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返回武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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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弄涛、周子空、苏子习三人在一间客栈里互相通了姓名、来历,又聊了一阵各人的经历。周子空说起了厨房大师傅“治大国”方太冲(方太冲的外号源于《道德经》中“治大国若烹小鲜”一句)和二人师父“实在太轻”詹太清。(他的外号是这样来的:当年他和钱千树比武,仗着招式巧妙,打中对方四掌,但是每一次钱千树都会说:“太轻了。”最后詹太清总算点了钱千树的**道,但是“实在太轻”的名头已经不胫而走。)以及神秘的藏经阁管理员,前掌门人刘太乙。西门弄涛则表示,终于发现自己学的功夫太少,打算回许劲风那里,继续修习剑法。
双方告别之后,西门弄涛果然回了许劲风处。
师妹第一个看到他了,说:“西门师兄,你怎么回来了?太好了,我们等得快疯了。快进去见爹吧。”
西门弄涛说:“师父会不会责罚?”
师妹说:“危险。小心啊,不要顶嘴。”
他忐忑不安地推开了师父的房门。
门还没有推开,就听许劲风问:“是涛儿?”
西门弄涛奇道:“你怎么知道?”
许劲风说:“一年下来,轻功一点都没进步。”
西门弄涛说:“我……”
许劲风说:“坐。”
西门弄涛说:“是。”
许劲风问:“知道我如何知道是你的吗?”
西门弄涛说:“不知道。”
许劲风说:“第一,你的身法一点变化都没有。”
西门弄涛说:“对,小侄是没有苦练。”
许劲风说:“第二,你的手劲也没有什么变化,推门的动作和速度都没变。”
西门弄涛奇道:“你这个都听得出来?”
许劲风说:“你别忘了,我练过听音辩器格打暗器的功夫。第三,才是最关键的:我听见我女儿和你讲话了。”
西门弄涛说:“师父没变化啊,说话还是喜欢开两句玩笑。”
许劲风说:“这套根据情况逻辑推理的本事还是以前我和你爹在六扇门干的时候练出来的。现在用不上了。唉,六扇门……”
西门弄涛说:“师父?”
许劲风说:“你出走是因为受不了我的训练是吧。”
西门弄涛说:“我……”
许劲风说:“说实话!”
西门弄涛说:“是。”
许劲风问:“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干?”他看了西门弄涛一眼,然后说:“你实战经验应该不少了。用变慢的柳絮剑法和变快的神龟剑法就是不行吧。”
西门弄涛垂首道:“是。小侄功力毕竟不纯。”
许劲风说:“蠢才!神龟剑法就算我来使,也不应该使快了。就算当年天龙大侠使,也不应该使快。”
西门弄涛问:“那么你为何……”
许劲风说:“那是练你耐心的。你以为是练的好玩啊?”
西门弄涛说:“啊?”
许劲风说:“还有,你的内力也在练这由慢变快和由快变慢的剑法时,变得运转自如了。本门没有专门练内力的方法,只有这样才可以提升内力。实际上,仗着这种方法,你的内力修炼速度比什么少林、武当还要迅速。”
西门弄涛说:“原来如此。”
许劲风说:“下面,我教你本门的第二套功夫,还是一攻一守。攻的叫‘金雁剑’,守的叫‘青松剑’。金雁剑的关键是快和轻功,你现在的身法不够快,但是学完金雁剑,身法自然会提升不少。至于‘青松剑’,它的原理和‘神龟剑’不同。神龟剑的剑诀是什么?”
西门弄涛说:“以慢打快。”
许劲风说:“对。而青松剑的剑诀是:以柔克刚。你想想,大雪压青松时,松枝会怎么样?”
西门弄涛说:“松枝自然会弯曲。”

许劲风说:“所以,使青松剑的关键就是记住:以曲打直。但是,青松的本意不在曲,在于直。所以,曲中有直是最后的境界。不过现在对你怎么说可能还有点难了。”
西门弄涛说:“小侄功力还是不够……”
许劲风说:“知道就好,慢慢练习吧。”
从此,西门弄涛又开始了新的一轮学剑……
话分两头,却说周子空和苏子习回到了武当山。苏子习把自己的剑卖掉了,果然被詹太清一阵大骂。却说又过了一个月,詹太清始终没有给苏子习配一把新的剑。
苏子习却迎来了新的考核:武当弟子评级。
武当弟子在当时分四个等级:初级(周子空和苏子习都是初级)、中级(詹太清是这个等级上面的唯一一个“太”字辈,由于他提过意见说:“连厨房大师傅方太冲都是高级了,自己为什么还是中级。”因此,太玄道长已经表示,今年放他升一级。)、高级、特级。只有特级弟子才可以竞争掌门人之位。
评级活动每年一次,需要在刘太乙处通过道教修养审查和在韩太祥处通过武功修养审查。韩太祥在武当山上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在特级弟子的位置上待的年份是全武当山第一,和刘太乙的师父,也就是自己的师叔,刘太乙以及太玄道长三人都竞争过掌门人的位子,全部失败。他的确很厉害,记性也不错,但是记人的记性却不好。他曾经把太虚道长的弟子刘子轩叫成了刘太乙,还曾经把周子空和苏子习叫成周子习和苏子空。因此,他在武当山的地位始终到不了掌门人。
评级每年一次,周子空和苏子习每次都会凑热闹。由于刘太乙为人随和,加上武当山越来越把武功看得比道教修养重要,所以,唯一的困难在于武功修养审查。武功修养审查要先上交一篇练武心得,然后韩太祥会让申请者将武功试演一下,甚至亲自上场试几招。
周子空和苏子习上次申请时便碰到了麻烦:心得写不出来。两人虽然武功不太好,但是还好有一些歪才,两人合写了两篇论文交了上去:道教修养的论文是《论治大国若烹小鲜》,武功修养的论文是《周苏剑法》。
《论治大国若烹小鲜》主要研究这一句话的意思,最后说:“我们武当派的人为什么不可以治大国?就是因为我们食堂里面连小鲜都没有。”刘太乙看了之后大笑,看完之后把管藏经阁的王太中、夏太丰以及当年当掌门人时的副手郭太隆一起找来看,看了又一起乐。夏太丰他偏偏是个话比较多的人,结果给方太冲知道了此事,后来一个月之内都仗着“绝顶内功”将递给周子空和苏子习二人的大勺里的食物震掉。
而《周苏剑法》更加体现了二人的歪才。论文是这样开始的:“你知道武当镇山之宝的剑法是什么吗?对,是太极剑法!太极剑法的关键是什么?画圈!怎么画圈?用剑画圈!我们二人认为,圈,不是一切。我们知道,天圆地方。那么,有圆,还有方。但是方和圆是不同的,所以,我们认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体现出天圆地方的核心:两个人一起使剑,一个画圆,一个画方……”此后便是几百字介绍这样的好处,最后说:“此剑法为我周苏二人所合作而成,可名曰:周苏剑法。”韩太祥当时叫道:“周子习和苏子空!”后来,他们被韩太祥批评了一阵,自然没有通过。
这次,他们又要玩什么花样?有分教:子习子空搞不清,画圆画方弄不定。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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