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旧时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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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先不说西门弄涛的经历,黄逸等三人的经历却需先介绍一下。
黄逸回到黄山的第二天,一个人找上门来,当然,也没有到达黄逸所居之地,只是到了山脚。于是,黄逸表示:“立刻给予反击。”
张无三提出疑问:“用不着吧?不就是……”
黄逸又重复道:“反击。”所谓反击,就是上去将那人砍了。而且是用锋利的日月剑……张无三又问:“你为何这么狠?”黄逸的答复是:“只有狠一点才可以对付这种人。”
张无三很奇怪自己以前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黄逸的这个特点——能发狠,而且发起狠来无法止住。但是,在当晚黄逸的解释之后,他才明白,黄逸不止是狠——她还很有威望。(不过这种威望也是建立在她的狠的基础上的。)
这个来的人名叫孙飞,是海沙派卖私盐的。黄逸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只有打。
张无三问:“孙飞是海沙派的,离我们这么远,你都管?”
黄逸说:“他卖私盐也就罢了,不走官道反而走小道我就要管一管了。”
张无三说:“卖私盐的怎么走官道?”
黄逸说:“我已经叫他走官道了,他就是不走。没办法,只有如此。”
张无三说:“那你不至于这样砍他吧。”
黄逸说:“你回首阳山吧。”
第二件事情是这样的:一个南少林的弟子寂空去访问嵩山少林寺,路上到了黄山,乃是无意上山的。黄逸便去驱逐,这个寂空倒识相,说:“我不知道这里是‘黄山松’黄女侠的地盘,对不住了。”说完便走。
黄逸却上前阻拦——她自己决定改称日月三剑的名号了,但是至今知道此时的人不多。所以,寂空也被打了,也很严重。
张无三问:“你下手我可以理解了,为什么这次这么重?”
黄逸说:“你管不着此事。是你们两个给我的剑比较厉害,所以下手就更厉害了。”
张无三说:“这怎么能怪我?”
黄逸又说:“你应该回首阳山了。”
回首阳山?张无三想起了在首阳山的无拘无束生活,说:“首阳山有一些东西,是比这里好。但是我不能离开这里。毕竟,我对首阳山没有什么要牵挂的。”
但是,在黄逸又做了几件不可理喻的事情之后,张无三和张无凡都打算返回首阳山了。毕竟,首阳山安静,没有人。
于是,张无三和张无凡向黄逸告别,又回了首阳山。
但是,刚离开黄山,他们又碰到了一群人要强冲黄山。大多数是这一带绿林的头目,都和黄逸有一些过节。于是,两人躲起来观看。
黄逸冲下来了——剑光一闪,倒了两个。黄逸的剑上内力互阴互阳,变幻不定,不多时,又击倒了几个对手。但是,毕竟她还是斗不过太多的对手。等到三四个大头目上来围攻时,她的威势便显得不那么强了。过了一会儿,一个人用软鞭缠住了黄逸的剑。黄逸正在回夺自己的剑时,三件兵器一起向她打来。黄逸架开了来招,但是她后方飞来三枚飞镖。
张无三、张无凡两人一起冲上来。但是还是晚了一步,黄逸中了一镖——余下两镖却打在了他们的人身上。黄逸支撑了几招,毒性已经发作了。张无三金乌剑一抖,将黄逸周围围困她的人的兵刃全部击断。张无凡跟上来几招,众人感到寒气袭来,一起后退。两人内力一阴一阳,招式相辅相成,威力巨大。不多时,他们已经大占上风。
围攻众人终于知道了黄逸所说日月三剑的余下两剑是何许人也,他们急忙撤退了。
黄逸中毒了,剧毒。所以张无三和张无凡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毒。自然,他们追了上去。终于,他们在一家小客栈里看到了那些人,还看到其中一人为中镖的人治伤。于是,他们进去夺出了解药。然后,他们返回了黄山。黄逸迷迷糊糊地说:“你们两个小子……唉……我到底有多为难你们知道吗?黄山上面就三个人,以后这些人都知道了。不要被他们笑话成什么样子了……实在不行见一个杀一个吧……我真的是没办法了……”张无三、张无凡听到了这段话,知道黄逸心中在想什么了。互相看了一眼,目光当中均藏有深意。两人赶紧把解药给黄逸吃了,好在没有什么更多的事情了。

张无凡后来等到黄逸快好了,说他要去找一个故人去,去去就回。张无三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他要去找王芸。
王芸是张无凡还小时定下的妻子,假如不是碰到这么多事情的话,王芸与张无凡现在大约已经完婚了。所以,张无凡去找王芸,就是说,要让张无三保留娶黄逸的机会。
于是,张无凡出发了。去了江苏一带的一个小县——父亲做官的地方。王芸就是这里的名流王瑞贤的女儿。
王家。张无凡知道王家在哪里,他太熟悉了。自从和父亲到了此地,他就经常去王家。“王家的客人是谁?”他看见王家来了一个自己不认识的客人。
客人是方媒婆,她是来为当铺钱掌柜的儿子来求亲的。张无凡见状,心中涌起无数念头。他悄悄溜到后院,又走了几步,轻轻推开了自己熟悉的那扇门。虽然,王芸一直不许他进入自己的闺房——礼节上绝对没有此法。但是,他每当来游览王家后院的时候,(这里是本地名园)总是对这里有一线希望。虽然他不是非常喜欢王芸,但是,他觉得有这样的一个人结为夫妻还是不错的。他和王芸的关系一直不错,但是只是朋友。
王芸见到他,居然很平静。
张无凡说:“当铺钱掌柜的儿子想娶你为妻,你知道了吗?”
王芸放下手中的针线,说:“知道了。你回来了,而且,我发现你变了。”
张无凡说:“我是变了。你呢?”
王芸说:“我发现你佩剑了。练武了对吗?”
张无凡说:“我发现你闺房里有针线了,学女红了,对吗?”这就是他说话比较特殊的地方。
王芸说:“一直在学,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张无凡说:“不过我学武还真是离开这里以后。”
王芸说:“你能带我走吗?”
张无凡心想终于到正题了,说:“也许。”语刚出口,他却不知道为何说出了怎么一句话。
王芸说:“为什么?”
张无凡说:“不知道。”
王芸说:“你以前不是这样说话的。”
张无凡说:“是吗?”
王芸说:“真的。”
张无凡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话语似乎已经变得接近黄逸了,她对自己的影响太大了。他说:“我……唉,可能不能带你走了。”
王芸问:“为什么?”
张无凡说:“不知道。”
王芸说:“你的家境虽然变了,但是我不会嫌弃……”
张无凡说:“我……不是。一个人如果在武林,就和你不在一个世界里面了。”
王芸说:“你如果到武林,我和你一起去。你就算到地狱,我也可以和你一起去。再说,你可以成为武林的一员。我为什么不可以?”
张无凡说:“你不明白。因为你还没有经历过……”
王芸说:“我不管了,我要和你一起走。以前,我们很小的时候,我们的命运已经被父母之命栓在一起了。你知道吗?”
张无凡说:“知道。但是……你以后会明白的。我还有我的难处……”
王芸说:“我明白了,你有心上人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张无凡说:“我……”
王芸说:“算了。”
张无凡说:“你还是好好过你的生活吧。”
王芸说:“好,但是,我要你记住,或许我们以后会有不同的经历。但是,我会来武林找你。不论你怎样,是变心了,还是没有,我都会来的。”
这时,王芸母亲的声音响起:“芸儿,出来一下……”
数日后,她果然逃走了。她后面的经历暂时也放在一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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