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鲁家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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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大说:“姓奚的,你就认栽吧!我们还可以放你一马。”
西门弄涛说:“我不会认输!”
颜老三单刀击来,将西门弄涛的流星锤荡开,两个汉子同时用猎叉向西门弄涛刺来。西门弄涛双锤同时打出,居然和两把猎叉都缠住了。那两人和西门弄涛一起运力后夺,西门弄涛稍胜一筹。这时,又有一人抓住了西门弄涛的流星锤的锤链,西门弄涛刚刚取得优势又被拉回。这时,陆老大和颜老三一起向西门弄涛打来。西门弄涛迫不得已松开了流星锤,又用剑和二人斗了起来。这时,他用的已经是同归于尽的打法了。
二人见他势如疯虎,也都有点慌了,招式更加散乱。突然,乞丐和刚才那使流星锤的人上前围攻。又成了四打一的局面。余下的人在一旁旁观。西门弄涛以一敌四,却是攻击多于防守,乃是拼命的打法。两个猎户互相使了一个眼色,突然飞叉掷出。西门弄涛在激斗当中,突然飞叉打来,虽然将两叉挡开,但是招式一乱,便失去了攻势。他眼看危急,却是无计可施。
陆老大道:“不会有人救你了。你认命吧!栽在陆家寨手上的人多了去了,你死了也不算冤枉。”
西门弄涛怒道:“我死也不会一个人死!只可惜我大仇未报,便死在此地。”言罢突然招式一变,又凌厉了不少。但是四人的围攻越来越急,西门弄涛叫道:“不想我会死在这里!”颜老三一刀劈向西门弄涛中盘,西门弄涛不加回避,却是一剑直击!眼看便是同归于尽,使流星锤的人变招要架开他的剑。西门弄涛招式突然一变,正是一招“龙戏九凤”,几点剑光闪动,围攻他的四人都被剑光笼罩!但是颜老三的刀已经快要砍到西门弄涛了……
一个声音响起:“光天化日之下,何方盗贼行凶?是陆家寨的强人吗?好大的胆子!喂,那位兄弟,别慌,武当门下的弟子来帮你了!”颜老三手一抖,刀没有砍中。四人连忙在地上一滚,才算避开了西门弄涛的招式。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响起:“子习,你错了,今天分明是多云。怎么是光天化日之下?再说了,会不会是别的什么山寨呢?比如赵家寨、钱家寨、孙家寨、李家寨、周家寨、吴家寨、郑家寨、王家寨呢?特别是钱家寨,虽然你师父当年把那个钱千树打败了。但是,说不定他还会东山再起呢……”
激斗当中的一个强盗道:“你们废话什么?我们就是陆家寨的,看不服吗?”
“子习”说:“子空大师兄,救人要紧。管什么打雷下雨冰雹沙暴、赵钱孙李周吴郑王?还有,不要模仿我们英明伟大的师父的声调好不好?”
“子空大师兄”说:“我早就和你说过,我是周子空,但不是你的‘子空大师兄’。”
“子习”说:“你难道不是我们英明伟大的、比已经中毒所以武功全失的前任掌门人刘太乙还要厉害的、除了刘太乙以外‘太’字辈武功倒数第二的师父——詹太清的开门大弟子?我难道不是师父的关门小弟子?除了‘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你以外收的唯一一个弟子苏子习?你还记得师父的话吗?‘先入门为者大’。所以,你怎么不是我英明伟大的子空大师兄?”
周子空说:“虽然,你是比我晚十九天入门,但是你叫我子空或者子空师兄或者周师兄就可以了,为什么每次都加个‘大’字呢?还有,虽然上次少林寺的掌门青灯大师过来做讲座时说过‘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而且,我的名字里是有‘空’这个字。但是,你要知道,第一,我们作为武当门下,要爱武当,爱道教,所以,不要听信少林寺佛教教徒的宣传,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第二,你要想想,我这样算什么呢?总比赵师叔门下的张子恭好听吧。”

苏子习说:“不错,你是武当门下姓名搞笑排行榜第三。第二张子恭,第一赵太见。”
周子空说:“每次想到赵‘太监’收张‘自宫’为弟子的事情,就是想笑……”
苏子习说:“上次掌门人点名时你笑过头了不是?”
西门弄涛怒道:“你们废话什么东西?快点来救人!陆老大,马上我帮手就来了,你们等着吧!”
周子空和苏子习赶了过来,苏子习使的是武当入门掌法“九宫掌”,周子空使的是武当入门剑法“鹤鸣剑法”,都不是什么高招。但是两人冲过了两个猎户的防守后,和西门弄涛合在一起,西门弄涛也是精神一振!周子空说:“子习,你怎么不使剑?呀,你的剑呢?”
苏子习说:“不要模仿我们英明伟大的师父的声调好不好?”
周子空说:“等到回了武当山,师父保证这样讲。你这次被那个卖假剑谱的人骗了的事情真的比赵‘太监’收张‘自宫’为弟子还要好笑。你认为一个小摊子可能有皇甫大侠的《天龙十剑谱》卖吗?”
苏子习说:“你烦不烦?”
周子空说:“等到回了武当山,英明伟大的师父又要说了:‘你呆子啊?要死了你啊?!子习啊,你还把师父给的剑当掉了去买那本剑谱,真是愧对张三丰祖师啊……’”
两人边打边说话,西门弄涛叫道:“小心!你们专心一点行不行?”
苏子习一掌打在刀背上,挡开了攻向周子空的刀,说:“子空,又走神了不是?想当年你师父对付山西大盗钱千树时,就没有走神啊,要是一走神,不就没有你们师父了吗?没有你们师父,怎么能有你们呢?”
周子空架开了攻向苏子习的短杖,说:“你不也走神了吗?”
西门弄涛说:“打完了我陪你们慢慢聊天行了吧!好好对付这些强人!”
周子空和苏子习凝神对付陆家寨的群盗,不多时周子空便将一个人刺伤。苏子习突然一掌打在陆老大的腰上,陆老大立足不定,摔了一跤。西门弄涛连忙一剑直指陆老大咽喉要害,说:“你们还要你们老大的性命吗?”
陆老大叫道:“老二,让他们走吧。”
乞丐说:“好,弟兄们,风紧,扯呼!”
周子空想起师伯讲的江湖规矩中最忌空手而归,便说:“看在你是叫花子的份上,给你一文钱吧。”言罢掷给乞丐一文铜钱。
乞丐微笑道:“多谢。”
西门弄涛说:“陆老大,你的人走了一百步之后,我就放你。”
陆老大说:“好,我信你们一次。老二,带大家退开一百步。”众人果然退了一百步。
西门弄涛说:“好,咱们后会有期。”
周子空说:“真不容易。我们居然打败了全秦岭最大的山寨……”
陆老大说:“什么?谁是秦岭最大的山寨?”
周子空说:“你们陆家寨不是秦岭第一大寨吗?”
陆老大说:“开什么玩笑?我们这个小寨子一共就十四号人,这不全都在这里吗?”
周子空说:“你不是陆飞龙陆大寨主吗?”
陆老大说:“我是鲁开山鲁寨主。上面一个鱼,下面一个日的鲁。”
西门弄涛问:“那么,像那个颜氏四雄中的颜老三呢?”
鲁开山说:“他姓严,严肃的严。妈的,搞了半天,你还不认得我们是谁,要是你小子死了。到了阎王殿都是个冤枉鬼。还有那乞丐,你们以为他是谁?”
苏子习问:“我以为他是楚岩。”
鲁开山说:“错了,他只是本地的小乞丐一个,丐帮两袋弟子。你们以为你们把陆家寨打败了是吧。错了,这里叫鲁家寨。奶奶的,全给你们几个搞错了。”
三人相顾发愣,突然一起大笑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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