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贤来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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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赵融一脸的傲慢。他出征黄巾只是跟在皇甫嵩后面摇旗呐喊助威,概不引军冲锋陷阵。皇甫嵩见他昏庸无谋谴其看管粮草,直到大破张梁后率军回到雁门。大将军本意让他去挣攒下点军功好提拔重用,哪知道这个小舅子实在脓包,让皇甫嵩一句“为人懦弱,不堪重用”打了回来,愤怒之下传书狠狠的骂了他一顿。可赵融不这么想,反正出去过了,又在看管粮草及缴获物资中捞了不小的一笔,嘿嘿雁门天高皇帝远老子说了算,连皇甫嵩都拿自己没办法,这个所谓的郡守能把自己怎么样?想到这儿他把手中马鞭遥摇一指远处渐渐行进的一支军队道:“想那陈羽乃山中贱民尔,安得获此高官厚禄。哼!尔等都不要下马,我倒要看看他陈羽能在我面前耍什么威风?”赵融身边将校皆知这赵融乃当今大将军最宠爱小妾的弟弟,料陈羽不敢得罪,于是轰然领命。
陈羽率人马缓缓行来,远远望见城门大开,一哨人马及诸多百姓列于门前,此必迎接队伍。心中暗喜。待稍近时,暗觉不对。既无金鼓之声又不见赵融等下马,心道:“必是想给我来个下马威”。考虑片刻招来徐晃、王猛于马前暗语数句。乃下令军队列阵。号角声响,陈羽军霍地止步开始列阵,人数虽然只有七八百人,但俱是冲锋陷阵惯厮杀的悍卒。前排是百十骑朴刀骑兵,顶盔贯甲排成一个不大的锥型杀阵,虽只百余人却有千人气象。两翼刀盾兵散开护住当中最具杀伤力的弓弩手,一声鼓响全军开动向城门而来。
众百姓对隘郡之事早有耳闻,知道这个陈大人爱民如子是个好官,恨赵融及原太守盘剥昏庸,特别是那赵融平日里欺男霸女横行乡里,此刻都远远的聚在城门两边。这是见陈羽军忽的阵型一变似要冲杀过来一般,都面露惧色,不知道是谁先喊了一声“不好了,杀过来了”。“轰”的一声百姓纷纷向城门处拥挤过去,倒把赵融难得列的整齐的军阵冲的歪歪斜斜。
赵融见陈羽军,朴刀耀眼军士英雄,坐在马上早就不自在了,听闻鼓声一响颤声道:“他们会杀过来吗?”边上亲卫虽也上过战阵,但何曾见过如此精锐阵势,亦慌神道:“我等且暂避锋芒却在理会”。
赵融正待答应,对方马军忽地加速冲至二百来步处骤停,一员大将出列炸雷也似的暴喝一声道:“尔等何人?”。徐晃这一喝不要紧,却把赵融军的几匹新配的战马给惊了,一撂厥子“扑通”把几名士兵给掀下马来。这边儿正在慌乱,徐晃又大喝道:“若不答复,当挥军冲杀”。言罢大手往下一挥,陈羽军中射出一蓬箭雨,齐齐**赵融军阵前二十来步处,箭羽颤动不已仿若赵融军吓的惊战的双腿。
赵融魂飞魄散慌忙叫道:“雁门校尉赵融率众躬迎太守大人”。
哪知徐晃大斧一指喝道:“既是迎接大人为何还不下马?”
赵融无奈,战战兢兢中下得马来与众亲卫抱拳拜于城门边上。却听一声号响,军阵又变,刀盾兵盾牌分处,数十骑快马奔驰上来,当先一人乃王猛以鞭指赵融道:“尔等何时闻知圣旨?”。
赵融见一无名之将居然敢对自己横鞭遥指,心中大怒,但见对方马军、弓弩手、刀盾兵虎视眈眈,实在没胆喝骂乃垂首道:“月余前,都尉张辽已谴快马报之”。
王猛冷哼一声道:“太守大人府第安在?”。
赵融道:“尚不及修茸以原太守府第暂代之”。
王猛闻言道:“既如此,速速擂鼓聚众却在军营见礼”。
赵融很无奈的一抱拳道:“接令”。
王猛马鞭空击“啪”的一脆响,大声道:“诸军听令”。
“诺”陈羽军轰然而应,整整齐齐。
“大军入城不得扰民,扰民者斩!”
“诺”
“不得四处游荡,游荡者五十军棍”
“诺”
“不得损坏百姓财物,违者照例赔偿并处五十军棍”
王猛每颁一条军规,士卒们就大呼一声,直唬的赵融以下三百来人面如土色。城内百姓却听得欢喜无限,又纷纷跑将出来列于街道两侧。
但闻马蹄声响,一阵朴刀骑兵率先而入。马上将士俱目不斜视,面色刚毅虎背熊腰甚是健壮威猛,扑面一股子杀起凛冽袭来。后面一队弓弩手,皆轻衣简带,背悬狼牙雕翎,精神抖擞肩宽膀阔。“咚咚咚“的踏步声传来,先见盾牌如一堵黑墙迎面推来,刀光闪耀出刺目寒光。却不知是谁喊道:”此吾之军也“。于是百姓们大喜,纷纷扰扰挨挨擦擦波浪般颠卒探头争相观望。这是一名青年将领手提一古怪兵器策马而来,有识得的高呼道:”是太守大人“。众百姓齐声欢呼,陈羽挂起隐血宝刃四方抱拳执礼。
忽听一军卒高声唱道:“狼烟起,江山北望。预备……唱!”
刹那时军队中歌声嘹亮。百姓沸腾了,什么时候见过这么一支军队?
陈羽未入太守衙门,而是驱军直接进入西城军营。但见军营破败,栅栏歪歪斜斜,营内杂草丛生,竟然有数个儿童赶羊放牧。辕门形同虚设,几个老军依门而立,望楼上竟无一个军卒。
徐晃提斧上前喝道:“平虏中郎将领雁门、隘郡太守陈大人到…….速速打开营门”。那几个老军也不施礼,只是“吱忸忸”打开有关没关一样的破木门。
陈羽等毫不停留直奔校场,命人擂鼓聚兵。鼓响三通,除了赵融及随出的三百来人列于陈羽军后外,却见营房内乱哄哄地涌出许多军兵,大多衣冠不整。有的倒拖长枪,有的空手而出,有的有箭无弓、有的有弓无箭。更有甚者此时鼓罢已过一刻,居然有不少人从营地外赶来。有几个摇摇晃晃想是宿酒未醒。

陈羽大怒,引徐晃、王猛登上将台,大声道:“凡营外来者俱到旗下侯命”。
赵融见陈羽脸色铁青,情知不妙,慌忙走上将台道:“下官治军不严请大人责罚”。他这是以进为退,先承认错误令陈羽顾及自己身份,这样就不会怪罪自己。
陈羽冷冷的大量赵融寒声道:“管军不严?若鲜卑亦或黄巾余党杀到,你拿什么抵挡?”赵融堆着令人恶心的媚笑道:“鲜卑、黄巾早被大人剿戮一空,哪还有人大胆敢来捋雁门大人治下虎须?”
陈羽“呵呵”而笑道:“说的好,说的好”。
赵融见陈羽面露笑容以为马屁拍到位了,正暗自高兴忽听陈羽厉声喝道:“点卯误时该当何罪?”
王猛大喝道:“斩!”
“宿夜不归者该当何罪?”
“斩”
“军中醉酒者该当何罪?”
“斩”
陈羽沉声道:“如此,旗下之人皆斩首于辕门外示众,点卯误时者念其初犯各打五十军棍”。
“诺”王猛领命,点起刀盾兵冲入大旗下,磨头拢肩瞬间把那营地外进来的百十个军卒押到辕门口,刀光一闪人头滚滚鲜血飞溅。陈羽亲卫却视雁门数千郡兵如无物,冲将前去拖出数十迟到郡兵拉到将台下,剥去裤子老大的棒子一顿招呼,直打的哭爹喊娘血肉模糊。
赵融手下曲长校官大怒,一个胖头曲长于台下遥指陈羽道:“陈羽,你虽为上官,安敢滥用刑法视我等为无物,我等当联名上书大将军,治你暴虐之罪!”
陈羽冷哼一声道:“治军不严,辱骂上官该当何罪?”
徐晃会意提起大斧喝道:“斩!”跳下台来。
那几个曲长、校官仗着人多只想群情激怒之下陈羽总得有所顾及,那知道陈羽居然下了杀令,一时慌了手脚,纷纷抽出刀剑。身后军兵亦一阵慌乱纷纷举起了兵器。
哪知道徐晃根本就没把这些衰兵烂将放在眼里,提着大斧头冲进几个曲长、校官中间一阵翻飞劈砍,血光飞溅,手下竟无一合之将,掂指间七、八人横尸就地。看的台上赵融倒吸一口凉气,自己的这些手下也忒不经打了吧!虽是大冬天,赵融额头上却滚下条条汗珠。
陈羽走到赵融跟前森然道:“赵大校尉有何话说?”
赵融低着头不敢与陈羽对视,轻声道:“这些人犯上作乱其罪当诛,下官今后必定整军备武唯大人马首是瞻!”
哪知道陈羽跟本就没想放过他,冷冷的道:“你克扣军粮欺压百姓暗通蛮夷,以为我不知道吗?来呀!把赵大人的头给我斩了,悬在西城门示众,谁要不听号令以此为例”。
赵融见陈羽胆大妄为连自己也敢斩,惊叫道:“大人饶命啊?”见陈羽亲兵过来拖自己骂道:“你们谁敢杀我,我乃当今大将军妻舅,当心诛你等九族”。见亲兵们并不理会,又冲台下雁门郡兵大叫道:“陈羽谋逆造反,尔等快快将其斩杀,吾报于大将军必得厚赏”。
虽然台下也有赵融心腹,可是见王猛的弓弩手已弯弓搭箭标定了自己这群人,谁敢轻举妄动?再者,赵融这人平日里待军卒实在太差了,大多数郡兵竟然脸上露出喜色,看的赵融绝望透顶,哭叫道:“大人手下留情啊!赵融愿给您做牛做马”。此话一出,连他的心腹们都看不起他了。一亲卫提刀一挥间,赵融的惊骇定格在脸上随着掉落的头颅骨碌碌滚下将台。
陈羽冷眼一扫校场战栗中的雁门郡兵厉声道:“从今天起,你们谁敢违令不遵周,赵融便是样儿”。言罢下台引王猛出营往太守府第去了。
徐晃于将台上大声道:“大人有令,速速整理营栅,怠慢懒惰者定当重罚!”随即调起军兵赴城外砍伐树木重建营地,又把一批看上去桀骜不驯的家伙赶去割草。那几人刚刚低声嘀咕几句,“啪”的一声为头的脸上已经挨了一鞭子,不禁大怒道:“俺们是来当兵的,可不是来当民夫的”。徐晃阴阴笑道:“好小子,还敢顶嘴,有种!你若能打败老子,你就不用割草了,老子奏明大人让你当曲长”。那人倔起头来道:“此话当真?”
徐晃笑道:“嘿嘿!”一指旁边诸人道:“你等俱是人证”又一指那汉子道:“来来来”。那汉子扔掉割草的一把大号铡刀道:“来就来,怕你不成!”说着站直了身子。
徐晃见这人身高八尺有余,极健身材威风凛凛,不由的啧啧称奇。边上众军士轰然呼喝,都聚过来看热闹。徐晃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大汉道:“俺叫彭勇,怎么怕俺啦”
“放屁”徐晃骂道,挥起拳头对着彭勇的下巴就是一记。彭勇虽然牛高马大,可是步伐甚灵活,轻轻向下一低头,徐晃的拳头就落空了,待拳势一老却瞅准了一拳直击徐晃腋下。徐晃一拳打空,知道对手有点门道,心中早做了防犯,见他一拳过来,隐隐带起劲风暗道厉害。左手由下而上“砰”的一声,两臂交加各自一阵。徐晃用的是左手而彭勇是右拳,所以力量上徐晃吃了点小亏,上身一阵摇晃。那彭勇也暗自惊叹徐晃了得,不怒反喜双拳穿梭般“飕飕”攻击起来,徐晃也不慌忙,两条臂膊忽上忽下尽自抵住。边上军士大声喝彩,一扫适才杀戮坎坷心境。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二三十合不分胜败,徐晃又斗了几合托地跳出圈子赞道:“好小子,还真有你的,你不用割草了,等会儿随我去见主公”。雁门郡兵见自己人得到对方认可都欢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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