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不如作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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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接上头,说武隶趁着月色火光,登上宁和轩拜见魏忠贤。魏忠贤鼎鼎大名,天下无人不晓,只是武隶还未曾见过,不知道他长得是个什么模样。进到楼内,武隶发现左右竟然无人,除了几个厂卫,诺大个舞楼竟然空荡荡的,连掌柜都不在。“哇噻!魏忠贤就是牛,这么大一栋楼硬是给包下来了!”夜静,听楼上缥缈琴声,厂番头领躬身指引道,“公公便在楼上等侯大人。”武隶谢过那头领,踩着吱吱作响的楠木楼梯,慢慢往上爬。武隶仔细瞧着脚下殷红的踏板,每一步走得都很慎重,前脚底板完全踩实了,后脚才慢慢抬起来。楠木质地致密又坚韧,不象梧桐木,踏起来有空空的浮响,不能让人能放心的踩下去。
攀过一段黑黢黢的楼梯,武隶那个大脑袋探出阁楼地面的时候,一团绯色的火光罩住了他。宽阔的大厅内,点点火光透过鹅黄笼沙,投射在每一个角落。整个大厅就是个大大的平台,临湖一面是落地长窗,现下正开得直。这是个相当独特的设计,窗外头就是涌动的湖水,人若是不注意,一脚踏错了,便有跌落湖中的危险。窗后是一席脚榻,铺着银白色的狐裘,脚榻前是上等的黄花梨酒案,两尺宽、五尺长,上头酒水丰盛,瓜果飘香。脚榻左侧摆着次席,也是两尺宽、五尺长的实木酒案,上头摆着些酒水、梨枣瓜果拼盘,后面却摆了一张太师椅,虚席以待。四处大柱上,纱缦半掩、流苏低垂,银钩挽着落地帷帐,伴着撩人的月色。
那脚榻之上有一人,端坐抚琴,除他之外,诺大的阁楼上便再无旁人。武隶远远看见,以为那定是魏忠贤了。他短腿紧捣腾了几步,走到那人跟前便要参拜。抚琴那人听到脚步声响,停下手中琴音,抬头望向武隶。灯光下,武隶见抚琴人星眸清澈,盈盈含笑,清爽处心旷神怡,抚媚时艳若桃李,端地亮如珍珠美玉,明艳不可方物。
武隶张大了嘴巴,这不是昨日宫里那个戏女么?虽然眼前她穿了一身文士服,天青色头巾将一头长发束起,作了男人的打扮,更添了几分豪气,显得英姿飒爽。武隶还是一眼就将她认出来了,没别的原因,武隶记得这女子与众不同的气质,动若脱兔、静若处子,独一无二的风度韵味。
佳人虽然赏心悦目,武隶倒还记得自个来这里的目的,“魏忠贤在哪里?”武隶左右找不见人,便要开口问。突见那女子素手曲指次席,示意武隶坐下。武隶想想,不忍拂逆佳人美意,便随意坐下了。
他前次见着魏忠贤是女装戏服,认定他是个女子,其实武隶真是误会了!魏忠贤本就是个美男子,身形细长,又因着力巴结客氏,去学了戏曲、唱花旦,举止便透着柔媚。昨日偶遇武隶,也是刚刚扮杨玉环,唱完一出长恨歌,故而才让武隶惊艳不已。因为知道武隶还是个能作诗词歌赋的雅士,魏忠贤今天特意挑了一身文士装,以增加亲和力。见着武隶探头探脑的傻样,魏忠贤就乐了。这家伙不懂规矩,也不晓得朝堂里的勾心斗角,倒是挺纯粹的。魏忠贤是一个野心勃勃、城府极深的人,习惯了朝堂上的、机关算尽。遇见傻气简单、豁达乐观的武隶,他隐约被这种率真的性格和不设心机的简单所感染,况且二人无意间有了同饮一壶浊酒的朋友之谊,也是有缘!虽然俩人还没正是交谈过,魏忠贤潜意识里已然将武隶当作了朋友。
魏忠贤自斟一碗酒,三指捻起酒碗,遥遥示意武隶,一饮而尽。武隶见他模样,不甘示弱,也倒了一碗酒,咕嘟咕嘟的喝了下去。真是好胜心害死人!从来滴酒不沾的武隶,一口气干了一大碗,耳根子开始火热了。
“好!”魏忠贤拍拍手掌,心里赞了一个。他见武隶喝酒,心想这个人行事也必定干脆,绝不拖泥带水的,是个男儿!他双手抚上蚕弦,一曲高山流水叮叮咚咚的流淌出来。武隶听着琴音,索性闭起眼睛来欣赏。虽然微微有了些酒意,他的心思还没糊涂,魏忠贤约他相见,却叫个美女在这里与她约会,是何居心?武隶头脑里立刻浮现出孙子兵法,三十六计,难道是美人计?听着琴音洋洋洒洒,竹林七贤,魏晋风骨自琴音中呼之欲出。阳春白雪,果真大雅!人道是,琴声如心声,面前这女子该是何等胸襟才学才能弹奏出如此韵味。可惜武隶是听不懂了,一想到美人计,武隶笑容的味道就不大对劲。
“嘿嘿!什么都怕,就是美人计不怕!你只管来,我只管受……”武隶想得兴奋,又咕嘟嘟的灌了一碗酒,抹抹嘴角酒迹,他咧嘴笑道,“过瘾啊!”说罢索性拿起筷箸,击打酒缸碗盘,拖长了声音吟唱道: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唱四句,他便饮一口酒,一首曹公的短歌行*对酒当歌过后,他已然又干了一碗。古人酿酒效法自然,度数不高、口感醇和,后劲却极大。眼下武隶得意欢心,不在意喝了多少,只求畅意。俗话说,酒壮英雄担子,武隶喝了三碗,热气蒸腾,“胆大如斗”,便不在顾虑什么魏忠贤还是阉党,越发放肆的左右开弓,叮当敲击碗碟,又开始唱了,只是却不在装作风雅念诗,而是胡拼乱凑了一些市井俚歌。魏忠贤本就是市井无赖出身,原先又好赌博,倒听得得有趣,琴声一转,也弹起了轻快的调子。
武隶又喝了些酒,唱了一会,舌头渐渐大了起来。“好歌!……酒……”也不知道他是赞自己歌唱得好,还是魏忠贤的酒好。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哼着爱姑娘的小曲,手里比划了一下女子娇羞的形状。魏忠贤瞧得有趣,索性抛开琴不弹,笑着击掌应和。武隶酒喝高了,一个不稳倒靠在柱子上。手上牵牵拌拌的撤下一块青纱来,“咦!这……是什么……”武隶厥起嘴,将青纱蒙在脸上。青纱细细的编织摩挲在他脸上,很有质感。
“你……怎么不……弹……了?”武隶晃着走了几步,一**跌坐到地上,还絮絮叨叨的说着,“你弹……我给你跳……跳个飞……飞天……舞”
“果真?”魏忠贤哈哈大笑,头一次在武隶面前开口说话。他的声音虽然不象男人般雄厚,也不似女子一样委婉,却自有中性的温润,不象寻常太监般渗得慌。可惜武隶是喝得糊涂透顶了,什么也听不出来。他挣扎着爬起来,挥舞长绸,滴溜溜的开始转圈,要跳那飞天舞。一阵稀里哗啦的碎裂声,武隶又一跤摔了,撞到了酒案,满地杯盘狼藉。他挣扎的爬了几下,没起得来,颓然躺在地板上发昏。
武大人水榭歌台上风流潇洒,老婆张氏却在家里切齿咒骂。仆人拉着空步辇回来,报她说武隶在南池边的宁和轩会客,让车架先回来。眼瞅着都打过二更了,这武隶还不见踪影。张氏躺在炕上,心里念叨着武隶,“个贱骨头,会个球客,定是搂着骚女人风流快活去了!哼!那鬼地方能有正紧人么?”“这男人啊,就爱漂亮妖精,漂亮能当饭吃、当衣服传么?哼,贱男人!就喜欢那种把钱通通榨光的狐狸精,像俺这样人好又会持家的宝贝,反倒当草芥!”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心头,张氏用力捏了捏拳头,关节嘎嘎作响,静夜听来倍觉毛骨悚然,“贱骨头,不扒他两层皮,就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怒归怒,觉还是要睡的。瞌睡虫上来了谁也挡不住,片刻的功夫,房间里鼾声如雷,响彻四邻,伴着张氏吱嘎吱嘎的磨牙声,被张氏惊醒的小孩号啕大哭。张氏睡的死,再加上平日里都是武隶照看孩子,张氏夜里也就没有牵挂小孩的习惯。小孩嚎了半天无人管,自己哭得没了力气,也就偃旗息鼓继续睡觉。
春晨早,湖光荡漾山色,碧草连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宁和轩临湖的长窗,打到宽大的鸳鸯床上时,红男绿女欢爱的痕迹让太阳也羞涩的闭上了眼睛。斜斜的光线射到床上女子的脸上,她浓密修长的睫毛在紧闭的眼帘上投下了优美的暗影,仿佛是烛光照印下珠玉串串的倩影。她明锐的感官听到了阳光的召唤,悠悠然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雨虹般的瑰丽色彩,那是阳光的余迹。女子从心里头流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好温暖!
女子斜眼看时,不禁皱起了眉头。昨夜灯火照明,并不能看得真切。现在天色大亮,枕边人焦黄的皮肤还有脸上那些疙疙瘩瘩的东西特别明显,看得女子一阵恶心,“昨夜与我欢好的,真的是这个丑男人?”眼见枕边人坑坑洼洼的脸上,一片深紫、一片暗红,像极了毒疮愈合后留下的痕迹,中央还有两片掉落的结痂,一处粘着硬痂盖,另一处痂盖在昨夜激烈的运动中摩擦掉落,留下一个血腥兮兮的坑,周围点点凝固的白点,定是白脓风干后的脓痕。一想到痂盖可能是在自己的脸上磨蹭脱落的,那女子呕吐感暴增,忙转过脸去不敢看他。推走抓着自己右边**的爪子,掀开锦被坐起来,她去穿自己的胸衣亵裤。
武隶一夜放纵,经历了半梦半醒之间的纵横驰骋般的征服,睡得从来未有的香甜。清晨时分身边一阵躁动,握着**的手掌被挪开,潜意识觉察到身旁柔软温暖的**起身离开,武隶马上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武隶睁开眼皮第一眼,就看见背对他坐在床沿的白晃晃的**。秀发如一席瀑布垂落到床上,半遮半掩的盖住了后背。武隶心里一阵糊涂,记得昨夜他昨夜喝醉了,不省人事……等等,依稀仿佛好像……恩,昨夜是有过激烈**的!眼前这位想必就是前日偶遇,昨日琴歌相和、诗酒趁年华的那个女子吧!想到能和这样的奇女子一夕欢娱,武隶觉得老天爷真是太照顾他了,感激之余,他温柔的问道,“天还早哩,你起身了?”那女子嗯了一声,也不回头,径自穿她的胸衣。武隶心想,“她还真是不爱说话呢,从见她第一面到现在,她都没说过一句话,最多是露齿微笑……”武隶有心逗她说话,便起身扑在她背上,把脸埋到她长发里嗅体香,咦!他在怀中女子肩胛上发现一颗红痣,肉色上一点胭脂红,分外娇艳!武隶忍不住伸出舌尖去舔,一道口水顺流而下。那女子浑身一震,轻微的一下挣扎,武隶贼嘻嘻笑道,“这里是你的敏感点?”说罢又狠狠的舔了十口八口的。那女子拼命抿嘴唇,生怕呻吟出来,鼻腔里却仍然有几个荡意十足的音符跳跃出来。她脑海里浮现出武隶那张惨不忍睹的嘴脸,**上的性快感和心里上的恶寒交织着,加倍的折磨着她敏感细腻女人心。
武隶在女子肩上留下一大滩花花的口水后,恋恋不舍的收起舌头。“你的头发真好呢,长长的、软软的,扫在脸上很舒服啊!”武隶把脸贴在她挂在**肩背上的长发上,来回的摩挲,女子后背皮肤被自己的头发象搓澡一样摩擦,浑身起来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说道,“不要这样……”
“还以为你真的不说话呢!”武隶自以为他的**手段让女子忍不住哀求,完全没想到女子的想法与他完全相反。武隶拨开她的乌发,让这三千情丝与**作伴去。眼前这个**的**,怎么说呢?一个可以整个含到嘴里的烤乳猪?太不贴切了!“恩,真是……真是值得用口水一点一点去吐沫、去咀嚼的……**啊!”一种占有欲顿时主宰了武隶的头脑,他冲动的含住她肩膀和后背交接处,一口咬紧。
“啊……”女子一声惊呼,背后剧痛传来,她完全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武隶松开牙齿,果然牙齿咬合处两三股鲜血涌出来,那女子要挣扎,被武隶死死抱住,白嫩嫩的肌肤上的血迹是那么的诱人,武隶把嘴唇贴上去,用力**,咸咸的血液流到他嘴里,血腥的味道刺激他的味蕾,半口鲜血半口唾液让武隶如饮琼浆。舔去伤口上的血,是武隶留下的两排深深的烙印,伤口的血还在渗,慢慢的沿着背夹淌。
咦!武隶瞧着流过的血迹,竟然是个惟妙惟肖的图案,他惊喜道,“你看,多象一朵倒挂的桃花!”那女子痛得眼泪横流,听到她说这种话,哇的一声大哭出来。武隶一愣,印象中她应该是个颇有侠气的女子啊,瞧她喝酒弹琴,都是洋洋洒洒的,别具一格。这点小疼痛,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的情态?
武隶用力搂了楼她的身子,又摸摸她的**,弹力十足!笑道,“你背上的桃花还差了两片花瓣,喏!给你咬,用我的血画上去好了!”说完他就把五指递到女子的嘴边。那女子忽的一口咬住他三个指头,狠狠一口咬下便不松口,倒是止住哭泣了!
武隶倒抽一口冷气,真狠啊!他哆嗦着吼到,“痛……痛……痛……”痛到没有尽头,他又是一声,“痛快!”女子咬定青山不放松,武隶索性随她,象拉牲口一样扣住女子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她小腹托起。女子上半身凌空悬起,与大床水平,两个*坠坠直立,臀沟对准武隶的私处。也不知是痛还是痛快,武隶挺着命根子生生挤入她体内……远远看去,一团黝黑压着**不停蠕动。
很干,还没有水,但武隶觉得很刺激。因为真紧!真温暖!
那女子却受不了这样的凶蛮冲撞,娇声呼叫到“痛……很痛……”牙齿一松,武隶就趁机把手指抽了出来。血汩汩的流,已经不是简单的画朵小桃花了,整个桃花岛都没问题。武隶痛得越发得意,更加用力……那女子委屈万分,她也是人啊!不是一只猪狗般的牲畜。想到难过处,她咬着嘴唇,嘤嘤的抽泣起来。这一哭,武隶就觉得越做越不对劲。为什么她会哭得这样伤心?真的是她吗?还是我的错觉?
停止进进出出,武隶摸着女子的脸转过来,但见梨花带雨、绝色含嗔。“怎么不是你?”武隶骑在她身上,想的确是心目中的另一个“女子”。一见庐山真面目,武隶顿时呆住了,原来压在身下的,并不是“梦中人”熟悉的脸孔。为什么是这样?武隶一时大乱,松开女子的臀,“波”的一声拔出来,翻身下马。
“对不起,弄错人了……”三根黑线在武隶脸上拉下来,这叫什么话?试想一下,一个男人某日清晨醒来,拉过某位女子一顿爆操,做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下来,说一句,“对不起,我搞错人了!”天!想死的心都有……
那女子感觉到那里的棍棍拔出,身体又回复自由,抱起衣裳,连滚带爬的裸奔逃出屋子。怎么回事?武隶郁闷的呆在那里,床单上还有昨日激战残留的浆液遗渍,为什么不是她呢?明明是我和她在一起喝酒啊?难道是襄王有意,神女无情?武隶觉得自尊心受到了严重打击,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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