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定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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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逸、张无三、张无凡三人,在这三年中自号“日月三剑”。黄山一代反应慢的如果还以为黄逸的号是“黄山松”的,全部被黄逸暴打一顿。原来她只是一把普通的剑就罢了。“黄山松”就是黄逸的原号。原因是黄逸住在黄山,人清如松而得名。
三人仗着武功高,在黄山一带不论是谁都得怕这三人几分。算来三人只是偏正派一点,基本上还是介于正邪之间。三人虽然做出了不少事情,但是性格随意,伤人也不多。
不想众人却被欺压得不满了,派人找了江西神猫帮、洞庭湖一带的太浮山群盗、福建南少林寺等十几个大小门派,正派邪派都包含在内。甚至连终日在江浙一带流动贩卖私盐的海沙派都被找了过来。会盟的地点定在了九华山。南少林的掌门枯藤大师有事没来,派来的是本门武功最高,但是见识不广的枯叶大师。会盟之日很快到了。像江西神猫帮帮主包飞羽,也是武林当中的杰出人物。另外,正派中著名的浙江“荷叶双侠”中的叶斌也前来参加聚会。
九华山山寨的寨主吴有道见众位宾客到齐了,说:“诸位请听我一言。这几年黄山上那自称‘日月三剑’的三人伤了我们不少人。像南少林寺可能没什么相关的经历吧,一众弟兄们却是受苦不少。像石老四,你看看他那条腿给伤得。”
枯叶大师说:“其实老衲来此地也是为了老衲被砍伤的两个弟子。二人不知那位黄女侠改了外号,喊错了一句话就被她用一把宝剑砍去了两人每人一根手指。”说完指了指身后的两名弟子。
太浮山的一个强盗先嚷道:“那小姑娘是哪门子的女侠?你看,我这个耳朵被人砍掉了一小半,就是她干的。”
吴有道说:“大家不要吵!我们打算结盟,一来是一起对付黄山这三个人,二来是我们几省到底需要定一个盟主,没有这个盟主武林中实在会多不少事情。我和杜副寨主商量了半天,实在找不出比打擂台更好的定盟主的方法。虽然打起来难免损伤,但是定几条规矩自然就死不了人了。第一,我们点到为止。这句话是老套了一点,但是个人的恩怨能否在外面解决?第二,我们每个门派限上两个人。第三,打得比较久的人可以下场休息。至于第四吗,我们两个就想不出来了。”
枯叶大师说:“这三点已经很好了。不妨再加一点,自认武功不够第一的,就不必上场了。”枯叶大师本来是好意,但是他实在不了解别人的想法。本来很多人都是打算不要上来献丑了,但是这么一来反而不敢不上。心想的都是只要自己做了缩头乌龟,全派就要跟着丢人现眼了。
吴有道一怔之下,明白枯叶大师是好心办坏事了。枯叶大师的江湖阅历实在太差,连练武之人的争强好胜心理都不了解。他赶忙说:“其实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是有一套的,没有争强好胜之心便让别人得到盟主又有何妨?”硬着头皮要上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杜副寨主朗声道:“好了,诸位,下面大家伙便来比一比手头上的功夫吧。兄弟我先上场献丑了,哪位来比划比划?”
皖北镖局的总镖头宋源上场道:“虽说今日不是来解决个人恩怨的。你们上次截镖的事情我就不提了,但是我总算是皖北武林有头面的人物,今日如何能不上场?杜副寨主,请了。”杜副寨主使单刀,宋源使判官笔,两人斗在了一起。宋源是武林中著名的点**高手,不论判官笔还是手指上的功夫都可成一家。
杜副寨主的刀是武林中著名的刀,虽然不锋利,但曾经被天下第一刀客用过。所以杜副寨主以此为自豪。杜副寨主的单刀走的是猛攻的路子,攻击多而防御少。宋源则相反,招数当中多数是挡开单刀来势,偶尔出笔,却都是凌厉无比。杜副寨主渐渐占了上风,突然大喝一声,单刀当头直劈。宋源一侧身,避开来势,突然他又攻出一笔。杜副寨主手中的单刀反掠,刀背在判官笔上一架,挡开判官笔。同时单刀上举,随即又是一刀斩下。宋源以判官笔架住单刀,同时左手食指急出点**。杜副寨主却使出“分筋错骨手”,疾向宋源的手腕上擒拿。上次宋源正是败在此招上,此时已有破招之法。
宋源左手食指忽然收回,已经变为大拇指按向杜副寨主的合谷**。这一下变招奇速,加上大拇指力道本来就大。同时杜副寨主又在迅速进招,自然伤害更大,一下子杜副寨主上半身动弹不得。宋源微一运力,判官笔已经把单刀打落。他知道如果再出招一定会被阻止,当即捡起杜副寨主的单刀就退下了。
吴有道解开了杜副寨主的**道。杜副寨主想把单刀要回,但是宋源已经退下,却也让他无可奈何。后来只有退还了镖银,宋源才把这把刀还给了杜副寨主。

宋源说:“我不是包帮主的对手,更不是枯叶大师的对手,下面就放弃了吧。”他故意不提及吴有道,就是让九华山群盗脸上无光。
吴有道干咳一声,说:“下面哪两位比试?”
当即两个人上了场。一个是南少林寺同样是枯字辈的枯枝大师。另一位是太浮山的四当家李奇。李奇手持一根钢杖,看起来威风凛凛。枯枝大师却只使一把木剑。二人一交手,李奇的钢杖发出呼呼风声,枯枝大师的木剑的剑声却比李奇的杖声更响。
就在房梁上面,黄逸指着枯枝大师说:“这个老和尚有两手,但是用木剑实在托大了一点。待会儿太浮山大当家‘洞庭一枪’杨辟轩上场,他必败无疑。”
张无三问:“为什么?”
黄逸说:“南少林武功第一是谁?枯叶和尚。枯叶和尚如果使木剑,等会你听好了,听听他的剑声。对了,他使的是木棍,不是木剑。你们还真以为越响越厉害?打架就像吵架,最厉害的不是嗓门最大的。”
她随口而说,讲的却是连自己都还没有悟到的武学至理。
场上二人又斗了一阵,木剑上的招式仍然轻灵而威猛,李奇的杖法却更加显得滞涩。李奇突然一声暴喝,挥杖当头直击,枯枝大师手中的木剑居然反而上应。只见木剑和钢杖相交,枯枝大师的剑身微微一颤,李奇的钢杖却已经被打落在地。毫无疑问,枯枝大师比试得胜了。
太浮山大当家杨辟轩提着自己的银枪,走到场中,说:“枯枝大师,在下太浮山杨辟轩想请教一下功夫。”言罢摆了个“杨家枪”起手式,行了个礼。
枯枝大师以“达摩剑法”中“天竺拜佛”一式还礼,说:“杨居士,久仰你‘洞庭一枪’的名头了,请出招吧。”
杨辟轩举起银枪,一招“凤点头”,便向枯枝大师攻来。枯枝大师闪了开来,以木剑在银枪下面一托,杨辟轩险些银枪脱手,才意识到刚才枯枝大师打败李奇没有费多少内力,纵使现在内力还是与自己相当,心想此人正是劲敌,必须仗着“杨家枪”的招式之巧才可以克敌制胜。
枯枝大师木剑上使的是“达摩剑法”,在少林寺也是头等的剑法,心想自己内力耗了不少,拼内力没有多少胜算,刚才那下拨开银枪用的完全是巧劲,不妨利用“达摩剑法”的招式击败对手。
所以两人斗不多时,章法都是一变,均是不用多少内劲,完全依靠招式奇巧变化,见招拆招。这样比试的凶险自然少了不少。
房梁上面,三个人又在讨论下面比试武功两人的水平。张无三说:“你看,枯叶大师微露败像,马上就有危险。”
张无凡说:“不然,你看杨辟轩这招使得不是太好。”
黄逸说:“杨辟轩终于要用绝招了。没错,十招之内绝对用‘回马枪’。看好了,一招,两招,三招,四招,五招……就是它了!”
与此同时,杨辟轩一个虚招阻住枯枝大师,随即一个转身,向后便走,枯枝大师实战经验实在不够,不知道“杨家枪”有这个绝招,当即追上。眼看杨辟轩一枪便刺向枯枝大师的小腹,枯枝大师无法挡开时,他突然木剑一圈,随即一招“三环套月”,化开了“回马枪”的攻势。
杨辟轩叫道:“不错!”随即劲达枪杆,居然将银枪飞掷而出,直接将枯枝大师的木剑打断。这一下干净利落,乃是杨辟轩自己多年研究出的新绝招,实在匪夷所思。银枪随即飞到了枯枝大师身后,这才落地。
枯枝大师也叫道:“不错!”他随即施展“拈花指法”,正要和杨辟轩拼斗空手功夫,杨辟轩双手一招“钟鼓齐鸣”,向枯枝大师打来。枯枝大师一指点向杨辟轩的“曲池**”,不想杨辟轩的拳招完全是虚招,他已经冲过了枯枝大师的防守,又将银枪捡起。
两人武功本来相若,但是枯枝大师手中没有兵刃,自然输了几成。杨辟轩道:“承让。”
枯枝大师说:“居士武功不错,老僧佩服。”两人又相互行礼,一场竞争激烈的比试结束。枯枝大师退了下去。
杨辟轩心知自己不一定真能打过枯枝大师,更不用说枯叶大师了。他索性说:“杨某刚才上场只不过是手痒,实在不敢再献丑。刚才连压箱底的绝招都使出来了,再比下去不用说一定没多少胜算。今日来此地会盟,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说罢也退下。
张无凡在房梁上赞道:“这人虽也是自己退出,但是和那个宋源实在有上下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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