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黄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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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身上都流下了一阵冷汗。他们都想示意对方和自己一起撤力,但是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此时,二人连内力都撤不下来了。突然,他们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对他们叫道:“数到三我就对你们出招了!1……2……”
二人虽然不能说话,但是听力尚存。只听她又叫道:“3!”二人同时停止了催动内力,两把剑一起向那女子攻去。
只见那女子身穿黄衫,相貌颇为清丽。她身形移动,闪开了七八招。这才缓出手来,发出了一剑。这一剑在她的门派中也不算什么高招,可是张无三、张无凡二人却差点没有避开。黄衫女子又与二人斗了八十多招,二人被逼得练练后退。突然二人一起进攻,张无三剑招纵横,张无凡剑路浑圆。均不守而均自守,向黄衫女子进攻。
黄衫女子没有见过这等的剑招,加上二人的内力和宝剑的锋利,二人每使一招,她便退了一步。十余招下来。黄衫女子已经背对山壁而站了。她突然抛下短剑,轻嗔道:“你们两个真是的,人家好心救了你们,你们还用这等招数。”
张无三、张无凡二人一呆之下,随即想起若不是她对二人动手,两人至少有一个不死也要重伤了。二人一起说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黄衫女子说:“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我师父的内力,却完全不会本门的剑法?”
于是,张无三、张无凡二人抢着将二人的经历简略说了。
黄衫女子说:“原来如此。我是黄逸,传你们心法的王潜龙,是我的师伯。你们多大了?”
张无三说:“我十八,他十七。”
然后,张无凡补充道:“我是正月二十一的生日,他是正月初八的生日。”
黄逸说:“我有两件事情想告诉你们。第一,如果你们再见到王师伯,告诉他我师父已经想通了如何同时练本门两大内功了。”
张无凡问:“到底怎么练?”
黄逸说:“说来其实非常简单。但是,你们永远练不成。”
张无凡又问:“为什么?”
黄逸说:“其实,只要同时照着两本秘籍运转内息就可以了。只是如果已经练了一本秘籍的入门功夫,再练另一本,就有害无益了。”
张无凡说:“真没想到,最复杂的问题可以用如此简单的方法解决。你练成了吗?”
黄逸说:“我后来才发现,这样练虽然说来简单,但是,练起来不但麻烦,而且慢。其实威力和原来的功夫也是半斤八两。”

张无三说:“原来如此。那么,还有一件事情呢?”
黄逸说:“如果你们有时间,下个月初三,也就是腊月初三,是我18岁生日,到黄山来找我吧。”说完她便飘然而去。
张无凡喃喃道:“怎么我们碰到的江湖中人都是来去匆匆?”
一个月过去得太快了,转眼间便是腊月初三了。在黄山的山脚,黄逸又见到了张氏二兄弟。
黄逸见两人的剑都是出鞘的,忍不住问:“哎,姓张的,你们的剑怎么不在剑鞘里?怕黄山不安全吗?方圆100里内,黑道白道,每人都必须买我‘黄山松’黄逸的帐。”
张无三笑着说:“我们两个是穷小子,买不起什么礼物,把剑鞘当掉了。”说完探手入怀,递给黄逸一把剑。
张无凡补充道:“不是当掉了,是找朱残阳重新铸成一把剑了。这把日月剑,你看看如何?”
张无三说:“说一句笑话都不行?此外,这剑不但融合了我们二人原来的剑鞘,还有一件与众不同的地方。”
张无凡说:“你抢着把剑交给她,这句话该我说了。朱残阳在铸剑的时候,让我们运内力助他,结果这把剑就……引用一个成语,就是阴阳怪气。”
张无三抢着说:“所谓阴阳怪气,就是我的偏阳怪气加上他的偏阴怪气,合起来就是阴阳怪气……你可以试一下。”
黄逸问:“怎么试?”
张无三寻了一滴水,倒在日月剑的剑刃上。张无三说:“偏阴了!”一句话刚说完,那滴水便变为薄冰。张无三又说:“偏阳了!”这次,冰立即化开,还有一些热气升起。
黄逸淡淡地说:“有趣。”
张无凡又加了几句:“这把剑不太听话。不管你运什么内力,它都是按自己的意愿在阴阳之间转变。正如日月起落,也不是人能控制的。所以叫日月剑。切记,使这把剑一定要听它的,这位剑兄才不愿意像我们这样听你的呢……”
黄逸微微一笑,说:“多谢指教。”
张无三又说:“别谢他,这全是朱残阳想出来的。这剑名还有一个出典。我那把剑叫‘金乌’,我弟弟的剑叫‘玉兔’。二者融合,自然是‘日月’了。本来我们是打算把多出来的一个剑柄,一个剑刃都剁下来拼成一把剑的。但朱残阳死活不答应。他说这两把剑是精品,绝对不可以损坏。最后我们劝了半天,他才勉强答应用剑鞘铸剑了。”
黄逸说:“马上请二位随我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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