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评定等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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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空这次的道教修养论文是:《论太极图为什么是圆的而不是方的》。至于全文,真是一派胡言,惨不忍睹。当然,刘太乙这样的人不会说他们没过,因为人人都是可以过的。苏子习实在不愿和他合用这篇论文,写了一首小诗作为论文:“世间本无物,何方有太极?阴阳合为一,方圆都可以。太极升两仪,两仪化四象。老阴生少阳,老阳生少阴。”刘太乙后来评判时说了一句马马虎虎。但他不知道苏子习不敢写的几句:“老赵教小张,太监说自宫。”
而两人的武功修养论文又成了一个难题。犹豫再三之后,苏子习突然来了灵感:把买的那本假《天龙十剑谱》学上几招,然后改动一下交上去。
周子空问:“子习,这套剑法该叫什么名字?上次叫周苏剑法,这次叫苏州剑法吧。”
苏子习说:“子空大师兄,师父曾经说过:‘长幼次序不可废。’你长我幼,当然你在前我在后了。继续叫周苏剑法肯定不行,那个韩太祥会看都不看就否决的。我们换个名字,叫‘空习剑法’,怎么样?”
周子空说:“听起来很别扭。不过名字是次要的,关键是质量。可上次韩师伯说了,下次我们再交上来一套剑法绝对会被否决的。你说会不会不行啊?”
苏子习说:“没事,他说的是‘周子习和苏子空’,下次再交上来一套剑法绝对会被否决,讲的又不是我们。”两人一起大笑。
但是,《天龙十剑谱》虽然是假的,但是苏子习练了半天就是没有把第一招练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与周子空研究了一阵,认为《天龙十剑谱》就是假的,所以什么天龙十剑也自然而然是假的,所以如果能练出来反而奇怪了。因此,他们如果交上去一招练不成的剑法,韩太祥说不定就会看得目瞪口呆,最后放二人过关。这一个想法真是绝妙之至。因为,韩太祥作为武当第一高手,绝对不会承认这招剑法自己也练不成。
于是,他们去了云房里,拜见了韩太祥师伯。
韩太祥说:“周子恭和苏子轩啊……”两人听了强忍住笑,周子空说:“对不起,我是周子空,他是苏子习。”韩太祥说:“啊……周子轩,嗯,周子空,好,你们的剑法不错嘛。叫什么来着?周苏剑法是吧……啊,那是去年的,今年这叫什么?空习剑法。你们试演几招吧,好的话我就让你们升中级了。”
苏子习说:“可是……”
韩太祥说:“可是什么?”
苏子习说:“我们刚刚研究了这么一招,还没有练过。我们认为这招需要很强的功力才可以使出,我们是不行的了。但是剑法已经搞出来了。”
韩太祥说:“嗯……”
周子空说:“师伯能不能实验一下?我们如果没见过这招是怎么使的,只能纸上谈兵了……”
韩太祥说:“我才刚看到这招,怎么会使呢?过几天再来我这里一起研究吧……”
周子空说:“那我们算过了吗?”
韩太祥说:“好,过了,过了。明年不要再叫什么新招来升高级啊。啊,又忘了,升中级之后又要等三年才可以升高级。反正你们这些人每次创一些新招,我一个一个看多烦啊?下次最好讲讲学习心得什么的。还好懂一些……哎,你们两个还看什么啊?老祝让你们过了吗?老祝那里不好过啊……”

苏子习出去时忍不住问周子空:“老祝是谁啊?”
韩太祥却听见了,说:“不就是藏经阁的管理员祝太炎吗?查道教修为的……周子空,你这个年轻人记性也好不到哪去啊!”
出去之后,苏子习说:“我什么时候变成周子空了?”
周子空说:“祝太炎是谁啊?我们来武当的时候他好像就死了吧。”
苏子习说:“想起来了,好像在刘太乙当掌门的时候就是他管藏经阁的。刘太乙下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吧……真的弄不懂韩师伯的记性。”
周子空说:“又有谁能懂?”
当晚,周子空和苏子习接到了升级通知。同时,詹太清由于弟子都要和自己平级了,终于到了高级。当他们从初级的六人宿舍搬进中级的四人宿舍时,激动万分。
周子空说:“一把剑换了一次升级,没亏了。”
苏子习说:“对。师父这次升高级也和我们有关,他估计也要给我再弄一把剑了。”
周子空说:“再过三年,就可以评高级了……”
苏子习说:“你不会真打算评高级吧?我们两人现在也才入门五年,这个速度升中级已经很快了。”
周子空说:“是啊。”
和他们同宿舍的,有刘子轩、陈子诩二人。刘子轩的师父是太虚道长,陈子诩的师父是项太钟,两人师父的水平在武当都是中上。刘子轩、陈子诩入门的时间都在十年上下,在高级也都待过一段时间了。刘子轩是之前一年升级的,陈子诩还早上两年。当年,陈子诩刚刚评过高级,因此对评高级的方法有所经历,他向师弟们这样介绍:“虽然是同样的两个人考核,但是刘太乙要和你进行一次小辩论,你如果辩不过他就不算过关。韩太祥还一定要上场使你几招功夫。所以很不好考——还好韩太祥没运内力,不然我现在已经没命了。”
苏子习问:“韩太祥会不会公报私仇啊?比如和我比试的时候给我打出一点内伤来。”
陈子诩说:“他和你没仇吧。”
苏子习说:“也是。”
毫无疑问,苏子习的水平是不够中级的——因为周子空和苏子习合起来和陈子诩切磋了一回,结果还是输了,可见水平问题之严重。
陈子诩和刘子轩都怀疑二人的中级是怎么考来的,但是二人就是不肯说。
不过,不说也应该知道:渠道不会很正规。
第二天.詹太清又一次和苏子习谈话了,这次主题是师徒二人都晋级了。苏子习松了一口气,因为他知道这次绝对是好事情。詹太清上来先问:“内力修为怎么样啦?”
苏子习说:“前天连夜苦练内力,我听考过的人吹牛,说韩师伯要亲手使我们的修为,所以我觉得,临时抱佛脚,还算有点作用。结果居然一招都没有试,不过内力不会是白练的。”
詹太清纠正道:“你啊,不应该临时抱佛脚。要抱也应该临时抱老子的脚啊……”
苏子习听了几乎想偷笑一阵,总算忍住了,说:“师父说得对。一失足成千古恨……”
詹太清说:“不要学我说话啊!端正态度。”
苏子习说:“是。”心中却盘算着:“詹太清语录第二十七条:你啊,不应该临时抱佛脚。要抱也应该临时抱老子的脚啊……”
詹太清又是一顿废话,“要再接再厉”之类的话,说了十遍以上,仍然喋喋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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