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汴京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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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就到了一条十分热闹繁荣的街面,酒楼教坊林立,放眼望去,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但多是衣着华丽的之辈,街两旁的店铺酒楼也华丽万分,因为是白天,人不是特别多,大表兄笑道:“这里就是汴京最有名的销金窝金钱巷了,现在是白天,要是晚上来,那叫一个热闹,走吧,我们与人约了的,今天一定要玩个痛快,哈哈。”
二表兄忙笑道:“我们本与人约了的,但现也不见人影,不管了,我们先去吧。”说完意气风发地带着我进了一家叫乐安坊地方,白墙华院,进了院子,自有小厮将马牵走,穿过一片花蒲假山林石,一颇为气魄华丽的三层的大楼呈现在眼前,进出的人很多,有的欢喜有的一脸丧气,两位表兄不由分说拉着我就进了楼,看着一群群围在一块,喝叫骂娘的声音此起彼伏,我那还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着表兄两人与看来似乎是照场的华服汉子眉来眼去的样子,我心下更是通明,心下暗暗好笑,果然,两人对我一番劝导后拉着“一脸不情愿的惶恐我”挤进了人群中,我眼角的余光看到适才与两位表兄,眉来眼去的汉子亲自出马替换了摇盅的人,人群中一人大声笑道:“金老大,怎么,手痒了不成?平日里你可是很少亲自出手了的。”
金老大豪气干云地大笑道:“今日里兄弟心情好,来来来,下注了,包你押大有大,押小有小,绝不含糊,哈哈。”
人群中的那人笑道:“金老大都发话了,我们还有何信不过的,我押五十两买大。”一锭五十两的纹银扔到了桌上,五十两已是很大的赌注了,普通人一生也未必能一见,当下,围着的人纷纷跟着押下了赌注,明显买大的多,两位表兄也催着我压,我身上带的银两并不多,但我还是压了一百两买小,押了注含笑从容地看着金老大,金老大哈哈一笑,看了我一眼,大手抄起瓷盅振了起来,手法熟练,当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砰“的一声,盅盘落定,众人的心都悬了起来,金老大眼看吊足了众人的胃口,这才一声大喝,揭开了盅罩,三个骰子落定,我一看,果然是七点,小,心下好笑,两位表兄欢喜地为我收起了银两,一连几把,都是买什么中什么,两位表兄直夸我鸿运当头,几把就赢了近千两,于是四周的人纷纷跟着买,再赢了一把,庄家已输了近千两了,众人更兴奋了,纷纷跟进,结果,险输了一点,好像开始走下坡路了,我心头暗笑,这戏演的,但众人不死心,还跟着我押,结果又输得一塌糊涂,一输就连输了十多把,很多人连老本都赔了进去,人人苦脸看着我,我一笑了之,这可怨不得我,我也赔了一千多两,两位表兄骂骂咧咧地,让我换个地方再押,我笑道:“时候不早了,走吧。”举步就要走,两位表兄忙拉住我道:“不就是一千多两吗?表兄你家大业大,富可敌国,随便拔根汗毛都比别人的大腿粗,还会在乎这么点银两,难得今日这么尽兴,再押它几场好了,这点面子你总得给表兄吧。”
我故作无奈地道:“好吧,那就再玩一会儿。”
两位表兄欢喜拉着我换了个地儿继续买,我心里暗笑:“好,难得你们这么尽心,我就陪你们好好玩玩好了,在赢了一次后,我又开始输了,身上带的银两全输光以后,我从容地从怀中取出了一打楚家钱庄的银票,这个时候,不仅有官府的交子,但面额不大,各大钱庄商行也有自己的银票,方便交易携带,一般面额十两百两千两的都有。
我拿出的这一打少说也有二三十张,都是崭新的五十到一千两的面额,少说也有两到三万两,这是来的时候老爸让福伯拿与我以备不时之需的,现在嘛,正好派上了用场,我看着众人惊愕贪婪的目光,尤其是金老大眼中那闪动着的贪婪的眼神,心头暗暗笑了起来,就让本少爷陪你玩上一玩好了。
我拉了把椅子从容做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一点一点地,漫不经心地道:“不就是这么点银子嘛,本少爷还是输得起得,呵呵,来,继续,我们玩点大的,一把最少一千两,如何?”
目光挑衅地看着金老大,金老大看着桌上的银票咽了口口水,收回目光哈哈一笑道:“痛快,不愧是楚家的公子爷,出手就是不一般,好,那金某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拍拍手,不一时,手下端上来了足足十盘赤金,不下千两,能拿出这么多的现金,可见这家赌坊绝不简单,而且能在京城经营这么大一家赌场,后台只怕不弱,在场的众人何时见过这等场面,一个个兴奋的眼冒金光,就是两位表兄也看得直吞口水。
金老大道:“可还有那位想要一块押注的?”
这时,赌坊的一小厮道:“我刚才看到蔡公子也来了,在后间由娄老爷子陪着呢,何不叫他们来一块玩?”金老大一想,道:“好,你去请蔡公子和娄老爷子来。”那小厮忙去了。
我侧头望向大表兄,想从他那知道蔡公子是谁,却见大表兄一脸的不屑与气恨之色,心下登时有些明了,笑了笑,也就没问,二表兄可能看到我想问又没问,便愤愤然道:“他们口中的蔡公子便是蔡相爷的三公子蔡絛,仗着自己的父亲是相爷,平日里就连我们也不放在眼里,醉花轩的翠菊姑娘本来喜欢的是大哥,但这小子招招手,就转投了他的怀抱,分明就是有意与我们为难。”我看到大表兄一脸的愤恨,只是摇头笑了笑,对此等青楼争风的事我也没兴趣过问。
不一时,自后间来了一群人,当前的是一十七、八岁样子的公子哥,一身华服,贵不可言,只是一脸的骄横与张狂,气势凌人,这就是蔡京的儿子?不过想想蔡京当权后的奢华暴敛,不难想见其子的性子。
我心中一权衡,此时,还是不惹此人为妙,以免横生枝节,惹出祸事。
因此主动起身,作了一揖,不卑不亢地笑道:“在下楚彻,江南金陵人士,见过蔡公子,幸会、幸会。”蔡絛显然从赌坊小厮的口中得知了我的身份,见我还不算失了礼数,扫了一眼两位表兄,阴阳怪气地笑道:“你可比你两位表兄识相多了,哈哈。”
我从容一笑道:“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哈哈,况且令尊与吾外公同朝为官,自然是以和为贵的好,不然岂不让外人齿寒,蔡公子以为然否?”
蔡絛皮笑肉不笑地避而不答道:“听说你也喜欢豪赌?”
我从容一笑道:“两位表兄非要拉我来玩上几把,一时气盛而已,既然蔡兄在,楚某可也不敢在此显摆了,试问京中谁人不知相府富有天下,楚某区区一介布衣百姓,又怎敢在蔡兄面前放肆。”却并无要走的意思,此话实是暗指蔡京鱼肉百姓了。我看到蔡絛身后的精瘦华服老者眼中精光闪现,打量起我来。
蔡絛却丝毫没听出我话中的机锋,不无得意地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既然遇上了,不妨陪本公子玩上几手可好?”这时,赌坊的一小厮送了一打怕有不下数万两的银票给他,蔡絛满不在乎地扔到了桌上。
我笑笑,其后的那老者上前一步,哈哈一笑道:“难得两位公子如此有兴致,就让老夫来作陪好了。”
说完又向我笑道:“老夫是朱记在京的管事,楚公子果然不凡,名不虚传啊,哈哈。”
我笑容一凝,朱氏商行?苏州几近与楚家齐名的商号,主人叫朱勔,这些年发展得很快,主要靠经营高利贷、青楼、赌坊等起家,但这些年也开始染指丝盐茶铁等生意,说是攀上了蔡京一流,这些我也是从楚府家丁私下的议论中得知的,我却知道此人是后世招致北宋灭亡的六贼之一,顾听其说是朱记在京的主事便也留意地打量了老者一番,看老者举止不凡,脚步沉稳,显然是内家好手,只是以我现在的经验还看不出其深浅,为了不暴露出自己的底细,也将精芒尽敛,三人围桌坐下,赌坊中的打手与蔡絛的随护家丁将一众闲人分隔开来。
金老大明显在老者面前还要低了一级,见我们坐好,陪笑道:“蔡公子、娄爷、楚公子,可否可以开始了?”我笑笑,耸肩一笑,蔡絛依旧一脸的张狂像。
金老大得到娄老爷子的示意后,一声大喝,吐气开声,抱起盅盘猛摇了起来。
娄老爷子笑道:“娄某作为庄家,押少了难免要让两位公子笑话,就勉强押三千两好了,楚公子意下如何?”我笑了笑,道:“楚某身上带的银两不多,就押个一千两好了。”望向蔡絛,蔡絛也是满不在乎地押了个两千两买了大,我一笑,便买了小,盅落,开盅一看,十八点,大,接着的十多盘都是我输,每盘一千两,眼看着身前的银票只剩一半不到了,两位表兄脸色早变了,眼看着多被蔡絛赢了过去,面色很是不好看,我却依旧从容,心里也差不多把金老大摇盅的手法看了个大概,眼看着我就要输光了,我竟开始“走运“了,渐渐地扳回了本,金老大脸色有点变了,摇盅的手法一变再变,时间也越来越长,身上的华服早汗透了,倒也扳回点,但终是亏多赢少,眼看着我身前的金银银票越来越多,两位表兄也是精神大振,好像忘了我是他们诓来算计的肥羊了。
蔡絛也不由得坐直了身,全副心思放到了赌桌上,娄老爷子看我的眼中,精芒越来越亮。
终于,在又输了一把后,他也坐不住了,此时作为庄家的他已输了近一万两了,蔡絛也输了三千多两。
娄老爷子起身哈哈一声长笑道:“楚公子若不介意的话,就让老夫来掌盘如何?老夫的赌注就交由蔡公子做主。”
我无所谓地耸肩一笑道:“蔡兄以为呢?”
蔡絛一瞪眼,长身而起,一脚踏在椅上,袖子挽起,叫道:”好,就由娄老爷子掌盘,本少爷还就不信邪了。”竟是一身的街头痞子之气。
我一笑,也是长身而起,大袖一挥,将身前的金银银票尽数推出,豪气干云地道:“那就让我们最后来尽兴赌一场好了,我全押了。”众人一惊,大气也不敢出,却是被我的大气给镇住了,纷纷望向蔡絛与娄老爷子。

蔡絛一咬牙,将身前还剩的近七千多两银票也扔到了赌桌上,要与我做最后的豪赌了,娄老爷子也是一咬牙,哈哈一阵长笑,一个眼神,手下将先前端出的十盘赤金倒在了赌桌上,堆得就像一座小型的金山,看得众人眼花缭乱,娄老爷子又自怀中掏出了一打不下万两的银票放到了桌上笑道:“这里只怕也有不下十万两了,也算得上惊天一豪赌了,那老夫开始了。”
语落,也不见其如何动作,盅已到了其手中,一扫,三个骰子就尽数落入了盅罩中,娄老爷子手掌轻微地震动着,手臂挥动间,盅罩内的骰子只发出轻微的声响,这一手控骰之技当真了得,旁人大气也不敢出,一脸敬畏地看着娄老爷子,我目光一凝,闭上了眼,精神异力全面调动,感应四周的一应气机,重点落却在盅罩内,渐渐的,盅内的一切渐清晰起来…..
盅落,我也睁开了眼,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娄老爷子有些不安地看着我,蔡絛更是紧盯着盅盘,双手紧张地搓着,显得很是紧张。
我一笑道;“蔡公子你先来吧。”
蔡絛看了娄老爷子一眼,娄老爷子目光不经意地往小的一方看了一眼,蔡絛大喜,道;“这次我买小”跟着向我得意地笑道;“你不会也跟着本公子买小吧。”看着他似笑非笑的样子,我心下好笑,十指放在桌上轻轻敲击了一下,内劲涌过,将骰子震得翻了个身,娄老爷子面色忽地一变,惊愕地看着我,就像见了鬼一般,我哈哈一笑道:“既然蔡兄买了小,那楚某无奈就随便买个大吧。”说完,目光罩定娄老爷子,防其再动手脚,娄老爷子按在桌上的双手在我的迫视下最终受了回去,面色很快就回复了从容,从容地一笑揭开了盅罩,三面都是清一色四点,十二点,大,众人沸腾了,对我的好运有羡且妒。
两位表兄欢喜地扑在了满桌的金银上,拼命地往怀里赛,我一笑,也懒得理他们,向娄老爷子道:“多谢娄老爷子手下留情。”
娄老爷子哈哈一笑道:“这点银子老夫还输得起,只是累蔡公子输了银子,老夫甚感不安罢了。”
蔡絛恨恨瞪了我一眼,大袖一摔带着家丁去了,让人看出此人气量实在狭隘。
娄老爷子让人帮我把金银换成了银票,连带我的一起给了我,我一笑,顺手塞在了怀里,告辞出了赌坊。
天色尚早,两位表哥又拉着我进了不远处的醉花轩,叫了一次性叫齐了醉风四花,大把的银子甩出去,老鸨欢喜不尽,服侍热情的让人受不了,醉风四花也算有些姿色,但就是比之彤儿都有所不如,我也就没有了兴致,坐了一会儿,打个眼色,让醉风四花将两位表兄拖进了房就走了。
没走多远,我就感觉背后有人在跟踪我,闪身进了一胡同中,静静等候着,不一时,闪进一人来,青衫磊落,手拿折扇,却是一青年文士打扮的年轻人,也算得上气宇轩昂,英姿勃发,脸色若古井不波般,看不出丝毫的神情变化,我淡然一笑道:“你是谁?为何跟踪我?”
青年面上闪过一丝冷笑,忽地就朝我攻了过来,手中的一把折扇宛如肃杀的秋风,卷起惊天的杀气,朝我卷来,气机瞬间笼罩了我的全身,不论我从哪里闪避,势将难免中创,既无后路,我冷哼一声,身子忽地一晃,宛如鬼魅一般地自层层风刃间遁出,回手间,修罗手段齐出,森森爪影漫空而起,漫空阴风戾气裹着凌厉万分的修罗鬼爪狂啸而出,攻向青衫客,青衫客面色一变,折扇急舞,硬挡了我一击,空巷中一声沉闷的闷响,气流激涌爆射,两道人影乍合又分。
我从容地看着青衫客,体内内息激荡,那一击可不轻,我慢慢调息着体内激荡的真气,一面猜测着青衫客的身份,难道是娄老爷子派来的?又或者是蔡絛?
青衫客左手抚着胸膛,胸膛上隐有血迹,喘息了一会儿,调和了真气,目光阴冷地道:“你是魔门的人?”我心神一动,笑道:“你知道就好,你是谁?我们之间好像并无仇怨吧?”
青衫客神色冰冷,沉声道:“那你应该知道天御堂了,在下是天御堂的青龙使,魔门一向与我天御堂井水不犯河水,不知魔门此次为何竟公然大张旗鼓地抢夺我天御堂在江南的势力,只怕还要请魔尊给我天御堂一个说法?还有阁下在魔门中是何身份?楚家何时已投靠了魔门?”
我心下猜疑,显然对方一直跟踪我而来,难道对方就是收服虎啸寨,又欲收服天水寨的那人?对方一定有所企图,想及此,我淡然一笑道:“这个我好像没必要告诉你吧。”
青衫客冷冷一笑,有些动怒,身子一挺,傲气冷然地道:“魔门若妄图与我天御堂争天下,只怕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我心神一动,果然,又是为了争夺天下,心头没来由一阵反感,但面上却从容笑道:“天下又岂是一家之天下,仁兄熟不知天下之大器,为能者居之?能与不能,讲的还是实力,天御堂,嘿嘿,我魔门还不放在眼里,我魔门魔尊阴后领袖魔门,天下武林敢与争锋?还请仁兄转告天御堂堂主,这天下,必为我魔门囊中之物,天御堂嘛,嘿嘿,还是少打主意的为妙,不然……,嘿嘿,休怪我魔门不义。”
青衫客冷哼一声道:“阁下所言,也正是在下要说的,魔门妄图与我天御堂为敌,绝不是明智之举,言尽于此,还请转告魔尊阴后。”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我心下好奇,天御堂?这又是个什么门派?这个江湖好像越来越有趣了,摇头一笑,走了,不过,现应该头疼的,石妄轩与阴后了。
想至此,我悠哉游哉地走了,心情大好,争天下?不过是妄想罢了,就让你们为了这虚无缥缈的幻想去拼个你死我活好了,本少爷才懒得理,我继续我的风月人生就好。
回至林府,走到通往后院的半道上,斜地里忽地窜出一娇笑幼稚的人影,吓了我一跳,待看清了,才笑道:“媚儿,是你啊?吓我一跳。”眼前的媚儿,穿着一身火红的夹棉小袄,穿着翘头小蛮鞋,端的粉蓉蓉地娇俏可人得紧,媚儿稚嫩的小手插在腰间,红嫩的小嘴嘟了起来,娇声道:“坏表哥,让人家蹲在这等了你老半天,你不要媚儿了,媚儿也不要理你了,哼。”娇哼一声转身赌气就走,我摇头一笑,随后边走边笑道:“那有人还想听白雪公主的故事吗?”
媚儿欢喜转过身来,粘了上来,拉着我手撒娇道:“媚儿要听,媚儿要听,彻表哥最好了,快将给媚儿听,好不好?好不好吗?”‘我呵呵一笑,昨夜被这小丫头粘了一晚上,讲得我困得不行,只好跟她讲了个《卖火柴的小女孩》的童话故事想要哄她入睡,但媚儿首次听到这么新奇的故事,怎么睡得着,又问白雪公主在哪?是金陵人吗?我怎么不帮帮人家?我是怎么知道的?还有火柴是什么?烤鹅好吃吗?............问东问西的一大堆问题?还要送衣服和吃的给卖火柴的小女孩,弄得我一个头比两个头都大,最后只有使出了杀手锏,说是我杜撰的,今天再跟她将一个《白雪公主》的故事,媚儿这才欢喜地睡了,昨晚别说是媚儿了,就是老妈外婆舅妈等人也听得入迷,外婆还抹起了泪,那场面弄得,呵呵,以至媚儿舅妈外婆等人走了后,老妈玉儿等没少折腾我,怨我以前都不曾将如此动人的故事讲给她们听,我只能呵呵傻笑,我敢讲吗?要真讲了,你们还不将我当外国的蛮夷鬼上身了,不过,说起火柴,我心中倒是多了些想法。
回至后院,老妈老姐自不会忘了给我白眼,怨我现才知道回来,我只能苦笑,发现屋里多了两人,一是一三十上下的清婉动人的美妇人,一十岁样子的少女挨在其膝前,长的清秀可人,老妈唤我上前指着美妇道:“这位是你姨妈。”又指着其其身前的少女道:“这位是你清儿表妹,名清照。”
我一呆,这也太巧了吧?青莲居士李清照是我表妹?我来的路上就听老妈说过她有一七妹,与她最是要好,嫁了一山东的李姓书香世家,丈夫本来在山东做官,二人仅有一女,闺名叫清儿,姨夫年前才调回的京城,在翰林院任职,我压下心中的惊喜与兴奋依礼含笑上前见了一礼,姨妈忙起身扶起笑道:“侄儿果真是一表人才,十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难得还如此谦礼懂事,来,坐姨妈身边,让姨仔细看看。”拉我在其一旁坐了。
媚儿甜笑着叫声小姨便拉着我衣袖吵着道:“彻表哥,你快点讲那《白雪公主》的故事好不好?”
我苦笑,却偏拿她没办法,只好讲了起来,众人也渐听得入了迷,清儿表妹更是眼中闪动着欢喜好奇的目光看着我,讲完了白雪公主刨根揪底的问了一些古灵精怪的问题,媚儿又嚷着要听下一个。
看着众人期待的眼神,我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一时忘形下,便讲起了西方的爱情悲剧故事《罗密欧与朱丽叶》,听到悲伤之处,场面那叫一个伤心啊,人人的泪水就好似掉线的珍珠似的。
老妈边抹泪边道:“想不到外国蛮夷不受教化之地还有这等曲折离奇的感人故事,倒是小看了他们。”
老姐抹泪幽幽道:“只是未免太凄凉了些。”
我微微一笑道:“人世间,最不缺少的就是悲欢离合,喜怒哀乐,身处局中,难免身不由己,当局者迷,唯有一切看开些罢了。”顿了顿道:“时候不早了,早些歇了吧。”
老姐临走时看我的眼神便多了几分凄婉,让我的心头压抑不已,却唯有望月兴叹。
夜深了,身后春盈道:“少爷,夜深了,早些歇下了吧。”我怅然一叹,转身朝床榻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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