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是哪里人啊？我怀里用两只挺拔的**顶着我的胸膛女人问我。
我是中国人。我嘴对着舞伴的耳朵说。舞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一股口香糖的味道直冲鼻子。
你以前没来过舞厅，舞伴问我。
你怎么知道？
你看舞厅里还有哪个穿短裤来跳舞的。我四下里一看，除了我真的没有一个露着粗黑的小腿跳舞的人。
你是不是卖苹果的？舞伴问我。我说是的。
苹果卖完了没有？卖完了，但是钱还没有收齐，收齐了就回去。
舞伴是在舞厅外面被我盯上的。我一个人早早来到舞厅外面，一两个，两三个跳舞的人陆陆续续地来了。我已养成了一个习惯，在舞厅里不请身材矮小的，不请腰粗的，不请年长的，不请浓装艳沫的，一对对前来的不请，这种女的既是请动了最多也是礼貌性地跟你跳一曲，一支过后再请边上的男就站起来了。到舞厅必需一开始就瞅准目标，几曲过后你还一个人到处晃荡，有可能一晚上就一直是一个人。年轻漂亮的，男人们都像猎人守猎物一样守候着。
我见一个女的一个人慢慢前来，长的可以，个头也高，她一走进舞厅的大门我就跟在她的后面，她买票我买票，她进舞厅我进舞厅，她找沙发坐下，我就在她的边上坐下。舞厅里灯光变暗，第一支舞曲响起我就拍拍她的肩膀。舞伴说，刚开始，人还少，等一下吧！我说不等了，我们就跳第一支，女的还在左右看着就被我拉进了舞池。
和曾皮来过一次后我就一个人来了。只要是和曾皮出来，不管干什么都是我出钱，就是出来跳舞也是我买票，偶尔他买一次肯定也要我买一包烟。他舞跳的差，几支舞曲之后只有坐在边上抽烟的份。一场舞会结束大半包烟都会被他抽掉。
以前都有是我先跟舞伴说话，说她们舞跳的好，人长的漂亮。有时黑灯瞎火地拉起一个女的，抱到怀里一看是个半老徐娘，心都凉了，但是礼貌起见，还是闭着眼睛和女人摇晃。这类女人也真是的，她们也不管我闭着的眼睛，沮丧的心情，冰凉的双手，一个劲地往身上贴。她们胸部像棉花一样松软，头上洗发水的味道，身上的香水的味道浓的刺鼻，她们一张口，嘴里混杂的饭菜味直扑脸面。这时候我为她们悲哀，哀她们这把年级了不在家里呆着，而在这里来寻求短暂的、暂时的身体的刺激和安慰。有时我也为自己感到悲哀，哀自己他妈的年纪轻轻的，放的书好好不念，跑到这里来抱着社会上女人来安慰自己轻浮的**。但是，就在我自责甚至灰心丧气的时候，我怀里的女人还是一张身体紧紧地贴着我的身体，把我越抱越紧，恨不得把我挤进她的身体。
下半场时舞厅里人就少了许多，这时候没有固定的舞伴，就一个人孤身到曲终人散。
你是哪里人啊？舞伴跟我说了几句话后又问我。
我是陕西人。我骗她，在这种场合，谁会真心实意。
我一看你就是北方人，她说。
北方人有什么特点吗？我问她。北方人首先高大，你又说的是普通话。
你真聪明。我夸她。舞伴高兴地笑了笑。嘴里的口香糖的香甜的味道和着温热的气息扑着我的脸。我望着她，她也望着我，我很快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她娇嗔地在我的肩上拍了一下。我望着她，她仍旧用双眼望着我，我把她握在我手里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我的两只手环抱着她的腰轻轻地随着节奏，缓缓地摇动。
一曲结束，她向边上的沙发上走，她拉着我的手没有放开，我们一起坐到沙发里面，她潮湿的温暖的手仍在我的手里面握着，我把她往怀里一拉，嘴巴凑上去想吻她，她一下把头扭向一边拍了一下我的手说，灯还没黑。我抱着她，一曲开始，灯光变暗，我的嘴一下印在她的嘴上，和她吻在了一起。
我的嘴紧紧地吻着她，我感觉到内心的火焰越窜越高，越来越旺。我的一只手从她的背部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她的衬衣是扎在裤带里面的，我一下一下地往外面扯她里面的衣服，她用手从外面隔着衣服抓住我的手，想阻止我放肆贪婪的手，但是这时候我已是一个被**燃烧着的发狂猛兽，她那一点点力量哪能里能阻止住我。我的手扯出她里面的衣服，一下伸进了她的后背，从她的胸衣下面一下子冲到了前面，摸上了她女性的饱满的、温热的、柔软的、光滑的山峰。
我摸着她饱满的、柔软的女性的山峰，更加急促地、匆忙地吻着她。我心中的火焰越烧越旺，越烧越高，要将我整个人点燃起来。她把头埋向一边，用手推开我说，别这样，我们还是去跳舞吧，说完一个人走进了舞池。
对不起，我是不是冒犯了你。在舞池里我问她。
舞伴低着头不做声。我们跳舞的姿势又恢复到刚开始跳舞的样子，她的一只手和我握在一起，一只手放在我的肩上，身子不再挨着我的身体。
她不回答。我又把她的手放在我的肩上，双手环抱着她的腰，慢慢地把她拉进我的怀里，用她女性的柔软的山峰挤着我的身体，让我们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一支舞曲结束，她说我要回去了。说完松开手臂就往外走。我跟着她走出舞厅。外面灯火明亮。她见我也出来了停下来说，太晚了，你也回去吧。
我送送你吧，我说。
不用了，你回去吧，她说。
明天晚上你来跳舞吗？我问她。
看情况，如果没有事的话还行。
来吧，明晚我请你，我说。
到时再说吧，她说。
我在哪里等你，我问。就在舞厅门口。接着我又说。
我心潮起伏，他妈的，我亲到女人的嘴了，我第一次亲到女人的嘴了，在此以前我无数次憧憬着和自己的恋人亲吻，初吻的滋味是那样的美好又充满渴望。我第一次亲过的女人不是我的恋人，甚至我都不认识她我就急不可待地，匆匆忙忙地吻了她，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她。
我这是怎么了，我是堕落了，变坏了。我不再纯洁了，我已经和女人有了肌肤之亲，我的嘴里已经有了女人的味道，这个女人是社会上的，我都不知道她是干什么的，她是不是别人的女朋友，是不是已经和别的男人亲吻过，是不是已经和别的男人……我不敢往下想，我还是一个学生，一个大学生啊，我是经历了十几年的寒窗和苦熬，才考上大学来到这个城市的，我的父母亲还在很远的老家辛劳着，每月给我寄来生活费养着我，而我在这里干了些什么？
重庆夜晚的气温还是温热的，街道上还是人来人往，路灯绯红的光芒把街上的行人照得朦朦胧胧。我把手放到鼻子下面一闻，我的手里还有在舞厅里的女人留下的清香。我想到舞伴柔软的身体，柔软的饱满的温热的女性的山峰，心潮起伏，热血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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