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招揽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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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的时候,杨太曦总算才迷迷糊糊的从睡梦中醒来,昨晚在杨明华屋子中和史可法,杨明华两人,商量筹划两个行署运作等一系列问题直到深夜,以至于现在才醒过来。悠闲的伸了个懒腰,直起身来穿好衣服,这时,门口等候的小何一见杨太曦醒来了,快步过来,扑通一下跪倒,神情沮丧的道:“李自成昨夜领十余人连夜逃走,去向不明,我也曾搜遍周边山林,踪影全无,一无所获。我管军不严,以至贼兵逃窜,请侯爷重罚!”杨太曦心道:“咦,这家伙还真没让我失望,哈哈,有趣!”口中却骂道:“这家伙,太让我失望了嘛,枉我还给他个营长当当,就只带了十几个人逃跑,这也未免太不讲义气了吧,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哈哈,你起来吧,没得闲气为这种人生,哈哈”
说完,下得床来,早有贴身军士递过水洗漱。小何听得杨太曦如是说,人虽然站起身来,但神情仍然很气愤。杨太曦瞧着他那气鼓鼓的样子,不由边吃着早餐边笑着拍了拍他肩膀道:“这有什么可恼的,你能抓他一次,就可以抓他二次,三次,他这一辈子都将生活在你的阴影当中,哈哈”小何终是年轻人,听得他的这番开解也点了点头,低声道:“没有什么三次了,不要让我再逮着了,妈的,再落在老子手里,老子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见小何心情恢复过来,杨太曦笑道:“对了,就要有这么子股自信,哈哈”,接着又问小何道:“宪之,梁从武和周凯,他们出发了没有啊?”“今日早上卯时点兵出发赶往金陵的,正是在这时才发觉李自成,牛金星等人逃匿了。”小何忙回答道。“嗯,不错”杨太曦对史可法的办事效率不由赞了一声,旋即对小何道:“走,叫上春生,去会会紧那罗神殿的高僧们去,哈哈!”。
不多时,来到神殿的演武坪上。演武坪上,玄苦,玄心,玄明都在,正在指导僧兵们习武,杨太曦等三人老远就被玄苦瞧见了,玄苦冲杨太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白净的虎牙道:“侯爷今天好兴致阿,怎么样,下场陪我玩玩,哈哈!”
不得不承认,玄苦一点也不苦,不但不苦,还很甜,古铜色的国字脸上嵌着一对迷人的酒窝,剑眉星眼,身材高大魁梧,比杨太曦还高出了半个头,一身肌肉虬结,一双总是笑意融融的眼中充满了温情,常常是一副慵懒的样子,若生在后世,活脱脱的一师奶杀手。
杨太曦就是想不明白,这位紧那罗堂的首座大弟子,周凯和他在场上过完招后,事后会大咧咧的跟杨太曦自我解嘲道:“输给了一个不是人的魔物,我老周算是虽败犹荣了,哈哈!”这么个风流伟岸的人物怎么可能是一个不是人的魔物呢?难道说还有其他什么可怕的东西被他深深隐藏了起来。
杨太曦心里想着不由又仔细打量了玄苦一眼,还是没想明白,口中却答应道:“早有此意,玄苦大师的话可以说是正中本侯心怀,哈哈,早就想请大师赐教了,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哈哈”。小何闻听他满口答应下来,忙在他耳边轻声道:“侯爷,你忘了老周说的话了吗?老周那人从不说谎的,还是我先上,摸摸底,再战吧。昨日和玄心闲聊的时候,也曾听他言及与玄苦对阵时从不愿在人清醒时与他放对,问他缘由,却卖尽关子,说是必须亲身上阵方能体会明白。”
这时,玄苦见小何面带忧色的在杨太曦耳边嘀嘀咕咕,不由笑着揶揄道:“怎么,怕我把你们身娇肉贵的侯爷给吃了吗?哈哈,侯爷,听我妹子说,你想招我去帮你行军作战,你如怯战,没得让我先小觑于你,怎么让我心悦诚服的跟着侯爷征战天下呢?侯爷,你需得拿点真本事出来才是,让我瞧瞧你值不值得我去帮从,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哈哈”
杨太曦闻听玄苦此言,再不迟疑,朗声大笑道:“不就是切磋切磋么,大师,我们是打回合制还是计时制呢?”玄苦听得杨太曦应承下来,笑着把手中的木棍往肩上一扛,爽朗的咧嘴笑道:“无所谓,只要侯爷肯下场赐教,什么制都行,哈哈”,小何见他如此说话,便道:“我看就打15个回合的回合制吧,我和玄心,玄明作仲裁,玄苦兄,你可有异议?”
听得小何于是说,玄苦微微一笑道:“哈哈,好忠心的小何将军,怕我打伤你们侯爷,记点比武,好随时叫停,是吗,哈哈,来吧!”,边说着边走到众人让开腾出来的空坪中,渊停岳峙的伫立一端道,后面一句却是冲着已经迅速穿戴好护具,双手持长木棍的杨太曦说的。
杨太曦等走到场中与玄苦迎面对站之时,终于明白了周凯话中的意思,此时进入对战状态的玄苦象变了一个人一般,两眼中哪还有一丝温情,那双眼中根本毫无丝毫人类的情感存在,没有丝毫怜悯,关爱,有的只是高高在上,我取我予,天下万物如刍狗的恐怖。心智强如杨太曦,也不禁只有大喝一声,抢先发动,用战斗和吼声让自己抛开这种负面的念头,奋起一搏。就在杨太曦发动时,对面的玄苦也怪叫一声同时发动了,但他却后发先至。
杨太曦不得不收招拨挡,感觉自己就像处于暴风雨下的大海中航行的一条小船,被风暴和巨浪拍打得东颠西倒,遥遥欲坠,而在观战的小何看来,杨太曦只是在傻乎乎的只顾防守,没有丝毫的反攻动作,这不由让小何暗暗着急,奇怪杨太曦为何不反攻,玄苦进攻当中好多明显的破绽完全可以抓住机会得分的,杨太曦却视而不见。
他又哪知道处于战斗中的当事人杨太曦,何尝不是想反攻,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木棍还没刺出,对方的木棍就已经快点到自己鼻子上了。一时心神被摄,被玄苦抓住机会,在胸膛和头部连着击中,杨太曦就觉得胸口一闷,头部被撞得一时间金星乱冒,身子如腾云架雾般飞了出去,倒在地上这口气半天还没回过来。旁边的小何等人忙喊:“停”。就听玄心报点到:“玄苦5点,侯爷0点”。
小何快步走到杨太曦身边,掀开他的面罩,一边用手在杨太曦口鼻处扇风一边问道:“侯爷,还好吧?”杨太曦趁机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自嘲的笑道:“没事,死不了,我还可以喘气了”心中却是把玄苦祖宗八代都骂遍了,心道:“这兄妹俩真是一家人,没走样,打人都是往死里揍,昨天被妹妹抽了一顿,今天又被哥哥海扁倒在地,我他妈的是不是前世欠了你们兄妹俩的,草!”
这时,就听见玄苦站在远处,淡淡的道:“侯爷还打不打,倒个地倒这么久,着实夸张了点吧,听我妹子说,你昨天挺牛的嘛,今天怎么一转眼就成纸糊的拉?”杨太曦闻声不由一阵苦笑,心道:“糟了,今天敢情是替自己的妹子来找场子的来了,天啊,今天我还能不能走着回去阿,这头死大猩猩!”。
心中暗自咒骂着玄苦,口中却笑道:“玄苦大师休要着急,出家人该平和心态才是,正所谓:明心见性,入得三昧,大师心浮气躁,焉能修成正果阿,哈哈”边笑着边在小何的搀扶下站起身来,戴好面罩,小心翼翼的向玄苦走去。这时,就听小何在自己耳边低声叮嘱道:“侯爷,记住,我们杨家军的人,倒也得往敌人身上倒,哪有向后倒的道理,不要给我们杨家军丢脸,我在旁边看着也害臊,记住啦!”
杨太曦听得这话,不由一阵苦笑,心道:“真是现世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阿!”他记得当年在大凌河与皇太极在城外血战时,曾跟身边的亲卫们说过类似的话,不想小何还记得,今天还把它用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当时,有五千后金兵的精锐突入了杨家军中央集群的核心阵地中,夺取了一半的工事,这个阵地是城外的最高点,若让后金占据,城外的所有杨家军都将直接暴露在后金兵的强弓之下,而且这个高地上杨家军配置的弩兵和炮兵一但被后金全部消灭,城外作战的杨家军将再也得不到弩炮强有力的支援,很可能整个城外的部队将会瞬间溃散。
当时,杨太曦手中仅有的预备队就只剩下他身边这不到一千多人的亲卫队了,战情急火,他火急火燎的跳上一个土台,粗着脖子,额头上,脖子上青筋随着他的讲话不住的狰狞跳动,嘶哑着喉咙,大声地给自己的亲卫们作战前动员,其中有几句就是:“呆会与后金兵肉搏,伤了的,死了的,你也得给老子头冲前喽,往后金兵身上倒,谁他妈的孬种,死了向后倒的,休想老子会给他收尸,老子得让他喂狼喽!”
想着当时热血鏖战的情景,杨太曦不由战意滔天,狠狠地盯着玄苦,疯也似的撞了过去。玄苦瞧着杨太曦的来势,暗暗叫了声好,一抖手中木棍,也冲了过去,与杨太曦杀在了一起。这以后接下来十几个的回合,玄苦感到了万分无奈。杨太曦就算被他用木棍击中,用脚踹中倒下,也是强撑着身子,就算是头部遇到再重的打击,也坚决头向着他的方向扑倒过来,同时软绵绵的用木棍击中自己的头部或者胸部,可恨的是,旁边三个仲裁却判定同时击中,双方都不得点,有时候更是颠倒黑白,只要是双方同时击中,就判杨太曦获得点数,以至于十四个回合过去了,才以十三比十领先杨太曦三分。
玄苦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在这个回合将杨太曦击倒,这样,三位仲裁想偏袒也是不成了。正一边筹划着怎么击倒杨太曦,一边向杨太曦击出试探性的快速几棍,就见杨太曦转身就走,卖了个空门给他,玄苦见战机出现,试探变成了实招,重重的撞向了杨太曦的背部,说时迟,那时快,杨太曦猛然一转身,用肩膀震偏玄苦撞过来的木棍,一个大步滑入玄苦怀中,大吼一声:“杀”。
玄苦心中暗叫一声:“糟了!”,急忙后退,想卸掉木棍击过来的力道,但胸膛仍然被杨太曦狠狠地击中,再也支持不住,向后连退四五步,杨太曦抓准机会,高高跃起,用膝盖狠狠顶撞在玄苦的胸膛之上,同时,手中木棍更是毫不留情的猛击在玄苦的头上,玄苦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杨太曦落地后,迫不及待的掀开面罩,双手撑地,不停的喘着粗气,刚才几下电光火石般的动作耗尽了他蓄势了十几个回合的力气,现在全身迹近虚脱,连支撑身体的双手双脚也在疲劳的颤抖。这时就听玄心报点到:“侯爷5点,玄苦0点,总点数,侯爷15比13胜玄苦”。
小何兴冲冲的跑到杨太曦跟前,一边帮着他脱下厚重的护具和头盔,一边高兴的道:“侯爷,好样的,那就是传说中的回马枪么?侯爷,这招太棒了,哈哈”杨太曦心中不由汗了一把,心道:“从评书演义中偷师过来的招法,没想到还真管用,只是太冒险了!”想到如果是真正在战场上对敌,他还真不敢把后背卖给敌人。

这时,玄苦也从地上爬起来,掀开面罩,露出白净漂亮的虎牙,冲杨太曦咧嘴一笑道:“我妹子说侯爷是个只会蛮力的大蛮牛,我看侯爷一点也不像嘛,充其量只是一只专会使诈的小猴子嘛,哈哈,憋足了劲在最后一合中,才使出杨门绝技--回马枪,算定了要让我没有翻身余地,侯爷,好心机阿,哈哈”
杨太曦不由暗骂道:“这两兄妹,还真是他娘的一母所生,说起话来,损人不偿命阿”口中却自嘲的苦笑道:“你俩人的话都没错,我与你家妹子一比算蛮牛,但与你这可以生裂狮豹的酒肉和尚一比,那也只能算是只小猴子了,说我使诈一言实是谬赞于我了,我被大师乱棍打得是晕头转向之际,胡乱出招,哪还有心思使诈,不过侥幸碰上了而已,哈哈,愧不敢当阿哈哈”。
玄苦眼中厉芒一闪,笑道:“侯爷,不如我们再来玩上15合,如何,哈哈,刚刚觉得与侯爷玩得有点意思的时候就结束了,也未免太不尽兴了,哈哈”。杨太曦闻言吓了一跳,心道:“嘛的,这不是要我老命吗?”正在琢磨着怎么推托之际,小何将杨太曦脱下的护具面罩三下两下穿好,眼中精光熠熠的盯着玄苦,冲着玄苦跃跃欲试的一扬木棍道:“玄苦兄,来,我俩玩玩!”玄苦见小何向他挑战,微微一笑道:“好,我就陪小何将军玩玩,哈哈”。
杨太曦见玄苦这个斗神被小何接过去了,心情大好,坐在树下,靠着空坪中合抱粗,枝繁叶茂的千年银杏树,和玄心,玄明当起了仲裁。就见场中两人是兔起鹘落,杀得难分难解,玄苦再也没有刚才对杨太曦那样明显的优势了,三位仲裁也就公公正正的持平执法,没有再象刚才那样偏袒一方。场中双方的点数交替上升,不过,玄苦终究比小何功夫老到一些,最终以十一点比七点胜了小何。
十五合一完,小何不甘心的冲正在脱护具面罩的玄苦嚷道:“玄苦兄,就脱什么啊,来,咱俩再来个三十合,十五合也太不尽兴了。刚刚进入状态就完了。”哪知,玄苦却没有理睬他的提议,只是笑着冲小何笑道:“哎,倒底是年轻人阿,老落,拳怕少壮阿,太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哈哈”。“曹,大我多少阿,在我面前倚老卖老的,是不是土掩着脖子拉!”小何两只眼睛瞪得溜圆,不满的狠狠推了玄苦一把,想了想,又道:“也是,你刚刚和侯爷打了十五合,好吧,明天咱俩再来一局,说好了,一局三十合!”
玄苦听得小何的说话,一边脱下护具和面罩顺手扔到一边,一边笑着讽刺杨太曦道:“就你们家侯爷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根本不值一提,与你们家侯爷一战,我也就是热了热身,全身上下不过是毛毛雨罢了,也没耗掉什么体力。”杨太曦闻听着玄苦讽刺挖苦的话语,只有苦笑,不敢搭腔,生怕一个不好,被心有不甘的玄苦挤兑着下场,那今天就真的只有躺着回去了。
又听玄苦赞小何道:“与小何将军打就不同了,全身上下就像天降暴雨,把我淋成了落汤鸡阿,哈哈”,边说着,边三下两下刮下了袈裟,用力一拧,果见袈裟上的汗水哗哗的撒到地上,弄得地上一片汗渍。
这时,玄苦将拧干了的袈裟迎风一抖,朝银杏树长长伸出的枝干一搭,悠闲的走到杨太曦身边,一**坐下问道:“听我妹子说,侯爷想召我从军,可有此事啊?”杨太曦心中一喜道:“确有此事,你可愿意?”。玄苦没有直接了当的回答他,而是不紧不慢的道:“关于此事,不瞒侯爷,我是有点踌躇,但今日与侯爷及小何将军一战,发现侯爷作战中深得扮猪吃老虎之三昧,极具忍诈变通之谋,可圈可点啊。”杨太曦闻声心道:“嘛的,这是夸奖呢,还是骂人阿?”
正心中嘀咕,又听玄苦慢慢的说道:“小何将军则是年轻气盛,充满着向上的无穷冲劲和耐力,望着他,不禁让我都生出些许垂老之意阿,哈哈。天天呆在这寺中,白白消磨了锐气,淡得出鸟来,哈哈,这几日与侯爷的亲卫们接触,发觉侯爷的亲卫们个个均是虎狼之姿,行事果决沉稳。交谈间甚是投契阿,哈哈。这几年,也曾有其他朝廷大员来少林邀我出山,我都拒绝了,侯爷,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杨太曦奇道。就见玄苦傲然道:“就因为我见他们身上文气太重,毫无平定乱世应有的权谋和霸气。值此乱世,过于迂执,不懂变通权谋之道,只会惺惺作态,怀揣东郭之心,焉能成事!徒为少林增加兵祸杀戮而已,何能成就我佛言中,拯救万民的万千功德?广布我少林声威于天下?”杨太曦听了一时摸不清他到底要说什么,只好在一旁沉默不语。
“但近日,我观侯爷和众官兵上下一体,戮力同心,相互护持有加,整个部队有股向上的朝气,从侯爷和侯爷你的杨家军身上,我看到了结束乱世的希望,我玄苦把宝押在侯爷身上了。哈哈”玄苦纵声大笑道。“那大师之意,是答应了罗?”杨太曦试着问道。
玄苦露出雪白的虎牙和一对酒窝,冲杨太曦狡黠的一笑道:“只要侯爷能说动另外两人,我就答应侯爷出山了,哈哈”“哦,哪两人?”“就是他们!”玄苦指了指旁边的玄心,玄明。玄心闻声苦笑道:“玄苦师兄,你要走便是,何苦拉我俩下水?”玄明则微笑不语。
杨太曦忙问玄心道:“玄心,玄明两位大师,你们两位可愿下山助我杀敌平乱?”玄心和玄明相视一笑,玄心想了想道:“要我们出山相助也不是不可,但侯爷要能过我俩设下的难关,侯爷倘若能过我们精心设计的玄关,让我俩觉得侯爷是值得我俩帮从之人,我们自当随侯爷下山辅助侯爷征战天下。”
杨太曦不由奇道:“不知两位大师要设什么关让我破呢?”“我们俩先去准备,侯爷呆会来找我俩时,自会知晓。”玄心笑着说完,就和玄明齐唱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转身走了,留下杨太曦一头雾水的呆站在原地。
杨太曦有些疑惑的问玄苦道:“大师,你的两位师弟究竟在搞什么鬼,他们会出什么难关让我过啊,不会是什么十八铜人阵,木人巷吧?”玄苦闻听这话不由哈哈大笑道:“侯爷从哪听到这些搞笑的玩意,铜作木雕的假人焉能作战,恁是搞笑。我堂堂少林别的不缺,就是人多,哈哈,还需假人做甚,况我少林武学注重的是悟性,强调的是梵我一如,抱的宗旨是《无》之无上佛法,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朽木烂铁这些着相之物,就算有极善机关之人打造出来,也只会误导人进入歧途,焉能助我数千僧众弟子修成无上佛道。”
杨太曦闻言不由大开眼界,对少林武学和佛法又多了层认识。这时,玄苦笑着楼着杨太曦的肩膀亲热的道:“我的外号,你可知道?”“是枪痴吧,听你家那老虎般凶神恶煞的妹子说的”杨太曦老老实实还不忘打趣了那小丫头一把的答道。”“不错,这个外号都是因为我刻苦钻研本寺一代神僧,朝廷敕名‘天下对手,教会武僧’,荣获“三奇功”,御封为“都提调总兵”的周友**师传下来的梦绿堂枪法,将之与历次战斗中的经验相融合,揣摩松林风涛,茶山新绿,跌崖飞瀑等自然命理,创建了属于我自己的一套枪法--霸王枪。”
玄苦神色间颇为自豪的点了点头,接着拍了拍杨太曦的肩膀又道:“但是我那两位师弟也一人有一个外号,你就不知道了吧?哈哈”“是什么?”杨太曦忙问道。“玄心外号叫茶仙,玄明叫医痴,哈哈,玄心与生俱来就带有无穷破坏法力的疯血,幼时发作,常常不能自已,掌门方丈为化解其天生疯血之疾,特传其我佛无上佛法拈花要义辅以茶禅修行,这小子天生聪颖,十几年下来居然能以我佛无量之法力降伏体内疯血,操控其发作,其领悟佛法之智殊为我辈所称道。年年寺里邀请四面八方的达官贵人开茶宴,都由玄心主持招待,玄心泡的茶总是能够赢得第一的声誉,这些达官贵人都以能喝到玄心沏的禅茶为荣,传闻我这位师弟沏的茶,喝后让人饮涤昏寐,情思爽朗,有出尘成仙之感,茶仙一号遂远近闻名。
玄明出家前,家里曾是行医世家,家中殷实富贵,不料在他十岁那年,所在小镇遭遇匪乱,父母俱被匪人所杀,万贯家财俱被洗劫一空,本也难逃匪类毒手,正遇掌门方丈率众武僧路过将他救下。从此在少林出家,潜心刻苦钻研父母留下来的行医笔记和藏经阁历朝历代各名医所著之医书,废寝忘餐,曾钻研医学至三日三夜不饮不餐之地,医痴一号由此而来。
若是他俩出的是什么武学之难关,没说的,我一并替你将那两小兔崽子摆平喽,这两小子仗着是方丈善信大师的爱徒能修习武学圣典《剑经》,我早就看不惯了,特别是玄心那小子每次交手都是装疯卖傻打得我浑身肌肉酸疼,早想找机会修理他一顿了。”一边说着,一边夸张的用一只手按住肩膀,顺势伸曲着碗口粗的胳膊道:“可是,他们俩要是出什么神神道道的茶禅,医禅什么的,我就爱莫能助喽,尽是鼓捣些什么虚无飘渺的东西,听得人跟傻子似的,听着就烦!”。
杨太曦一听玄苦提及这两位大师的外号,不由傻眼了,心道:“若是什么武学什么的,那我还可胡诌点道道出来,若是什么茶哎,医的什么的,这个是很专业的东西,不懂又如何胡扯,只会让人白白嘲笑,这两关又如何能过得了。”心中正在迟疑不决之际,旁边小何说话了:“侯爷,杨家小姐不是世代书香门第,出生官宦大家么?我等也经常听侯爷常常赞她博学多才,聪颖过人,不让须眉,不妨请她过来帮侯爷过此难关,说不定能过哦。”
杨太曦闻声不由一柏脑袋道:“是啊,我怎么把这么个好帮手给忘了,亏得你提醒我,小何,春生,你俩快去少室山下的荣庆山庄接杨家小姐过来帮我,我这就先去两位大师那摸摸底,看看他们会出什么样的难题刁难于我,你们把杨家小姐接过来后安置在我房中,我知道是什么难关后再回房与她合计合计,一起想办法!”。两人应了一声,飞也似的去了。玄苦拍了拍杨太曦的肩膀道:“我在我房中等你的好消息,勿要让我失望,哈哈”长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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