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来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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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陈羽嘱咐好徐晃雁门防务,引王猛等一干隘郡**来的老兵望隘郡而去。徐晃、姚君回城,却见一众百姓聚于城门前,一书生指着墙上榜文高声朗读。百姓不时发出阵阵欢呼。原来,姚君连夜召集官吏按陈羽的意思写了十数张告示,分贴四门及周遍县、乡,又好不容易请了几个能识文断字的读书人分四门朗读。次时天色大亮,雁门百姓已闻风而动。哪个农民不想有块属于自己的地?哪个工匠不想有个自己的铺子?哪个商人不想赚钱?
姚君看着连自己在内的九个官吏,又看看太守府外人山人海的百姓,叹道:“民事、民心,主公啊!你给微波的这副担子还真不轻啊!”。又看着徐晃指派好麾下军士维持好次序,自己却暇意的跪坐在一边看起了兵书,心中恨恨道:“主公明明让这厮帮我的,他倒好悠载悠载的读起了兵书”。当下坏笑道:“公明兄,微波有一事相求”。
徐晃练兵打仗那可是一流的智勇双全的大将,可碰上书生穷酸他哪有那心思知道他们的花花肠子?正色道:“但说无妨”。
姚君道:“微波实在抽不出人手,想请公明兄于城外丈量土地,你看那么多百姓都等着开荒呢!实在是拖不起了”。
徐晃爽快的说道:“此事容易,我手下多有识文断字之人,尽差调于你处听命便了”。
哪知姚君长叹道:“主公云:民事、民心乃一等大事,愿公明兄亲历亲为,万勿推却”。
忠厚老实的徐晃听是陈羽交代的事情,正色道:“先生所言即是,既如此某当亲为之”
姚君望着徐晃魁梧的身躯走出太守府,愧色道:“主公用的好将军啊!吾不努力愧对天地也”
可怜堂堂勇冠三军的徐晃,居然农夫般的穿着官靴立于荒地田间与众计算丈量起了田地。不过,雁门百姓可不这么想。本来田地大小尚有些出入,但想想是勇将徐晃亲自丈量的,谁还放在心上。于是本来的纠纷没了进展反而奇快,这可是姚君所没想到的。
而徐晃也趁着丈量土地、山林深入雁门郡各个县、乡、亭,根据陈羽的想法,在每一村留几个训练有素的军兵,集中村中精壮,每日早、晚各训练一次,挑选能者为队长,平日里农耕狩猎,战时可自保村落,又为今后扩充军队建立了良好的筛选资源。百姓们见官军再无赵融时的蛮横残暴,反而自带粮食军纪严整对百姓秋毫不犯,渐渐的心生好感。许多孩童亦拖枪拽棒站于操练村民之后,列阵呐喊操演,一时隘、雁两郡民风好武渐露彪悍之像。
没多久,陈羽差人押运来了大量的粮草、牛羊马匹以及农具等物。在姚君努力治理下,短短二个月间,雁门集市渐露生气。彷徨于城内的流民渐少。天气也渐渐的开始转暖,地里最忙的时节到来了。徐晃秉承陈羽的亲民政策,经常领兵下乡,帮助百姓耕田播种,以至于雁门的百姓看见徐晃都亲切的称呼其为:“我们家徐将军”。弄的姚君妒叹不已,常拿徐晃打诨道:“我们家的徐将军,有家酒楼开业了,且请小弟前去捧场”。起初徐晃到是很爽气的答应,后来次数多了徐晃是老实可不是笨,待看出姚君的花花伎俩一脚踹去,骂道:“滚一边去”。姚君也不生气,如此二人到配合默契把个雁门治理的有条不紊。
这日,南门外来了一行车队,守门的小校检查了车仗,见净是些草药坛坛罐罐便放行让道。马车上下来两个书生,略年长点的书生执礼道:“大人,为何不收门税?”。
那小校摸着后脑勺愣愣的说道:“门税?俺自入主公帐下,尚不知门税是为何物?”
“就是进城要交的税呀!”另一个年轻的书生说道。
小校摇头道:“没有!俺没听说过,至少俺们着儿没有”。
这时后面上来一位大夫打扮的中年人,抱拳道:“敢问陈大人可在城中?”
小校道:“俺们家主公早去隘郡了,现在城中管事的是俺们徐晃将军和功曹姚君姚大人”。
那大夫闻言微微遗憾乃道:“如此,请报知徐晃将军,就说故人张仲景前来相见”。
小校一听是找徐晃的,不敢怠慢忙命人前去通报。
少时,马蹄声响,徐晃人未到,爽朗的声音已传了过来“张先生来了,公明迎接来迟也!”但见一古铜色面皮颔下几屡微须下马龙行虎步而来的不是徐晃是谁?
张机看见徐晃变的更是威武健壮心中高兴。徐晃见张机一行人大车小包的举家前来也是欣喜不已,正要上前叙话,边上二人却齐齐施了一个大礼,道:“见过将军”。定睛看时,原来是以前救的二位书生。但见略年长的书生穿着陈羽送的黑豹皮袄,双目炯炯有神天庭饱满大有睿智之像。而旁边年少书生想来是得张机精心调治,显的红光满面俊朗异常。徐晃大喜,一拳捶在少年书生胸口道:“病好了么!。那书生抚住胸口涨红着脸频频咳嗽,众人大笑。徐晃喜牧牧的大声道:“诸位快快随某来”。于是一行人缓缓步入雁门,于路百姓见到徐晃都拱手为礼,表情和善亲切,看的两个书生面面相窥惊讶不已。

姚君站在太守府门前,他早听陈羽说过欲建医馆之事,见陈羽十分重视张机,此刻得徐晃说之不敢怠慢恭敬的迎候着。
“这位是雁门功曹姚微波先生”徐晃一一引见,待到两为书生时,徐晃愧色道:“上次匆匆一别,竟然未问得二位先生大名,还望海涵”。
那略大年纪的书生道:“在下戏志才,字伯机。那年少的书生仍在揉被徐晃捶过的胸口皱眉苦笑道:”在下郭嘉字奉孝“。又对徐晃说道:”将军好大的手劲,奉孝又不曾于你有仇,偏要如此用力呼?“徐晃裂着大嘴笑道:”如此请奉孝贤弟打还变是“。奉孝摇头道:”你那身铜铁身骨却不打折了区区粉嫩拳头?还是拿好酒来实惠“。姚君大惊道:“可是人称”鬼才“的郭奉孝?”
郭嘉笑道:“什么鬼才,酒鬼倒是真的”。众人大笑。
原来,陈羽走后。张机领着众人先到邺郡修养,并派遣陈羽留下的军卒分赴各地传书给弟子门人,另一部分到南阳搬去家小。等人差不多到齐了又见戏、郭二人渐愈乃邀同往雁门。戏、郭二人正要见见陈羽民事如何,便爽快的答应了。
张机道:“在下急着要筹备医馆,所以先带几个徒弟来了,那些将士却保护着家小押运药材器械随后就到”。
姚君笑道:“前几日,王猛将军押运粮草过来,说隘郡医馆已经建成,主公每日里念叨先生呢!”。
“如此,我等便直赴隘郡”。张机急急说道,放下茶碗就想走。
徐晃大声道:“先生莫急,待用过午膳再走不迟”。
张机一叠声催道:“那快快开饭,吃了好早些出发”。
郭嘉轻声道:“先生已等了二月有余,何在乎这一、二日?正好一路过去访医村民宣讲隘郡医馆之事,总不至于急急赶到隘郡,百姓却不知神医到了让先生空坐医馆望门兴叹吧?”。
众人不禁莞尔。见他说的在理,张机悻悻地说道:“如此这般,且饮酒续话”。郭嘉大喜手舞足蹈道:“这一路行来,嘴中淡出鸟来了,徐将军还不快快上美酒来?”。张机骂道:“你个小酒鬼,早晚喝死你”。戏志才笑道:“喝死了也得把他卖在酒窖里,否则必定冤魂四处游荡我等岂能安生?”众人哈哈大笑,气氛热烈和谐,哪还管外面北风呼呼作响?
冬天的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马车压在垫满黄土厚实的官道上并不是很颠簸。郭嘉、戏志才索性卷起车帘享受起日光浴来。官道两边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此时小麦已吐露出嫩嫩的枝芽从尚未消融的皑皑白雪中露出头来。农田中央几座新起的人家此刻晒满了衣服,虽然衣服上补丁依旧,但看的出尚堪御寒。
几个农夫正挥汗如雨,在农田边挖着什么。一群顽童在旁边转来转去的玩耍。郭嘉好奇心起,拉着戏志才下车步行,待走近了却看到已挖了很大一个坑,坑里还有几个农夫不断的在挖掘,边上有人把挖上的泥土用藤框挑走。戏志才走近问一老农道:“老哥这是在挖井取水吗?”
那农夫见二人书生打扮,远处又有官军护送乃一揖道:“回大人的话,不是挖井。俺们陈大人说了,春天快来了,挖几个鱼塘引来河水,养些个鱼,过年也好尝个新鲜”。
郭嘉道:“要鱼直接到江河里捕不就行了,废这么大人力可是辛苦?”
老农大量了一下郭嘉道:“二位大人定是外乡来的,俺们这叫做规划。俺们陈大人说了,河里的鱼再多捕的人多了,总会捕完的。趁着现在农活不忙挖几个鱼塘,又可以引水浇灌农田,又可以养鱼养鸭。俺们陈大人还说过几天给我们送些羊崽猪崽来,大家有饭吃还能有肉吃有鱼吃,多出来的卖掉还能给娃儿们弄件新衣服穿,这叫什么来着?”
旁边年纪稍青点的农夫说道:“这就叫幸福生活”。
郭嘉、戏志才二人对望一眼,都从农民们的眼睛里看到一样色彩,那是一种向往,也是一种希望,向往农夫所说的幸福生活。
“开饭喽!”一群农妇抬罐提锅的,于空地上铺下简易器皿,众农夫放下手中的活,喝骂着玩耍的孩童纷纷走了过去。戏志才拉着郭嘉的手道:“走,看看去”。
一个破旧木桶里腾腾冒着热气,农夫们拿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器皿盛上一碗,找双筷子蹲在暖烘烘的太阳底下稀里呼噜的狼吞虎咽。二人走近看时,却是一条条面也似的食物。郭嘉不解的问那先前的年老农夫道:“老哥,这是何物?”。
农夫裂开大嘴,金灿灿的大板牙上还粘着一片菜叶道:“面条,俺们陈大人教的,放点羊肉什么的吃起来耐饥的很,可比以前干巴巴的锅盔好吃多了”。
戏志才蹲下身来道:“那这粮食羊肉打哪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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