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景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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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呀!与华佗齐名的神医耶!”在现代陈羽看到过一支六味地黄丸的广告,深知那张机张仲景为中华民族医学领域所做的贡献,乃中华医学的泰斗级的人物。陈羽大喜过望手舞足蹈,看的众人面面相窥不知所以。
徐晃轻轻咳嗽一声,陈羽才回过神来:“不行,一定要想法子留住他,以后战阵中我军将士就有福了”。当时军队中根本没有建立医疗体系,士兵伤痛皆靠运气和体质。特别是战斗中伤势较重的基本等于被宣判了死刑。而轻伤者又往往被破伤风等炎症夺去性命,能存活的比例相当低。前番大战黄巾时,数百军士受伤,可能归队继续征战的不到十分之一,弄的陈羽痛苦不已。此时,一代名医就在眼前,若放跑了他,天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一定要留住他”陈羽思略已定命于帐外篝火饮宴。
老憨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烤的豹子肉若“金牌乳猪”般脆嫩,油而不腻色泽金黄光亮,众军卒虽然分到的仅仅是很小的一片,但想想是主公以命搏来的都很仔细的一小口一小口的细嚼慢咽。
张机坐在陈羽身边道:“怎么不见徐将军等人?
一亲卫递过一碗酒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家主公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军中饮宴,为将官者必替军卒站岗巡哨,今日若非主公有伤在身安得坐享美食?”
张机一双眼睛直直盯着陈羽看,“这个年轻人带给自己的震撼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陈羽低声问那亲卫道:“这张先生是怎么来的?”
那亲卫道:“我等于水中救得主公正要打马回营,却见先生背着药篓自山边下来,王都伯却认得是医过其父亲大人的神医,乃请先生同归军营”。
“天意啊!天意!”陈羽叹道,原来老天待我不薄!饮干碗中酒水心中豪气云干放开喉咙大声唱道: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
来贺
狼烟起江山北望
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
心似黄河水茫茫
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
何惜百死报家国
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
来贺
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
我愿守土复开疆
堂堂大汉要让四方
来贺!……….。
那少年书生身体孱弱,却吹不得风乃被老憨拉入帐中饮食,里面却已半卧着一书生,抬头望见少年书生进来同时惊呼一声“是你“。此时老憨已出帐去了,那少年书生一礼道:”兄台如何却在此地?“那书生道:“黄巾席卷颖川,大家人心惶惶东奔西逃,我与一队百姓遭黄巾余党劫掠,独自一人逃得性命,若非陈大人相救早冻死树下。”那少年亦道:“去与兄台相若,大家伙散开后也是一路奔逃,见雪天寒冷入一村落避寒,哪知那村落除了死人就是野狗,若非相救几经已入狗腹”。
正说着老憨掀帐而入,手中提着一只大瓦罐道:“我家主公说了,两位先生身体虚弱吃不得那油腻之物,让我取豹骨熬了热汤于二位补补身子”。说完转身便走,二人正要做答却吃帐外歌声高唱。
良久,歌声方停。书生以手击节道:“堂堂大汉要让四方来贺!端的好豪气好魄力”。转头对少年说道:“贤弟,你看陈少康此人可为明主呼?”少年书生道:“尚不知也!虽救你我姓名,却不问你我姓名来历,或认你我穷酸儒丁视之”。
书生沉默片刻道:“我观陈少康决非如此为人,且听其言、观其行再作定夺!”
少年书生点头道:“善,若果为明主兄台可愿共事之?”
那书生微笑道:“固所愿也!”
众将士听陈羽高歌一曲,个个如痴如醉良久才轰然叫好,有好事军卒跑来拜于陈羽面前道:“愿主公教得此歌于我等众人”。
“好”陈羽兴致极高,晃动扎搏绷带的手臂,聚众军于猎猎大旗之下,教那诸军唱歌,数遍之后众军已基本学会唱咏。一时军营中歌声震天动地热闹非凡,只恨的那站岗的徐晃、王猛等将校咬牙切齿不已。
爽朗笑声中,陈羽举碗对张机道:“先生且满饮此杯,陈羽有一惑相问”。
张机也早被那浑厚高亢的歌声所感染,加上那铮铮掷地有声、胆魄豪壮的歌词,张机自己早干了好几碗,微醺之下也来了豪气,乃一饮而尽静待陈羽言语。

陈羽道:“先生悬壶济世,不知可救几人?”
张机闻言正色道:“仲景唯倾全力而事之,将军此言何意?”
“可天下有多少人需要诊治?又有多少人能看的起病?陈羽逼视着张机道。
张机虽然也根据病人的生活情况不收或少收诊金,可正如陈羽所说的,天下流民贫困之人何其多也,每日一餐尚不知何处可求焉有钱看病抓药。自己在南阳时常想为一太守,或可医得一郡百姓,然朝廷及大臣人等想的只是权利金钱,自己焉得有这余钱而奉之,想道着眼神一暗摇头不语。
陈羽见张机神色黯然乃和颜道:“陈羽有一策却可医得天下人“。
张机闻言全身一震,激动之下一把抓住陈羽的手臂,却见陈羽的手臂裹着厚厚绷带已被自己用力抓拉之下渗出殷红一片。乃尴尬道:“在下情不自禁,几乎伤到将军了“。
陈羽面色如常道:“无妨”。陈羽轻轻甩了甩胳膊又道:“羽现为隘郡、雁门两地太守,欲建一座医馆,请先生开馆授徒,又可于民看病”。
张机颇为失望,自己在南阳是就想这么做的,只是没人理自己而已,此刻陈羽说来却也并未觉的是什么“良策”。
陈羽观察张机颜色早知其心中所想,乃笑道:“开医馆教学生,又在日常看病中使学生们积累了经验,然后让这些学生学成后由官府资助分赴隘郡、雁门以下个乡村、城镇开设分馆…….。
张机眼睛一亮,颤声道:“如此,病人无须在忍受长途跋涉之苦,然穷困百姓若何?“
陈羽微笑道:“郎中由官府支付俸禄,又专门设药局负责草药采购。如此一来,将专门有采药种药的药农,专门卖药贩药的商贩,专门看病诊治的郎中,由此形成一个庞大的医疗系统。穷困百姓没钱看病不要紧,只要是隘、雁两郡的百姓可以凭地契到官府开证明画押抵赁再到医馆赊帐,等有了收成的时候按市面上的价格卖给官府粮食等物还清借贷。而外地流民,官府将专门组成一个部门,负责招募民夫开耕荒地或修路造桥整茸城墙关隘,或种植果木、或放牧家畜,总之让他们找到事做,这样他们就能拿到工钱填饱肚子,才能从根本上解决看不起病这个根源。
张机听着眉毛差点掉下来。这里讲的已经不单单是让有病的百姓能得到救治那么简单了,还涉及到百姓生活等各个方面,几乎涵盖了所有民生问题,这是张机闻所未闻想都不曾想过的。
激动之余张机拜俯于地道:“仲景空活了数十载,今始知平日所医皆小疾也。承蒙将军点拨方知医天下之良方。仲景何其幸呼逢得将军,愿以此卑微之躯追随将军医尽天下之疾!”
陈羽闻言大喜扶起张机道:“吾得先生,必共同造福天下万民”。
张机又道:“却容仲景几日,待仲景集合门人举家而来”。
陈羽笑的眼花没缝,没口子的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吾征讨黄巾年余,中军士归心似箭,如此吾留铁生领五十亲卫保护先生,羽于隘雁眺城望远,先生早早归来。
张机坚定的说道:“仲景必不负主公相知之雅”。
如此,歇养了几日。陈羽伤势渐愈,乃传令拔寨北归,令铁生引五十亲卫保护张机。临行见书生与少年尚未恢复,乃拨马车一辆与二人乘坐让张机酌情治疗。又取银锭两枚各约十两分与二人道:“且安心修养,若愿可与仲景先生同来隘雁,吾必善待之”。见书生衣杉单薄乃解黑豹皮所制披风披于其身上道:“天寒地冻,早晚可奔跑一二,强身健体方可为国家百姓出力”。那书生双目含泪竟言语不得。又谓那少年书生道:“仲景先生言,灵芝虽可解百毒,却需别要药相济方可药到病除。先生安心养病吾留书两卷,乃不材闲来无事随手写作,先生闲来无事全当打发时日,如此某去了,愿二位早日康复,他日相见必备酒高歌也”。言罢抱拳一礼激荡起马车内一片劲风打马而去。
那少年静静的看着陈羽离去,拉下车帘忽地热泪滚滚而落,转视书生,却见他红着双眼从座底摸出两卷竹简,面露异色。凑近一看,竹简上书的却非大汉字体,而是一种简化的文字,字体清秀易读,开头几字“富民策”,另一卷是“强兵策”。
二人对视一眼,相顾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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