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土地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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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弄涛发现路上有一个人在跟踪自己三人,对苏子习说:“好像有人跟踪我们。”两人虽然关系不好,但是碰到问题还是一起解决。
苏子习说:“你看是什么人?”
西门弄涛说:“不知道。”
当晚,一个夜行人前来飞刀传书。西门弄涛正在沉思,没有睡觉,见到飞刀,赶紧拿起上面的纸,上面写到:“我们抓到一个叫做许珂的人,不知和你们有没有关系。如果想见到她的话,就明晚到城北二十里的土地庙里去,如果去的人多于三个,请原谅我们就不奉陪了。”西门弄涛赶紧冲去追那个夜行人,却没有追上。西门弄涛叫醒了苏子习、刘子轩二人商议,二人表示一起去。
时间过得很快,又很慢。
城北,土地庙。
一个看起来像是头目的人说:“三位真是信人,按时到了。”
西门弄涛说:“你们也该守信吧。”
头目说:“那个人是你什么人?”
西门弄涛说:“我是她师兄,叫做西门弄涛,这两位是我朋友,是武当派的。”
头目说:“好。西门雷是你什么人?”
西门弄涛说:“先父。”
头目说:“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西门弄涛知道对方问这种问题的时候已经准备好说出自己的来历了,索性不回答。
头目说:“我叫邢向阳,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西门弄涛继续沉默。
头目说:“我是邢向远的弟弟。这个名字你听过吗?”
西门弄涛仍然沉默。邢向远虽然前来行刺,许劲风研究过死去三人的身份,却只认出了童旭和夏义两人。邢向远一来名声不大,二来许劲风虽然年纪比西门雷大,但是不论武功、威望,还是阅历,已经办案的能力,都是不如西门雷一点,所以西门雷认出的人他却无从下手了。
邢向阳说:“没有听过?”
西门弄涛还是沉默。
邢向阳说:“好,你只要打得过我的毒砂掌,我就放人。”
西门弄涛说:“好。不让人助阵?”
邢向阳说:“行。”
邢向阳和哥哥邢向远一样,练的是毒砂掌,但是功力不到哥哥一半,而西门弄涛还算聪明,将师父的剑法练的修为说高不高,但是也不低。虽然如果以他的剑法在江湖当中行走,多半会砸了许劲风的牌子,但是对付这个邢向阳,还是可以对付不少招式的。西门弄涛的剑法一开始采取攻势,但是随着被邢向阳的掌力弄得自己的剑几乎脱手之后,便放弃了这种方法。两仪门的剑法不但攻势凌厉,而且防御紧密,如果两人一攻一守,威力特别强,在没有帮手的时候,便不是顶尖招式了。许劲风年轻时闯荡江湖,有一个功力相若的同门相助,因此可以闯出不少名头,但是那个同门死后,他便渐渐比不上自己的义兄西门雷了。西门弄涛也是如此,如果许珂能够在此时帮他的话,两个邢向阳一起绝对没有多少胜算,但是西门弄涛一人上阵,便没有那么厉害了。邢向阳的掌力有毒,他是知道的。所以他的招式特别谨慎,因此邢向阳也就急于进击,不加防守了。西门弄涛越来越处于劣势。
邢向阳一招“钟鼓齐鸣”,双手向西门弄涛左右耳扫来。西门弄涛挡不了两边,只得一个“凤点头”,避开招式。邢向阳这时又是一招“直劈华山”,向西门弄涛头上劈来。西门弄涛突然一个前纵,已经从邢向阳身边绕过,到了邢向阳的背后。随后,他连续几招擒拿手,向邢向阳打去,他想用突如其来的短打之术打他个措手不及。但是邢向阳虽然背对西门弄涛,却一掌横扫,反而向西门弄涛打去。西门弄涛失却良机,赶紧后退,又恢复了刚才的局面。
邢向阳的招式越来越狠,越来越快,西门弄涛渐渐被逼到了墙角处。邢向阳这时一招“横扫千军”,单掌横劈,西门弄涛用剑刃去削他手掌,却没有削到,这招迅猛的招式却是虚招,这时邢向阳实招突然到来。只见他一招“童子拜观音”,双掌向西门弄涛撞去。西门弄涛闪避不及,躲开了他的右掌,却不得不硬接了邢向阳左手的招式。

西门弄涛大叫:“我中毒了!”
不想,西门弄涛却没有中毒。邢向阳的毒砂掌其实只是个招式,并非真是毒砂掌的内功——他急于报仇,练功太急,没有练内力。不论正派功夫还是邪派功夫,不练内力终究还是不行的。
但是,西门弄涛真的以为自己中毒了。而邢向阳也以为对方对掌之后知道自己的底细了,也气馁不少。这样双方相斗的气氛便缓和了不少,但是战斗没有结束。
西门弄涛心想:“珂妹,来生再见了。”
邢向阳心想:“大哥,黄泉之下咱们又要见面了。”
突然,西门弄涛想起:“如果自己死了,许珂更加没有活命的希望。”于是打算装作没有中毒,来吓唬吓唬邢向阳。他说:“喂,邢向阳。你的毒掌不怎么样嘛,我怎么感觉你那点毒我已经全从体内逼出来了?”
邢向阳立刻想到:“他以为我掌上面有毒!”于是,他赶紧说:“我刚才只用了三成力,你是不是要试一试十成的了?”
西门弄涛说:“我刚才还没有使用疾风剑法呢!好,现在我也要用绝招了。”他心里却想:“只有三成?说不定我打完就可以把毒化掉了。”
邢向阳则想:“疾风剑法?许劲风的绝招?要是他真的会疾风剑法,我三招就输了。”于是他说:“西门弄涛啊,我也很想见识疾风剑法呢。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西门弄涛说:“放心放心,保证让你大开眼界,一饱眼福。”西门弄涛渐渐感觉到自己没有中毒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苏子习在场外心想:“西门弄涛进步神速啊!当年好像只会一套神龟剑法、一套柳絮剑法嘛。上次他武功比我高一些,这次可能已经高过我很不少了!”
刘子轩心想:“尔虞我诈,这个西门弄涛不愧是六扇门的人教出来的。这个西门弄涛不像中毒的样子,两人也都不想没有使出看家本领的样子。”
西门弄涛的招式已经不再只是神龟剑法和青松剑法了,里面还夹了几招柳絮剑法和金雁剑法,姑且冒充一下疾风剑法。邢向阳看到他多出不少招式,还真的有点怕了,自然占了下风。但是两人功力相若,邢向阳论经验还胜出不少,西门弄涛哪里能就这么一举取胜?
一场漫长的战斗,实在不像会结束的样子。最后,邢向阳突然对着西门弄涛发出全力一掌。西门弄涛这时知道邢向阳根本不会毒砂掌的内劲了,想都不想就是一招金雁剑法的“塞外孤雁”。这招一出,邢向阳就算想躲也躲不开了。西门弄涛总算把他砍伤,邢向阳倒在地上。
西门弄涛说:“你们这个毒砂掌一派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吧。”
邢向阳说:“不错,我现在既是掌门人,又是唯一的弟子。”
西门弄涛说:“看在毒砂掌一门修炼不易,我饶了你。你该放人了吧。”
邢向阳说:“你知道你家和我家有大仇吗?”
西门弄涛说:“以前不知道。但是现在猜也该知道了。这仇是我父亲造成的吗?”
邢向阳说:“对。”
西门弄涛说:“可是他现在都死了。”
邢向阳说:“是。”
西门弄涛说:“恩恩怨怨,可以化解了吗?”
邢向阳说:“可以。你的师妹就在神像后面躺着,点的是涌泉**。”
西门弄涛说:“好,你可以走了。”
西门弄涛果然在神像后面找到了许珂,她被点的也的确是涌泉**。西门弄涛处理这些恩怨的方式的确很大度——但是,他为什么就是忘不了与黄逸的仇呢?
无从回答。人的心理有时就是这么不容易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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