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鲮鱼的愤怒(求点击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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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生活在水里,绿莹村的鱼,生活在海中,特别是这种手掌宽的鲮鱼,肉质特别粗矿,吃起来带劲。如果用油酥过,再加上陈年豆鼓一起浸泡,放入罐中腌制,鲜咸醇香的口感让人飘飘欲仙,欲罢不能,如鱼般彻底融化在了神秘的大海深处,遨游在幽蓝的大海中,一只虎头鲨迎面而来,追,游,咕咚,鳞片四散的进入一个腥臭漆黑的空间……大鲵继续剥鱼,不再刻意去感觉鱼的能量波动,放松精神,陷入无意识的状态,任凭思绪飞舞,脑中总会出现种种稀奇古怪的影像。
小约翰目瞪口呆的看着似乎得了失心疯的大鲵时而哗哗流口水,时而呵呵傻笑,时而咬紧牙关握拳怒目…心中疑惑,难道大鲵是练习某种心智魔法走火入魔了,产生如此异象。
大鲵猛然间“啊”的一声,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呼吸急促,仰头长嘶一声,四肢颤抖,扑在沙地上扭曲翻滚,拱出一条深深的沙沟。
小约翰没了主意,只好在一旁继续观察。实在是太诡异,不知该一掌敲晕大鲵还是大力把他砸醒,听说练习某些特殊的魔法武技时不能有人打扰,否则会危及练习者的生命,这应该也算是其中的一种吧。
如蛇般扭曲的大鲵此时叫苦不堪,不就剥条鱼吗!似乎陷入了貌似可爱的小鲮鱼的意识中,狰狞的小鲮鱼穿梭在浑浊的血池中,体上部青灰色的,腹部银白,扁长的身体前的鱼吻张得比鱼身还大,吻沿冒出数根交错的尖牙利刃般划刺大鲵的手、脚、身躯。小鲮鱼欢快的嗜咬着,歌唱着,在向外喷出朵朵蘑菇状污浊血团的大鲵身边游弋。即使见惯了血腥杀戮,体会过多种伤痛的大鲵依然承受不住小鲮鱼仇深似海的怨怒,这股怒气直接狠狠的砸在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比无力呻吟,无法呼吸更加难受,灵魂之火在剧烈的拉伸、收缩、扭结。这一刻如此难熬,时间过得飞慢,也许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要在无尽的煎熬中沉眠……
突然,所有幻像全都消失了,大鲵终于有力气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没想到一时不慎,差点被小鲮鱼折磨致死,大鲵看了看手中刚死去的小鲮鱼,露出一丝苦笑,看来老天有眼,还是好人有好报啊。
大鲵如经历一场生死,渐渐的能够感到有一颗幽蓝的灵魂之球悬浮在胸中,也许是刚才受到强烈的刺激,熊熊燃烧的灵魂之火渐弱,恢复到普通的程度。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灵魂力量?大鲵脑中搜索着以前听到的关于灵魂的知识:很久以前,有一位专修精神类魔法的大魔导师,死后仅仅留下了一卷手札。这本手札的影印本流传于世,据说因为其中的内容难于理解或者说是过于玄幻常常被吟游诗人作为创作的素材,里面就有有关灵魂的描述,灵魂之球产生灵魂之火,灵魂之火产生了精神和意识,精神和意识支配着**。世上万物皆有灵魂,相生相灭,掌握灵魂的人,也就掌握了全世界。然而,这位伟大的魔导师死的时候据说是陷入了无尽的灵魂深渊之中,他的手札也因为没有人能够验证而成为了当世流行的玄幻小说。

难道这位可敬的大师竟然和我一样感受到了灵魂的力量,那我不是可以掌握全世界?大鲵保持在沙沟中的扭曲姿势,兴奋的思考着,甚至已经看到了和弟兄们迎着美女鲜花,身着帝王盛装,屹立于光辉堡垒的阅兵台上,接受来自艾泽斯大陆各个种族的顶礼膜拜……小鲮鱼,谢谢你,是你让失去斗气的我焕发了希望,为了感谢你,刚才你给我的现在加倍奉还。
对于眼前大鲵的各种稀奇古怪的表现,小约翰已经彻底石化了。只见大鲵从沙沟爬起后用小刀奋力的往小鲮鱼的身上击刺,把青灰的鳞片一片片的敲下来,嘴中还不停的念叨:“我看你狠,就比比谁更狠,让你死去的灵魂也得不到解脱,让你还敢下狠手…”
小约翰心中升起一股恶寒,石化的身体出现了裂纹,吃了18年的鱼了,也许再也见不到有人对一条小鱼做出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
兴许是罪恶的行径触怒了大海,混浊的海面冒出硕大的气泡,海面沸腾了。奔涌而出的海水映出幽暗的青灰色,形成一个巨大的喷泉。喷泉上方升起一只,噢不,应该是一头鲮鱼。这鲮鱼比一般的鲮鱼大了不止100倍,散发出银白光辉的肚皮把整个喷泉变成了流动着的水银柱,鱼身极有韵律的扩散出层层粼光,五彩缤纷的气泡在周围环绕,这难道是海神显灵,远处几个见到的村里人忍不住在神迹面前跪拜,歌功颂德,祈求海神的祝福。而大鲵和小约翰却怔住了,即使海神是宽容、伟大、美好、正义、仁慈的代名词,显然此时这个貌似鲮鱼的神绝不会是偶尔路过让人们崇拜一下,心想脚底抹油撒腿就跑,人却还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被施了禁锢魔法一般,唯一的感觉只剩下敬畏。想开口求饶,明明意识已经下达了动作,嘴里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虽然只是保持这种状态,感觉却比深处血池被小鲮鱼嗜咬难受数倍,如果可以选择自杀,小约翰和大鲵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做出选择,虽然小约翰什么也没做,纯粹是无辜的。
“卑微低劣的生物啊,不要用肮脏的灵魂去触碰生生不息的原始法则,这次只是的小小的惩戒。”一个威严的声音在脑中炸响,大鲮鱼消失了,接着海上喷泉倾倒了,正好朝着小约翰和大鲵的方向,不能动,只好接受喷泉的洗礼,海啸是什么感觉,飞落50米开外的两人有了亲身的经历,似轻实重、似缓实急、似柔实刚。
几个跪拜的村民飞速的跑到小约翰和大鲵身边,扶起已不能站立的两人,祝贺他们得到海神的“特别祝福”,当然最想知道的就是被祝福后的感觉是什么?
大鲵和小约翰睁开被海水盐份刺激的发红的双眼时已经顾不上村民的好奇心,因为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家没了,准确的说就是两间破木屋没了,一间是丽丝家的,一间是小约翰家的,两间木屋之间的距离本来就不远,此时更是同命相连,除了零星散落在沙地的碎屑,一切都一去不复返了。
这年代,鱼心也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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