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5)彭羕献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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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彭羕献计
孔明、张飞、赵云三支援军先后到达广汉郡,使荆州军军力大增,形势急转直下。张任交战不利,退回雒城,派出快马去成都请求增援。
雒城是广汉郡的郡治,城坚池深,易守难攻。刘备、孔明对益州军发起反击,移兵湔江北岸扎下营寨,与雒城形成对峙,派张飞、赵云、黄忠、魏延等轮番引兵叫战,但由于张任在城中设防严密、坚守不战,荆州军攻打不下,毫无进展。此时刘璋得知荆州援军到达,围攻广汉,召集将士商议,作出三条应对措施:一,派长子刘循带领两万人马前往广汉助张任镇守雒城,二,遣使去汉中向张鲁割地求和,要求派兵从牵制刘备,三,发出檄文,号召成都周边郡县出兵围剿荆州军。刘循奉命带领援军很快赶到广汉,突围进入了雒城,使荆州军的士气受到了挫伤。刘备、孔明无计可施,只好停止进攻。
这天刘备在中军帐召集将士商议对策,征求大家的意见。
伊籍最担心荆州的安危,首先发言,“刘璋增军镇守雒城,一时很难攻下,如延时过久,曹操、孙权得知,必将打荆州的注意。到时,益州未取到,反而失去了荆州,就得不偿失,没有立锥之地了!”
“是啊!”黄忠、魏延等将士不禁着急起来。
孔明讲出对形势的判断和意见,“曹操、孙权都在安内,荆州方面自有关云长镇守,主公不必担心。攻打雒城不下,问题不在来了刘循的援军,而在于张任难以对付此人不仅武艺高强、而且精通谋略,是一个将才。主公可费一些时间,设计降服张任,使之为主公效力,更为重要。”
刘备对张任怀恨在心,摇了摇头,“军师,你有所不知——此前张任不仅主张拒绝我军进入益州,且射杀庞士元,将我军围困在鹿头山,……实在可恨!对这种有才无德的人,我只想将他斩杀……”
孔明还想说服刘备,“曹操不论人品,唯才是举,谋士、猛士纷纷投靠,方能拥兵百万,虎视天下……”
张飞上前,对孔明道,“军师,我大哥不是曹操。曹操就是一个品德低下,所以他什么人都用,什么坏事都干。来日,我将张任擒杀了,看他还有什么武艺、谋略……”
“子龙,”孔明不屑于与张飞争论,看着赵云,“你有何意见?”
赵云说出自己的看法,“曹操是一个极其自私的奸雄就不说了;张任这个人虽然有勇有谋,但是目光短浅,看不到主公大业的前景,死保那个窝囊无能的刘璋,在下认为他还不如李恢。”
“好了。”刘备说,“这个问题就不争论了,现在就说说如何擒拿张任、夺取雒城的事!”
将领们相互看看,都拿不出一个好的主意。孔明想了一阵道,“可将湔江之水堵塞起来,灌进雒城中,迫使刘循、张任出城投降。”
“此计不妥。”法正对广汉郡的地形很熟悉,“雒城郊外地势平坦,堵水灌城,将泛滥成灾,将会得不偿失。”

刘备叹息一声,“时间拖延过久,恐怕发生意外。如何是好?”
护兵进来,“禀报主公,外面有一个名叫彭羕的人要见主公。”
“彭羕何许人也?”刘备问法正。
“彭羕,字永年,广汉郡雒城人。”法正介绍道,“其人年仅三十、颇有胆略,曾经担任过江阳太守,只因在述职中说话不慎伤害了刘璋,被处以髡刑。这时来见主公必有攻克雒城的良谋。”
“有请彭永年先生!”刘备喊道。
彭羕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向刘备、法正略施小礼,“鄙人彭羕——彭永年,前来投奔刘玄德主公,愿为主公尽心效力。”
“好!”刘备示意,“彭永年坐下说话!”
彭羕大大咧咧地坐在法正旁边。张飞、赵云等将领对彭羕的傲慢表现都流露出一些不满意的神色。
刘备对彭永年的态度装住毫不在意,“雒城城坚池深,且有张任等将领聚众坚守。荆州军屡攻不下。……请永年先生教我!”
“玄德主公莫急。在下有一小计,可取雒城。”
“请讲!”
“刘璋得知荆州援军到来,即遣人入汉中向张鲁割地讲和,请求发兵夹攻主公。——张鲁对刘璋有杀母之仇,能否与刘璋化解仇怨、同意出兵,未知实情。——但可将计就计,遣细作进入雒城,传言说‘张鲁亲率五万鬼兵进攻葭萌关’。然后假作逃跑之状。刘循、张任见之,必然引兵出城追赶。主公可以伏兵击之。——如此,张任可擒,雒城可取也!”
“好计!”刘备立即对孔明道,“请军师可为我调遣人马!”
“好计!”孔明起身喊道,“黄忠、魏延听令!”
“末将在。”黄忠、魏延站出。
孔明拿出令箭,“你二人引两万人马,在金雁桥北扎下营寨,与雒城隔河对峙,以引起蜀军的注意。时日后拔寨向东退却。张任见了必将引军出城追赶。你等退到鹿头山,见伏兵杀出,即返身杀回!”
“遵命!”黄忠、魏延二人接过令箭下去了。
“刘琰。”孔明喊道。
琰上前。
孔明又拿出令箭,“你带领三千人马到黄许镇森林中埋伏。待蜀军到来,即予以袭击!”
“遵命。”刘琰接过令箭下去了。
孔明又拿出令箭,“子龙”
云上前。
“你引本部人马,绕道至雒城南门外,埋伏在丛林深处,见张任出城,即引军截住金雁桥头,一要挡住雒城兵马出城接应,二要挡住张任入城!”
“遵命!”赵云接过令箭下去了。
“翼德!”
张飞上前,“在。”
孔明将一支令箭交予张飞,叮嘱道,“你带领两千刀斧手,备好套绳,埋伏在金雁桥下游五里处芦苇丛中。张任过不了金雁桥,必从湔江下游逃跑,将其擒住,不得有误!”
“遵命!”张飞领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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