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西门弄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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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科正要和苏子习、刘子轩二人上车,突然,一个叫声响起:“珂妹,是我!”
苏子习说:“什么人大喊大叫?怎么听起来有点耳熟?”
许科说:“是找我的。”
苏子习说:“你?”
许科说:“西门师兄,你来得真巧——我马上就要走了。这位是武当派的高足苏子习,你想必认识,这位是苏子习的师兄刘子轩……嗯,这位就是我出来找的西门弄涛。”
刘子轩刚说了一句“久仰”时。西门弄涛说:“师妹,你和他们在一起干什么?”
苏子习忍不住问:“师妹?”
许科说:“不错。是师妹,不是师弟。以后也不要喊我什么‘许贤弟’了。”
苏子习说:“好的,许贤弟,嗯……”
许珂说:“我真名还是许珂,不过‘珂’是‘王’字旁一个可。”
苏子习说:“你……”
许珂说:“我打扮成男子,你都看不出我是女的?前几日黄逸、王潜龙等人都没说出我的来历,就是没有将这个告诉你而已。”
西门弄涛说:“师妹,我们走吧。”
许珂说:“去哪里?”
西门弄涛说:“去首阳山。”
许珂说:“我不去。”
西门弄涛问:“为什么?”
许珂说:“你应该回家了。”
西门弄涛说:“我们之所以比不上黄逸,是因为没有一把好剑。”
许珂说:“你最好放弃吧。师父的剑也很好,为什么没有打败她呢?”
西门弄涛说:“不够好。”说完,他带着满脸期盼的神色,说:“你可以和我去首阳山吗?”
许珂说:“你最好还是回家去。”
西门弄涛说:“可是,我还是要去首阳山。”
许珂说:“任便你了。”言罢上了车,说:“车夫,不要去那边了,掉头。”
车夫说:“你去哪里?”
许珂说:“我要回北京,怎么走最快怎么走。”
车夫说:“是。”
许珂说:“西门师兄,你如果还想去首阳山,可以和这位苏兄同行。”
西门弄涛说:“好,你回家吧,我和这两位武当派的高足同行吧。”
许珂说:“再见了。苏兄,西门师兄,再见了。”
苏子习说:“你真走了?”
许珂说:“你这几天为谁神魂颠倒?想起你那个样子还是觉得好笑。要不是苏兄在,我就把话说明白一点了。嗯,我走了。车夫,快点走吧!”
车夫扬起鞭子,马车缓缓离去。
西门弄涛突然问:“苏子习,你到底为谁神魂颠倒?”
苏子习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西门弄涛说:“怀疑。”西门弄涛怀疑的,自然是苏子习爱上许珂了。
刘子轩说:“听到了吧。不愧是六扇门的人的儿子,用词多么贴切——怀疑。对了,就是怀疑。”
苏子习说:“刘子轩,少说几句行吗?我现在也开始怀疑了。”
刘子轩说:“你怀疑什么?”
苏子习说:“怀疑他在怀疑的不是我认为他在怀疑的,又怀疑我认为他不在怀疑的,就是他在怀疑的。并且怀疑你自称在怀疑,实际上不是在怀疑,而是在肯定。最后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在被这个西门弄涛怀疑。”
西门弄涛心想:“怎么越来越让我怀疑了?这个苏子习说话阴阳怪气的,可疑。这个刘子轩也值得怀疑,他一定知道什么情报,就是不告诉我。继续怀疑……”

苏子习说:“你怀疑什么啊?是不是怀疑我喜欢你那个师妹啊?有什么好怀疑的?不要怀疑了!”他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被西门弄涛读出来的潜台词却是:“你不要我怀疑,不就是叫我肯定了吗?”苏子习终于意识到了这点,说:“嗯,怀疑是吧。我告诉你,你猜错了。”
西门弄涛说:“真的吗?”
苏子习说:“千真万确。”
西门弄涛问:“那么,许师妹说的那个让你神魂颠倒的人是谁呢?”
苏子习说:“嗯……”
刘子轩说:“他为上次那个卖馄饨的人的馄饨神魂颠倒。对不对啊?”
苏子习说:“嗯,嗯。”
西门弄涛心想:“刘子轩更是可疑。他知道什么呢?为什么不肯讲?还有,许师妹为什么也不肯讲?这三个人在这几天当中发生了什么?”这样下去,西门弄涛自然越来越怀疑了。
虽然西门弄涛还在怀疑当中。但是,他没有意识到这点:如果先把许珂作为一个旁观者来看这个事态,就会进入许珂为什么不肯讲的思索,然后会想到实际上不是与自己有关,而是与苏子习有关。这样再把自己作为旁观者,就不会这么紧张了。然而,他越是紧张,越是怀疑这位苏子习了。
苏子习过了一个时辰之后,更加感到西门弄涛对自己很有怀疑,于是前去解释。
西门弄涛奇道:“你会看上黄逸?”
苏子习说:“出乎预料吧,现在我总算想通了。其实,情之为物,嗯。下面开始引用著名情圣,情书大师杨子宇的至理明言:问世间情是何物?下半句是什么?”
西门弄涛说:“我哪知道啊?”
苏子习说:“说对了!这就是杨子宇的下半句话。”
西门弄涛说:“啊?”
苏子习说:“根据子空大师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纲领,子宇大师‘问世间情是何物?我哪知道啊?’的至理明言,以及伟大的领袖詹太清的道学研究成果,我们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世上本来没有情,有了人才会有感情的存在,但是,实际上,感情这东西还是不存在。用我们的太极图思想来看,其实也很简单。何谓情,一个心,一个青。”
西门弄涛说:“你什么意思啊?”
苏子习说:“表现自己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想通了。”可惜,西门弄涛觉得苏子习前言不搭后语,更加显得极其的有问题。
总之,许珂不在,不然不知她又会什么样了?反正不会太高兴这种事情的发生吧。情之为物,到底是什么呢?这还是一个谜。永远的谜。
苏子习实在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三人虽然同行,但是西门弄涛越来越不喜欢自己的旅伴了,虽然自己的旅伴还救过自己的命。
西门弄涛对环境的感受是:极其恶劣。这个苏子习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刘子轩也是疑点重重。但是,旅行还是在继续,人也还是在赶往首阳山,残阳剑庄。没错,目标还是没变化的——首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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