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名王会战啊,带我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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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为真道打那美好的仗、持定永生。你为此被召。也在许多见证人面前、已经作了那美好的见证。”——《圣经·提摩太前书》
“那个。。。天使,死了?”
从前一天的午后,法国人在这个坑边静静观察的时间,足以让远在罗马的教皇及其部下们又在苦苦等待东方传来消息的煎熬中,以胃口很不佳为由不情愿的多消耗了至少四分之一头牛,三只羊以及超过半打数目的狗鱼和两只半的天鹅——还有半只此刻正静静的挂在厨房的铁钩上。
“或许我们应该把他做成一个十字架献给教皇。。。”一个法国人有些羞涩的说道。
不可否认的是,虽然大部分的法国人都是热情大方,并且无辜的,但总是有那么一小撮的人,为了既得的利益,总是在一场即将举世瞩目的经典历史大戏的开幕时刻,不惜从后台忙不迭的顾不得擦去满身满脸泥黄色的汗水,甚至没来得及拉起在后台所做苟且之事时候的拉链,只为了紧紧抓住从因为某些问题而导致幕布只打开了半指宽的距离,挤出他们丑陋的脸,赶在了已经做好了精心准备的演员的前面,冲到了历史的台前。观众们带着如同吃了一百只刚在金灿灿的那啥中打过滚得苍蝇一般,半呕着嗓子,用难以抑制的心情,看着这些小丑在台上上窜下跳。这些小丑的动机太深奥,智商似乎超越了观众们的想象,他们的表演不可谓不精彩,但是不但没有起到暖场的效果,却十足的倒了观众们的胃口。早已经愤怒的演员们,在中断拉开的幕布恢复了原来的速度时,毫不犹豫的将这些暖场的心理侏儒们狠狠地踢下了前台。。。观众们是宽容的,虽然他们受到了一些心灵上的伤害,但这并不影响他们看到演员正式出场时候的心情,因为。。。这出戏早就注定是属于他们的了,因为每个观众的手中都还藏着一件秘密的武器——一种貌似比较有情调,但是当坚硬的底座砸到头上却丝毫不影响能把人抡开瓢的效果,传说这个武器是种类似选泥屎发音的奢侈酒。包括这个声音的主人同胞在内的所有人,都狠狠鄙视了他一下。
“你这个克莱蒙费朗的搬运工能知道什么?把天使十字架送给教皇?教皇能给我们什么?土地,金币还是其他的能让我们为之动心三天而不能恢复的东西?这种馊点子也只有深夜买醉的酒鬼踩到疯狗的尾巴而被追咬的过程中,不小心冲进猪舍,引起正在交配的种猪惊慌而撞到的人才能想的出来。搬运工先生,尊敬而伟大的耶路撒冷国王已经失去了他在中东的所有土地,恐怕此时还不知道在哪位平时白日里见到陌生青年男子便会害羞尖叫晕倒,而晚上却可以荡笑到发春的野猫足以自卑的寻找一只躲避在厨房发霉的干酪堆上觅食的耗子,一头撞死的,美丽大方的贵族女士的肚皮上辛勤的耕耘着。。。请放弃你这种幼稚的想法吧,否则你就是选择了同我拳头以对等的身份对话这条路了。天使十字架!注定是要属于我们的!这简直就是我们翻身的机会!请不要忘了我们每个人身上所背负过的耻辱!我们都曾是沉沦的人,随着圣城一起被阿拉伯人带着骆驼臭的铁蹄踏破。。。要不是那个。。。那个我怀疑有着我们法兰西贵族与生俱来才拥有的高贵血统——包容与宽恕等等优秀美德的萨拉丁,恐怕我们早就成圣城外草场上的一堆肥料,快活得滋润着胡荽们茁壮的成长,将阿拉伯人的畜生们喂饱后,再变成那些畜牲大腿上一块小小的干燥的粪便!”提及到那个至今还让他们感觉有些恐怖的名字,那个自称着有着高贵血统的年轻人擦拭了一下头上下意识流出的冷汗,继续说道:“现在各地还都散落着我们的战士,虽然他们仍坚强的如同一蓬浑身长满足以刺退任何侵犯者的仙人掌,但是失去了上帝的指引——正如同沙漠中的仙人掌失去了阳光——我们必须将这些兄弟团结起来!只要我们手里拥有这个天使。。。你们可以想想,在我们的簇拥下,从各处慕名而来的斗士将如同暴风中地中海的波浪,即便是此时圣城比阿尔卑斯山上最坚硬的磐石还要坚固的城墙,也将会在天使激励下因为我们的攻势,而变为粉末。。。”那个此时兴奋得满脸通红的年轻人,眼中闪耀着狂热的火光,还配合的在地上抓了一把黄沙,将手攥成拳头,然后慢慢松开,立刻形成了三秒的一指宽,落差四英尺七又二分之一英寸的沙瀑。。。于是,那把沙子都飘散不见了。。。
“赞美上帝,到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将成为拯救圣城的英雄!金币,土地,贵族的头衔,权力。。。这些都是教皇将不得不讨好我们的,我们将拥有自己的臣民,再想想吧,当腓力的脸上堆满了热情的笑容,当‘圣殿骑士团’的那帮家伙对我们只有敬仰的神情,好好想想吧,先生们,你们难道还不心动吗?!”
法国人产生了一阵骚动,那个年轻人的话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刺激!他们脸上的表情很复杂,不断变着换情绪的眼睛,不禁让人感叹比起夏季地中海的天气,人类的内心的风云变幻比大自然的力量来的更要强一些。正如同96年前他们的祖辈所经历过的教皇乌尔班二世在克莱蒙郊外所做的演讲,他们此时的怦然心动以及正在以他们的身体为载体的信仰的干柴上,不断有火星正在蔓延,根本用不着煽风点火,只需要一个眼神,他们完全可以拿出比当年那个假托接受过耶稣书信,亚眠修道院的说谎者胆小鬼纵欲者以及后面还有若干否定其生命意义头衔的泼皮僧侣彼得,就是比这个彼得还要巨大的超过了足有两个——在他们语言中被称作银白色山峰的勇气,任何阻拦住他们脚步的东西,都将被他们撕碎!
他们看着这具神秘的貌似天使尸体的,眼中飘忽不定觊觎着的目光足以让最兵强马壮时期的塞尔柱突厥人都胆战心惊。
然而就在法国人苦恼着上哪去寻找原料制作十字架,而又当怎么动手把这个天使以最优美的姿势钉上去的时候,这个天使轻轻的动了一下,每个人的眼中和心头都惊慌的一跳,就好像被在十步外发射的利箭射了一下。
“你大爷的!”
这是天使发出降临到这个凡尘的第一声。旁边有个十分潦倒,眉头间却有种忧郁神色的年青人正在破破烂烂的羊皮上,飞快地记录着什么,也许他是曾经是一个书记官,也许又曾是一个流浪的诗人。一个世纪后,一张古旧羊皮上记录的文字震惊了当时的教廷,在教皇的亲自过问下,那张记录着一段不为人所知传说的羊皮被异常小心的保存在了珍藏着无数宝贵资料的保管室。而这段文字与另外一件百年前的重大事件存在着非常密切地联系,那个重大事件丝毫不亚于圣经的诞生,而且成为了证明圣经中的传说真实性的重大证据。据《圣使征战史·卷一》:“1?9?年?月?日午后,天骤变,起狂风,霹雳声乍起,天崩地裂,云间有天火堕地,?地?留一沟大小两??,沟?约一??,宽约一人,长约二百余步。诸多??天象均预示有??降世,然圣使光临人间。圣使沉睡半日,醒,口唤:‘你大爷的!’见圣使尊颜,众人无不感服,一齐跪地高呼‘你大爷的!’圣使喜,遂勉励众人。。。”因年久兼当时的条件恶劣,羊皮上的字迹有很多地方都变得模糊不清,也为后世的鉴别带来了一定的困难。
妈的,要不是老子这次学聪明点了,故意采用敌动我不动,敌不动我不动,敌若杀我我便动的战术,还真不知道这次被那帮法国疯子钉死后,又将莫名其妙的跑到哪去。嗯,不错,这次的穿越很成功,居然做了天使,很有成就感,不过场面还有点混乱。那个小伙子倒是有些蛊惑的才能,刁小川望着方才那个高贵血统男,眼神中是肯定的含义。高贵血统男与刁小川稍微抵抗了下,竟然变得失神起来,脸上上竟然一片绯红。靠,女扮男装?从胸部目测来看,嗯,能从胸前衣服裂缝里露出来的,肯定不是那啥毛了,而且看这平坦程度,不象!不排除有分泌失调的女士也长有胡子,不过从这密集度来看,不象!有喉结,不象!胳膊粗壮,不象!手指关节粗大,不象!裆部振翅欲飞,不象!因此,鉴定完毕,女扮男装,可以排除。但是为什么就脸红了呢?刁小川想不明白。(想看**和罗丽的单独联系,最近大脑有关活塞运动方面的神经,损失比较严重,咳,不要想歪了,是为了戒烟,只好含根吸管以每秒34次的频率进出,同时希望能刺激出点灵感。等实在挤不出货了,我也只好不走寻常路了!)
时间:第三次十字军东征,著名的名王会战期间。地点:中东的某个角落,坐标不详细。人物:刁天使以及一群曾经想和刁天使玩捆绑游戏,然后拉出去游街的法国人。
这三要素搞清楚,刁小川也就心安了。不由你不信,第三次十字军东征失败后,不知道多少年,新即位的教皇,煞费苦心,欲在中东再次开辟第二战场,我怀疑就是在他的教唆下,才有个冒充是耶稣肉身的失学儿童冷不丁的跳到了历史的前台,教皇立刻抓住机会,组织起了一场“与中东人民手牵手少儿十字军”的东征,结果。。。很悲惨!还不如直接去换点钱来的划算,哦,疼,疼,我错了我错了,应该是运到巴格达,男的做龟公,女的那啥啥啥。。。那个。。。哪位同学的板砖落我这了,这次就不没收了,下不为例哈!与之相比,刁小川这头货真价实的鸟人,可信度要高的高,人类的狂热。。。不怕做不到就怕想不到!
刁小川心道:神罗皇帝巴巴罗萨虽然已经淹死了,不知道狮子王理查那个混蛋现在在哪,妈的,还狮子王,管你是人心还是勇敢的心,老子还木法沙咧!嗯,这个想法倒是很期待,以后假如能见到理查那奸商,本圣使便自我介绍:本人老狮王木法沙,这位就是传说中,我的儿,狮子王?真的期待快点有那么一天啊。。。刁小川还暗中预演了一下,没有如实履行告知义务的占尽了爱贪小便宜的理查的便宜,并把假想敌很自作主张的羞辱了一番,如此的刁小川洋洋自得,歪着脖子冲天,眼珠在眼眶中以四十五度角斜向上翻,后背的一对翅膀还配合的轻轻的扇了扇,其形象很象是“插上了意淫翅膀的大卫”,就是线条干瘪了点。不过那个法国狐狸倒是有些棘手啊,怎么最近就是觉得看法国人不顺眼呢?再就是那个喜欢戴高帽子的萨拉丁了,好个三大名王闹中东,再加上我这一圣,乖乖,不太好控制啊,不行不行,有压力了。
“天使。。。大人!”眼前的这个恭敬而小心的年青人,正是为大家描绘了刁小川受难十字架将带来何种美好前途的彼拉多二世,正是由于总督彼拉多的命令,某神被钉在了十字架上化身成了一种信仰。那个年青人轻轻的唤醒了沉醉在单簧戏中怀有强烈表演**的天使大人。
“你们所敬仰的!”刁小川看了看面前的这群法国人,先是很从容很刻意很响亮地一声轻咳,将他们的目光收拢在了自己的身上,将后背的翅膀向两边绷得笔直,霎是有气势的用手指了指头顶的天空,说道“他说:‘我要差遣我的使者、在我前面预备道路。你们所寻求的主,必然将突然出现在你们的面前。立约的使者、就是你们所仰慕的,快要来到!’我就是那个使者了!请叫我圣使大人,你大爷的!”刁小川苦练多时的功夫,终于又有了用武之地,那种圣洁的表情让法国人陶醉在了仰慕的幸福中,芸芸众生,上帝的使者偏偏选择降临在了他们这群可怜的人的身边,怎能不感动?“我将以上帝的名字做为保证,指引你们走上一条非同寻常的道路,(恐怕是邪恶之路)我将与你们同在,你大爷的!”法国人略为的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忏悔不已,难怪感觉自从他们背井离乡踏上了这片由鲜血,狂热信仰,钢铁浇铸的圣地就再也没怎么得到上帝的庇护,原来是以前的仪式一直存在着细微的错误,能得到上帝使者的指点,他们觉得十分的光荣。虽然仁慈而忙碌的上帝不会将信徒们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但是这些信徒们纷纷虔诚的跪在地上为之前的行为忏悔不已,在胸口不停的划着十字,并在口中念叨:“愿仁爱的上帝保佑,你大爷的!”
刁小川用博爱的眼光看着学习劲头十分强劲的信徒们,你们大爷的,做的很好!虽然这群法国人衣衫褴褛,手无寸铁,但是还是有人很热情的为圣使大人从身上扒下了长袍,虽然他们觉得目前**的圣使大人或许影响力更大些,但是唯一缺点就是线条太过平淡,假如按照原计划把圣使钉在了十字架上的话,无知的异教徒和基督平民们,很可能会把他们当作因抓到窃贼而高兴的上街游行的队伍。刁小川没有选择,只能乖乖的收起翅膀,钻进了袍子里,并在细心人的帮助下,将袍子的背部,挖了两个大窟窿,以便翅膀能够舒服的伸展出来,刁小川自觉有点衣诀飘飘了,貌似武林高手一般,突然亮出了个吓人的动作,让法国人着实紧张了一下。
“放心,为了不毁灭地球,本圣使的身上被加了十三道封印,能力此时大大折扣,不过每转化十万名异教徒,本圣使的封印便会自动的解除,到时候本圣使的能力将提高一百倍,不过嘛,随便将你们某个怀着不二之心的人捏成马蹄铁,还是绰绰有余的,嘿嘿。”“当。当当。当。。。当~~~~~~”刁小川阴森的笑着,还故弄玄虚的向空中挥挥手:“奥特曼,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快点回去吧。给上帝他老人家说,我会把进天堂候选人的名单尽快弄好的!”法国人看到了圣使大人突然翻脸的表情,心中个个毛骨悚然,此时,又听说圣使大人居然还担负着选拔人进天堂的重任,面面相觑一阵,纷纷讨好般的如同街上川流不息的人群突然听到一声叫喊:“那边有女人脱光衣服要跳楼喽!”,对,就像那种情况一样,“轰”的一声,全围到刁小川的面前了。
“圣使大人,您冷吗?来来来,快把小人的衣服给批上吧!”
“圣使大人,您饿吗?我这还有点私藏的货。”有人在裆中摸索一阵,一咬牙揪下一根什么递了上来——半截黑乎乎干瘪的还带着几根卷曲的那啥啥的烤肠,别误会,货真价实的烤肠,你们这些淫啊。。。下不为例啊!
“圣使大人,您热吗?我帮你把衣服脱下来,再给你扇扇风。”
“圣使大人,从前我是在当地很有名的烤鹅匠,尤其一手脱毛的功夫堪称一流,我来帮你梳理梳理翅膀!”
还有人直接抓了一把沙子,扭扭捏捏半天才说道:“圣使大人,第一次见面,没来得及准备礼物,那啥我练过几天的铁沙掌。。。你问我几天是多少天啊?这个我忘记了,光知道我们当地有种花十年开一次,从我开始练功到练成才看到开花十次而已,我来帮你捶捶背吧,先来用沙石帮你搓一下,见不到沙子我下不去手啊!”
我靠,玩我呢,是吧?刁小川看到那个可以荣获“希特勒狂热演说奖”的年青人,用手指了指他。
“你,年青人!”那个年青人见问到他了,满脸的羞红,低着头自顾自的**着衣角,半天才将眉头稍微抬起来一点,偷偷瞅了瞅刁小川,对上刁小川的眼神,立刻又像受惊的兔子,“哎呀”一声将头恁了下去,双手罩住了整张脸(门徒:想拍死我的,请自觉排队,注意保持队形,我就不出面维持秩序了,哈),好一会才闪开条能让人隔着他手背一巴掌清脆抽到其脸上的缝隙,做贼似的朝刁小川望来。。。
“圣使大人,我只会点嘴上的功夫,如果。。。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用嘴的。。。”演说男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竟然如同蚊子嗡嗡一般。
刁小川:“。。。。。。”我靠,你丫的,如果有可能,我真想代表读者一泡尿啐死你!

“你大爷的!你们都想进天堂吗?!”刁小川恶狠狠的冲着信徒们大吼。
“你大爷的,想!很想!非常想!”
“很好!那么本圣使只强调一点!我的话就是你们的指挥棒!我让你们打东,你们不许打西,我让你们抽理查,你们不许给我揍腓力!”
“圣使大人!不明白指挥棒是什么!”
“把裤子脱掉!对,不用到处看了!就是你!”
“圣使大人。。。这个。。。不太好吧,还是晚点等天黑了,我主动去找你吧。”
“咣!”刁小川在不脱裤子男头上重重敲了一棒棰!
“这个就叫指挥棒,知道了不?”
“知道了!”法国人乐呵呵的互相敲着同伴的脑袋,快乐的如同一群半夜溜进了瓜地的小贼。。。刁小川看得直翻白眼,我靠,难道是人种问题?
“本圣使的意思是,谁不听我的命令,我就把他送到萨拉丁的马木留克军营去好好学习学习!”这下法国人都闭嘴了。
“这次明白了吗?”刁小川对处理所产生的效果很满意。
“明白了!”
“好,那你们的目标是。。。?”
“打倒理查,保卫腓力!”
刁小川:“。。。。。。”
1191年6月的时候,以刁小川为首的一群沙鼠,不可思议的穿越了沙漠,一群以木棒为武器饱受刁天使洗脑折磨的男人,神经变得相当的大条,思想变得相当的狂热,意志力也在一次次的打砸抢中,逐渐变得坚强起来。沙漠中星罗棋布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绿洲,也许只有那里才会偶尔出现人烟或者水塘旁边残留着的模糊的蹄印——这正证实了曾经有人来过。凡是有人居住的地方,每到一地,当一个身着长袍,后背鼓鼓囊囊,并将长袍上帽子压得只见下巴尖的男人出现的时候,身后跟随着得那几百名干瘦的随从,眼中闪烁着的是无尽的崇拜。当一个从背部张开翅膀,轻轻扇动的天使形象出现在人们的面前时,一种无处不在的眼神,将人们心中的震惊立刻转变成了浑身无数的鸡皮疙瘩——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啊!百分之一的圣洁之中夹杂着百分之九十九的猥琐,人,恐怕做不到这么复杂吧?天使,一定是天使了!不管人们信仰着的是三大教或是无神,多神,太阳神,雅典娜,哈迪斯。。。但是见到那个传说中才存在的天使,只剩下了瞠目结舌的下场!
对于平民,刁天使采取的是“圣天使十一税”,所谓的税包括武器,护具,牲口,食物,水。在经过一个居住着二三十户流浪阿拉伯人的绿洲时,在那些牧民惊恐的目光中,刁天使及其麾下,大方的顺手牵走了牧民们一半的财产——十来匹马以及一些羊。直到那群人消失在阿拉伯人所拥有最好的马全力奔跑他们做完一个礼拜时间远的沙丘后,牧民的心才安定下来。刁天使,你可以说他是无耻的人,就为了生存而言,他还是相对宽容的。这本来就是一片充满了尖锐矛盾的土地,刁天使想要生存,依靠得只能是他那虚伪的身份,将更多的人拉拢到自己的羽翼下,通过时间慢慢的扩大自己实力和影响力。
《圣使征战史·卷一》:“晚,圣使召吾等觐见。圣使面色???,曰,???当成立‘圣天使骑士团’,众人喜形于色,皆曰,可。次日,圣使巡营三遍,召集所属,????曰,‘圣天使骑士团’即日成立,将士激动,均口呼:‘你大爷的!’接连如此数遍。。。”这里可能是因为作者心情太过激动的原因,字迹十分潦草,因此很难辨认,但是却道出了一个不容改变的事实,那就是“圣天使骑士团”的成立。没人能知道这个组织起源的具体地点和时间,但是留在史学家心中最难磨灭的,就是这个在成立短短几年内,便在地中海沿岸以其霸道的实力横行无忌的印象。其累计的财富更是富可敌国,这一切都要归功于骑士团的总团长——卡特兰诺,一个动辄就爱脸红貌似很腼腆,却拥有着狂热的信仰和魔鬼般的口才的男人。另外一个是有着诗人般浪漫的气质,然而在战场上却异常凶悍而又不失冷静的学者般的男人,他的名字叫阿列安姆。然而没有人敢忽视“圣天使骑士团”背后的领导者,骑士团不仅从名字,甚至连每一面旗帜,每一块盾牌,都印着以他的形象为图案的纹章——骑士团的最高精神领袖——一个传说中的天使!
作为半民半匪的武装组织,“圣天使骑士团”的第一仗可以用惨烈来形容。他们的对手是一伙彪悍的以突厥人为班底的马匪,虽然只有三百人,但是马匪作战经验极其丰富,并且异常的残忍。他们所经过的地方只有灰烬,甚至你都找不到完整的尸体。
“孩子们!”刁小川望着眼前五百多双充满桀骜眼神的眼睛,只有每天不断和死亡擦肩而过,并且具备钢铁般意志的人才能做到!刁小川高高举手中的剑——他曾经的主人便是那个兔子眼男爵——“圣天使骑士团”尚未开张之时,袭击了一群数目在二十人左右的日尔曼人,本来作为身经百战的条顿武士本不必如此害怕一帮手执木棒石块的暴徒,但是当看到路边这群狂热分子的眼神时,兔子眼男爵及他的手下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这是群真真正正不怕死的人!兔子眼男爵见大势不妙,立刻化身成了飞毛腿伯爵,没想到的是,就在路另一边冲来了同样的一群人,“OIO”形的包围之下,飞毛腿男爵被打得丢盔卸甲,还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手下。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阿卡城下,他将迎来又一次与暴徒们相见的机会,不过,那时的暴徒已经升级成了真正的战士!
我靠,好重!刁天使此刻觉得羸弱的小胳膊想被有人拽着似的,一阵阵发抖,眼看着拿剑的胳膊在慢慢的下沉。。。骑士团的勇士们看着圣使大人高举的剑,因为心情激动,嗯,他们确实是这么理解的,而发抖的手,勇士们立刻变得有些暴躁和狂热起来,滚滚热血撞得胸口“嘭嘭”直响!
“是剑!”
“不错,而且还是把好剑!但是,它现在渴了,你们说该怎么办?”
“不知大人的剑喜欢什么口味!如果是我,我会把它插到对方的嗓子里,好好的喝上一顿!如果是大人的话。。。”
“大人会插烂他的**!”有人怪声的叫到。“哈哈哈!”骑士团成员们一阵猥琐的大笑。
“好!那我就授权你插烂对方的**!”刁小川把剑丢给了那人,其他成员纷纷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
“孩子们,前方就是通往天堂的路口,我不管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给我尽情喂饱他们的鲜血!”
“你大爷的!”
一群被煽动的人,为了释放胸前积蓄到快要爆炸的燥热,高声怪叫着,举着五花八门的武器冲上前去。。。迎接他们的,是一道三百多发构成前队的箭雨。
骑士团的战士们,请允许我在这里用最崇敬的心情称呼他们一次战士吧!他们中不断的有人中箭,但是听不到任何惨叫和呻吟,有的只是额头重重摔在地上,膝盖因为奔跑和伤痛引起的浑身乏力而跪在地上,还有就是那利箭撕破皮肤,深深扎入肉中所发出的声音。。。
妈妈,你还在家乡磨坊前的河边,用你那干瘪的手用力**着那缝缝补补的已经看不到原来面目的衣服吗,您的手又被刺痛了吧?亲爱的姑娘,我的爱人,每当我念出“你的卷发如同田地里那金黄色滚滚的麦浪。。。”的诗句时,你脸上总是带着促狭的笑容,但是看着你的眼睛,我知道你是喜欢的,因为你曾经在那颗茂密的树下很害羞的对我说:“只要是我喜欢的人,不管他说多傻的话,我都爱听。”可是。。。可是我。。。以后恐怕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再也看不到离别时你充满挽留神情的脸了。。。一双伤感的蓝眼睛,静静的望着有些阴沉的天空,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才将手握住了咽喉处尾翼还在随着急促呼吸而抖动的白羽,嗓子疼得想要舒服的咳嗽两声,可是涌上来的却是一股刺鼻而又令人作呕的腥味。当那眼中的那点蓝色,慢慢黯淡的时候,又一个年青的生命消失了。。。
看着冲锋的人越来越少,刁小川眼睛红了,他觉得胸口处涌上了一股难以抑制的燥热,他撕扯着胸口衣领,想要大口的喘息,可是胸口的长袍被他用力的揪成了一团却迟迟没有被撕扯开!
“圣使大人!”卡特兰诺满脸血红的来到身边“我请求让我的人立刻投入战斗!”他一边看着刁小川的脸色,又扭头焦急的望向此时战场的形势。
“卡特兰诺大人,请不要冲动,现在战场的形势还不明了,你的十几匹马就是上去了,也起不到丝毫的作用。”阿列安姆的话也同时提示了心如刀割的刁小川。刁小川咬了咬牙,额头上的青筋高高的暴起,蜿蜒的蔓延到了两鬓的头发中。妈的,我到底也还是个人啊,那些视战争为吃饭的古今名将,他们的心理承受能力真不是一般的硬啊!这皱一皱眉头的功夫,可就是十几条命啊!
“卡特兰诺!”
“有!我的大人!”卡特兰诺心中按捺不住地狂躁,听到了圣使大人的召唤,热切响亮的回答道:“是令我出击吗?”
“不!”刁小川仔细观察着,揽着卡特兰诺的肩膀,用手指了一个方向——两队马匪衔接的地方“等下那里一旦被我们突破出缺口,敌人后退的号角,就是你进攻的命令,给我全力的从右面包抄,记住,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一匹马,你也要给我狠狠地上!”
“遵命,我的大人!”卡特兰诺郑重地点了点头,旁边的阿列安姆上前来,两只充满了热忱的手,在空中狠狠地拍击在一起,然后,紧紧地握住。阿列安姆低声的说:“卡特兰诺大人,如果真的是只剩下了一个人能活着,我希望是你,圣使大人将来还需要你的忠诚!”卡特兰诺轻轻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带着一丝酸涩的苦笑,扯动这颧骨处的皮肤微微一动。“阿列安姆,我非常感谢你的祝福,但是为了圣使大人,我不能听从你的劝告,不过请放心,上帝会保佑我的!”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均给对方报以鼓励的眼神。
“哈!”卡特兰诺狠狠地在马背上抽了一下,在两百码外,将骑士团此时唯一的十几个骑兵,集中了起来。四百名“圣天使骑士团”的战士已经伤亡超过了三分之一,无奈是以步兵对抗骑兵,没有装备重盔甲的他们,完全是凭借着**和意志在对方对方犀利的箭支。眼看着只剩下了几十步的距离,凶残的马匪们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压迫力,对面的那群甚至连皮甲都没装备的,还能叫做人吗?看着那一双双充满燃烧火焰的眼睛,那种狂热的斗志,突厥人们紧绷的心弦开始松动!
“你大爷的!”“圣天使骑士团”的战士们高喊着自己的战斗口号从距离马匪二十码的距离开始发动了最后的冲锋!马匪的头领发出了全线后撤的命令,望着对方愤怒,此时转变为蔑视的眼神,这些亡命之徒们心理遭受了从未有过的羞辱,有人干脆丢掉了弓箭,拔出腰中的弯刀,嘴中大高声呼号起来。
“突厥人尊重勇士,就让我们用勇士的方法同他们较量吧!”
“呜~”这个提议得到了其他人的肯定!于是有人擅自发动了冲锋,原本还是明显一条直线的队伍,最前方立刻变得零零散散起来!于是,两种不同的力量,数百条悲壮的身影,硬碰硬的撞在了一起,以最先砍斫在一起的刀锋为圆心,一层层激荡而起的金属涟漪向外围以疯狂的速度扩张起来。。。接着便是嘶吼,喊杀,痛骂,叫嚷以及**断裂,兵刃交鸣的声音。“圣天使骑士团”的战士们爆发出了令人恐惧的力量,以命搏命的战法,让突厥人无不胆战心惊,。骑士团战士们,已经接敌的不顾性命,你给我一刀,我还你一剑的展开了厮杀,而其余的人则继续向前冲锋,不断压缩着突厥人的阵势。突厥人“口”字形的阵型,立即由于中间压力过重,被狠狠地挤成了“凹”形,他们失去左两翼保护,暴露在步兵冲锋浪潮中,最前排的突厥骑兵,如同惊涛骇浪中,形影孤单的小船,只是在浪尖上轻轻打了个漂,便被怒吼的波涛拍得粉碎!战马们的哀鸣声中,不断有人从马上摔落。乱战中,人们甚至是已经撕扯扭打在了一起,拳头,牙齿此刻成为了已经回归到最原始状态战斗中非常有效的武器!双方混成了一团,胜利的天平却在不经意间,渐渐倒向了“圣天使骑士团”。
“兄弟们,圣使与我们同在!冲锋!”死死盯着战场上局势变化的卡特兰诺见到敌人阵脚已乱,大声吼叫着带领气势正盛的骑兵发动了进攻。“圣使与我们同在!”虽然只有寥寥几个人,但是整齐的口号给马匪的震撼不亚于是,五十名装备着完善马甲和令人望而生畏的全身铠甲的重骑兵!
“阿列安姆!”
“在!我的大人!”
“把你的五十人投入正面给突厥人最后一击,是该给他们压力的时候了!假如敌人逃跑的话,就不必追击了。。。”刁小川有些无奈,步兵追击骑兵,做梦的吧?“我们的速度,实在不占优势!”
“请圣使大人放心!”阿列安姆的眸子在一瞬间,燃烧成了红色。当卡特兰诺的骑兵斜插进突厥人的后背,当阿列安姆的五十人加入了正面战斗,突厥人士气崩溃了,他们口中大声叫着“我们投降”可却因语言沟通的障碍,被割麦子般,再次摞倒一片。可是没人反抗,一边是杀红了眼,一边是听天由命样的束手就擒,在接连杀了几个停止抵抗的人后,骑士团成员们才带着疑惑的停住手,不住的打量着对方。
“你们是真正的勇士!”这是突厥人发自内心的称赞,而“圣天使骑士团”的成员们没想到自己就这样以全歼敌军的战果取得了胜利。战后,是一片凄惨的景象,很多人忍不住失声的哭了,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面对满地部分敌我的残尸,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发泄方式。而那些有些麻木的人默默地找了块还能插得进脚的地方,在神经松弛的瞬间,就那么随意,带着满脸疲惫的瘫坐在了布满残骸的地上。。。
天堂,就在此地。小伙子们,你们到了吗?每具还能拼凑起来的“圣天使骑士团”成员的尸体,双手静静的放在了胸口,就在那僵直,扭曲,残缺的手中,都握着一根来自冒牌天使身上洁白的羽毛——这是刁小川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大的安慰方式。
“孩子们,保存好他们,它将成为指引你们踏进天堂的路标。”
然而,就是从那一天开始,“圣天使骑士团”形成了一套自己独特的惯例,但凡在敌我力量悬殊的战斗中英勇战死的成员,都会得到一根象征着纯洁的白色羽毛。
而参加过三次类似战斗的生存者也同样将得到这种白色羽毛,只不过与死者握在手中有所区别的是,他们是骄傲的把羽毛佩戴在自己的头盔上。因此,他们通常被称为“执羽者”。“执羽者”不仅代表着骑士团最高的荣誉,更是整个“圣天使骑士团”中精英们的所在。
而在“圣天使骑士团”最鼎盛的时期,它拥有的“执羽者”数量一度高达五千人,甚至成立了由一千名清一色“执羽者”组成的“圣使护卫兵队”。
“圣天使护卫队”是整个骑士团最难以逾越的障碍,同时也是危急中的最后一道无比坚固的防线。
经历了剿灭突厥马匪一战,“圣天使骑士团”战损高达二分之一,其中阵亡的人数又占了伤亡人数的五分之四。然而,经过恶战锤炼过的“圣天使骑士团”成员们,身上多了一些足以威慑人们心灵的气势,一种被死亡洗涤的大无畏气势。而这种气势,后来更被倡导成为了著名骑士美德的一种不可或缺的体现。
“圣使大人,前方好像是萨拉丁的人!”阿列安姆手指着一面威严庄重,曾经令很多人的心惊胆战的旗帜轻声的说道,就连一向比较冷静的他,此时,语气中分明也夹杂着一丝的凝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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