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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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很静,喝醉酒的滋味很难过,我一个人步履凌乱,蹒跚在街道上,从一家酒吧换另一家酒吧,这边的夜店关的很早。
回酒店的路很陌生,我四处张望,哪都觉得不对。这个时候,在这条街道上,已经没有的士,我继续前行,不知道哪里是哪里。
终于坚持不住,我的酒量我知道,明明是不能喝,还拼命往嘴里送。“呕……”说不上都是些什么东西,从我的胃,经过食道,然后从嗓子以下处涌上来,我扶了一棵树,努力的将那些在胃里起反映的东西,我吐了一大摊。
这时就觉得身后面有类似光的东西照着我,不去理,是什么都和我没关系,我继续吐着。
光越来越近……
大概几米的时候,那光停住了,聚在我的身上,回头,很是刺眼。转过身来,我没动。
车门打开,我不知道车里会下来什么人,跟我有没有关系。
“您还好吗……您没事吧?”
看来我还没太多,这丫的说话是北京味儿。
不想招惹些无关系的事,我没吭声。不是我软弱,咋说也一模特,我有男人健壮的体魄,我怕你不成。
“哥们……您没事吧?”
“没……没事儿……没……我跟这喝多了?吐……吐一会……”
“哦,那您快着点,都吐我车库门子上了!”
我明明记得扶的一棵树。我这一听,突然清醒。
“实在是对不住您,您看我这真多了!”这什么跟什么啊,我一起身,赶忙就回头去和他解释,犹豫车灯照着我的眼睛,我没看见这人就站我后身,一回头,又没忍住,一大口我自认为是很粘性的东西,全吐那男人身上,我俩都愣那了。
一秒,两秒,三秒……
“实在是……您看,我这……”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感觉满嘴吐泡泡。
“没事,您是喝多了,赶紧回歇着去吧……”他把我拉一边,车进了那个我留过记号的大门里。
我一人就这样走了,望哪走,我不知道。
那光亮又追了上来,追上了我,他说:“哥们,您住哪啊,我送您吧。”
我站那,半低似低的头,我用眼睛横了他一下。
“好!”心想,他既然这么说了,就好事做到底,送我回去,犹豫都没多犹豫,舒服的坐在副驾的位置。
“您住哪?”
“华融……华融饭店。”
“哦,住在酒店!”他瞅了一眼副驾位上的我,又说:“安全带系好。”
……
那天起来后,稀里糊涂的,不记得那个人的样子,就记得他把我背到房间之后,倒了一杯热水给我,他就走了。
这年头,好人还是存在的,我给林琼去一电话,我们都没提吵架的事情,我特意把昨天夜里发生的事当笑话说给她听,她也简单的说“是嘛,是嘛”,也没说别的,似乎在冷漠中,我们都忘却了前天吵架那刻。
我家的女人,是这样,她发火了,你怎么都不可以,她不发火了,就像什么都每发生,一切风平浪静。
她问我说什么时候回去,我说拍完这个广告就回。
“好吧,到这吧,晚上有一应酬,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出去喝酒了。”
她挂了电话,永远都是她先挂。
是啊,我知道她现在忙,事业红火,她们那圈子,有现在有几个不知道她的大名,所以我不去要求什么,随她吧,随她。
今天我的合作伙伴是一个新人,从远处看,她挺活跃,一个劲和导演在那手舞足蹈,她的笑带着阳光,长发飘飘的,很健康的一个女孩子,我这人平时很沉默,特别是在公司,所以我没也上前搭讪,曾经很多人因为我的沉默,说我是装清高,其实不然,不过我从不解释,随便他们议论。

现场的同事都在忙各自分内的那档子事,我呢,坐在椅子上,悠闲的和造型师配合,新来的女孩被分配坐我旁边。
“嗨,你好!早就听说你的大名!”
我惊奇的把头转到一旁,点了一下头,微笑了一下。
“看过你很多广告呢,都不错,像我这样刚出道的,必须多学习。”给我造型的老师瞟了她一眼,说:“新人就要学的话少点。”
那女孩,斜个脸,白了他一眼,没声了。
又过了一会,她又冲着我说:“你不爱说话么?”
我一直投入在安静之中,享受化妆师每分每秒的努力,他们是塑造我每个广告形象的人,我又转过头去,微笑的向她点了点一头。
“不至于吧,大牌都这样么?”她不屑一切的目光,撇出这句话。
我的嘴轻轻的抿了一下,造型师发现我的表情不对,冲她甩了句:“怎么说话的,楚航平时就很不爱讲话。”
“哼!这气质,至于么……”她一个人小声的嘟囔,把椅子搬到一边的区域去,但是隐隐约约的还可以听到她在那边抱怨,她还说和北京某某明星合作的时候,也没有我这样的“气质”,她说的时候,有意思的想让我听见。
我的造型师有点不高兴,想走过去跟她讲两句,我阻拦了一下,我摇摇头,示意老师没必要那么做。
合作本来是件愉快的事情,但是由于上午我的沉默,导致这位新人情绪低落,这个广告无论怎么去做,导演都是否决。没办法,明天继续,本来一天就搞定的。
厂家也跟着忙活,说我们耽误了他们的时间,说我们做事情不够专业,等等一系列批评我们的话。
这次同来的负责人,也埋怨我,说我的状态不佳,其实是那个女孩,诠释不出来那种温暖的感觉,还有我抱她的时候,她总是表情很不自然,算了,随便你们批评,我还是不做解释。
一天就这么过去,本来明天就会见到林琼,又要等一天。
晚上。
又去了我昨天光顾的酒吧。这里四处弥漫着酒气与香气混杂的独有味道,那些婀娜多姿的体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舞池里的美女帅哥,多不胜数。
想起我和林琼在北京的时候,长去工体那边,和一些朋友喝酒……
我刚被酒带回到那个时候,就被身边的事情给扰到。
“我凭什么跟你走,我又不认识你?”
“我今天就要带你走,你TMD怎么的?”
遇到这样的事情,一男一女吵架。我转身要走,只见那小个男人一巴掌打在那个女的脸上,“你TM走不走,你个SB!”
这哥们说话不雅,大庭广众之下。我有点愤怒,可那不是自家事,我也不易多管,可还有点看不过去。还是走吧,免的我多管闲事,我刚要走,那男的又是一嘴巴,这时那女的背景在我的视线中,倒在了地上,周围的人没有人管,当没看见。
我告诉我自己,走吧,快点走,再不走,我真要上手了。这时候,那女的爬了起来,她转过身要逃走,一下撞在了我身上,这不是早上和我一起合作的女模特么?
那男的一把将她拉了回去,朝她身上又是一脚。晕,你一大男人,这是你做的事么。我终于看不下去,上前就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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