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6)张飞捉张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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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中张鲁发兵五万出阳平关夹击刘备荆州军的谣言在雒城中纷纷传开。蜀军的将领们中不少的人听到了谣传,有的相信,有的怀疑。刘循知道父亲秘密遣人去汉中与张鲁割地讲和的事,当他听到传言,只以为讲和的作法产生了效果,认为反击刘备荆州军的机会到了,便召集将士进府衙商议具体方案。
将领们陆续进入府衙。刘循充满信心,“虽然刘备援军倍增,但并未改变他孤军入川的处境。各位将领切忌不要因吃了一两次败仗而丧失斗志!——眼下,彻底击败刘备的时机已经来临了!”
张肃对曹操抱有希望,最向曹操出兵,“是不是曹丞相向荆州发兵了?”
“你心目中只有那曹丞相?”刘循斥责了张肃一句后接着说,“昨夜听到一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张鲁为了助蜀军夹击刘备的荆州军,已经派遣五万鬼兵杀出阳平关,直取涪城。贼子刘备将处于腹背受敌的境地,荆州贼军已经如一群进入了网罾乌鸦,想逃都来不及了!”
赵魁、张翼、张著等将领听后尽皆兴奋不已。
“张鲁出兵消息不确实?”张任表示怀疑,“对那些个街头巷尾的传言不可轻信!”
“常言说‘无风不起浪’。”刘循为了说服将士,干脆说出父亲的秘密决策,“我父亲遣人到汉中与张鲁割地求和。——张鲁想得到阆中的地盘,也为了自己的安全,出兵夹攻刘备在情理之中;绝不是子虚乌有!”
“可能性是有。”张任强调说,“张鲁出兵与否尚需查实;眼下只宜静观其变。——张鲁出兵,城外的荆州军一定会有反应。”
刘循接受了张任的意见,命令身边的护兵:“传令,叫城头上的将士们注视着荆州军动静!”
“遵命。”护兵领令出去了。
张肃起身对刘循说,“公子,在下还有一条计,可以使刘备退出巴蜀。”
“什么计?”刘循认真听着。
“围魏救赵之计。——公子可建议主公迅速遣人到许都请曹操出兵攻打荆州。荆州有了危险,刘备军马自然撤退……。”
张任毫不客气地打断张肃的话,“你的计策虽好,但远水难救近火,不足取!”
刘循对张肃的计策也没有丝毫兴趣,“去许都请曹操出兵不是我等的事,不要再说了。”
大家沉默,都在等待着新的消息。过了一阵,刘循正想叫大家下去歇息,一个小将匆匆进来报告,“荆州军湔江营内纷纷扰扰,兵将涌出寨门,徐徐向北退却!”
“消息来了!”刘循顿时激动起来。
大家听了也都激动了起来。
“再探!”
将答应着,出去了。
大家静静的等着消息。刘循道,“刘备退军,可乘胜追击!”
过了好些时候,小将进来,“荆州军离开了营寨,向德阳方向去了。”
刘循看着张任,“张将军,你看如何?”
“张鲁的援军真的来了!”张任怀疑的防线被连续的消息彻底动摇了,果断地说,“追!”
张肃、张翼、张著等一齐附和,“追!”
“好!”刘循激动不已,站起来,“众将听令!”
大家一齐站了起来听令。
刘循拿出令箭,“张任率领精兵两万追赶!张翼领兵五千为接应,出发!”
张任、张翼接过令箭,大步走出衙门。
张任带领军马出北门,过了金雁桥,直扑荆州军营地。荆州军的营寨中无一人,地上散落着旌旗、盔甲等物,一片狼藉。张翼跑马查看一阵,“荆州军果然逃跑了。”
张任信心百倍,“益州到处都是陷阱,看他刘备能逃到哪去,追!”
张翼挥手催促将士,“追!”
张任、张翼率军上了官道,向德阳方向迅速追赶。追了一阵,远远看见黄忠、魏延带领荆州军在前面逃窜,一片混乱、狼狈不堪。张任侧身对张翼道,“都说孔明善于治军,全是不实之词!”

“在下觉得荆州军有一种故作逃跑之状。”张翼颇有心计、也很敏感,好像看出了一些问题。
张任认真观察了一阵,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其军马如惊弓之鸟、漏网之鱼!是真逃,不是假逃。——赶快追!”他一马当先追赶上去。
张翼来不及多说,只好配合追赶。
张任领军追过了德阳,犹自穷追不舍。忽然道路两边的树林中锣鼓齐鸣;刘琰引兵从树林中冲出,截住去路。张任大吃一惊,急忙挺枪挡住刘琰。黄忠、魏延反身杀回,“活捉张任!”
“中计了!”张任这时才知道中计了,向张翼高声喊道,“撤退!”接着向刘琰虚晃一枪,回马就走。
赵云、樊榆引军勒马雒城北门金雁桥北,阻住了刘循的援军。张任逃了回来,见了赵云勒马桥头,大吃一惊,喊道:“夺路!”
赵云上前截住去路:“张任哪里逃!”
张任硬着头皮拍马上前厮杀,与赵云打了几个回合,力气不加,回马就逃。
刘循、张肃见张任逃了回来,领军出城接应,一片呐喊,冲向金雁桥。
樊榆带领弓箭手守住桥南,千箭齐发。
蜀军援军纷纷中箭。刘循只好退回城中。
赵云一心想捉拿张任,拍马追赶,被张翼截住。张任乘机逃脱。赵云大怒,挥动长枪杀向张翼。张翼招架不住,被赵云一枪打落马下。赵云用枪尖指着张翼喝道:“胆大小将,不投降更待何时!”
张翼跪伏于地说:“张翼愿降。”
赵云喝道:“你是否真心投降?”
张翼磕头说:“罪将绝无半句谎言。”
“今放你进城。你愿作我军的内应么?”
“在下的堂弟张著在城中。将军若放罪将回城,将与张著一道作荆州军的内应。”
“好!去吧!”
张翼骑上马装作逃跑之状,逃过了金雁桥,进了城门。
湔江下游沿岸夕阳满地,芦花似雪,秋风徐徐,水鸟翻飞。张任带着十几个益州兵仓皇逃窜过来,身后不断传来“捉拿张任的喊声”。他将手中的马鞭一挥,“随我来!”
一行益州兵随着张任进入了芦苇道中。
他在前面不停地拨开倒在路上的芦苇,大步前行,忽然发现人马走过的痕迹,立即警惕起来,勒住马缰,提醒部下,“小心伏兵!”
士兵们挺枪持刀,小心翼翼前行。突然芦苇中哗啦一声,一人陡然站起。
张任大吃一惊,大喝一声:“杀!”猛地一一剑刺去,正中那人后背。
那人飘然扑下,原是一个稻草人。
张任苦笑一下,小心翼翼拨开芦苇继续前进。走了一阵,忽然又一声巨响,几条绊绳弹出地面,从空中向张任套来。张任急用剑拨挡。一条绊绳迅速套住他坐骑的马脚,马匹砰然倒地;他被掀翻在地。刹拉间无数荆州兵将从芦苇丛中涌出,举起刀枪,冲了过来,“捉拿张任“的喊声犹如四面楚歌。张任一跃而起,上前将见面十几个荆州军杀倒,夺路徒步逃跑。
“哪里逃!”张飞手持蛇矛一个箭步过来,截住张任,“我不杀你。——跟我走!”
“天亡我也!“张任横剑自刎。
张飞上前夺下张任的宝剑,命令士兵,“拿下!”
士兵上前将张任按住。张任挣扎一阵,被荆州兵捆成了五花大绑。
张飞笑了笑,“张任,一笔难写个张字!你射死了我们庞统军师。我大哥既怕你,又很敬佩你。——你若肯投降,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使你官复原职。”
张任“呸”了一声,“什么叫忠义你都不懂,不配与我说话!”
张飞大怒,“狗坐轿子不受人抬。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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