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万事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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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珂还是决定和西门弄涛、苏子习、刘子轩三人一起去首阳山了。很快,首阳山到了。在一路上,双方已经解开了一直让西门弄涛怀疑的事情。
西门弄涛说:“苏兄,你这样做的考虑不很慎重吧。”
苏子习说:“不错。我想通了,真的想通了。”
西门弄涛说:“好。”
许珂说:“其实不论什么事情,我们都要想通。就像西门师兄你报仇的事情。嗯,我知道这个仇是我们的仇,但是现在就行动为时过早。就算爹的功力也不足以对付三人联手,加上我们两人还是不够。”
西门弄涛说:“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了。”
许珂说:“但是,只有你一人,是绝对不能胜过他们三人,甚至黄逸一人的。”
西门弄涛说:“那是因为剑的问题——我要朱残阳给我铸剑就是这个原因。”
苏子习说:“你想要求剑实在没什么希望了。我也同意这一点。”
西门弄涛说:“但是,你们两个来首阳山又是干什么呢?”
苏子习说:“看热闹。行了吗?”
西门弄涛说:“看谁的热闹?”
苏子习说:“你的。”
到了首阳山,西门弄涛立刻就要拜访残阳剑庄。众人一起登山,一路遇到了不少江湖中人。一个年轻人向他们打招呼:“四位,是去首阳山剑庄的吗?”这人身边还有一个年纪比他小两三岁的女子。
西门弄涛说:“不错。你是不想让我们上山吗?”
那年轻人说:“不错。”
西门弄涛说:“那么,我就要与你一战了。”
那年轻人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们上山吗?”
西门弄涛说:“还能为什么?排除对手。”
那年轻人说:“不对。朱残阳在残阳剑庄外面贴了一个告示:‘正在铸剑,请勿打扰’。”
西门弄涛说:“什么?”
那年轻人说:“不信你可以问别人。”
西门弄涛对一个刚刚下来的大汉问道:“你为什么下来了?”
大汉说:“不给进去。剑还没有完成。”
那年轻人说:“我没有说错吧。”
苏子习于是问:“你打算下面做什么?”
那年轻人说:“拜访首阳山一带除了朱残阳以外的头号名人——‘万事通’万通。”
许珂说:“万通?我差点把此人忘了。对,我们真的该去拜访一下他。”
那年轻人说:“诸位,我们一起去找万通怎么样?”
西门弄涛说:“可以。我还没有请教大名呢。”
那年轻人说:“在下姓张,名叫小龙。这位是我妹妹,名叫张小燕。”
西门弄涛说:“久仰。”他见二人带着不少小飞刀,突然想起一个似乎听过的门派,说:“二位是‘张氏小飞刀’的传人吗?”
张小龙说:“不错。”“张氏小飞刀”不是什么大门派,但是也自成一家。两人正是“张氏小飞刀”掌门人张雨的儿女。
西门弄涛说:“在下西门弄涛,是北侠许劲风门下弟子。这是我师妹许珂,还有,这两位是武当派的高足。他姓刘,名叫子轩。他姓苏,名叫子习。”
张小龙说:“久仰。”
苏子习说:“我嘛,你就不必久仰了。这三位倒是可以久仰一下的……唉,西门兄,每次想起师承,就觉得我比你差远了。”
西门弄涛说:“努力才是最重要的。”
六人便去拜访了“万事通”万通。万通住在首阳山山脚。他虽然居第偏僻,出门却不少,号称“万事通”,并非徒有虚名。他为人随和,所以别人有什么问题,都肯回答,因此没什么敌人,而且交友很广。但是他过于爱好说话,有时也会说些不该说的话,往往会得罪人,但是被得罪的人一般也不会记仇。就算记仇了也不敢来报仇,因为万通不但和少林派掌门人青灯大师、昆仑派掌门人胡清泉、武当派掌门人太玄道长、“天下第一暗器高手”王潜龙都是好友,而且自己的武功也很了得,所以无人敢惹他。

万通见六人来了,说:“让我这个万事通来猜猜你们的师承来历吧。嗯,你们是‘张氏小飞刀’的吧,老张好吗?你应该是张雨的儿子张小龙吧,这位是你妹妹张小燕对吗?还有,你们两个是北侠许劲风的弟子。许劲风十七八岁的男弟子好像就一个,对,叫西门弄涛,化名奚涛。女弟子更不用说了,一看就是许侄女来了。下面,嗯,你们这批人来历够杂的,还有武当派的人?你们叫什么来着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师承吗……你,师父是太虚老道。你,师父是……这还真难住我了。”
苏子习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詹太清的名字实在太不响亮了。他提示道:“我师父姓詹……”
万通说:“是詹太清吧!詹兄当年大战巨盗钱千树,我虽然没有亲临现场,但还是记忆犹新。对,詹兄我一向是佩服的,他为人极其谦和,不和小辈争执……”听到这里,刘子轩和苏子习都呆掉了,此人居然知道詹太清的首次大战、成名战,以及收官战,也就是他唯一像点样子的一战——詹太清对钱千树,实在太让人不可思议了。万通的确是这么令人不可思议。他下面谈起了詹太清到底怎么和钱千树对战的,苏子习由于听过几十遍,主动岔开了话题。
张小龙说:“没关系,我们还不太了解苏兄,让‘万事通’大师多讲讲吧。”
不想万通却不讲了。他说:“嗯,这件事情是陈年旧事了,不说也罢。讲讲这位张世兄的父亲张雨的事情吧。嗯,王潜龙上次和我说,这位张雨打算和他比飞刀的功夫,而且和‘唐门’的唐崇之联手。唐崇之有没有和张雨去挑战王潜龙了?我最近没有出去走动,你和我讲讲情况吧。”
张小龙说:“家父还没有去。”
万通说:“我劝你告诉你爸,别去了。老张的功夫我是知道的,老唐的功夫大约怎么样,我也比较清楚。两人联手来对付王潜龙的胜算在一成左右……年轻人,不要生气。我这个万事通说是一成,就是一成。保证不会有偏差。其实一成胜算也不错了——当年王潜龙和皇甫一败雁荡比武之前,我给他计算的胜算也就两成而已,他不还是打赢了吗?”
张小龙说:“嗯,前辈说的是。”他却是不以为然。
西门弄涛说:“请问我和师妹联手打过黄逸的胜算是多少?”
万通说:“黄逸?你们走三招给我看看。”
西门弄涛说:“我们就让他指点一下吧。”
许珂说:“好,那前辈让看看我们的剑法有什么不足吧。”
两人便拔剑出鞘,使了一路剑法,是西门弄涛的“青松剑法”配许珂的“金雁剑法”。万通看了三招,说:“停!你们配合不够默契就不说了,还有剑招的破绽上次我和许劲风讲过了,他就是不听。果然,你们也依样画葫芦,剑招里还是有破绽。我告诉你们吧,你,剑法太慢,这个‘金雁剑法’的招式转折是关键,你的修炼也不足。还有,你,剑法变化太急。刚才起手式‘苍松迎客’转‘岁寒三友’的时候,变得太快了。特别是‘岁寒三友’这招,许劲风以为这是什么高招,其实不是。你看,这三剑全在上盘,防守便不够严密了。虽然有后招变化,但是转折成了问题。即使是顺势下击,也慢了。如果急攻涌泉**,是无法挡开的。所以,一成胜算都没有。”
西门弄涛说:“是吗?”
然后,苏子习又向万通请教了一些问题,万通一一回答。苏子习问到自己的师父詹太清的经历时,万通又发表了不少不合时宜的评论。接着,刘子轩的师父太虚道长也被加入了万通的批评对象。六人都感到不满,纷纷告辞了。
万通这位万事通的确是不合时宜。他什么都通,就是不通交往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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