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海神的指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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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约翰啊,如果没有喝的,人能活几天?”大鲵和小约翰倚靠在村中离海最远的一间的木屋下,对于海神的特别祝福还心有余悸。
“三天。”
“如果没有吃的,又能坚持几天?”
“七天。”
“如果没有住的,应该影响不大吧?”
“活倒是能够活下去,不过只能到处流浪,风餐露宿。在人口密集的城镇,如果能够做个专职乞丐的话,估计吃喝也没问题。据我所知,在普罗斯海港乞丐竞争也是满激烈的。”看来小约翰对于外面的世界还是挺熟悉的。
“是啊,在这个破落的小村里除了夏季有点鱼可以吃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最关键的就是没钱,所以我们要想办法赚钱,这样就可以在繁华的普罗斯海港幸福的生活下去。你看我们先去普罗斯海港,在那组织一个新的乞丐团,从此开始我们新的人生,我、你、你爸、丽丝、丽丝爸就是这个乞丐团的成员,老人负责要钱,丽丝去诱惑好色之徒,我们俩去抢地盘,这个提议怎么样?这样完美的组合,凭我们的实力,一定能够闯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大鲵突发奇想,似乎找到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法。
“这个…似乎过于有想象力了。你有没有想好怎么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切,然后说服这些人组成专职乞丐团,一起到普罗斯海港发展,你可是导致这个后果的罪魁祸首,就不能想点实际的。”小约翰用手敲了敲已经很痛的头,这提议也太太离谱了。
“我们身手不错,是不是半夜里可以跟其他人借点,你不是说普罗斯海港那的有钱人很多吗?”
小约翰摇头,这种行为显然和自己最尊崇的骑士精神冲突。
“主要是我对灵魂力量的掌握还不熟,没什么攻击力。不如你去地下拳场赌斗,那来钱也快,我们就能在普罗斯海港定居了。”大鲵继续提议。
这更不可能,某人引起的后果却要自己承担,再说地下拳场的赌斗往往演变成生死决斗,第一次看到那种血腥场面时整整吐了一天,苦胆水都吐干了,参加这种决斗的基本都是狠角色,视杀戮和被杀为乐趣,活在世上才18年,还没有到想不开的时候。
“侵占房屋?赌博?造假币?抢钱铺……”
小约翰无语中,这家伙整就一个犯罪宝典,真担心自己纯洁的心灵就此堕落。
“难道就没有一个合适的?唉,都是我的错,最后一招了,你看如果把我卖给奴隶贩子或者午夜狂欢会所能值几个钱?”
……
“啊!“足以刺破耳膜的尖叫声穿透了整个绿莹村,尖锐中不失灵动,振颤中不失活力,丽丝回来了。
“小约翰啊,我的好兄弟,还是你跟丽丝解释一下吧!”
“不不不,你惹得祸,还是你去说吧!做人要厚道,自己犯的错误还是自己解决。”躲在远处的两人就问题由谁解释展开了新一轮的讨论。
突然,威压从后而至,杀气、强烈的杀气,即使此时虚弱无力的俩人也发挥了百分之两百的实力,挺腰、起身、翻转、做出防御架势,一连串的动作衔接的行云流水、浑然天成。
“嗯,是你啊,丽丝姐,我们正想找你去呢。”小约翰收起架势颤声道,此时的丽丝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活火山,黑色的眼眸遮挡不住内里炽热的熔岩,只要一点点的星火就能引发火山爆发,浓浓的火药味漫溢而出。
“说,怎么回事!”
小约翰手肘一拐,把大鲵推上前去。大鲵站稳脚步,并不着急,清了清嗓子,用和熙的笑容感染眼前的火山:“丽丝姐,刚才我们有幸遇到海神了,那场面,只能用神圣、高贵、华丽来形容。海神一出现就感知到了我和小约翰很特别,给我俩特别的祝福:海的洗礼。我和小约翰心中那个激动啊,根本没法言语,你看小约翰到现在都还不能平静下来。噢,对了,海神还给了我们隐晦的神示:
现于海中的灵魂,
与命运女神的邂逅,

消逝不是终点,
在遥远的那端开创命运之路。
以我们木头般的大脑实在是不能理解神的指示,还请丽丝姐帮忙分析一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是神的指示啊,丽丝陷入沉思,“这个…海中的灵魂是大鲵,命运女神难道是我,遥远的地方是不是指示我们要离开这儿,去其他地方发展?”
大鲵急忙点头:“丽丝姐,你真神了,实在是没有比这更合理的解释了!”
“哦,是这样的吗?”满面温柔的丽丝崭露春风般的笑容,发出过于灿烂的光芒,“去和你们的命运女神邂逅吧!两个混球!下次不要用这种连菜市场小贩都会的骗术来糊弄我!”丽丝起脚飞踢,伴着火山爆发的威势,两个生物拖着长长的尾焰融入蓝天,星星般消逝在地平线上。
隐约传来小约翰的呼喊:“我是无辜的!”
普罗斯海港是个中立城市,位于艾泽斯大陆的南端,尼姆河自北向南顺势而下,紧贴普罗斯西侧汇入大海,南面狭长的海岸线上,大型的月牙型渔船忙忙碌碌,商队穿梭往来,海上贸易极为发达,是南方最重要的枢纽港。普罗斯中心海湾经过上百年的建设,成为最具影响力的海上奇观之一,可以容纳800艘中型货船,300艘大型商船和一支100艘普罗斯城主自有的混合战舰编队,被誉为大陆上最庞大的“船只仓库”,世上船儿哪里多,看船就到普罗斯的童谣流传于世。中心海湾向内陆凹陷,成为一个天然的避风港,沿岸设置的特殊魔法防护带可以彻底的防止风暴海浪的侵袭,保证船只货物的万无一失,当然,这项服务是需要另外收费的。
海湾中的渡假区耸立着一座晶莹剔透的高塔,圆柱形的塔身映射出流动的焕彩,塔顶略细,入夜时更加迷离璀璨。高塔顶部5个大小不一的紫色晶球悬浮在百米高的塔顶,以类似星辰的轨迹缓缓运行,更增添了神秘的魅惑。
普罗斯广场就在高塔之下,广场上商铺林立,人流熙攘,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却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成为人们这几天热论的话题。
怪事发生在广场正前方的独层商铺,在这繁华的地段占地面积达两百步。商铺做的是饮食行业,主营海鲜类食材,生意极其火爆,是闻名远近的百年老店,现任老板迪里思为人敦厚善良,心胸和体型一样宽厚,眯成缝的双眼在圆圆的脸上,总是露出一副和气生财的笑容,给每位来到这里客人留下愉快的印象。令人疑惑的是,做饮食生意讲究的是长久,而这家“迪里海鲜老店”却在没有任何消息的情况下突然停业,这无疑给许多慕名而来的食客造成了不好的影响,除了两次战争时期,在店铺开张的百年间,这种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尤其现在还用非常粗糙的木板把店铺围了起来,偶尔可以看到裹着各色布料、体积大小不一的货物从马车卸下后,搬到店中,唯一的出口被黑色的布帘遮挡,看不清店里变成了什么样子。搬运人员统一身着连衣帽,面容隐在帽檐下,对于食客们的问询也不回答,搬完货后就进入到店中,神秘到了极致。曾经有好奇者想要一探究竟,却被温柔的“请”了出来。
鱼,停业三天后的早晨店铺门口出现了一篮子鱼,据目击者说是一只叫不出名称的灰色生物扛出来的。灰色生物有着毛茸茸的大尾巴,有力的四肢短小粗壮,上肢扛着比身体大了好几倍的篮子毫不费劲,从店门的黑色布帘到扔下篮子仅仅不到2秒,如果不是那篮子鱼还在,目击者几乎认为当时看到的是错觉。装在篮子中的是数条鲮鱼,大致有**手臂长短,算得上是大型的鲮鱼了,从部份鱼身烧焦的痕迹来看应该是经过烤炙,不过奇怪的是没有闻到焦糊的气味,反而有股淡淡的幽香似隐似现,即使过了炎热的中午也不会发臭。难道老板在闭关研究新的厨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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