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身是胆(1)曹操挥兵取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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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壁大战后,曹操打破只有汉室宗亲称王的规矩,提出称王,荀彧、孔融等反对,先后被杀害。汉献帝见曹操有不臣之心,担心自己的皇位被篡夺,与车骑将军董承(也是他的岳父)商议后,决计联络王子服、马腾刘备等将曹操除掉。他咬破指头写成诏令,藏在衣带中,交予董承实施。曹操对汉献帝和他的一些旧臣非常警惕,暗中监视,发现了董承、王子服、马腾的秘密活动,设计将其逮捕、诛杀。马腾的儿子马超起兵为父亲报仇,虽然打得曹操割须弃袍,但最终被曹操彻底打败。
此后,曹操对汉献帝异常反感,态度极端轻蔑。由于顾及引起更多人的反对,他没有篡夺帝位,只强使汉献帝加封自己为魏王。他登上王位后,将王朗封为司徒、将司马懿等亲信封为主薄,将夏侯惇、夏侯渊、张辽、徐晃、许褚等心腹将领封为亭侯,全面控制了军政大权。原汉朝的元老、旧臣怕祸及族人,全都不敢再说三道四。汉室皇权再次陷入名存实亡的境地;汉献帝不仅成为了朝廷上的傀儡,且任何时间都不敢与大臣交往,作为一个帝王的权利和人生自由几乎丧失殆尽,成天只有暗自落泪。
建安二十年一月十五这天早朝,汉献帝照例坐在金銮宝殿上充当傀儡,听取朝议,脸上显出不可名状的忧伤。
文武大臣进入大殿,走来走去,交头接耳,对汉献帝既不喊万岁,也没有必恭必敬表现。
过了一阵,曹操身着莽炮,腰挂宝剑,带着许褚健步入宫。
大家见了他就像见到皇帝一样立即肃然起敬。
他瞟了汉献帝一眼,轻轻地哼了一声,转身面对群臣,“本王数十年来,南征北战,收复了中原与北方,下一步还将再次进兵江东,平定巴蜀,使天下归为一统。——可以说,没有本王及将士的浴血奋战,就没有今天的汉室江山。皇上今天还能坐在金銮宝殿、享受锦衣玉食、香车宝马,都是本王与将士们的血汗换来的。曹某被封为魏王,当之无愧,谁敢不服!”
王朗示意文武大臣对魏王敬礼。司马懿等众文武接着从两边走出,上前跪下齐呼,“魏王千岁,千千岁!”
曹操将手一抬,“王司徒及众位请起!”
众文武起身退回原位侍立。
不对汉献帝三呼万岁,却只对魏王曹操连呼千岁,这种情形首次出现在早朝上,使汉献帝不禁浑身缩瑟、忍气吞声。
忽然夏侯渊健步走来,跪到曹操面前,“禀报魏王,马超投降了刘备;刘备占领了成都;原益州牧刘璋被刘备强行迁往荆州江陵;汉中张鲁恐惧不安……”
“孤王正要收复益州,居然被刘备这个织席小儿捷足先登了!”曹操眼中闪动着此人的光芒,“刘备眼下占据了荆州、益州两地,实力不断扩展,如再让其继续坐大,将来后患无穷。——他是孤的一块心病!——孤意欲趁其在益州立脚未稳,先发制人,将其扼杀在巴山蜀水。请众位献策!”
司马懿上前施礼,“汉中是秦蜀接壤的重地,既有阳平之险,又有沔水之隔。王上与刘备谁得汉中谁就占有地利。——饭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可先灭掉张鲁、占据汉中,然后以汉中为跳板,再进兵成都、歼灭刘备。”

“仲达言之正合孤王之意。孤王当亲统大兵夺取汉中!”曹操鄙夷地看了汉献帝一眼。
“王上,在下还有一计。”王朗上前说。
“景兴,你说!”
“在起兵收复汉中的同时,可为夺取成都做些准备。”
“你无非是说准备兵马钱粮——这些,孤王早就知道了。”
“不仅是这些,还可以先声夺人。”王朗走到曹操身边,小声地说,“张肃是王上的心腹,王上,可以暗中表封他为益州刺史,刻一枚益州印鉴送去,令他在百姓、军队中夸大传播王上起兵荡平益州的威势,先使益州百姓恐慌、刘备军心动摇,到时,王上大军南下,就将所向披靡。”
“好,就有你下去办理!”曹操又看了看汉献帝,接着说,“孤王出征后,朝廷中的事,就由夏侯惇、王景兴、司马懿三人佐助曹丕料理。谁敢谋反,格杀勿论!”
夏侯惇、王朗、司马懿一齐答应,“遵命!”
汉献帝坐在金銮宝殿上,不时眨巴一下眼睛,就像神庙中的木雕泥塑。
“散朝!”曹操对着汉献帝将衣袖一甩,带着武士首先走出皇宫大殿。
随即文物臣僚纷纷走出,没有一人搭理汉献帝。
汉献帝看着臣僚们离去的背影,面对空旷的朝堂,再次陷入了孤独、无助的感伤之中,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过了一阵,几个小宦官上前将他掺扶起来,从耳门走出了宫殿。
自从马超投靠了刘备之后,张鲁在汉中一直心神不定,坐卧不安,得悉曹操亲帅大军收复汉中的消息,紧急召集部下将领商议。在商议中,无一人敢领兵迎战,他就决定放弃抵抗,请求投降,随即派人向曹操送了降书。
这天张鲁得悉曹操前来对他纳降,就带着部将杨白等人举着白旗、捧着绶印出汉中城十里等候着。
中午过后,曹操才带领军马过来。
张鲁上前跪下,“贫道恭候魏王,请求纳降!”
“贫道!”曹操见张鲁身穿道袍、手持拂尘,明知故问,“你是谁,你怎么穿着这样的衣服?”
张鲁口头说,“贫道是汉中平民张鲁。”
曹操不知张鲁是张角的孙子,决定对他训斥后饶恕死罪,以马鞭指着张鲁,“你占据汉中,传布五斗米教的巫术,蛊惑人心,组织鬼兵,自称汉宁王,不服王化,与朝廷分庭抗礼,与当年张角的太平道、黄巾军的叛逆行径如出一辙;你不是一个真正与世无争的道士!”
“贫道罪该万死。”张鲁频频叩头,“贫道从此不再过问政事,只潜心布道,恳请魏王宽恩。”
“你很聪明!”曹操点了点头,“本王军马一到,你就前来投降,表现很好,可折抵一些罪行。本王免除你的重罪;此后,你只能在民间传道、为民祺福,不得蛊惑人心、招兵买马!如再有不轨行为,将罪加一等。”
“谢魏王宽恩!”张鲁再次叩头。
曹操顺利占据了汉中,士气大振,开始准备起兵攻打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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