渐渐地变得强大,强横、、、、、、
跑了六七公里的时候,李小子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但是李小子注意控制着呼吸,不使呼吸变得混乱。李小子放松身心,眼睛盯着鼻尖看,将精神寄托在一个虚无的境界中,任着大汗满脸乱流,自个儿感受着呼吸的节奏和韵律。此时李小子的鼻息已经开始变粗,一进一出的,呼哧呼哧地响着。此时的李小子的身体已经变得很热,全身每一处都在酣畅淋漓地流着大汗。李小子见差不多了,就渐渐地放慢脚步,待跑过加油站一公里左右的样子时停了下来,做一些放松运动,觉得可以了,又点头往回跑、、、、、、
下午,从学校一路小跑回家的李小子喝下几口水后,就上到了楼顶,而瞎子早等在那里了。李小子活动一下筋骨就开始了一天中的武术训练。
瞎子教给李小子的并不是那些叫得出名号的完整的拳种,而是将自己一生的见闻,结合自己生平所学,将各种名目的中国传统拳法中的精华部分吸收了进来,杂糅成有自己特色的拳法。当然要吸收所有中国传统拳法的精华是不可能的,但是瞎子却是将自己生平熟悉的那几种拳法中的精华部分给“剪切”了过来,然后“拼贴”在自己的拳路构图中。而瞎子生平熟悉的那几种拳法都是中国传统拳法中有名有姓的。刚猛方面有少林的大力金刚掌,尖细方面有鹤拳,蛇形拳,柔韧方面有咏春拳,借力打力方面有大名鼎鼎的太极拳、、、、、、所以现在传授给李小子的是一套刚柔并济,阴阳结合,攻防兼备,鬼神莫测的拳法。
每天下午,两人都会上到楼顶,你一招我一式的来往对拆着,认真,刻苦,快乐,惬意,汗流浃背,不亦乐乎、、、、、、
深夜,李小子盘腿坐在床上,双手叠交摆放在小腹的丹田处,呼吸着。修习《云想退鬼录》上的内功心法、、、、、、
《云想退鬼录》上说中国传统的中医理论认为人体内经脉一般可分为十二经脉,奇经八脉。十二经脉对称地分布于人体的两侧,分别循行于上肢或下肢的内侧或外侧,每一经脉分别属于一个脏或一个腑,因此,十二经脉中每一经脉的名称,包括手或足、阴或阳、脏或腑三个部分。手经行于上肢,足经行于下肢;阴经行于四肢内侧,属脏,阳经行于四肢外侧,属腑。它们的名称则更是纷繁复杂。但由于任督两脉的重要性,有的书则将这两脉归入正经中,和十二经脉合称十四正经。
另外书上还引载了《灵枢•逆顺肥瘦》里面的有关十二经脉的交接情况。《灵枢•逆顺肥瘦》说:“手之三阴,手之三阳,从手走头;足之三阳,从头走足;足之三阴,从足走腹。”这样就构成一个“阴阳相贯,如环无端”的循环径路。具体到各条经脉,各个衔接处就更复杂了,再加上繁复如十二经脉的奇经八脉的循行路线了,看得李小子头大如斗,更别提去记各条经脉上密密麻麻的**位了。以前李小子就花了不少时间去记它们,但成效很低,今天记住了,睡了一觉,到了第二天就把这条经脉上的**位安在别条经脉上了。瞎子知道后,就对李小子说现在不必记那些**位待以后有时间了再记也不迟。于是李小子就专心按上面所标的箭头的方向练气。
任何有关内功修炼的心法都无一例外地遵循着一条铁的规律,就是秉天承性,着眼于人体,又超越于人体。人体经脉的分布和循行规律就是修习内功必须遵循的。夜晚十一点至午夜十二点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时刻;过了午夜,阳气便开始上升。所以从子夜十一点到凌晨的一点,天地间的气则由最阴转为最盛,最适合内功的修练。
李小子在床上坐好后,眼观鼻,鼻观心,不一会就进入到空、静,虚的境界里。李小子深深呼息着,如此数回,丹田立时一片温热,经脉内的真气就开始活跃游走起来了,于是李小子顺势用意念引导着那股气,在经脉里面游走着。那股若有若无的真气沿着任脉下行,到了会阴的地方就闯不过去了,而是在周围滞留着。李小子并不怎么着意,而是继续行功,不一会背后的起自会阴**的督脉却升腾起一股温热的真气渐渐沿着脊背上行,但是到了胸前膻中**对后的地方,真气就上不去了。照样是不理会,李小子继续修习着。
练内功极考个人定力和耐性。在练功的过程中,不能有浮躁的心理,没有气感,不能烦;有了气感,又不能急,否则那气感就会消失。再说了真气之所以在人体内流转起来乃是因为练功者入定了,敛去了平日里的所有浮躁,才能见真见性,才能使平日被压抑着的真气重新活跃起来。“道自虚无生一气”说的就是这个意思。所以练功者要不断磨去自己的执著心,千万不要去妄求速成。须知修习静功之事,实是半分勉强不得,越是心烦气躁,越不容易取得功效。所谓“欲速则不达”,诚为至理。练内功,和通大小周天后的炼丹,其实练的就是自己的心,炼心之法,以去闲思妄想为清净法门,就是说在练功的时候不要有太多的闲思杂念。显然的李小子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不以有真气喜,不以没有真气悲,本着的就是颗平静心去练内功。
这样,李小子早上长跑练的是气,下午练也是气,晚上练的都还是气,不过长跑能锻炼他的肌肉,提升机体的力量,下午的习武则可以提高肢体的柔韧性和反应速度,晚上纯粹的练气则可以涵养新增的肌肉,保持肢体的柔韧性。,长跑和习武练的不仅是肌肉的力量及肢体的柔韧性,同时也是个练气的过程;练内功则可以辅助提高两者的功效。三者是相辅相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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