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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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被我俩吓坏了,对她来说今天的乐曲的确不大一样,好像比以前听到的要长,而且结尾部分听上去颇为古怪,一点让人轻快的感觉都没有,相反,她感到了浓重的杀伐之气。这种感觉让她感到坐立不安。正当她感觉十分难受的时候,她发现乐曲停了,面前的两个人也都睁开了眼睛,正聚精会神的凝视着彼此。开始她还想评价一下乐曲,但是现场的气氛却总让她觉得好像两个人要决斗似的,气氛凝固得像实质一般,让人十分压抑。她被吓到了,一声不吭,于是三个人就一直这样大眼瞪小眼地持续着。直到有人通知吃饭的时间到了,湘贤才第一个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留下沉思状的我和一脸迷茫的贝拉。
“大哥哥,你和湘贤前辈没事吧。你不要打他,他是好人。子苏爷爷特许他不用农耕钻研音律,听说他以前是周天子脚下的乐官,后来不满朝政挂印出走了。现在我们祭祖都要拜托他的。”贝拉睫毛上下煽动,仿佛蝴蝶的翅膀,可爱极了。而我呢,刚刚被音乐触动,心情由阴转晴,最重要的是隐隐约约知道了自己的责任与目标,我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兴趣与外界要求之间的交集。从此我知道自己能做到“随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了。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到我乐观主义的心境上去。
“呵呵,贝拉害怕啦?”我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我当然没事,而且我现在对湘贤前辈佩服得不行。以后我们经常缠着前辈要他给我们吹笛子好不好?”
看着我的表情重新变回生动,贝拉一下高兴一头扑进我的怀里。“吓死我了,坏哥哥,以后不准这样吓贝拉了。”小拳头像雨点一样的砸来。还好哥们我还练过,不然就成为穿越史上第一个被女孩撒娇干掉的幸运儿了。想赶紧把小萝莉推开,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力量型的英雄,而且还升了强击光环的,推不动。怎么办,我可不想被K到呕血。于是我急中生智,理所当然的抱住了她。当然不是温柔的抱,是借用美式摔跤里的熊抱,把比我矮一个半头的小萝莉抱得离开地面--这样她就使不上力气了。“放我下来,哥哥坏死了。。。”小萝莉嗔道。我想这个时候不论哪个年代的女性,即使再开放也要害羞了吧。我和她终于分开了这种如胶似漆的状态,说出去没人相信我是为了活命才吃她豆腐,所以看着她一脸的潮红,以及一起走出房屋时村民个个神秘兮兮的笑容,我也懒得解释来龙去脉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上午跟着子苏先生学礼,下午陪着小萝莉听皇家演奏人员的独奏音乐会,晚上一个人看星星。子苏先生与其说是教我,更多的是要我看他怎么接人待物。他说世界上比他博学的人多了去了,他善于行而不善于言。所以我就每天像他的私人秘书一样杵在他的身边,看他怎么调停纷争(有一次两家人共有的一头母猪生了五头小猪仔,这下不好分了。两家人要村长先生出主意,老师想考验我,就问我怎么办。我说好办啊,一家两头,剩下一头我和师傅吃了。说时迟那时快我的头上就长了两个包),还有摆祭品之类的(二十四节气,不同节气有不同的祭祀方法,有时要大祭,有时小祭就可以了。摆祭品要讲究先后顺序,先是瓜果,然后五谷,最后才是太牢--我直接把这些知识划分为世界之迷的级别)。总之对我来所,每天上午的时间就是受罪,有一天真的有一只蜘蛛在我胳肢窝里结了一张网,我把它定位为我在子苏先生身边取得的最大成就。
下午是最他妈过瘾而刺激的。说过瘾是因为,每次一曲终了,我总能感觉和把控乐曲的中心思想和情绪意境,有些甚至是湘贤前辈现作的曲调,我都能感觉到他在表现什么。“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一场鬼哭神嚎的大战”,“一位亭亭玉立的贵族少女”。。。但有一次,他的乐曲变得突然十分急促,激昂,然后猛地一下就悄无声息了。我思索许久都找不到于此相应的场景,只好请教他。没想到他居然变得拘束了起来,在我穷追猛打之下,我终于知道了答案:他的第一次。说刺激呢,是因为我身边的暴力小萝莉也是音乐细胞旺盛的人种,而且就像看恐怖片的女生喜欢掐舍命陪她的男友一样:一到**部分,小萝莉就箍紧我的手,跟抽筋似的。虽然我承认能与人家刚开始发育的胸部(营养不好,哪象现在十二岁的女生就戴C罩杯)亲密接触。但有几次是差点因为**时间过长,导致我的手臂充血而要截肢的。总之,是痛并快乐着。

晚上的时间则是我自己的。躺在草屋的房顶上,听着虫鸣,虎啸,以及不远处隔音效果不好的民宅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看着漫天闪闪发亮的星斗。自己总在想着一个问题:上帝凭什么说我的潜质可以改变中国呢?自己没有王八之气,没有武术内功,没有特异功能。自己只是一个跟上千万中国青年一样通过中国高考,然后在国外接受了几年西方教育的小人物啊。现在即使“海龟”都比不上本地产的“土鳖”了,我这个连海龟都不算的家伙又能干什么呢?但是上帝又说他相信我能够做到。上帝是多么牛X的人物,他说没问题我还要自我怀疑个屁啊。可是,HOW?怎么做呢?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听着村子里外各种声音组成的交响曲,我躺在屋顶上,长一声短一声地叹着气。“惨惨惨,人生就是吃拉撒,惨~”我知道自言自语的毛病又犯了。这就像功夫熊猫一烦恼就吃东西一样,我也一不爽就会开始自言自语。
"人生也没有那么绝望吧。”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算了吧,你们这种搞音乐的是不会了解我们这种凡夫俗子心中的苦闷的。”我知道是湘贤,所以我懒得搭理他。艺术家安心搞艺术就好,干嘛还掺乎人家心理医生的运营范畴。
“有时候光想着怎么去做而不去尝试不同的做法是永远不会成功的。”湘贤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斜眼看着他,只见他嘴里叼着一根茅草,日,在我面前摆什么酷,我又不是玻璃。
“圣贤开国,文王武王行王政,聚贤才而平天下。想那时百姓是何等安居乐业,国家是多么繁荣昌盛。而到近几百年,国民暴动,犬戎内攻,各地诸侯更弦易帜,天下大乱。人与人的关系矛盾重重,势如水火。立国以仁为本,仁者爱人,可是今天的君,对民众是虚伪的爱。民众,对君上是恐惧的爱。昨天的仁都到哪里去了呢?我们曾经的礼节,那么的高尚,那么的节奏分明,但是今天又有谁还遵守先王的礼节呢?诸侯可以使用天子的礼节,臣子可以使用诸侯的礼节,至亲死却可以不服满三年丧期。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呢?我就是因为不满天下局势,才归隐君山的啊。”湘贤好像是在自言自语,我也没多注意他说的东东。
“礼崩乐坏是大势所趋,早晚有一天会有新的社会结构取而代之的。”我随口应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凭什么侮辱先王之道。”湘贤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声怒吼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打赌如果我跟湘贤不是知音好友他一定不会听我解释而是直接把我仍出去了。我冲他摆摆手,要他坐下。看他还一脸正气的杵在那我是又无奈又好笑。
“人类社会不断发展,你凭什么认为你所坚信的先王之道能保我中华万年?”我问。
“人类长于蛮荒,知仁而不同于禽兽,知礼而知上下轻重缓急。无先王之道,人将重回山野,与鸟兽无异。如今的混乱就是因为人们不再坚信先王之道的缘故。”
“你所说的先王之道其实是社会构成思想的一种。是一种静态的结构模型,就是人分三六九等,在其位某其政,君臣父子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则天下大治,我理解得对么?”
湘贤想了一回,虽然不大了解什么是结构模型,但他点头赞许我对先王之道的定义。
“但你是否想过,社会也许是建立在动态的斗争模型上呢。君主利用自己的地位无偿获取劳动人民的赡养与供奉,劳动人民被官僚与军队驱使着无法反抗。国家的本质是剥削阶级压制被剥削阶级的工具,而你的那些先王之道就是给这工具刷上漂亮油彩的涂料,是把无数百姓至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帮凶。”我说着说着也激动了,虽然我说的是极端情况,但在人类历史的绝大多数时间里这都是事实。
沉默,长久的沉默。我等了好一会儿,这位大老爷们好像被雷劈了一样木了半天了。我也懒得理他了,自顾自的爬下房顶,一脚踹开门(比用手方便多了),一头倒在虎皮毯子上做梦去了。“那个傻b,不知道他听到晚他两千多年的马克思经典论断搞不搞得懂。”我自言自语的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我好像梦到了,玛雅的金字塔和日本的A和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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