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弹劾魏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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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娘娘庙云房
[次日吃过早饭,冯铨早已在云房门外垂手等待了。远远的,看到魏忠贤在西昆和李朝钦左右陪护下走来,立即趋步上前,双膝跪倒,叩拜于地。
冯铨:晚生冯铨叩见魏公公。
魏忠贤:(伸出一只手,将冯铨拉起来)咱们小冯翰林虽说不着官服,还是收拾得衣冠楚楚,亭亭当当啊!叫人多生怜爱呀。
冯铨:晚生愧不敢当。
李朝钦:潘安宋玉之貌嘛,名不虚传哪!
[进入云房,冯铨再次跪拜在地,被魏忠贤搀起。一番寒暄问候之后,谈话进入正题。
魏忠贤:小冯儿要见咱家,是有事儿吧。
冯铨:(眼泪汪汪,向魏忠贤诉说着自己和父亲冯盛明蒙受的冤屈)禀告老祖爷,晚生有冤枉啊!家父在辽阳,虽为布政使,但军政大权都是经略独操,开始是熊廷弼,后来是袁应泰。熊廷弼独行专断,从来听不进家父的半句劝告。袁应泰更是不把布政使当回事,努酋进攻沈阳,家父力劝袁应泰出兵救援,袁应泰不听,使后金得以集倾全军之力占沈阳,又下辽阳,各个击破。辽阳破后,因家父平日爱民如子,辽阳父老拥护挟持撤出辽阳,当时我父子均欲殉城,惜已身不由己,由是留下话柄,让那些道貌岸然的东林党人胡乱编排,不但弹章如雨,而且还编出一本《辽东传》,专写一回《冯布政父子奔逃》,散于市井民间,遂使我父子之冤流布满世。父亲气闷郁结而逝,我亦壮年还乡,不得伸展忠忱才智于君国。如今之世,非魏老祖爷出面掂兑,恐怕晚生也要含冤九泉了!(说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泣起来)

魏忠贤:小冯儿不用这么伤心,你冤屈不冤屈咱家心里明白。你的一片心思咱家也清楚。等我回宫奏明万岁爷,重新起用就是。先到詹事府去作少詹事,以后有了机会再提拔。你看这样可好?
冯铨:(喜出望外,立即跪下叩头)老祖爷深恩,我冯振鹭没齿不忘,结草衔环,不在来世,即在今朝!
[一个太监急匆匆进见。
太监:启禀公公,王公公差小人来,请公公快点回宫。王公公说,公公出宫已经是第三天了,内宫待处理的章奏文书,积得山一样高。王公公不敢做主,李永贞,涂文辅也不敢做主,单等魏公公回宫定夺。王公公还说,万岁爷也盼着魏公公早一点回去,万岁爷这两天想到宝善门外围场去打猎,愁着没有可心的人陪伴呢。
魏忠贤:好了好了,我是真想多清闲两天哪!这才三天,瞧这催的,起驾还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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