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祖师显灵(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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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说:“先前我跟你说过戡魂符是不是?戡魂符是一种极厉害的法术,能将施术者的魂魄永世禁锢,一经使用就永无回头的余地,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施术者是不会使用这个杀手锏的。施术者在遇到极大的危险,自知没有生还的希望的前提会在预先指定的地方施下戡魂符,等到施术者功破身亡的时候,自己的魂魄会被吸进施过戡魂符的地方里,从而永世留在里面,既不能离开也不能重堕六道投胎转世,除非有人能破了施术者的施下的戡魂符,把他的魂魄放出来。”
李小子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于是说:“你不是说被戡魂符束缚的魂魄不能再出来的吗?这不就和你刚才说的话自相矛盾了?”
瞎子点点头道:“是的,我想不明白的就是这一点。看来你也不笨嘛。”说罢笑笑。
“好了,看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不然你的阿公阿婆就又要到处找你了。”瞎子站起来说。
李小子奇怪地看着瞎子,不知道闭上天眼的瞎子怎么会清楚地知道天快要黑了。真是个变态的老头。
站起来的瞎子正要往外走,却摹地停了下来。果然没错,口袋中那块玉石传来极强的灵力波动,于是瞎子赶紧把玉石掏出来,趁着间隙也打开了天眼,一看吓了一跳,不会吧?于是瞎子赶紧走回到岩壁的凹洞前,双手颤抖而恭敬地把玉石摆在地上。
李小子看着瞎子的古怪的举动,直到情况出现了变化,不由得心里一阵紧张,慌忙也跟着走了进来。正想问瞎子发生了什么事,却见瞎子把手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于是也只好噤了声。
地上的那块玉石以看得见的速度慢慢地摇晃着,似乎里面正有一个东西似要冲破重重的阻隔挤身出来。一时间岩洞里静得出奇,只有那玉石晃动的声音。两人俱是屏气静息地看着。
随着玉石的继续晃动,青碧色的玉石上面慢慢浮出了红色的符咒的影子来,起先并不分明,渐渐的分明起来,继而那符咒上的用金笔勾勒的丝线被慢慢地拱了起来,呈鸡蛋头的形状,慢慢地扩大,可是突然之间那红色的丝线却一下子暗了下来,一个人形的东西从里面钻了出来,浮在玉石的上半空。
有头有脚,有眼睛有鼻子,模样跟李小子梦中见到的那个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一模一样。李小子看得仔细,不由得惊奇地叫出声来。而瞎子早已跪拜在地上,恭敬地诵道:“师祖在上,请受徒孙一拜。”跟着连叩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看见李小子还站在一旁,于是慌忙也拉李小子跪下来。
师祖漂浮在那儿,身体无风自动,好像是会随着微风而摆动似的。此刻他哈哈大笑,说:“让他跪下来也好的,毕竟我选了他。哦,你就是我那徒儿的徒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好了,你们起来吧。时间紧迫,我进出这戡魂符需要损耗极大的法力的,得把重要的话告诉你们,免得我多年的计划泡汤了。”
瞎子听得师祖如此说,也就不再磨蹭,拉着李小子站了起来,恭敬地站着,听候师祖的问话。
师祖用手捋了捋那那缕飘逸的长须,想了想说:“哎呀,闷了这么多年,心中堵了太多的话,弄得我一时间倒不知道先说什么好了。不如这样吧,由你们来问,我一一回答就是了。云真,你先说吧。小子他现在什么都不懂。”
这时候李小子才知道眼前的瞎子的法号是叫云真,但见瞎子说开了,无暇再理会心中的想法,赶紧洗耳恭听。
瞎子顿了顿说:“师祖数次托梦于我,着我寻找师祖的下落,却不知所为何事?”
哦,原来瞎子来到自己的村子是有原因的。李小子想着,不由得更仔细听了下去,看看师祖怎样回答。
“哈哈,这还真让你说到点子上了,”师祖抚须而笑说,“我的那本《云想退鬼录》想必你也看了,为的就是那两个妖物。”

“您说的是那个大乌龟和蛇妖?”李小子抢道。
“可是那是只有了近千年道行的乌龟呀?”瞎子提出了疑问。
“有近千年的道行这话是不错,但是当年我碰到它们的时候已经向玄武形态变化了。”师祖平淡地说。
“啊”的一声,瞎子就叫了出来,满脸是不相信的表情,但想到师祖不会骗自己,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时脸上就有了汗迹,继而涔涔的就流了下来。玄武,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玄武?”李小子不解地问道,“什么是玄武呀?”
师祖俯下头老笑呵呵地说:“不急,这个你师傅以后会慢慢告诉你的。”说罢,望了望一旁的瞎子。
“师傅?我哪来的师傅呀?”李小子不解地问。
“到时你就会知道了,”师祖说着转向瞎子,“我当年就是因为那两个畜牲而功破身亡的。”
“你书上不是说你是因为在前几次的驱鬼中受了重伤才破功,后来遇到它们才束手无策的吗?”
“那是我故意这么写的。”师祖说完,好像还挺得意当年的杰作似的。
“为什么呢?”瞎子急忙问。
师祖顿了顿说:“你想想,如果让人知道了连大名鼎鼎的南阳子都束手无策的东西,你想那些捡到这本书的人会去练上面的功法吗?即使练成了上面的功法,他或她会去收拾那两个变态的家伙吗?”
“这说的也是,”瞎子点头说,“那么师祖您为什么要到现在才选了这个鬼头鬼脑的小子的呢?”说着指指身边的李小子。李小子听到瞎子用这个词语形容自己,“吓?”的一声,满脸不相信的神情。怎么我一个光辉灿烂的形象在瞎子的眼中就成了“鬼头鬼脑”了,要知道其间的差距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师祖沉吟了片刻,说:“先前我不是不想出去找合适的人选,但是我那时被困在戡魂符里。后来于道法一途上有所参悟,才摆脱戡魂符的束缚,可以自由进去戡魂符。但那都是前几年的事情。再说出来后,我也不能离开太远,太远的话,会消耗极大的法力,于是只能舍远求近,后来发现这个村子的这个小鬼头不错,就选了他。”
这时候李小子却弄不明白了,说:“什么选不选的?你们两位说的是什么呀,怎么我一点都听不明白的?”
听完李小子的话,师祖和瞎子都笑了起来。搞得李小子还以为他俩疯了不成,像看傻瓜一样看着他俩。好一会,两人的笑声才止住。
师祖说:“这样说吧。我给你个提示,看你小家伙能不能搞明白。为什么你家的公猫跑出山不跑到别的山上而是跑到这里来呢?为什么公猫跑到的山洞里有穿山甲的钻的空洞呢?还有你在看到我的骸骨的时候为什么不是害怕而是有一探究竟的念头呢?更重要的一点,为什么当你想放弃走出岩洞的时候,那只公猫会撞散我的骸骨呢?”
“哦,我明白了。”李小子禁不住又惊又喜,惊的是师祖能以灵识操纵动物的行为,喜的是自己通过动物的这些行为进入到这个岩洞来,从而迈进了自己的崭新的人生之路。
“好了,冒了被神佛惩戒的危险去庙里烧香总算是有了结果。时间差不多了,我也要回到里面去了。你们有六年的时间,那时是那两个东西结合过程中最脆弱的时候,错过了世间就极少有人能镇得住它们了。所以在这六年里,你们可有得忙的。云真,虽然我知道你有许多事想问我,但是现在时间紧迫,留待六年后再说吧。天黑了,你们也应该回去了。我留给小家伙的东西就留给他吧,以后会用得着的。我要再出来也是六年后的事情,所以在这六年里不要来烦我。记住,是六年后的这段时间。”说完就重新融入被戡魂符覆盖着的玉石里面,看不见了。
瞎子躬身拿起那块玉石,对李小子说:“我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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