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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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在冬天里,周末的晚上,我和方君早早地上了床,方君换了一床厚厚的被子,两人躲在被子里面,很温暖。
在一间房子里,被子隔开了外面的冬天、外面的寒冷,两个人的身体碰在一起,就能燃烧起火来。
那一夜,我行了,我在方君的身上动了很久,她睁开眼睛问我,这次怎么这么久,我说我也不知道。我又在她身上动了很久,直到我身体里的洪水全部流完,我像棉花一样在她的身上盖了很久才下来。方君偎在我的怀里,喃喃地说,得强,谢谢你,你让我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方君很愉快,很疲倦地睡着了,我望着她心里想,我怎么就行了,我行了,我是行的。第一次和方君做时我刚感觉刚进去就喷了出来,一喷完我就大汗淋淋,我甚至怀疑我自己是不是有病,是不是就像别人说的外强中甘,那样作为一个男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只是顶着一个男人的外壳而在别人的面前活着。我想了一会,我感觉我又行了,又想要了,我揽过方君,又想要她,她在睡梦里被我弄醒了,又在很舒畅的呻吟中水如泉涌,直到最后,我自己也在疲倦中沉沉地睡去。
而方君的**是无休止的,她一次可以有几次眩晕的感觉,只要我不喷发,她可以一次次从波谷冲向波峰,在极度快慰的呼喊声中徘徊一会,慢慢平息,然后又在我的冲撞中苏醒,再次慢慢地浮起,慢慢地爬上波峰。
在冬天很早就来临的寒冷的夜里,外屋的老太婆我们一进屋她就出门走了,她有时在外面的大房子里看看写作业的孙子,有时就在路上转着。好多次我和方君在床上疲倦后起来到外面买东西,我们推开门,看到老太婆还在床上坐着。我们不敢说话,到了外面才惊慌起来,我们在里面的屋子里声音老太婆肯定都听见了,由其是那张大床,总是随着我们的节奏吱吱嘎嘎地响个不停。而方君在达到她**的顶点时总是不能自制地大声叫喊,那声音对我来讲是一种兴奋剂,但是对外面和我们只隔一块木板门的老太婆来讲,那无疑是一种折磨,是一种煎熬。有时候早上起来看到她,她和我平淡地打招呼,又感觉是不是我们想多了,老太婆已是历经世事的老人,她以前就是把房子租给别人住的,她可能早已对我们这种声音置若罔闻。
方君已在波峰上叫喊叫了两次了,我准备也在她下一次的叫喊中和她一同到达**的高点,但是门外面有一个声音在叫方君。我停下来听,门外是有人在叫她,外屋的老太婆也要门外叫她,小三,外面有人喊叫你!方君也听到了,她催我,快起来,是拉吉。
我们很快就穿好了衣服,方君出去到外面开门,她带一个人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了床。
方君介绍了一下,这个叫拉吉的讪讪地说,你们都在呀!我从上面过看到下面屋子里的灯是亮起的就下来看看你在不在,找根烟抽的。

方君住的房子的上面的路边上就有一个烟摊,那段时间流行抽黄红梅,我从口袋子里掏出烟给了他一支,方君也要了一支点上了。
拉吉坐在凳子上只和方君说话,他和方君说话的时候看都不看我一眼。
一支烟剩下一点的时候,方君还和拉吉聊的很开心,我坐着也无聊,就对方君说我要回去了就起身往外走。方君看了一眼拉吉说,还早撒,你愣个早回去做啥嘛?
拉吉仍在凳子上坐着,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
我走到外面,方君也出来了。你回去干什么?拉吉坐一会就走了。她说。
我感到很无聊,也感到心里不好受。在方君的心目中我应该很重要,但是她和拉吉兴高采烈地说话的时候,我就像在他们边上坐着的一个聋子和瞎子。
方君一次在从市区往学校回来的车上被小偷偷了钱,她下了车才感觉到了身后背的小背包被人打开过。她在车下面气急败坏地大骂小偷,这时一个年轻人抓过一个小伙子到她的面前,要小伙子把钱还给方君,那个小伙子往后拖着身子不承认是自己偷的,抓他的那个年轻人在他脸上就是一拳头,那一拳打在小伙子的鼻子上了,一下子那个小伙子的脸就开了花。小伙子抹了一下脸,用带血的手从口袋里拿出了偷来的方君的一叠钱。这是一个英雄救美的故事,故事的结局应该是美人从此喜欢上了英雄,英雄也被美人的美貌所吸引,从此两情相悦,成了天造地就的一双。
但是方君和拉吉没有,他们见过几次面后拉吉对方君说他有女朋友,在贵州的一所院校里上学,而且他们两现在还保持着很好的关系。
方君得知拉吉有女朋友的时候真是失望之极,心灰之极。她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喝酒,一个人周末时到江边去玩,一个人在舞厅跳舞时遇到了我。
好多次,在晚上,方君对我说,得强,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第一个男人,我要和你过一辈子,你爱不爱我。
每当这样的时候我总是沉默不语,我无法回答方君的问题,我知道我在这样的时候应该说什么。但是我没有说,我不能撒谎,更不能骗自己,我要对我说的话负责,我不能很随便地给一个人一个承诺。我还是学生,像一个飘浮的浮萍,我还不知道我的前途在哪里,我毕业后分配到哪里去,直到有了工作单位,把自己固定下来,有了收入,那时候才可以谈论婚嫁,那时候我才可以对一个人说,我要和你过一辈子。
方君见我沉默不语,摇着我的肩膀问我,你听见没有,你不能离开我,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把什么都给你了。
我还是不回答,方君就流出了眼泪,甚至早上我们还在被子里,只要她问我,只要她问到爱不爱她,要和我过一辈子这个话题时,她就泪水涟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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