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西门弄涛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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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弄涛离开了返回的队伍。许珂看着他让王潜龙扔上来的回信,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
“他走了。”
“他拜王潜龙为师了。”
“我这次出来找到了他,但是没有把他带回去。”
“虽然他没能回去,但是他终于可以报仇了。”
“以后我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要担心以后会发生什么。”
“和韦鹏宇一同回去,实在不放心自己……”
“大不了一走了之。我是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他和王潜龙走了,会怎么样?”
“王潜龙会照顾他的。”
“不管怎么样,他走了。”
“西门弄涛走了。”
许珂不停地思索,但是想到最多的,还是这句话:“西门弄涛走了。”
韦鹏宇进来了,看见许珂在拿着一张纸喃喃自语着。他听了许珂的话的内容,说:“西门弄涛走了?”
许珂似乎在回答他,又似乎不是:“他拜王潜龙为师父了。这是好事呢,还是坏事呢?”
韦鹏宇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对我当然是好事了。”
许珂突然说:“让开。”
韦鹏宇问:“你要去哪里?”
许珂说:“去找西门弄涛。”然后,她就真的要走了。
韦鹏宇说:“等一下,你能找到他吗?”
许珂说:“我不管了!我要去找他!”
韦鹏宇说:“那么,你去哪里找他?”
许珂说:“江湖。”
韦鹏宇说:“江湖很大,人很多,你怎么找呢?”
许珂说:“早晚会找到的。”
韦鹏宇说:“算了吧。如果你去找他,即使找到他了,也没有什么用,反而他就练不成王潜龙的功夫了。你不希望他练成天下无敌的功夫吗?还有,他要报仇。不错,在许伯父家里,他也可以练成足以击败黄逸的武功。但是万一他练不下去了,又提前跑去挑战黄逸呢?这些事情实在太不好说了。”
许珂说:“可是……”
韦鹏宇说:“他是走了,但是他早晚会回来的。你还是先和我们一道回到北京城,回家去。然后在家里等他吧,他上次离家之后一年,不就回来了吗?”
许珂说:“嗯。”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最好的选择还是回家。
一辆马车在小路上行驶着。韦鹏宇正在向许珂不断地说话,许珂搭理的次数很少,自顾自地喝着茶。突然,她说:“我怎么有点头晕?”
韦鹏宇说:“好好睡一觉就好了。”
许珂突然意识到不对了,说:“你是不是在茶里放了蒙汗药之类的东西?”
韦鹏宇突然笑了,说:“不错。”
许珂的剑还是头一次出鞘速度如此快,只见一道白光——这第一剑韦鹏宇都差点没有躲开。这时,骑马在外面“保驾护航”的三个人进来一个帮助韦鹏宇了。许珂突然飞身下车,跨上了那人的马。然后,她大声叫喊着,但是似乎没有什么人在这一带。她催马前进,但是片刻之后便昏了过去。一个大汉将带着昏去的许珂的马止住……
西门弄涛在练习王潜龙的入门功夫,其训练过程是王潜龙的秘方,在此就不加以过多记叙了。在学了几招手法之后,王潜龙给了西门弄涛一项任务——首先,西门弄涛得到了几个普通的瓷碗。
王潜龙说:“你知道我要让你干什么吗?”
西门弄涛说:“不知道。”
王潜龙说:“我让你来试一试抓蜻蜓。你看,我们周围就有不少蜻蜓。我现在让你把碗扔出去,要求罩住一只飞行的蜻蜓。注意啊,这碗是我从馄饨摊上拿的,别打了。”
西门弄涛说:“这怎么能办到?”
王潜龙说:“我演示一下。”他拿起一个碗,向着十步之外正在低飞的蜻蜓丢去,正好把它罩住了。然后,他说:“你来。”
西门弄涛接过一个碗,丢了出去,但是自然一无所获——蜻蜓的移动速度不是非常快,但是就算是听着不动的蜻蜓。西门弄涛练了半个时辰,终于成功了一次,期间打碎了一只碗。
其实,西门弄涛这个成绩比王潜龙当年入门的成绩还要好。王潜龙当年练了整整两个时辰,才盖住一只蜻蜓,打碎的碗自然比西门弄涛还要多。

王潜龙说:“好,可以了。你的表现不错嘛!看来老许教弟子还是有一套的。西门弄涛啊,许劲风怎么教你的入门的,跟我讲讲。”
西门弄涛说:“师伯先让我练一种迟缓的神龟剑法,再让我练一种迅捷无比的柳絮剑法,然后让我把神龟剑法从慢练快,剑意不减,最后让我把柳絮剑法从快练慢,剑意不减。我最后一部分没有练成就进入后面的学习了。”
王潜龙说:“唉,你应该练完的。这东西练你耐力,还可以提高你的悟性。可惜啊,你没有坚持下去。不过,你现在这个水平,我当年练了很久的东西你都可以快速练成了。”
西门弄涛说:“是吗?”
王潜龙说:“切记,不可以贪快。任何武功都没有速成的办法。”
西门弄涛说:“可惜……”
王潜龙说:“没有关系,你还是可以练成。我告诉你吧,我本来有一大堆没多少用的东西让你练,目标是提高你的耐心。现在,既然你的耐心已经不必继续锻炼了,你就可以直接从我正式的功夫开始修炼。”
西门弄涛说:“太好了!”
王潜龙说:“切记,莫喜莫悲,这两点都可以提高你的进展速度。”
这时,马蹄声突然响起了。显然是有什么人骑马奔来。西门弄涛忍不住望了一眼,王潜龙说:“莫喜莫悲,不要分神。‘心至纯’这三个字不论练什么武功都很重要,其实,不止武功,什么不是要‘心至纯’才能尽善尽美呢。”
西门弄涛突然说:“怎么是他们?”
王潜龙说:“哦?又是苏子习那个小子。还有他的师兄刘子轩……另外两个人是谁?”
西门弄涛说:“奇怪,他们不是去武当山吗?怎么反而向着京城的方向去了?嗯,另外两人我还没说是吧。男的名叫叶朋,是南双侠二侠叶斌的儿子。女的名叫夏妍,是北京‘祥泰镖局’的夏总镖头的女儿。”
王潜龙说:“这四个人都是去京城?嗯,年轻人……唉……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管了。什么张家长李家短的,我没什么兴趣听了。”
西门弄涛说:“夏师妹不是跟着苏子习去武当山吗?现在反而成了苏子习跟着夏妍去京城了,真是奇怪。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玄机……”
王潜龙说:“看你父辈的人断案断多了吧。想不想练我的功夫了?不要管他们了。下面,我教你一点吐纳术。虽然我是不打算教你内功了,但是不练这种吐纳术,我的暗器功夫你实在没法练。第一步……”
这时,远远传来一阵欢笑声。
“苏子习,你的骑术有进步了!”
“惭愧惭愧。夏姑娘还请你多多指教……”
“我还能指教你?你这水平够当我师父了。”
“不要谦虚了,我实在骑得不怎么样。”
“要是我也用一只手,也就这样——你看,我马上试试……”
王潜龙突然说:“苏子习断了一只手。可惜了,他的天资看起来也不错,但是现在只怕无法成为顶尖高手了。最多也就和你练成我的功夫以后并驾齐驱。”
西门弄涛带着不相信的口气说:“如果我练了您老人家的功夫,他还可以与我并驾齐驱?”
王潜龙说:“对。其实,武当派的武功如果练到巅峰,不比我的差……可惜了,武当派多年没有出这样的人才了。不说了,第一步,丹田之气……”
西门弄涛突然说:“等一下……”
王潜龙说:“心至纯!你忘了吗?第一步,丹田之气,似实则虚……”
西门弄涛接着说:“可是……”
王潜龙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西门弄涛说:“我……我根本没有练过内功。”
王潜龙说:“你没有练过内功?我刚才观察你,感觉你已经很有内功的根基了……”
西门弄涛说:“我真的没有练过!我的内功是在练外功的时候随之产生出来的。师父说内力在运转外功的时候同样可以得到积累……”
王潜龙说:“哦?看来我还真的碰到了一个罕见的弟子了……嗯,我给你搭一下脉。嗯,你经脉里面有内力,但是丹田没有?稀奇……真是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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