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宁远战场下午
［袁崇焕令人征集了许多芦花被褥，在上面筛撒火药，小心翼翼地抛到城下。
［后金兵调整部署，又卷土重来。汉将李永芳在后督军。
李永芳：往上冲！后退者斩无赦。
[霎时间，战车、云梯、骑兵、步兵如汹涌的潮水扑向宁远城。明军炮箭齐
发，后金兵死伤遍地，冲到城墙脚下的士兵忽见到处散落着簇新的被褥，时
正严冬，无不上前争抢。城上明军看准时机，将火箭硝黄等物射掷下来，沾
满火药的芦花被褥立即猛烈燃烧起来。开始后金兵还想扑灭，岂料越扑越炽，
火苗飞窜，火球翻腾，火星溅落处，无不烧得糜烂。士兵的棉衣皮袄，着火
即燃，而且无法打灭。一时烧得后金士兵满地乱滚。
［躲在墙洞内的士兵也无法幸免。一名有又一名满身着火的后金士兵从墙洞内嚎叫着滚出，活活烧死。
[后金兵向后逃窜，李永芳挥动宝剑，杀死一名士兵。
李永芳：不许后退，后退者斩！
[在李永芳严督之下，后金兵有回头向城墙冲去。
［明军又从城上抛下另一种“万人敌”，是将火药装入泥球之内，泥球四周挖出一些小孔，泥球外用木框封牢，一旦点着，剧烈燃烧的火药从小孔中喷射而出，其巨大的力量使泥球遍地飞旋。后金兵被烧得鬼哭狼嚎人仰马翻，战车与云梯也多被焚毁，后金几千名士兵在火海中丧命。李永芳督军再严也徒唤奈何，后金兵又败退下来。李永芳连杀数人，被后退的人潮冲倒。后金的攻势又告瓦解。
［努尔哈赤见攻击西南角失利，便再次调整部署。
努尔哈赤：代善，你去告诉李永芳，停止攻击东南角，东南角防守过于严密。让他把兵带到正南方向去，和莽古尔泰一起，重点攻击正南。正南面是哪一员明将守城啊？
代善：听说是祖大寿。
努尔哈赤：哦，祖大寿。你去吧！
代善：嗻！
[代善传达了努尔哈赤的命令，后金军把正南面改作攻击重点。明军参将祖大寿负责南城防御。他按照袁崇焕满桂的指示，参照西南城角的经验，敌在远处时，让彭簪古、罗立等人施放红夷大炮，敌到城下时，便用“万人敌”烧杀敌人。明军不断地将火球、火把投向敌兵，还用铁索把浇上油、掺上火药的秫桔、柴草捆系到城下，其杀伤力与芦花被褥相近。南面的战斗照样惨烈，双方攻防一直持续到深夜二更。代善向努尔哈赤报告。
代善：启禀父汗，还是攻不下呀，祖大寿也不好对付。
努尔哈赤：（无奈地）收兵吧，明儿再说。
10宁远城外当夜
［后金兵退去之后，袁崇焕又派五十名精壮兵士乘暗夜从城上缒下，用棉花火药等物将后金兵遗留下城下的战车云梯等尽行焚毁，防止其再次利用。一时城墙下火焰腾燃。
城上千总：那个“铁头子”烧着了没有？
城下士兵：烧着了。
城上千总：好，一辆也别剩，看他努尔哈赤拿什么攻城。
城下士兵：报告总爷，城墙根儿地下有厚厚的一层雕零箭，要不要捡？
城上千总：要哇！咱正愁着箭不够使哪！捆好喽，往城上系。
［五十名壮士又在城墙下捡拾雕零箭。
城下士兵：真多呀，你捡了多少？
另一士兵：最少也有八百支，你呢？
城下士兵：不比你少。（朝城墙上面）捆好了，往上拉！
城上士兵：好家伙，真有分量！十万支不少了！喂，城墙下被挖开的洞有多少！总爷让问哪。
城下士兵：数过了，有七十多处。
城上士兵：我的个天，好悬哪！
［暗夜中，又有两个黑影从城上缒下，朝敌营方向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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